《[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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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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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思归。若再打下去,军心未必如前。更何况,我军再三深入敌境,补给线拉得太长,若陵南人中有英杰之士,招集人马,不断破坏后方补给线,我军虽庞大,也会受到极大的困扰。陵南虽败,但陵南庞大的疆土仍在,我军虽占了许多城池,可大部份还在陵南人的手中。我军的雷霆攻势令他们措手不及,可是要再打下去,他们的愤怒和对亡国的担忧可以让所有人以最快最紧密的方式团结在一起。陵南鱼住等将领被擒后宁死不降,仙道彰身为王候也愿为国犯险,江阳城中无数百姓以命相抗,陵南民心不死,臣子忠烈,就算我军攻下国都又如何呢?当日吴楚交兵,吴军夺下楚都,逼得楚王逃亡,无比威风,却因沉迷于胜利,不听孙子之言,知进而不知退,最后落得何等下场?“
    洋平暗自打了一个冷战,流川枫句句在理,最后一句更是点出了湘北军最大的隐患。湘北王历代征战,对周围诸国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如今海南翔阳等国国势日盛,岂肯听任湘北坐大。只是都等着旁人先动手以试探湘北的虚实,看湘北是否仍保持以往的战力,以决定是否动手而已。这次两国交战,他们未必不想插一手,只是天下都知陵南侵湘北,湘北是堂堂正正护国反击,他们也没有出兵的理由。可是现在陵南已然低头求和,湘北若执意要打。陵南上下亦有无数忠心为国的人才,必会有人效楚人血泪泣秦廷。陵南君臣无奈之下亦会向两国求缓,两国极有可能打着扶弱锄强的旗号来插手,再加上整个陵南所有君臣百姓的同仇敌忾,湘北军再能征善战也极为吃力。更何况以湘北目前的财力,亦难以应付三面开战。与其到时僵持不下,自陷苦局,确实不如现在顺着台阶下,以新胜之势在议和时争取最大的利益。
    洋平此时心中已认同了流川的看法,再看樱木有点僵硬的脸色,也知道樱木亦从流川一针见血的话中看到了问题了严重性,但洋平并不打算因此而停止发难:”你说的确实有礼,我们这些武夫确实目光不及你长远。但你的行为仍然不对。即使是议和,若能将陵南的王候掌握在手中,亦有助于我们开出更高的条件。可你却只想到保全他,而不是生擒他。我知道你心怀磊落,不计私仇,敬重忠义之士,但两国为敌,各有立场,凡事都应先考虑国家的利益,你今日所为,是因私而废公,身为国家柱石之臣,如此做为,恕我难以苟同。“
    流川欲言又止,反是自他们争论以后就一直沉默的樱木开口,声音坚定而深稳:”他没有因私废公,仙道彰是擒不到的。“
    洋平一怔,看到樱木完全不加掩饰无限怜惜的目光都在流川身上,又见流川眉宇间淡淡倦色,知道流川心力耗尽,方才与自己长篇争辩亦是劳神至极,令得樱木大为心疼,但此事关乎国家大局,这位皇帝似乎有点儿公私不分了,想到这里,忍不住不满地看了樱木一眼。
    原以为以樱木的性子,恼羞成怒,必要发作,谁知樱木居然是淡淡一笑:”洋平,你看人可远不如狐狸准。仙道彰不可能被生擒,就象我纵被万马千军包围,也绝不会被生擒一般。“
    洋平恍然大悟,他虽心思细密,但毕竟不是王族,反不如樱木看得明白了。真正有才华有志气的王族成员自有他们与生俱来的尊严和骄傲,即使国破家亡,即使走投无路,也只会死战,永远注意保留一个在最后关头杀死自己的机会,绝不会让自己受到生擒之辱。枉杀仙道彰只会令得两国仇怨更深,并不能多争取些什么。当然纵然杀了仙道仍然可以和陵南议和,但流川偏偏敬重这样为国为民的人物,可以抛开双方立场不理,亦不计较自己差点被对方害得万劫不复,在不影响国家利益的情况下,甘冒奇险来保全这样的英雄。
    洋平至此心悦诚服:”我虽不如你看得深远,但只要有道理的话,我一向服赝,你早该告诉才是。“
    流川苍白的脸竟然微微一红,眸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早若告诉了你,你肯让我到琉璃馆去吗?“
    樱木忍不住又要咬牙,恨恨地骂:”真不愧是狐狸,谁也没有你狡猾。“
    洋平苦笑,可话语仍然充满了责备之意:”你确实什么都算准了,可是我仍然不赞同你做的事。就算是要和谈,要保全英雄也有其他的办法,你这样一个人跑去,实在太过鲁莽,且不论圣上险些被刺,只说你一人的安危。你是湘北重臣,圣上的臂傍,便是你不爱惜自己,也该为了湘北和圣上珍重,你如此作为,将圣上将湘北置于何地?“
    同样是责难的话,可洋平这番言语却与开始不同,开始是站在湘北之臣的位置上因对国事的不同意见与流川展开毫不妥协的争辩,现在却是一个朋友对另一个自己关心的朋友,一个臣子,对另一个自己敬重的同僚无尽的关怀,因他对自己的不经意不在乎而不满。
    做为朋友和同僚他敬重流川佩服流川,关心流川的安全,但当流川做下了他认为不妥对国家不好的事后,他却毫不留情全不退让地指责反对,一旦发现对方确实有道理,便立时接受他的观点,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但是该骂的仍然要骂,该责备的还是必须责备。并不在意会结下对头,引来朝中权利倾轧。诚然大丈夫之行事,但洋平对流川之所以能如此没有顾忌,不处处注意官场规矩,不在乎父亲亲传的圆滑手段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流川是一个可以让他放心指出错误不担心积怨不担心报复的正人。
    流川心中一暖,开口欲言,又觉无可对答。纵然他辩才无双,当面对朋友真诚的关切时,所有的言语都是无力的。在这一点上,只能乖乖被骂,实无半点辩驳余地。
    樱木不自觉咧开大嘴笑开了怀,他从没有细思过流川对他来说是什么,但无疑已是心中至为重要的人了。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如此重视于他,心中的快乐欢喜是难以形容的。
    流川结怨满朝,对于别人的仇恨能够习以为常,却实在不知如何应付旁人的关怀,此刻正觉无法对答暗中窘困,越发觉得樱木的笑容刺眼之极,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可是他眸中早没有了以前那种令人生寒的冰意,就是眼神再狠也凶不到哪里去。
    樱木象是存心要惹他生气,笑得越发高兴,口里吩咐:”洋平,你开城去把陵南那个整天在城外哭着喊着要进来议和的家伙放进来吧。“
    洋平也发觉在樱木和流川二人之间有一种奇异的气息在流动,自己很不适合再待下来,笑着拉长声音说声:”遵旨!“便要退出。
    ”不用太客气,尽量摆出战胜者骄傲的架子来。“流川突出其来的一句话令得洋平一怔,随即会心而笑”放心,我一定冷冷淡淡爱理不理,随便放他进来。给他指定住的地方后就把他晾下不管,也不问他陵南皇帝的旨意,也不引他见圣上,保证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前两天怎么在外头哭着喊着求着,现在还得加倍哭喊恳求。我们才不耐其烦,勉勉强强和他议和。“
    洋平一边说,一边迈着轻松的步伐快步离去。
    樱木却是正色坐到流川对面,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大有长篇训话的架式。洋平抱怨完了,他还没消气呢。刚才突然间想到这只狐狸害怕的事上去了,满肚子骂人的话没有骂完,不代表他已经忘了。就算这只狐狸今天做的事千对万对,但自入险地不知死活这层错是绝不能原谅的,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否则再来个七次八次,他这天才的小命都会给这狐狸吓没了。
    流川在心里大声叹气,刚刚洋平才骂完,这一位又不知要唠叨多久,偏偏他理亏之下还不能不坐在这里忍受。只能乖乖坐在这里,忍受这种最可怕的煎熬。他等着,等着眼前的霸王,暴发出最激烈的怒气,等着一长串的咒骂,等着那可以震得他耳朵嗡嗡响的大吼……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什么也没有,只除了一声叹息。
    一声长长的无奈的却又比万语千言更加有力的叹息,这叹息本不属于这火一般热烈的英豪汉子,坦荡爽朗的一代帝王。
    ”狐狸,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那样深的无奈,那样深的痛惜,发自那样真的男子口中心里。
    流川所有的心防在一瞬间崩溃,一颗心前所未有地柔软,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心中会有这样柔软这样奇异的感受。抬眸望进樱木深邃到极点却同时又纯净到极点的眸子里,他清清楚楚听到自己用从来没有过的软弱语调说:”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流川知道,这是承诺,承诺将生命交托于他,承诺从此生生死死永远都会先想到他。
    流川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完完全全输掉了他自己,而他,无悔无恨,心甘情愿。
    之三十六
    陵南议和使植草此刻实实在在是热锅上的蚂蚁,每日里坐立不安,这份罪也确实不是人受的。他植草也是陵南朝中的一品大员,可如今在这江阳城中,却是无人理睬,被人呼来喝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和湘北将军说话要鼓起老大的勇气,要呆着什么也不说,等人来找他,却又没有那个耐性和胆子。
    自江阳城破,陵南国危后,朝中君臣密议,急派他做为议和使者,带着大量财宝珍玩前来请求议和。可怜他背景不够硬,手段不够高,在满朝推托之下,这天下第一苦差就落到了头上。
    听说湘北军一个比一个强悍,一个比一个凶狠,湘北王是个十足的莽夫。
    虽说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谁知道湘北军会不会守这个规矩。
    再说如今湘北军一路得胜,士气正浓,又如何肯轻易议和收兵。办不成差事就算湘北军不杀他,回来也是一个死。
    临行前,天子将他密召入内殿,要他不惜一切,确保国都的安全,定要让湘北军退兵,一切条件都好商量。
    皇帝的言外之音他不是听不出来,可是他同样清楚,条约一签,这千古骂名就到了自己头上,皇帝就算再怎么维护自己,
    也不会承认暗室私语的,到时就算官职还在,也要受千夫所指。
    但是这般苦差,如此命运,亦是不可避免。
    领着一群心惊肉跳的手下们,一块到了江阳城,却被闭门不纳,连城也进不了。可见湘北人根本没有和谈的意思。
    植草他不能进城,更不敢退回,每日在江阳城下哭求,其状之惨,其心之苦,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那个比较好说话略讲些道理的水户将军看他的样子凄惨,有些可怜他,终于开城放他进来。
    植草感激涕零,就差没有当场给水户洋平跪下。
    当场尚有不少湘北半领冷言冷语,懒得理会他,对于水户洋平的行为也不以为然。
    水户洋平力排众议将城中一处将军府空出令其居住,又安排了湘北军士在外守护,令他无事不要乱走动。
    植草请求面见湘北王,水户洋平面有难色,说湘北王根本无意议和,见有何用。
    植草惶恐恳求,水户洋平勉强答应为他想想办法。而后一连数日没有动静,植草的手下常听到外面的军士谈到如何如何进攻,如何如何破国都,如何如何争立军功,这些话传到植草耳中,更是令得他心如火焚。知道湘北军占据大好优势,全无议和之意。
    本来他一路上前往江阳城,还在谋算如何谈判,怎样尽量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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