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亲情维系。
于是三叔派了些不紧要的事情下来叫永仁去做。不过几个电丨话便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工作,然后就是等。等家人回来,等着也许会发生的一些纠葛怨怼。永仁想着这样那样的可能,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在逃避。他终归还是记着,他是警丨察。
陈永仁和倪永孝,一个兵一个贼。
如果不是那个永仁毫无记忆的父亲的关系,也许他们之间本该有的,只是冰冷斗丨争较量。可就因为这个永仁根本不曾见过的父亲,让永仁无可抉择的与永孝纠缠在一起,再也扯不清楚黑白。
男人、兄弟、黑社丨会和卧底……需要永仁烦恼的问题多的数不出来,却又无从倾诉。失望了太多次之后,永仁已经渐渐习惯了不去向那个秘密的号码求救,于是这些无穷无尽的烦恼只能一条一条的砸实在心里,乱糟糟的疼着。
尽管倪夫人坚丨持要走,永孝却依然是那副处变不惊的神色。面对永仁的时候,也只是轻描澹写的一句话罢了。
“妈妈的问题,阿仁你没有错。我会同他们谈。”
尽管永仁的心丨结并不仅仅靠着永孝的自信便能疏解,可依然没来由的安心许多。
倪夫人走了,送机的人回来,一切恢复平澹。
无波无澜的,没有人指丨责也没有人质疑。关于那晚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之后的一切,所有的人都保持了倪家特有的那种不可思议的平静。有些本应该纠缠分辨清楚地问题,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搁下了,到叫永仁无丨端有了几分忐忑。
之后的日子,就那样看似无波无澜的过去了。
永仁还是在帮三叔做事,而永孝也依然是三合会的龙头。表面上的一切都和从前没有什么分别,永仁的身份总归是永孝的帮手和兄弟。可又有另一些事情,从此天翻地覆。那样纠结了太多的关系,就这样奇妙的维持了下来。
永孝要阿仁的时候并不太多,两星期?一个月?有时候甚至更长些。永仁知道自己做事的时候,永孝绝对不会任意扰丨乱。可每一次每一次的永孝要的时候,总是那样激烈到可丨怕。
其实永孝一向都是温柔体谅的,永仁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受伤甚至生病。可相反的,因为永孝那些有点小恶劣的欺丨负似的爱丨抚和玩丨弄,永仁也经常被折丨腾的求饶哭泣。至于第二天腿软得爬不起来这种事情,实在平常的已经习惯了。永孝最喜欢在永仁逞强要下床的时候,捞住他还在打颤的腰拖回到自己怀里,然后在永仁耳边一边吹气一边轻拍后背哄着他睡。那样真丨心的宠溺,叫永仁总是不自觉的沦陷其中,再也顾不到其他。
永仁当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他甚至比大多数男人都坚强的多。可是在永孝面前,却只能够缴械投降,任由他摆丨布。每次被永孝捏丨弄的忍不住低低抽泣起来的时候,他总是会贴在永仁身上沙哑的低声哄诱。
“乖,不哭噢~”
是哄丨骗也好,是玩丨弄也罢。永仁每一次听到,都会压抑不住自己哭出声来。
这样子的来自男人的宠爱,是没有父亲的永仁从未曾经历过的。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更不知道如何抵御这个看似温柔的圈丨套。
于是就这样被牢牢捆住了,已经无法挣丨脱。
渐渐的,也习惯了自己必须要遭丨遇的这一切。永仁甚至想过,其实一直这样下去也好,他已经不想再去改变什么了。
一年的时间,好像只一刹那就过去了。
就在永仁几乎已经忘了陈永仁这个名字还有另一重意义的时候,在一个清爽的下午、在尖沙嘴的街头,口袋里的手丨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是一个没有记录入电丨话簿的陌生号码。
一个秘密的号码。
15
看着闪烁在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永仁忽然想笑了。他曾经在脑中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画面,然后终于成真。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永仁毕竟明白这道理。虽然还有太多的东西没来得及去想得通透,可也已经无从逃避。
“喂……27149。”黄志诚的声音低低的传出来,久违了的熟悉味道。
27149,普通的阿拉伯数字的组合,却让永仁的心跳加快了。即使两年来他一直在搜集倪家的犯罪证据,可内心中作为警察和卧底的自持却在一天天的泯灭,他甚至觉得自己做这一切其实不过只是习惯而已。可是正是这一串普通的数字,让永仁忽然记起来,自己归根究底不是黑社会,是警察。就正如他与倪家那份以血缘联系的关系,既成事实,无可辩驳。
永仁的血液好像凝固了,只剩下几乎负荷不了的心跳,可声音却冷静的异常,好似倪家人特有的那种平淡。
“两年了,黄sir,好久不见。”
“是啊……两年了。”黄志诚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要你的线报。”
“……”沉默,然后还是沉默。永仁忽然哽住了,上下不得。
“……下个星期二,我去看陆sir。”
留下这样的口信,匆忙挂断电话。一股暴躁难驯的情绪从血管里滚了上来,永仁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者能做些什么。黄志诚、倪永孝,好像一场不死不休的角斗,胜负却由永仁来掌握。于是,两个人一起,把永仁逼到了一条死路上。
一片混乱中只是忽然记起来,三叔刚打电话过来,说要出货。永仁只能强压着已经乱了的心火,转进那间窄巷里的夜总会后门。
“这货你调稀了。”
一把抓住男人的领子把他的头狠狠抡在玻璃桌上,再丢回地上。永仁半弯下腰对上男人的眼睛,浑身都散发着狷狂而危险的压抑感。男人的眼球不由得闪烁了,说不出话来。
“没话说了?”
直起身来,永仁忽然觉得那股暴躁的情绪翁的冲破了理智。又抓起那个倒霉的家伙,一下子贯在桌面的粉里。恶狠狠的咬着牙,发泄着在身体里左突右冲的暴虐。
“全部给我吸了他。”
从那充满了白粉味道的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三叔走上来热络的拍拍永仁的肩。
“阿仁,别那么绝。给小弟看到了,哪还有心情做事。”
“是倪先生叫我做的,你不中意可以送他去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照亮了永仁的眼睛,反出一道阴冷锐利的光芒。
离开夜总会的时候,接到了永孝的电话,叫永仁第二天去见他。
永仁知道是三叔对永孝说了什么,却一点也不惊慌。他甚至想着如果是永孝发现了什么要处置他也好,黄志诚和倪永孝之间的这场斗争,不论胜负成败,于永仁来说都是一场悲剧。只要还没有死亡,永仁就必须要面对的悲剧。
在天台上的对话,永孝暗示了一些让永仁感到不安的未来。关于倪家,关于尖沙嘴还有永仁自己。然后永孝一只手搭上了永仁的肩,牢牢地握住他的肩膀。
“为什么不说话?”轻轻挑一挑眉毛,永孝笑的意味深长,眼睛里满是兴味调侃的痕迹。
每每被永孝这样看着,永仁立刻就会手足无措起来,永孝那样毫不掩饰的戏弄着的样子往往也就是一个明目张胆的暗示。于是永仁立刻被攫住了,挣脱不开。“没……”
“好。”握在永仁肩上的手开始慢慢滑进皮外套里面,沿着胸线慢慢的摸下来,永孝的眼神也开始暧昧。“那就下去吧。”
永仁当然知道天台下面就是属于三叔小弟的场子,豪华的按摩院当然有很多舒适而且隐秘的房间。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真的不想和永孝发生这样超过了限度的亲密关系。
“可回归宴。”
“九点才开始。”
永孝还是笑着,当先走了下去,没有给永仁留下任何踌躇思考的时间。
于是永仁只能跟上去,别无选择……
16
在那个坠着金色流苏的大床上,永孝控制了一切。
倪永孝有一双灵巧的手,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在永仁身上撩起一阵又一阵的火。让永仁只觉得身体啊,思想啊,灵魂啊,一切都已不是自己的。被永孝掌握着,融化在他手中。
今天的永孝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得到些什么似的,不由得永仁有一丝一毫的喘息。那样细心又强势的挑逗着手下每一寸温暖柔软的皮肤,叫永仁的眼睛很快失去了焦距。
扶着永仁的腰,一路兜兜转转的摸下来,直摸到敏感的大腿内侧轻轻划着圈。永孝察觉到阿仁的呼吸急促起来,然后用尽全力似的吻住了他的唇。连呼吸都要夺去了的深吻,叫永仁绷紧起来,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被永孝抓的牢牢的,禁锢在身下。
轻轻舔咬着永仁的脖子,用舌尖一点一点挑逗那些覆盖在跳动的血管之上的皮肤,慢慢滑到耳际。对着永仁发红耳根轻轻吹口气,让他慌乱的颤抖起来,那微微颤动着的睫毛越发勾动了永孝的兴致。于是更加大力的亲吻和抚弄,五根手指灵活的在永仁的欲望上来回滑动,不时的探上那已经微微张开的铃口按压刺激着那里最最细嫩的皮肤。随着永孝的挑逗,永仁低喘着绷紧身体,很快的达到了□。
永仁并没有发觉,在发泄过后的空白状态里,自己无意识的轻蹭着永孝的身体渴望得到更多。
被那样直白的索求,让永孝忽然恶质的想看到被逼到极限的永仁会是怎样一幅模样。倒不是因为永孝本质顽劣,只是那双有着深深泪膜的猫儿眼里泛出泪光的样子,真的真的,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魔性魅力。见过一次,便往往难以自拔。
“阿仁,腿再张开一点。”永孝用戏弄一样的语气要求着,让永仁几乎是羞愧的缩的更紧了些。然后永孝忍不住笑了,再次摸上永仁脆弱敏感的□,无休无止的挑逗。
两次,三次……被永孝强迫着发泄了一次又一次,永仁只觉得那腰已经酸软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浑身的筋脉都随着永孝的动作不断痉挛,好像要溺死在这无穷无尽的快感中似的。终于在永孝再次轻咬着自己的颈项的时候,呜咽着开口求饶。
“倪先…我……”
“嘘,叫我什么?”甜蜜而温柔的轻吻着永仁的耳廓,永孝的声音腻的几乎能凝出糖来,手下的动作却半点没有松懈。两只手指在永仁下面打着转,不疼不痒的挠弄着他已经变得异常敏感的会阴,却偏偏不去碰触已经被巧妙的手法迫得充血挺立的欲望。
“不要!……倪…啊!!”
“什么?!”
似乎是不满于永仁的称呼,永孝的爱抚停下来,一根手指狠狠的埋进永仁的体内,抵在那最敏感的一点上。不知道是疼或者是快感的触觉一下子冲进永仁的脑袋,已经脱力痉挛的身体猛的弹起来,又瞬间颓倒。
永孝不再动作,只是顶着那一点却并不施力下去,只是接着永仁的呼吸和挣动不断的蹭着那里。连续不断的微弱快感一点点涌上来腐蚀了全身的力气,永仁几乎没有办法呼吸。张口想要向永孝求救,却什么也叫不出来。
“阿仁,叫我什么?”
“……永孝……啊!”那里被狠狠地顶了一下,永仁猝不及防的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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