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仿冒品?”丹纪元衷又拿起桌子上的那块布头,看了一眼,“怎么回事?”
“有人说这些物品是我的东西。”如是对这场闹剧表示无语。
丹纪元衷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些个东西,推了推眼镜,一脸的了然:“真是俗套。”说完回头对着站在门口的乾贞治道,“乾同学,你的学弟在左边的隔壁,他只是吃坏了东西罢了,很快就会好的。”
“啊,多谢丹纪医生了。”乾回答着,但是没有一丝一毫要去看自家学弟的意思,还杵在那里。
“快点解决完这个事情,我有事情问你。”丹纪元衷靠在门边,一副等着如是解决完事情,他好处理自己的问题的样子。
“知道了,”如是应道,说着随手拿过那边的纸,“虽然这枚印章印出来的文字和我的私人印章是一样,外表也是很相似,但是我说过了,我的私章不会如此简单的。”如是说着将自己的黑田石印章的四面都沾上了印泥,本来印章四壁上面雕刻的梅花就更加显眼了,如是将印章的四个面重复的印在纸张上一个地方,那四个本来看着是梅花的印记重叠在一起正好形成了四个字——大出天下。
“还有这个扣子,”如是从自己的衣服的口袋上拽下来一枚扣子,放在那里,“我的扣子每一枚的背面都有错金工艺,也是这几个字,只不过在铜扣子上不显眼而已。”如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庄田佑,接着道,“即使是冰帝校服上的扣子,我也专门送去加工过。”
吉泽先是愣在了那里,随后才想起来反驳:“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每个扣子上都被加工过的。”
“没有例外的,小姐,”丹纪元衷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西服上的一颗扣子扯了下来,扔到了桌子上,“我们这些家族都有这个习惯,这点榊先生应该知道。”
丹纪元衷的扣子在阳光下转着圈,背面上有一个大大的“漢”字,还有略小的四个字——大风起兮。
其实如是一直不明白丹纪家为什么不用“威加海内”,难道是因为和第五家的“威震四海”太像了的原因吧。
“不检查一下吗?”如是指着丹纪元衷的“大风起兮”,问道。
吉泽还是不服气:“这个并不能证明什么……”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青田老师,这件事情你来处理吧。”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榊太郎忽然站起来,直接走出去了。
“观月,你可以走了。”那名女教练见榊太郎走了,也就不在追究这件事情了,直接对如是说道。
“老师,我还有一些话要问一下庄田同学,”如是没有等那名女教练的回答,直接问道,“我想请问一下,庄田同学,那名带着这枚印章推你下楼的人有什么特点吗,有人随随便便的仿造我的私人印章,我会很苦恼的。”
被问道的庄田有些不自然:“我也没有看清,只是挣扎着从他的身上抓下这些东西而已。”
“哦?是么?”如是将盖有自己印章的纸撕得碎碎的,随手放在了口袋里,“真是不好办呢,我其实对自己的名字很在意呢。”
“停云,快点了,”丹纪元衷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几个人,又瞟了一眼一直在看热闹的乾贞治,“别和她们浪费时间,要是不解气就去找云翼,他就在最尽头的那间里。”
哥舒翼?如是立刻就从愤怒到了黑线,找他事情就闹大了,这句话真是劲暴。
听了丹纪元衷的话,如是反倒不想再跟这几个女人说什么了,收起桌子上的东西,向那名女教练告辞,转身对丹纪元衷道:“走吧,元衷哥哥。”
还没等走出门,如是的视线就被扔来的衣服挡住了,随着衣服而来的是丹纪元衷的话:“把我的扣子缝上,它是为了你才被拽掉的。”
一间空病房里,丹纪元衷将一沓资料递给如是:“这是羽仪要我给你的。”
如是接过来,刚想翻,就被丹纪元衷按住手:“先回答我的问题,哦,对了,顺便把扣子缝上。”
于是如是一边很怨念的用手里的医用缝针缝着扣子,一边分心敷衍丹纪元衷的问题。
不出如是所料,丹纪元衷是来关心哥舒翼的恋情问题来了,但是这件事情即使是如是知道,也不能随便乱说啊,但是丹纪元衷打着关心自己病患的名义追问,让如是有些招架不住。
“好了,缝完了,元衷哥哥我走了。”如是将那件带着一粒缝得乱七八糟的扣子的西服扔了过去,直接开溜。
丹纪元衷看着那粒扣子很不和谐的趴在衣服上,摇了摇头,用随身的小眼科剪将其剪掉,打算重新缝起来,但是却赫然发现刚刚的那位将自己的那个中号缝针和缝线都带跑了,只有将衣服挂在一边,等着中午的时候讨回自己的器械。
如是逃了出去,找了个阳光比较好的地方,掏出顺来的缝衣用具来将自己的扣子恢复原样,无奈此人的手艺太差了,到最后还是北条路过,主动帮忙如是才清闲了起来。
北条是个很细心的女孩子,她来这里有带针线,所以那个医用的缝针就被抛到一边去了。
“观月同学,终于找到你了。”
这个声音传过来,如是还没等抬头看看来人是谁,就被北条狠狠的扎了一针,于是如是在剧痛的同时也知道来人是谁了——棧竟缶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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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将针控制好,免得掉到什么地方去,才道:“棧狙Сび惺裁词虑槁穑俊
“我没有什么事情,是观月找你。”棧窘馐偷溃疤嘌У那涤腥宋涯悖墼掠行┳偶薄!
“哥哥?”如是有些怨念那个乾的大嘴巴,将缝得差不多的扣子做了收尾处理,如是就匆匆的告辞去找哥哥了。只留下北条和棧玖饺耍菜闶俏抟庵邪锪烁雒Α
“哥哥!”如是远远的看到了哥哥,急忙跑过来,现在是自由练习时间,所以哥哥才能肆无忌惮的到处找自家妹妹。
原本有些着急的观月在看到妹妹后,脸色瞬间就缓和下来了,等到如是跑过来,才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啦,”如是在哥哥身边跳来跳去,很有岳人的风范,“哥哥担心我了吗?”
“嗯哼,”观月不置可否的卷了卷头发,“我已经替你申请换房间了,假如不允许的话,就退出志愿者的队伍就是了,比赛的时候再来看。”
哥哥果然还是很疼自己呢,如是笑的很灿烂,却被观月看到了那一颗不和谐的扣子,是如是刚刚慌慌张张的没有弄好,现在扣子很无辜的耷拉在衣服上:“真是的,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即使是装饰性的扣子也不可以这个样子的。”
观月拎着如是到了一旁的休息地带,就着如是从北条那里顺道拿来的针线,将如是的扣子缝上去了。
以后谁要是嫁给哥哥一定很幸福呢,如是心里想着。【确实是,但是首先要能够忍得了他的完美主义的性格。】
哥哥在放心之后就去练习了,如是坐在那里翻着羽仪姐姐给的资料:哥哥的伤是七月十六日晚上去检查的,正好是合宿开始的前一天,从医院的诊断结果看是故意伤害,如是记得那些天哥哥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学校,难道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资料显示那几天还留在圣鲁道夫的人并不多,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有那个动机。真是伤脑筋呢。如是无意识的敲打着手中的资料。
“观月同学在做什么?”很温柔的声音传来。
第68章 盂兰盆节
如是正在苦恼中的时候,一条线索出现了:
“观月同学在做什么?”很温柔的声音传来。
如是回头,果然是一头熊:“不二前辈,怎么不去练习呢?”
“因为累了啊,”不二也坐在长椅上,看着热火朝天的场内,“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是在调查你的哥哥?”
糟糕,肯定是刚才不警觉,被不二前辈看去了资料上的内容,如是没有回答,只是干笑了两声。
“是因为他身上的伤?”不二的表情有些严肃,用他湛蓝的眼睛看着天上的云朵。
如是的笑停住了:“不二前辈……”
“想要问我怎么回事是吗?”不二依然看着天上,“说出来也没什么,我那天正好碰到了。”不二顿了顿,接着道,“那些人似乎是想要绑架,至于观月身上的伤,是那些人害怕砍伤他才用的刀背,否则他现在就不能来这个选拔赛了。”
“刀?”如是重复道,有人想伤害哥哥吗?是因为什么呢?
“我只知道这些,”不二站起身来,“7月16日晚上,在新宿。”
说完就向球场走去,留下依然疑惑的如是:难道这个和哥哥总是像自己强调不要去新宿涩谷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不过既然已经动了刀,事情就有些恶劣了,有必要做一些工作了。
“云翼,云翼。”
如是跑进哥舒翼的病房的时候,他在看书,见是如是进来,将手里的杂志放下,懒懒的靠在病床上,打了个招呼。
如是瞄了眼桌子上的杂志,是《临时士兵》,如是没有理会这一点,直接向哥舒翼说明了情况。
“你的意思是要我动手吗?”一旦涉及到这个事情,哥舒翼就很正经。
“嗯,”如是道,“这件事情交给你没有问题吧。”
哥舒翼拿出他的电脑一边正在弄着什么,一边回答:“完全可以,虽然我觉得你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接了。”
如是没有理会他不太中听的话:“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出纰漏。”
“放心,”哥舒翼敲了一下回车键,答道,“我安排的人,绝对会尽忠职守的。”
对于哥舒翼的专业水平,如是还是放得下心的,“其他的问题,等过两天我的账户解冻再说。”
哥舒翼对这种空头支票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是直接道:“人员在他们完成这次的集训后就会到位。”
“哦,那我先走了。”解决了事情,如是直接走了,顺便还顺走了那本杂志,正好把手里的两根针夹进去,要不然总是拿在手里总有一种手持凶器的感觉,“作为一个病人,不要用脑过度了。”
哥舒翼倒是没有追出来,但是如是碰到了一位讨债者。
“停云,我的缝针呢?”难道丹纪元衷你对于这根针有特殊的感情?
如是在书里掏了半天,才在招聘那一页找到那根弯曲的针:“元衷哥哥,这个针一点都不好用。”
丹纪元衷将针收了回去:“不好用你拿走做什么。”
切,小气,如是在心里腹诽,有缝衣针也不给你用了,你就用你的宝贝缝针来缝扣子吧,“那是因为我忘了放下了,呐,我先走了,元衷哥哥。”
回到原来的地方,那里依旧是热火朝天,各种陪练之类的也在,如是拿出那些比较散乱的资料,既然事情暂时解决了,资料也留着没用了,但是,总不能让我用手撕吧。
如是现在有些怀念理事长办公室的碎纸机了,现代科技还真是个好东西。没有碎纸机有打火机也好啊,但是附近的这些人,如是可以基本肯定没有一个是会抽烟的,早知道有这一天就把那天的打火机留下了。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在这里做什么,啊恩?”
如是觉得身边的那本杂志被人拿起来,急忙阻止:“学长,那个杂志里面有一根针的,小心一点。”
“你把针放在书里做什么。”跡部没有什么顾虑的随便翻开一页。
“拿着本书过来就是要发挥这个功用的啊,”如是整理了一下散落的资料,想要放在文件袋里,“我记得那一页好像是说MP7的。”
跡部翻了翻杂志,很快就找到了MP7那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