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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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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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怕白天引人注日,所以知义提议凌晨三更便出发。迎着黑蒙蒙的天色,在快要出京城时,天也才刚蒙蒙亮。

在直往西去的路上,寒风呼啸,吹得旌旗满天,迎风招展,虽然此行人数不多,只有两百来铁骑,然行军严明,动作整齐划一,无端让京城守门的将士也自形惭愧起来。

知义声称,为怕夜长梦多,大宗的箱笼也就不收拾了,只带了些换洗的衣物便起程,如情原想这回离开京城,估计没有几年是回不来的,还想着把她的所有私房都搬上车,搬不动的送人或折成银子。可知义却说:“这些都不急。待为兄在大同替你找着了婆家后,再回来一块儿收拾也不迟。”

如情又提出把写意的一众丫头都带齐,可知义又说:“将军府有的是下人,不够再去外头买便是。妹妹暂且就带几个贴身就好,其余的留下来给妹妹守门也是成的。”

凭直觉,如情认为,知义似乎在打什么主意,但她也一时想不出来,就听从兄长的吩咐,只收拾了几件换洗的,只带了贴身的三个丫头就起程。

只是,在上车时,知义又检查了她的行李,又给拿了几个包袱出来,如情激烈反对,知义则解释说:“此去大同也不过一天一夜的路程,哪需要弄得这么复杂?”

如情无耐,只得点头,后来发现小侄子小侄女及二嫂子余氏却没跟来,又问:“二嫂子不一块走?”

知义道:“她留下来侍候公婆。”

可是,李氏只是继室呀,何须嫡出媳妇侍候?

还有,她都要离开京城了呀,为毛没人来送送她?昨晚李氏倒也向她表达了一番嫡母爱,方敬澜也在她面前一番老泪纵横,慈父形像可歌可泣,可是,可是……何氏余氏却不闻不问,甚至连老太君都避不见面,难道,果真是人走茶凉?

但见知义已不耐烦的脸,如情只好闭上嘴巴,上了马车。

待出了正阳门后,这时候天也才微微冒鱼肚白。

如情望着后头黑漆漆的城门,忽然有些不舍了,这回离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进京了。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把李骁咒上无数遍。想着家人对她离开京城的反应,心情又沉沉的。

真要比心情,知义也比如情好不到哪儿去。

在出了正阳门后,他回首看了身后那黑漆漆的城墙,最终什么也没说,继续打马前行。

又走了十来里地后,知义阴沉的脸总算有破开的迹像,朝身旁的贴身心腹喝道:“传令下去,提速前进。”

“是!”

那校慰纵马往后头队伍高声喝道:“众将士听令,加速前进!”

不一会儿,只听马鞭喝斥声不绝于耳,灰尘顿时铺了半边天空。

又驶了几里地,似乎,有人在后头高喊着什么,知义走在最前面,没能听到,但后头的将士则听了个大概,连忙纵马奔到知义跟前,狂呼:“将军……后边有人!”

知义示意队伍停下,回头。紧皱的眉头似打了个结。

“停下,停下,镇国将军,皇上有旨,请镇国将军下马接旨。”

坐在后头马车里正躺着准备睡个回笼觉的如情陡然被惊醒,一骨碌从榻上起身,左右张望,“接旨?接什么旨?”

玲珑也是心头惧骇,连忙探出头去,只见正阳门外,正奔着一行轻骑,为首一个太监正挥舞着手中明黄的卷宗,身后跟着十来名带刀大内侍卫打扮的武士,瞧这架式,应该不是坏事。

知义脸黑如锅底地望着眼前说话都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中的太监,扬着讨好的笑,对知义道:“镇国将军,奴才这厢有礼了。圣旨在此,请镇国将军下马接旨吧。”

知义翻身下马,双膝跪倒在地上,那太监便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镇国将军之如情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靖王倾慕之,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方氏待字闺中,与靖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方氏许配靖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然后笑眯眯地望着镇国将军,“镇国将军,请接旨。”

这太监声音宏亮,加之四周无人说话,声音直直传至后头的车厢里的如情耳朵里,如情只觉头昏耳鸣,几乎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皇帝脑袋被挤了,还是糊涂了,居然会赐婚?知义可是手握重兵的武将呢,而李骁则是番王,这番王与武将联姻,他就不忌惮么?

知义接过圣旨后,有一会儿的沉默,但,最终什么话都未说,命人打赏了传旨的太监,挥了手——圣旨已下,这桩婚事,已是无法变动了。算了,回去再另作商议吧。

------题外话------

今天无话可说,哈哈,亲们放松放松心情,慢慢品会呀。

92 太后召见

通常情况下,普通官员家的姑娘由皇帝亲自赐婚,那可是极有面子的事呢。想当初堂堂庆昌侯府的千金听说要由太后亲赐圣旨,众多爵勋之家都还羡慕至极。所以说,由天家亲自赐婚,可谓是风光且面子十足了。

但是,自从知义与众人分析了与靖王府联姻的利害后,没有人再把这事儿当作是喜事了。

尤其是那传旨的太监在传完赐婚圣旨后,又对如情下达了一道太后口喻,宣如情进宫面见太后。

如情当场就脸色一白,那年在宏国寺的那惊鸿一撇,早已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如今,太后总算要召见她了,如果太后当真如她所猜想,还有另外的身份,这回进宫估计她是凶多吉少了。

这位太监催促得厉害,连如情想回方府穿戴一新的时间都不肯给,便直接让如情坐上了他亲自带来的布置精巧的马车。

那太监见如情脸色发白,以为她是惧怕太后威仪,又安慰道:“姑娘莫怕,太后是顶慈爱的老人家,她只是对姑娘好奇而已,不会为难姑娘的。再来,太后一向疼爱靖王爷,这回姑娘即将嫁入靖王府,太后她老人家只是想瞧瞧姑娘的尊容,绝无他意。”

如情苦笑,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就怕,就怕……唉,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算了,反正迟早都得面对的。于是,努力忍着发颤的双腿,战战兢兢地上了马车。

……

皇宫果真富丽堂皇,从正门进入,马车一路往里头驶,如情至始至终一直心跳未平,尤其在进入皇宫大门前,她的三个丫头也被叫下了马车,就要她们在这外头等候,她更是紧张到不行,车轮敲在大理石地面,轱辘响动着沉闷的声响,如同一把钝刀子在凌迟着她。

她在脑海里回当着当年那个已快模糊的影子,越发觉得凶多吉少,她紧紧拧着手心,今天天气不是很好,虽未下雪,但寒风杂夹着刺骨的冷意吹在面上,如刀子般冷痛。也不知是这太监传圣旨时走得急了,还是怎的,车子里居然未备炭火,她只冻得全身哆嗦,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恐惧所至。

马车一路前行,车辘滚滚,再驶了一会儿,那太监便让如情下得马车来,然后改乘一青幔小轿,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宫门前,被引领下轿步行。

如情已无法欣赏皇宫里的美景及富丽堂皇的尊荣,她正在想对策……

又低头走了好一会,那名内侍忽然道:“慈宁宫到了,方姑娘请随这位嬷嬷一道进去吧。”

如情深吸口气,整理了衣裳,一切无碍后,望向眼前深红色锦缎褙子的女官,声音轻轻:“有劳嬷嬷了。”

这位女官飞快打量如情,嘴里却笑道:“想必这位是靖王爷不顾一切都要抢婚的方姑娘了,方姑娘快请,太后她老人家早已等着您了。”

如情不敢怠慢,随着女官又左绕右绕,走到高高的门廊,来到一处华丽的宫室里,望着眼前巍巍威严的慈宁宫,不愧为太后居处,果真不同凡响,单站在外头,就能感受出这儿压抑威严的气氛。

在那嬷嬷的引领下,来到慈宁宫前,花园南部有一东西窄长的矩形水池,当中横跨汉白玉石桥,出了石桥,再进入走廊上,又来到一处台阶前,让如情先候一会儿,然后上了两步台阶,进了抱厦里的暖墙,那女官对其中一名青衣褙子的宫女道:“快去凛明太后,就说方姑娘来了。”

那宫女瞧了如情一眼,转身进去了。

不一会儿,那宫女出来,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声音清脆,“太后有旨,宣方小姐觐见。”

如情再度深吸口气,举足拾阶而上,一个人进入了里头,只见紫铜熏炉里燃着好闻的龙涎香,袅袅散发出细细的烟,粉紫靓蓝色的楚窖美人觚里插了两束鲜艳欲滴的腊梅,散发出浸人心脾的清香来。一身家常红黄色遍绣富贵团花领口袖口皆镶有雪白貂毛交领袄子的隆佑皇太后正襟危坐于紫檀木的贵妃榻上,两旁宫人林立,神情肃穆。

如情强压下紧张恐惧之感,带着腼腆羞涩与恐惶的神情,跪倒在当中,口中喊道:“臣女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然后把头深深磕于地上,等着太后回话。

幸好上头那位也没让她跪太久,轻轻地道:“平身。”

“谢太后。”如情慢慢起身,动作婉转流畅,太后眸光一闪,转头与身旁一名身穿亮蓝色锦缎的妇人说着:“这就是靖王不顾身份抢来的姑娘,呵呵……瞧瞧,光这远远瞧了就这般颜色了。”然后转头,语气温和地对如情道:“好孩子,走近些来,让哀家瞧瞧。”

如情依言走了几步,来到皇太后面前几步处停下来,神色害羞又恐惶地望着太后。

皇太后紧紧盯了她的双眼,如情坦然迎视,然后又缓缓低下头去。做作一副恐惶的表情,“臣女粗俗不堪,恐污太后凤眼。”

太后细细盯了如情一会儿,忽然缓缓笑道:“你这丫头,多年不见,这副害羞的性子仍是没变呀。”

如情不解抬头,一副惊讶的模样,“太后见过臣女么?”

太后呵呵地笑着,但一双眼却紧紧盯着如情,“怎么?给忘了?”

如情茫然,“太后是在说笑吧,臣女身卑位轻,又常年养在深闺,很少踏出家门一步,太后久居宫中,如何能见着臣女?想是天下之大,有与臣女生得相像的人罢了。”

太后面上闪过狐疑,凑近了面打趣道:“傻丫头,还真的挺健忘的,连哀家都给忘记了?”

如情仍是一脸茫然,仔细想了想,仍是摇头,绞着手指头,期期艾艾地道:“太后恕罪。臣女,臣女记性不大好……”

太后皱起了眉头,忽然挥退身边的人,待所有人都退下去后,这才道:“好了,这儿没外人了,你就不必再与我装了。你抬起头来,仔细瞧瞧我是谁。”

如情茫然又战战兢兢地仔细望了太后,仔细想了又想,仍是迟疑地摇头,最后跪了下来,语带哭腔,“太后曾见过臣女么?可是,臣女却……”说到这里,语气里又多了份恐惶,“太后,请恕臣女直言之罪,臣女是真的,真的……不曾见过太后……”然后一副快哭出来并被吓得全身颤抖的表情,脸色煞白煞白,“或许太后曾经出过宫,可如情没有注意到太后您老人家,臣女有罪,请太后恕罪。”说着磕下头去。

太后也迷糊了,瞧如情似乎不像是装的,于是她又拿出个镯子递与如情,“你瞧瞧,这个可还认识?”

如情本想控制自己的,可在见这镯子后,仍是不可抑止地颤抖了下,但嘴里却仍是一口咬定,不认识太后,这个镯子,她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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