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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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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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婚姻生涯,在极品亲戚与极品的妾室的打压中强大起来的如真,如今无事一身轻,便把各户人家的狗血八卦当作人生调味品,这会子又以不屑的语气道:”听说,向家少奶奶也想一并跟去。可惜却被向夫人给留了下来。“

何氏神色不变,只淡淡地瞟了如美一眼,道:”丈夫外放,媳妇留下来侍候公婆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一旁的如美脸色豁然一变,期期艾艾地绞着手中帕子,拼了命地咬着下唇,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李氏一脸心疼地望了女儿一眼,不满地剜了何氏一眼,”知礼媳妇,你这可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敢情这棒子不是打在你身上。这万一哪天知礼也外放,难不成,你也得留下来跟着侍候公婆不成?“

何氏淡淡地道:”那可不同。“

”同样是为人媳妇,怎么就不同呢?“李氏咄咄逼人。

何氏却未解释,只是为难地望着如真。

如真皱眉,不满地望着李氏,开口道:”我说姨母,众所周知,这向少奶奶听说只是普通的商户之女,除了手头有银钱外,又能有多少见识?她一旦跟去了,于丈夫又有多少助益?论官场上的险恶,她一个小家子气的人,能有多少作为?再来,一家主母,除了督促丈夫勤奋上进外,还要替丈夫多方打点关系,就凭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不得罪人就该偷笑了。向夫人何等精明之人,自家侄女什么德性还不了解么?把她拘在身边时常看着还不至于惹出乱子来。真要一并跟了去,不惹祸才怪。“

如情听得好生惊讶,不愧为资深并且得了道的主妇呀,这说话行事,果真有章有法,有条有扭,太厉害了。

李氏脸色阴了下来,斜了何氏一眼,阴阳怪气地道:”真丫头果真见地周到。但若是换作大哥儿也外任,那又当如何?“

如真毫不犹豫地道:”弟弟如今在官场上渐露头角,也离不开弟妹这个贤内助,举凡人情往来、内外家事,无不安排得井井有条,妥妥当当。上侍候公婆得力,左右善待姑子小叔,下要管束妾室,使得内宅安宁,一家人和睦相处,祥和有叙。有这么个识大体主持中馈的妻子,弟弟才能毫无后顾之忧,一心冲刺仕途。弟妹这些年来为方家贡献得可不只是一个媳妇的责任,还有身为嫡妻与丈夫前程的莫大助益。若知礼真要外放,弟妹定也一同随往。“

如真这翻话说出来,有的人沉思,有的人附和,也有的不置一辞,更有的忿忿不平,但总体来讲,这话虽有讨好之意,但说得也是不差,何氏,确实当得起方家宗妇之责。

如美望着何氏,轻咬着唇,面上陡然浮现一抹坚定,似乎,一直滞闷郁积的心有豁然开郎之势……

如善则毫不关已地喝她的茶,但藏在刻丝云锦挑金线绣富贵凤凰广袖下的手却紧紧握成了拳,似乎,她也得朝何氏学习了……

何氏感激地望了如真一眼,道:”你就夸吧,反正我脸皮厚。“

众人你推我我推你的笑了起来,唯独李氏喃喃自语道:”什么孝顺的媳妇,什么侍候公婆得力,为何我却从来没享受过身为婆婆的待遇?“

众人侧目,何氏低头,如真很想回她两句,但想了想,把嘴巴闭了起来,而如情则直接望向老太君。

老太君瞪她一眼,对李氏淡淡地道:”若你肚子争气些,何愁没媳妇侍候你?“

李氏滞住,虽心中意难平,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题外话------

感谢亲们的鲜花钻石还有月票。透露一下剧情,免得被心急的亲们给拿刀砍了。方府拒绝了靖王的求亲,人家也气呀。堂堂王爷的面子哪能说落就落呢?所以,想要逼李骁行最后一招,还得有契机与刺激,这个刺激,下一章去了,哦,应该是下下章,嘻嘻~

85 亲嘴真的能救人?!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路穿越两旁林立的侍卫,只见亭子周围站立着好些婆子丫头,个个穿金戴银,好不气派。

浅紫小竖领遍透金枝刻丝交领裙裾散绣富贵牡丹的靖太王妃闲坐亭里,正一脸和气地望着如情。

如情当先一步,微提裙裾,跪了下来,恭敬地磕了个头,口中喊道:“如情见过太妃,太妃万福金安。”

靖太王妃双手虚扶,声音柔柔,“好孩子,快起来,哪那么多虚礼的。”

宋江家的忙上前,把如情从地上扶了起来,如情站定身子后,靖太王妃朝她招手,如情上前两步,靖太王妃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眼神温和地道:“先前一直听闻你婚事坎坷,我心里也急的什么似的,如今总算好了。我也总算安心了。”

如情细声细气地回道:“太妃说哪儿话,是如情无能,无法让向家人瞧中。与太妃又有何关?太妃切莫自责。如情会很过意不去的。”

靖太王妃呵呵地笑着,“你这孩子,就是这么谦虚。不过,何家世代簪缨的清流权贵,何家公子也是相当有担当的,有这样的夫家,也不算辱没方府的门弟。”

如情仍是细声细气的,“承蒙太妃夸讲,连太妃都这般夸赞,那肯定是再好不过的。”

靖太王妃与宋江家的使了个眼色,宋江家的会意,变戏法似地拿了个镏银铜盘出来,上头盖了个红艳艳的绣金丝钱的红绸帕子,靖太王妃掀开帕子,一枚通体碧透的碧玉珠杈沉静华美地躺在红绸巾子上。

靖太王妃拿了杈子,递与如情,温言笑道:“来,拿着。这是我送与你的大婚贺礼,收下。”

如情连连后退,一脸惶恐:“太妃,如此贵重之物,请恕如情不敢受。”

靖太王妃却不由分说,抓过她的手,塞到她手中,道:“好孩子,可千万别与我见外才是。来,收着。”

如情不敢要,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人家的糖衣炮弹呀。

“这簪子虽名贵,但也贵不过人心。你是个好的,受得起的。来,收下,不然我可要生气了。”靖太王妃故作生气,如情见她执意如此,也只好压下忐忑心情接过,“太妃美意,如情恭敬不如从命。”然后接过沉淀淀的簪子,温润如玉的碧翠颜色,解手生温,这可是世间罕见的好玉,无论是打磨还是款式,无不精雕细琢,世面上就算有钱也难买到,想必应该是御贡之物吧。

如情拿人手软,也不好拿了东西就走,僵着双脚又与太妃说了会子话,“太妃也是来上香么?”

“嗯,王府里呆得闷了,便出来走走。可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地方去,也只能到庙里呆个一天半日的。”

依如情对各钟鼎鸣食之家的习俗,中秋节可是花样百出呢,品月饼,听箫闻笛,赏月宴客,怎么眼前这位却不在王府里过,偏跑到寺里来?

尽管心里疑惑,如情却乖巧地道:“寺庙里清神宁心,风景独好,太妃真会选地方。”

太妃笑道:“前日才来过。这回又来,也没甚看过。不过难得我那野马似的儿子肯来,也就一道来了。”

如情大惊,四处张望了下,李骁也来了?那可不得行,得赶紧溜了才好。

靖太王妃有趣地望着如情脸上陡然闪现的惊恐与慌张,在心中暗暗思忖着,但嘴里却道:“上回骁儿居然出其不意向你提亲,我倒大大吃了一惊。不过想着,有你做我的媳妇也是不错的。可惜,却让何家捷足先蹬了。唉,还真是遗憾。”

如情在心里思付着,先前方府拒绝靖王府的理由只是不敢高攀,怎么在靖太王妃嘴里却成了何家捷足先蹬呢?不过想必以靖太王妃的心思,这哪会是遗憾呢,应该是高兴才是吧。瞧她笑得像什么似的,丝毫没有儿子求亲被拒的难堪与恼怒。

如情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承蒙太妃看得起如情,可王府门弟显赫,如情如何敢高攀?如情粗俗不堪,小家子出来的,恐难当宗妇大任。太妃应该替王爷另择佳妇才是。”

靖太王妃“唔”了声,目光散游着,忽然看到某一处,笑道,“呵呵,骁儿回来了。”

如情心跳紧张如雷,连忙道:“太妃,如情出来也久了,恐家人寻找,如情不敢再久呆了,这便告辞。”说着冲靖太王妃福了身子,也不等太妃有所表示便匆匆地退出亭子。

幸好李骁是从另一个道上过来,再来还有那么多高大侍卫阻挡了视线,再来亭子周围绕还有好些仆妇,是以暂且还瞧不到如情。

如情心跳如鼓,慌忙出了亭子,把大家闺秀的小碎步迈得飞快,身后传来高高低低的“见过王爷,见过徐二姑娘。”

忽然间,如情陡然落了口气,原来,人家靖王是陪佳人来庙里上香的,有佳人陪伴,哪里还会注意到她这枚不起眼的小沙砾……于是,如情步伐从容不少。

……

李骁背负着双手,漫不经心地瞟了前边几个姑娘的背影,那徐二姑娘好奇地望了望,对侍立在亭子外头的婆子问道:“咦,那位姑娘看着好面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那婆子恭敬回答,“是方府的四姑娘。”

“哪个方府呀?”

“这个……”那婆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想了想,道:“就是前年因妾室贩卖毒米案而丢官的方府。”顿了下,又道:“刚才这位姑娘便是方府老爷最小的闺女。”

徐姑娘“哦”了声,不过是破落户家的姑娘,不足为虑,正待转头与李骁柔声说话,却见李骁对身畔的一名侍卫吩咐,“你,上前把那个姑娘叫住。”

那侍卫愣了下,连忙恭身领命而去。

那徐姑娘很是讶异,“王爷,您……”

李骁淡淡瞟她一眼,道:“时辰不早了,本王派人护送姑娘回去。”

徐姑娘道:“现在还不迟呀,我们也才用过午饭,这会子刚好可以品茗赏花……”

“可是本王不爱喝茶,也不爱赏花。”李骁负着双手,望向前方被侍卫拦下的那具僵硬的粉绿身影,难得好心情,于是温和地向身旁的另一侍卫下达命令,“徐姑娘的安危就交给你了。若是徐姑娘有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那侍卫连忙领命,对徐姑娘恭身道:“徐姑娘,请!”

徐姑娘气得粉脸煞白,委屈愤怒地望了李骁,见他毫无所动,最后只能无助地望向亭子里的靖太王妃。

把刚才的一切都看进眼里的靖太王妃暗自叹口气,起身,慢步出了亭子,对徐姑娘温和道:“忽然想到等会子还有要事,所以不方便留客了。瑗瑗,就先让王护卫送你回去吧。”

令国公千金知道自己被人下了逐客令,心下羞恼,不敢再多呆,朝靖太王妃及李骁各自福了身子,优雅传身,骄傲地经过如情身畔,身子稍顿了下,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如情,如情冲她礼貌地笑了笑,微微含颌,算是招呼。令国公千金也同样点头微笑,眼里却闪过一丝嫉色,最终又化为苦笑,末了,再次挺直背影,优雅离去。

与令国公千金的羞恼不同,这时候的如情却是紧张忐忑愤慨也有,但在强权面前,又还只得装出一副诚惶诚的模样。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李骁面前五步远,按往常规矩,普通官吏女眷在一字王面前,也要行正规的礼节。

但这种礼节倒也形同虚设,原因也无他,大庆朝礼教森严,但凡妇人,非近亲外男者不得私下见面。王爷身份尊贵,当然不可能与官员家眷相见。是以如情钻了个空子,再兼对李骁怨气可大着呢,只微微屈膝,低声道:“王爷有何指教?”

金秋的阳光明艳却不炙热,透过道路两旁的柏枝,撒下斑驳的光影,有些许光亮射在眼前女孩粉白的面容上,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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