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出这种话,当然是她想到了原著。肯尼斯的性格和他周遭情况,很显然和迪卢木多这个个体不协调。
听到这里,Saber想到了自己的Master卫宫切嗣,心里对于这句话还是很赞同的。
而申思思真正希望其听到的迪卢木多,则微微变幻了下脸色。
“忠诚之心可不是没分量的东西,绝对不可以随意付出。”最后,申思思以这句话作为总结。
在他们说话时,Rider已经放下酒桶,和Saber对立而坐,而申思思和迪卢木多则一同坐在对着空气的那方。
巨大的拳头‘喀啦’一声敲碎酒桶盖子,申思思霎时就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味。
“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Rider一改之前大大咧咧的样子,用严肃的口吻说着。然后用柄勺舀起里面的酒,自己先干了第一‘杯’。
然后舀起第二勺,递给盘坐在他面前的Saber。
“而选定那个有资格的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在冬木进行的战争。但是,如果只是确定人选,并不需要流血。只要英灵对彼此的‘品格’都可以接受的话,答案就自然揭晓。”
Saber毫不犹豫地接过,也如Rider一样,豪爽地将其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这样与其外表不符、痛快的喝法,理所当然引来了Rider的赞美。
而第三四杯,当然递给了在场的申思思和迪卢木多。
申思思看着面前的柄勺,接是接过来了,但是心里其实有点打颤。这么多不知道味道如何的酒……她喝得下去吗?
喝不下去也得喝,这才是对王者的尊重。
咕噜一下,申思思很干脆地将柄勺内的酒喝干了。
至于迪卢木多,作为大老爷们之一的他,喝酒当然没问题!
“那么,在和其他人较量之前,我们之间先决出胜负吧!”Rider再次将柄勺对着Saber,“既然我们双方都自称为王,如果不先分个高下的话,其他的可开始不了啊!”
再次接过,一饮而尽后,Saber严肃地看着Rider。
“所以,你才会一开始就找我了,Rider?”
“正是。让我们互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吧。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而叫‘圣杯问答’比较好吧……最终,骑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谁才能成为‘圣杯之王’呢?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说着,Rider突然恶作剧似的笑了起来。
“啊,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自称为王的人啊!”
“玩笑话到此为止吧,杂种!”
在声音传出的下一秒,一道金光闪现,聚集成一个全身包裹在黄金重铠里的人——Archer。
“Archer,你为什么会在这?”Saber神情紧张地问。
不过,回答她的则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因为在街上碰到了这家伙,所以姑且也叫了他……但你还是迟到了呀,金皮卡。不过也难怪,你和我不一样,是走过来的。”
并没有管Rider那种偏揶揄的话,Archer用那殷红的双傲慢地看着Rider。
“没想到你居然在这种狭小得让人透不过气的地方摆宴,光凭这一点就能看出你有多少斤两了。劳驾本王特地前来,你打算怎么赔罪?”
——还好爱丽斯菲尔在Rider组进入城堡的时候就收起了结界,不然的话,说不定金闪闪还有更多不满的。
再次扫视在座的众人,Archer的眉头皱起。
“‘王者的筵席’上居然还有这种低贱的杂种,你是什么意思?”
不过,不等始终泰然的Rider和听闻金闪闪言语而气愤护主的迪卢木多说什么,从喝了酒后就一直安静的申思思,猛然抬起头直视那双血眸。
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的众人,在看到她的眼神时,却同时一顿。
那还是人类的眼神吗?那样空无一切的冰冷漠然,显然不是人类该有的。
“我是来观看的。”与平常的口吻不一样,现在的申思思语气同她的表情一样冷然。
这种眼神……
也许其他的英灵没有见过,但是作为人类最初的王者,吉尔伽美什却见过很多。虽然少了他们眼中的傲慢,但那确实是立于世界之上的,神的眼神。
想不到这场无聊的圣杯战争还出现了这种家伙,真是有趣。
“哼,你就感激涕零地好好观赏吧!”
“唔……小丫头,你有这气势,还要说自己普通吗?”
Rider说出了在场除金闪闪外所有人的心声——如果这也算普通的话,那也太坑爹了吧!
“御主,您怎么了?”坐在申思思旁边的迪卢木多在惊讶的同时,仍旧担忧地问。
“这只是轻度醉酒的状态,没问题。”依然是那冷然的语气,申思思面无表情地说。
能够在醉酒的时候知道自己醉酒已经很奇怪了好吧?
而能在醉酒的时候表现出这样的气势也足够说明很多事情了好吧?
不过,‘圣杯问答’还是要继续的。
在Rider向Archer敬酒,Archer秉着王的身份喝完后,就因为那酒的低劣,让金闪闪换成了自己宝库中的‘王者酒酿’。
至此,‘圣杯之王’的较量正式开始。
在Rider和Archer谈各自的王道和对圣杯的看待时,申思思一直静静地听着,面上是可以媲美万年冰山的扑克脸。
直到Rider说自己想要肉体的时候,才再次转过头向她询问。
“说起来,小丫头已经得到肉体了吧!如果那个方法我也可以用的话,就算不追求圣杯也没关系呐!”
“我本来就是活着的人,有肉体并不稀奇。这个方法你不能用。”
申思思实话实说道。
至于还有别的方法,她并没有说,因为对方没问到。
“这样啊,真是可惜呐……”得到答案,Rider也没有太过失望,只 是沉吟半晌,就朝Saber开口了,“说起来,还没听听你的肺腑之言呐,Saber!”
相信自己的王道是自己的骄傲,Saber坚毅地直视两名英灵道:“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故乡。我要用万能许愿机的力量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Saber正气凛然的宣言,让在座所有人陷入一阵沉默当中。
同为骑士的迪卢木多当然为骑士王有这样高洁的愿望而感动,而两位王者却对此报以不认同。
但是,在他们任何一方开口之前,最先打破沉默的却是安安静静如同冰人的申思思。
“这个愿望,圣杯不能实现。”
“为什么?你凭什么能这么说?”自己迫切的愿望被否定,Saber脸色当然不可能好看。
而其他两位,不,五位,也报以极大的疑问看向申思思。
“难道小丫头你知道圣杯是什么吗?”Rider惊诧地问。
“圣杯的实物我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力量也无法得知。”回答Rider的问题后,申思思又用她现在那空无一物的眼神看着Saber道,“这只是一个基本理论。假如现在的Saber使用圣杯许下了这个愿望,历史被改写,那么Saber应该不会出现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也就是说,Saber不会向圣杯许愿。那么因果关系就无法成立。所以,在Saber许愿的当场,那一部分历史应当划分出另一个‘可能’的平行世界,继而完成你的愿望。也就是说,本来悲惨的结局仍旧不会改变。这是否是你想要拯救的呢?”
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对众人的来说,不可谓不震惊。
而还未成为英灵的阿尔托莉雅就更加难以接受了。
“这是其一。”申思思继续道,“你的愿望是‘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也就是说,不列颠至此不能被毁灭。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争斗不止,战争就不会停止。所以,如果要确保你的国家不被毁灭的话,就要让所有的人都不生黑暗的思想。但是,世界不可能只有白色。善良没有邪恶做衬托,人们就不知道那是善良。快乐没有不快做衬托,人们就不知道何为快乐。而改掉这一天地至理,就是神也做不到的吧,那就更不谈圣杯了。”
这时,脸色难看,无法接受事实的就不止Saber了,在Saber身后的爱丽斯菲尔也露出堪称惊恐的表情。
因为,她有预感,之后会听到令卫宫切嗣为之崩溃的话。
“而人类能想到的,停止战争的办法,估计只有所有的人类消失吧!”
这样的话,配着申思思此时冷漠的语调,显得无比碜人。
果然。爱丽斯菲尔无力地瘫坐在地。心急如焚地想要奔到卫宫切嗣身边,但是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呃……小丫头,你的这些理论都是哪里来的?还是说,其实你是一个很伟大的贤者?”因为申思思说的与自身无关,所以Rider才能够如此镇定地询问。
当然,金闪闪也是镇定者之一。而迪卢木多则被自己御主的表现给震住了。
听到疑问,申思思冷着面给出了一个答案,一个非常令人不知该如何说的答案。
——“这不是常识吗?”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喝酒还是很误事的吧……
写成这样了……有人要拍砖没?
103王之军势
“喂喂;这到底是哪个地方的常识啊!?”韦伯受不了地大喊。
这些理论;他在时计塔的时候可是完全没看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的呀!
可惜;当众人等着答案的时候;却没得到半点回应。
侧眼看去;那名起先很神秘、之后很怪异、现在更成谜的少女;已经带着粉粉的脸颊娇娇柔柔地靠着人家枪兵的肩膀闭眼低头了。
看到大家的视线;作为随从的迪卢木多只好抱歉地说:“御主好像已经睡着了。”
“嘎……”韦伯一噎;然后内心跪地道;“难道她之前是真的喝醉了么?那些理论也是醉话?”
当然;他也就是这么抱怨一下;并没有真的觉得少女的话是胡言乱语。虽然他是魔术师,但是酒后吐真言;他还是听过的。
而且,也是因为作为魔术师,那些关于世界本质的理论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所以他其实更想找个机会再问问她一些其他问题。
呃……不过,那种眼神,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再看了,实在给人压力山大啊!
“喔,看来小丫头酒量不行啊,一杯就趴下了,哈哈!”端着Archer提供的黄金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Rider如此笑道。
“不……就算只有极其微小的可能,我也要得到圣杯拯救我的故乡!”
Saber喃喃道,越说到后面,其声音也就越坚定。
申思思醉酒时的眼神无比空寂无物,没有任何偏颇的情绪,让看着她的人,完全相信她所说的话就是真理。不需要辩驳,那就是真实的,正确的!
如果还被那样空寂无物的眼神盯着的话,Saber一定会彻底相信她的话,连心底小小的幻想也掐灭,从而陷入无法赎罪的崩溃中。
而就在快要幻灭的时候,那双令她发寒的双眸终于闭上,让她心底的侥幸并没有熄灭。再加上韦伯那不经意的话,即使自己也觉得那种话只是玩笑,但是那却让自己抓到了一根小小的救命稻草,从此不再放手!
是的,无论如何,就算那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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