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反应十分不解,反问道:“冉傲很出名吗?”
衡平立即对我的无知激动起来:“当然,他现在是国内最有名的软件设计师,自从出道以来设计了几十款出名的游戏软件,每款都好玩到爆炸。他可是我的偶像,可以这么说,他是软件行业的Funeral。学姐,你整天都跟他在一起,难道就不激动?”
我耸耸肩,冉傲又不是LV的御用设计师,我干麻激动。
“学姐。”衡平掐媚地对我笑笑:“可不可以让你老公把狂剑乱舞的过关秘籍透露一下呢?”
“没问题,我回去就问他要。”我爽快地答应。
“我们也要!”身后突然传来两道整齐的声音,吓得我差点尿失禁。
回头一看,只见眼前是两张一模一样的帅脸,居然是---F乐团的那对双胞胎?
“对不起,吓倒你了。”其中一个马上向我道歉,态度较为老成,看样子应该是哥哥无是。
“不会,不会。”我暗暗擦去口水,这对17岁的双胞胎,长地真是粉嫩,要不是我已经名花有主,真想把他们一口吞掉。
“刚才你们说可以搞到狂剑乱舞的通关秘籍,可以也告诉我们吗?”另外一个沉不住气,急急问道,绝对是弟弟有非。
嘿嘿,上天终于把机会送来了,我暗喜,这对双胞胎可是最接近Funeral的人,我可以透过他们接近Funeral啊。
真是老天有眼,不忍亡我!
“学姐,人家问你话呢,你干麻傻笑不吭声?”衡平将我推醒。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得意忘形了。
我立即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个条件。”
这时候的剧本应该是那对双胞胎忐忑不安地问:“什么条件?”。随后我这个反角才趾高气扬地接下去。
但双胞胎可能比较少看电视,他们只是默默地和我对望着。
眼看戏没法接下去,我只好硬着头皮问:“你们都不好奇是什么条件吗?”
“我们在等你说啊。”他们用纯净而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算你们狠,我咽下涌上喉头的淤血,继续演下去:“条件就是,我想参观一下你们的工作室。”
他们皱起眉头:“为什么要参观工作室呢?”
我握紧双手,放在下巴处,恳求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们的歌曲,每天都在想,能创造出这种天籁之音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为此,我日思夜想,茶饭不思,衣带渐宽。拜托你们就让我看看吧!”
睹此情状,衡平捂住嘴,作恶心状,我暗踹他一脚。
“可是Funeral一向最讨厌别人进入我们的工作室了。”无是为难。
“不让他知道就行了,反正这几天他在外国。”有非劝说道。
到底是小孩子,抵不住游戏的诱惑,商量良久,终于答应让我们明天下午去参观。
走出后台,衡平不解地问道:“学姐,干麻非要去他们的工作室,又不能见到Funeral。”
我得意地看他一眼:“说你笨,你还使劲证明给我看。听说Funeral创作时总是废寝忘食,经常在工作室休息,所以那里相当于他的第二个家,肯定放有许多他的私人物品,明天你陪双胞胎玩游戏,我就去偷拍他的房间,这也是个大独家啊。”
衡平一脸佩服:“学姐,你太厉害了,还好我没娶你。”
我白他一眼,这算哪门子的恭维啊?
“可是。”衡平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这么千方百计揭人私秘,是不是过分了点。”
闻言,我呆住,过了许久,终于无奈地说道:“表明上看来我们和明星似乎是天敌,整天就在寻思如何将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公之于众。但你有没有想过,真正想探究他们的是我们杂志的读者―――那些对他们感兴趣的人。就是因为他们的需要,才有我们的存在。每个职业都必须有牺牲,我们牺牲自己的原则,明星则牺牲自己的隐私,谁又可以责怪谁呢?”
衡平沉思着,似在消化我的话。
“先回去了,不好好休息,明天哪里有力气出卖灵魂呢。”我自嘲。
路上经过音像店,正好赶上F乐团新专辑上架热卖,便顺便买下。
回到家中,打开音响,随着CD的转动,只听得一阵乐声飘逸而出:
“只是记忆太模糊
我们都忘记
彼此是否爱过
然而记忆太鲜明
我们却记得
彼此如何伤害
我们的爱情
坟墓已拱
经历血水的洗涤
墓碑字迹面目全非
诡谲怪诞的凄草
遍布眼眸
毒液在血管中游走
嫉妒在脑海中嘶吼
仇恨塞满每个毛孔
这就是我们
那嗜血的爱”
灰暗凄凉的曲子演奏完毕,心中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伤感。
我翻开杂志,那上面刊登着Funeral被偷拍的照片,穿着休闲,但依旧不减俊颜。
原以为,他是个凭外表得胜的偶像,但听了他的歌曲,才知道自己小觑了人,他有他的魅力,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探究,歌曲中那股透骨的愁思与寂寞从何而来。
突然,手中Funeral的照片被人夺走。
抬头一看,原是冉傲,只见他冷眼看着照片,不动声色地问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很帅吗?”
上次记得他也是拿起我收藏的克拉克。盖博的照片这么问我,可怜当年无知单纯的我拼命点头,一脸花痴笑容。结果立刻被他给抱上床,吃得骨头都不剩。
有此前车之鉴,我马上表明立场:“没有,没有,哪里会有我老公,圣延他爸帅呢?”
冉傲满意地笑笑,我这才放下心来。
“最近工作顺利吗?”冉傲接着问道。
“过得去。”我关上音响,取出CD。
“没有什么人为难你吧?”冉傲将我拉到他腿上坐下。
“怎么这么问?”我奇怪:“你听到了什么?”
冉傲看着我:“胡仪已现在是你的上司,是吗?”
我垮下眉毛,点点头。
“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冉傲眼中有明显担忧。
“当然没有。”我连忙否认:“你老婆我会是任人欺负的角色吗?”
冉傲捏着我的鼻子:“你是欺软怕硬的角色,遇见比你强的也只得俯首称臣。”
我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被他给说中了。
但是作人是要讲究变通啊,鸡蛋碰石头有什么好处,弄得不好就粉身碎骨,还被人投诉流一地蛋黄污染环境。
冉傲将下巴搁在我头顶:“如果她有对你怎么样,要马上告诉我,知道吗?”
我摇摇手指,肃穆地说:“女人的事情我们女人自己会解决,男人千万不要插手!”
冉傲哭笑不得。
我岔开话题:“对了,给我狂剑乱舞的过关秘籍。”
“怎么突然对游戏感兴趣了?”他问。
“嗯,朋友想要。”我支吾。
总不能说我利用这个去干坏事吧。
“哪个朋友?男的女的?”冉傲趋近脸来。
“朋友就是朋友,分什么男女?”我跟他玩起太极。
“是吗?”
“绝对是,肯定是,一定是!除了你,我不会把其他男人当男人!”为了拿到东西,我强忍肉麻,扑进他怀里:“快点给我!”
“可是可以。”
我赶紧抬头,只见冉傲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不过,必须等价交换。”
看他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想干什么。
我倒在床上,紧闭上眼,大义凛然地说道:“来吧!”
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你在干什么?”
我没好气:“你不是要我的身体?快来吧!”
冉傲笑得前俯后仰:“下周是妈的生日,我是要你挑份礼物给她。”
我羞得满面通红,恨不能钻入地缝。
“不过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冉傲俯下身来,眼中精光闪烁:“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走开!……唔唔……”我大力挣扎,却无奈被镇压,被某人吃得干干净净。
好在幸不辱命,将东西拿到了手。第二天我便和衡平来到乐团的工作室。
工作室中只有那对双胞胎,一见到秘籍,马上打开电脑和衡平玩了起来。趁他们不留意,我偷偷摸摸地来到楼上的休息室。
打开门,只见房间里几件简单的家具全是黑白灰三种颜色,让人无端压抑。
来不及细看,赶紧拿起相机嚓嚓嚓地拍起来。
心里石头落地,这次总算能交差了。
哼,胡仪已,想和我斗,你段数太低了。
偷拍完毕,正要离开,却无意间瞥到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竟然镶有一外国女子的照片。
我好奇,便拿起相框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女子身穿白色细网纱的长袖连衣裙,和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深棕色的自然卷发长至腰际,为她美丽出众的脸庞增添更多的妩媚。
但最吸引我的是女子的眼神,温婉动人,无限柔情。
她一定是Funeral心中最重要的人,会是谁呢?
正在我发呆之际,手中的相框被人一把夺走,我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抬眼一看,手脚都慌地没处放,完了,屋子主人回来了!
虽然已经看过许多Funeral的照片,电视报道,对他也算熟悉,但一旦见到真人还是有些招架不住,有些人是专门生下来让人自卑的,他便是其中一员。
可是帅哥却不理会我爱慕的眼光,他将相框轻轻地放回原处,爱惜之情不言而喻。
随后Funeral转过身来,背光而站,脸庞隐藏在阴影之中,但是我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那戒备的眼神,像箭一样向我射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冷冷地问道。
我急中生智,立即编出谎言:“Funeral,我是你的歌迷,我很喜欢你,才会偷偷跑进来,对不起,我这就走。”
说完,我转身拔腿就跑,可是却被他一把抓住衣领,拽了回来。
Funeral低头看着我,眼神冰冷,缓缓地说道:“把相机交出来。”
“什么相机?”我看着高我一个头的他,故作讶异。
谁知这个男人完全不懂怜香惜玉四字的含义,粗暴地将我的挎包抢过,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相机,证件,手机,钱包全都一股脑掉在地上。
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胶卷扯出,将我的心血毁于一旦。
我颓然,但因为做贼心虚,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只能低声嘀咕两句:“居然这么对待喜欢你的歌迷,太过分了,我再也不会买你们的专辑。”
随后默默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灰溜溜地离去。
可是他却不打算放过我,只听见身后一道懒懒的声音念道:“卫净雅,《勘星周刊》记者。”
原来我的记者证被他给捡到,真是倒霉!我心中忐忑不安,Funeral一向讨厌娱记,看来这次我是拔了老虎胡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也顾不得其他,丢下一切向门口冲去。结果Funeral看穿我的意图,先我一步挡在门口,拦住我的去路。我避闪不及,鼻子撞在他胸膛上,痛得我眼泪狂飙。
“你想干什么?”我捂住鼻子,心脏咚咚直跳,不由得后退两步。
“报警。”Funeral面无表情地说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