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魅--修罗王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王爷魅--修罗王妃- 第7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暮雪瞳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良久,嘴角浮现出浅浅的梨涡,“这好像是暮某人的私事和皇上您没有任何关系。”

訾夜鸢凝望着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恍惚,他伸出手朝暮雪瞳的脸上摸去,“知道我为什么第一眼就觉得你很眼熟吗?”

暮雪瞳本能地就偏头避开他的触碰,似乎晚了点,他手指也不知道沾的是什么,碰到暮雪瞳的皮肤只感觉到一阵冰凉。

暮雪瞳低头看去,澄亮的桌面上倒映出她的脸,眉眼处刻意添加上去的妆容已经被抹去,她现在就以本来的面目面对着他。

訾夜鸢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你和姑姑长得真的好像,我第一次在画像上看到姑姑,她也是如你这般年纪,我一直在想,像慕容南诏那样的人,怎么陪得上我风华绝代的姑姑。”

在他的手再次伸过来前,暮雪瞳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对着他就泼去,“訾夜鸢,你发什么神经。”

这个世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不正常的人,暮雪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看都没看訾夜鸢,转身就朝楼梯走去。

“表妹,你难道不想阻止朕把皇姐嫁给慕容兴衡了吗?”訾夜鸢阴测测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如他所愿,暮雪瞳果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朝他看来,“难道我开口劝了,你就会听吗?”

“你不开口试试。”訾夜鸢淡淡笑着,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怎么知道朕不会听呢?”

訾夜鸢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还真不是一般的欠揍,暮雪瞳压住心头怒火,声音尽量放的很低,“皇上,慕容兴衡并非是长公主的良人,还望皇上能重新斟酌一下。”

訾夜鸢依然皮笑肉不笑,“那就要看表妹的诚意了。”

暮雪瞳一阵恶寒,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刻接上话,“我尽全力帮你找到宝藏,希望你不要把明月嫁给慕容兴衡,不为别的,就请看在她是皇上一母同胞亲姐姐的份上。”

訾夜鸢并没有立刻作答,等的暮雪瞳已经不耐烦地时候,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好,朕答应你,不过只有半个月的期限。”

半个月!尼玛,听到这个时间,暮雪瞳在心里当即又破口大骂,个个都以为她是神仙吗?时间一个比一个短。

訾夜鸢观察了下暮雪瞳的表情,“难道表妹觉得半个月有难度?”

说到底,暮雪瞳还是不了解訾夜鸢,生怕他走那些狗血路线,来一句,既然半个月有难度,那就十天好了,当即摇头,“一言为定,半个月就半个月。”

顿了顿,看着訾夜鸢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訾夜鸢耸耸肩,口气很是大方。

“既然是找我母亲留下的宝藏,我希望可以自由出入她以前所住的宫殿。”

“这有何难,你拿着朕的令牌,可以自由如入皇宫任何一个宫殿。”訾夜鸢眼底浮现意思玩味,“也包括朕的寝宫。”

暮雪瞳拿过令牌,笑道:“皇上请放心,草民虽对方位不是特别擅长,肯定也不会闯进皇上您的寝宫。”

……

訾容枫再次睁开眼,人已经躺在慈寿宫的软榻上,床边正坐着他的母亲大历太后訾清汐,她正默默的看着他,然后默默的流眼泪。

两个人是亲母子的那层窗户纸捅破后,身份一下子由本来的祖孙变成了母子,的确让人有些难以面对。

如果可以,訾容枫真的很想继续装睡下去,可是,一睁开眼,脑子里就想到慕容南诏说的话,他的瞳儿有危险,不仅因为慕容南诏的部署,更因为慕容兴衡在东陵。

“枫儿,你终于醒了啊,担心死……”訾清汐在怎么自称自己上顿住了,面对亲生儿子,脸上出现了尴尬。

“我没事的。”訾容枫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身体起了什么样的变化,他很清楚,尝试着运了下功,果然,气脉全乱了,他现在和一般好不懂武功的人,没了任何区别。

脸色当即微变,訾清汐拿过干净的丝帛替他擦汗,“枫儿,你真的没事吧?”

“皇……”祖母两个字,已经涌到嘴边,他也没能喊出口,停顿片刻,选择了什么也不叫她,“我想出宫。”

“傻孩子。”訾清希伸出探向他的额头,“怎么这么多汗,是不是发烧了?”

訾容枫挡住她的手,目光笃定地看着她,“母亲,我想出宫。”

訾清汐一凝,呆呆的看着訾容枫,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也许是这一声等了二十年的母亲,让訾清汐等的时间太长了,压抑了二十年的情绪一下子宣泄出来,她抱着訾容枫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孩子啊……”

有个人本踏进殿门的脚,慢慢的收了回去,然后一声不响的走了。

慕容南诏身边的太监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慕容南诏冷哼一声,“有什么就说。”

“皇上,既然都到门口了,怎么又不进去了?”

慕容南诏转身朝紧闭的殿门看了眼,眼波深深浅浅,这样善于谋算一切的人,尽然浮现出了一丝胆怯,“多话!”

太监吓地打了个寒颤,躬身跟在慕容南诏身后,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字。

☆、第六十八章:正主归位

周飞度才走进二皇子慕容兴平的二皇子府大门,慕容兴平启蒙先生徐晋,就小跑着迎了上来,当真是口未开,泪已落,“将军,您可回来了?”

周飞度是武将,真正的铁骨铮铮,最讨厌的莫过于男人的眼泪,他才不管这个人是自己外甥的什么人,抬起脚就朝他踹去。

徐晋只是个靠嘴皮子吃饭的文弱书生,哪里经得起周飞度的一脚,当即就踉跄倒地,捂着肚子痛的脸都变形了。

“二皇子人呢?”周飞度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就问,他是行军打仗出身,不管是什么问题,在他看来,就没有靠武力解决不了的。

徐晋咬紧牙关,沉声道:“在后院。”

……

慕容兴平当真是个非常孝顺的人,周飞度推门进去时,他正在给周愉儿喂粥。

他站得远,并不知道周愉儿成什么样了,只知道他几年前出去打仗时,还是个小孩的外甥一下就长大了,有耐心的哄着周愉儿。

“平儿。”周飞度出声喊他。

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上的人,忽然后背一僵,等转过脸时,眼底已经有了泪珠,“舅舅!”

周飞度那样铁骨铮铮的男人,被这一声舅舅喊地得差点也翻滚出眼泪,大步走过去,指腹都是磨砺老茧的大掌轻轻摩挲着他的头顶,“好孩子,让人受委屈了。”

床榻上本来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周愉儿忽然发出了声音,她已经没有舌头了,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周飞度掠过慕容兴平的肩头朝床上人看去,即便早收到慕容兴平的家书,也对周愉儿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仍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这个口不能言,手不能抬的人,还是他那个舌灿如莲,手盈如风的妹妹吗?

周愉儿看着自己的哥哥,虽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眼泪却是簌簌地直往下掉。

“妹妹,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周飞度额头上青筋都爆了起来,现在大历还有一大半的兵权在他手上,他谁也不怕。

周愉儿更激动了,脚开始蹬被子,慕容兴平怕她着凉,正要替她盖好,忽然,周飞度想到了什么,对慕容兴平说:“平儿,去拿纸和笔过来。”

“舅舅,你要写奏折吗?”慕容兴平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舅舅。

舅甥两个虽然很多年没见了,慕容兴平还是非常了解他,只擅长打仗的周飞度,从来都不屑拿笔写什么奏折,这也是他为官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真正有个知心朋友的原因。

“你这孩子,几年没见,怎么会这么话多,让你去拿就去拿,你很快知道舅舅要纸和笔的用处。”

果然,很快慕容兴平就知道,向来视纸和笔为无用之物的周飞度要纸和笔的用处。

这纸和笔,的确不是周飞度用的,笔被夹到了周愉儿的脚趾里,纸被铺在了她的脚下。

慕容兴平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会用脚写字,而且写得一手小楷秀气的好字。

这就是千万万算,把所有人和事都算进去的慕容南诏,唯独漏算了周愉儿肯忍辱求生的真正原因,口不能言了,怎么样?手不能写了,又怎么样?

她还有一双脚,哪怕只剩下一只,她也照样能写,这就是她和真正被慕容南诏当炮灰使了的孙梦梅最大的区别,她永远不会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显露在人前。

周飞度看完一切,脸已经冷得能刮下一层冰,他是个急躁脾气,冷哼一声,就要进宫找慕容南诏算账去。

他为了他的江山,在边关一守就是那么多年,餐风露宿不说,最艰苦的时候,甚至几天都吃不到一口热饭,茹毛饮血般的日子,就这样过来了。

他倒好,就是这样对他唯一的妹妹的,他不是百无一用的孙少辛,他觉得不会放任自己的妹妹被人这样欺负。

一只手忽然挡住他的去路,周飞度抬头一看,是慕容兴平。

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太多的事,慕容兴平似乎在一夕间也变了不少,至少,他已经不再是暮雪瞳当时认识时,那个眉心挂着淡淡忧伤,嘴里吟诵着优美诗词的男子了。

“平儿,你干嘛拦着我,你母亲遭受了这样大的罪,难道就白白的受了吗?”周飞度很激动,言辞犀利,语调高昂,口水都喷到慕容兴平的脸上。

慕容兴平默默听着,并没有吭声,直到,周飞度不再说话了,他才慢慢开口,“舅舅,徐贵人已死,现在母亲的证词也变成了一面的,更何况……”

这本就是那人刻意安排的,还怎么能去顶真,即便是顶真了,还能挽回他母亲的口和手吗?

周飞度也冷静了下来,看着慕容兴平,第一次用了询问的口气,“平儿,依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朝床上嚎啕大哭,却连哭声都发不出来的女人看去,“你母亲的仇,就这样不报了吗?”

慕容兴平挡在周飞度眼前的手,五指蓦地就收拢成拳,“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个最好的办法。”

周飞度一介武夫,头脑当然不及这些读书人那么灵光,在他看来,要处理一件事,凭借拳头足以,何必左思右想,瞻前又顾后。

“平儿,办法你好好想着,舅舅先去把慕容南诏给抓了。”

“舅舅,不要再意气用事了好吗?”慕容兴平的声音猛然提高。

周飞度愣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兴平,“平儿,舅舅是为了你母亲,为了你,怎么就变成意气用事了?”

慕容兴平目光流转,却已是沉默不语,换做平常周飞度肯定又要咆哮着追问,这一次,就像是被慕容兴平短短几语给折服了一样,他没有再开口。

舅甥两个四目凝望了很久,直到床榻上的周愉儿用脚把枕头扔到地上,才让两个人回过神。

“舅舅,你现在立刻上书,就说旧伤复发,要卧床休息。”慕容兴平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飞快开口。

“为什么啊?你舅舅我身体硬朗着呢。”周飞度赶得很匆忙,身上的盔甲都还没来得及脱掉,大掌在盔甲上拍了拍,发出铁器般清脆的声音。

“舅舅,我来不及给你解释这么多,你很快就知道了。”慕容兴平转身去碾磨,周飞度拗不过他,只能提笔而书。

那双只会耍兵器的手,那起毛笔,果然生疏别扭,落下的字,也很是难看,慕容兴平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一味地催促他要快。

……

周飞度的奏折才让人送进宫,慕容南诏的圣旨就到了,接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