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魅--修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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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魅--修罗王妃-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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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偏头,刚刚回到肚子里的心,一下子又掉到了半空,刚才太惊慌,居然忘了把还有半碗汤药的碗给藏起来。

这下可怎么办?

吴嬷嬷的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异全部落到了徐清丽眼中,她也朝放汤碗的矮案看去。

嘴角掠过冷笑,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动静太大,徐从才问她,“清丽,怎么了?”

都说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不要说,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家务事,既然说不清,又没人受伤,他打算就此作罢,这一页翻过,谁也不准再提。

徐清丽依然是他最喜欢的女儿,周碧欢也是他尊敬的尚书夫人,一切照旧。

经过这段时间的颠沛流离,徐清丽也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她隐约已经猜到周碧欢凑在徐从才耳边说的是什么。

想说打胎药是给代替她嫁入宸郡王王府的那个女人准备的吗?

她想得太美了点。

随着徐从才的一声问话,徐清丽秀气的眉蹙成了一团,“爹,你有没有觉得这屋子里有股怪味道?”

“什么怪味?”徐从才以为是徐清丽耍的小心眼,很不以为然,她要再为难周碧欢,他也要发火了。

吴嬷嬷本打算乘所有的人都不注意,悄悄的走过去把那碗汤药藏起来,徐清丽这么一开口,她什么都做不了了。

徐清丽故意皱着眉头开始四周乱嗅。

这还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徐从才当即生气了,“清丽,我和你母亲还有话要说,你先下去休息。”

徐清丽“哦”了声,对着徐从才福了福身就要朝门外走去,忽然,像是脚绊到了什么东西,她打了几个踉跄,直朝周碧欢的床榻边冲去。

吴嬷嬷本能地就伸手要去拉她,被她不露声色的避开了,她跌得很有水平,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刚好在矮案边。

她一抬头刚好就看到那只盛着药汁的汤碗,也因为她的外力,汤碗里的药汁又泼洒出来了几点,好巧不巧,又全部落在她手背上。

她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啊!”

徐从才好奇,松开了周碧欢,朝徐清丽走去,“怎么了?”

“爹……”徐清丽瞪大眼睛,神色惊恐地看着徐从才,“这药……”真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惊讶,吱吱呜呜,她也没能把话说完。

徐从才看了周碧欢一眼,发现她虽然看似镇定,眼睛里却流露出一种叫惊慌的情绪,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对着门外喊道:“去把沈大夫叫来。”

周碧欢的脸色,在听到“沈大夫”三个字时,倏地下变得惨白惨白,这个沈大夫虽然也是府上的大夫,平时却只给徐从才一个人看病。

徐从才让他来,显然是不再相信自己。

沈大夫来的速度很快,一进屋就感觉气氛不对,听管家喊的焦急,以为是徐从才病了,结果把他带到周碧欢的院子里,他就觉得不对了。

在徐府做大夫,而且只做徐从才一个人的大夫的工资福利实在是太好了,让他不得不越发的谨慎,走到徐从才身边,躬着身,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您哪里不舒服吗?”

徐从才掀了下眉,“喊你来,是想让你给夫人把一下脉。”

沈大夫恭敬的应了声,就走到周碧欢身边,从医箱里拿出诊木放到桌子上后,对周碧欢恭敬道:“夫人,请把手放到诊木上。”

周碧欢看着桌子上的诊木就像是看着什么洪水猛兽,脸上的表情也是惊怖欲绝,这个时候,她似乎已经没了回头路,咬咬牙打算誓死一搏,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磕到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循声看去,都惊呆了,刚才还好端端的吴嬷嬷忽然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没人看到是怎么回事,唯有通过她的额头,还有血迹斑斑的梁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徐从才,进的气明显已经没有出的气多,还是拼尽最后一口气说了一句话,“老爷,您一定要相信夫人,她……”

没有徐从才的命令,沈大夫没有冒冒然的就上去给她止血,而且以他一个大夫的角度来看,这个吴嬷嬷已经回天乏术了。

徐从才冷哼,脸色并没有因为吴嬷嬷的以死相劝而好看,相反的,他的脸更沉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教我,我自然很快就会知道。”

话说完,对着沈大夫一个眼神,沈大夫把手搭到了周碧欢的脉搏上,片刻的工夫,他忽然对着徐从才面露喜色,“恭喜老爷,夫人有喜了。”

“你说真的?”徐从才的脸色似乎又阴了几分。

沈大夫虽然有些不解,还是实话实说,“嗯,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

随着沈大夫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四周陷入一片安静中,气氛诡异地令人不寒而栗。

许久,徐从才大笑出了声,“很好,老夫有两个月没有到夫人院中来,夫人却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真是天大的喜事!”

☆、第七十八章:不是一般

“老爷……”沈大夫似乎也被吓到了,随手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把手再一次搭到周碧欢的手腕上。

没错,的的确确是一个半月的身孕。

徐从才脸上有的是鲜少让外人看到的雷霆之怒,走到周碧欢身边,扬起手,对着周碧欢光滑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周碧欢早吓得呆若木鸡,不要说开口,就连哭似乎都不会了,挨打的那个脸颊红肿,唇角有血丝渗出。

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整个人就像是被一阵秋风扫过的落叶,除了簌簌发抖,还只是簌簌发抖。

吴嬷嬷的最后一口气,在目睹这样一幕后,彻底断了气,瞪大眼看着雕梁刻柱的上方,真正的死不瞑目。

“贱人!”徐从才扬起手,对着周碧欢的另外一边脸,又狠狠落下,额头上青筋暴起,眦目欲裂,“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兴许是怕到了极点,周碧欢反而横生出几分冷静,把屋子里其他的人扫了一边,尽然吃吃的笑了,“老爷,有些话,我只想和老爷您一个人说。”

徐清丽生怕周碧欢到这样的地步,最后来个鱼死网破,刚想开口阻止徐从才,徐从才已经示意他们都退下去。

徐清丽虽不放心,还是只能退到房外。

当屋子里只剩做了二十多年夫妻的一男一女,气氛忽然就变得分外诡异。

周碧欢依然坐在凳子上,徐从才则站在她身边,看着眼前的妻子,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厌恶的东西,他坐到了离她有三尺之遥的另外一张椅子上。

夫妻两个的位置,似乎象征了在这个家的,乃至是整个时代的位置,永远都是男尊女卑。

徐从才闭上眼睛再睁开,声音已经比刚才平和了许多,“你既然口口声声喊冤枉,现在我就给你个为自己辩驳的机会。”

周碧欢看着他,目不转睛地好了良久,忽然就笑了,笑地自嘲且讥诮,“我说老爷,您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二十多年了,后院里的女人永远都是这么的多,永远有新鲜的补充进来,您怎么从来没有为我想一想?”

徐从才的脸色倏地下再次冷了下来,“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就问你两件事。”

周碧欢的神色忽然变得很坦然,眼睛里甚至带着灿若夏花的笑意,“有什么想知道的,老爷尽管问吧,我肯定知无不言。”

徐从才看着她嘴角的笑意,真恨不得上去再给她几巴掌,这个女人怎么能贱到这份上,关键是他还被她蒙骗了二十多年。

他的声音很冷,和他彻底变凉的心一样,“第一,代嫁清丽入王府的是不是你娘家的亲戚;第二,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周碧欢以袖掩嘴轻笑了起来,“老爷,看样子,你我二十多年的夫妻,我远远比你了解我,要了解你多得多。”

徐从才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现在,他就想知道这两件事的答案后,好做出下一步计划。

“徐清丽说得不错,我的确是让吴嬷嬷去买打胎药了。”话说着朝不远处倒在血泊中,已经毫无气息的人影看去,眼眶顿时红了,她也是个有感情的人,只是要分这份感情对谁而言,“但是,却不是刚才我告诉你的那样,是为了堕王府中侧妃的胎,我是为了堕我自己的胎。”

“老爷。”周碧欢似乎嫌徐从才隐忍的样子,太过于道貌岸然,一心想要激怒他,“我想打掉它的原因,您已经知道了,因为它呀,根本不是老爷您的骨血,它是我和其他的野男人怀上的野种,我怎么能生下它呢?!”

“你这个贱人!”徐从才果然被激怒了,扬起手边的茶盏就朝周碧欢砸去,“太不知廉耻了,居然背着丈夫去偷人,还弄出了这么个野种,现在还要意思说出口!”

“我偷人又怎么样?”周碧欢头一偏,避开了迎面飞来的茶盏,语调悠然,再一次带上了三分的笑意,“我再怎么偷人,也不及老爷您的女人多啊,您看看上个月才娶进门的十八姨娘,她可是比你最小的女儿都要小半岁,你睡着她,难道不感觉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女儿吗?我想想就觉得恶心!”

周碧欢也憋了好多年,一旦有了宣泄口,她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话都说了出来。

徐从才真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她,关键时刻,他还是徒生出了几分冷静,慕容枫那里的事是周碧欢一手操办的,他现在还有事要弄清,还不能着急着把周碧欢给解决了。

“周碧欢。”徐从才平静地看着周碧欢,轻轻的,连名带姓的喊出她的名字,“你放眼看看我的四周,哪个官员不是三妻四妾,即便是你的弟弟,他不过是一间小杂货铺的老板,也是一妻一妾,这是男子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也是老天的定律,不是你我能改变的。”

“徐从才,我要求你改变了吗?”周碧欢变得歇斯底里,“我只是要求你来陪我的时间可以多一点,可是你呢,今夜不是留宿在哪个→文¤人·¤·书·¤·屋←姨娘那里,明晚就是住在哪个侍妾房中,我是这个府里的主母啊,开口让你来陪我,我实在是羞于启齿啊!”

说到伤心往事,想起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是孤枕难眠,周碧欢的眼泪就疯狂地涌出眼眶。

徐从才看着泪流满面,也是第一次听到周碧欢痛诉这么多的不满,心里涌起怪怪的感觉,也许……

这么多年,真是自己太忽视了她,总以为让她稳做当家主母的位置,让她的娘家人跟着沾光,就是对得起她了。

“以前也许是我冷落了你,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你与人……”后面的话,要是再说出口,就是自己在反复提醒自己戴了顶天大的绿帽子,徐从才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当真以为我是因为和别人私通才怀上这个孩子的吗?”周碧欢瞪着徐从才,“我告诉你,自从二十七年前嫁给了你,那是我唯一一次对不起你的地方,而且我是被人强迫的。”

“是谁胆子这么大,胆敢强迫你,堂堂的尚书夫人?”徐从才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半是对周碧欢话的不相信,半是认可了她说的话。

这个世道,侮辱朝廷官员的妻子,会被判很重的刑,徐从才就在等着周碧欢说这个奸夫是谁,他一定要让让他割掉子孙根后再浸猪笼。

“訾容枫”三个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还算好,话已经涌到嘴边,她还是咽回了回去,有些心虚地说,“那天夜色很黑,我没看清。”

徐从才哪里是那么好骗的,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周碧欢,直到她狐疑不定,才缓缓开口,“周碧欢,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徐惠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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