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勉强自己？”你的手轻轻地触摸著我的脸，我的嘴唇，痒痒的却又很舒服。我想告诉你“没有”，可是没有办法说出来，还是笑给你看吧！
“又笑了。。。。”你知道吗？我听到你的声音里有颤音哦！你怎麽了？外面的天气很冷吗？让你的声音都在打颤？原来声音里掺著颤音说话的话，是一件很逗的事哦！
“怎麽又笑了？”你的手在我的脑门前轻轻地敲了一下，“像个小傻瓜一样。。。。。”声音中的颤音消失了，又恢复了原来的宠溺的语气。说我是傻瓜？真是的，还不都是因为怕你见不到我笑会担心手术没有成功或是有什麽後遗症我才老是笑让你可以放心的，你也不想想，还不都是为了你，我才总是笑的，算了，不笑了！要让你知道我也是有脾气的，才不让你老是能够称心如意了！
“怎麽了？”你轻轻地拉我起来，让我靠在软垫上，“小傻瓜怎麽不笑了？”你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我的额。如果我可以动的话，我真的想揪掉你的脸，从你的语气，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笑，而且是护士小姐们说的那种很贼的笑。
“生气了？”你的手很明显的停了停，然後又无声地替我擦拭著脸。我并没有生气，真的，你为什麽不说话了？
“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你的声音有些羞氖，让我更加想笑。“还是笑更适合你。。。。。”是吗？原来我比较适合微笑，可是为什麽我心中的那股伤痛却怎麽也祛不掉，让我常常觉得也许我是一个不会笑的人。
“你笑起来。。。很好看。。。。”我敢肯定，你有结巴，我真的快要捧腹大笑了，可是却表现不出来，真是一件憾事。
“能够这样一直微笑著吗？”你轻轻地说，我不知道你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我说？如果是对我说的话，那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我喜欢在你面前微笑的感觉，在的面前，原来微笑是如此简单的事，轻轻地扬起一个弧度就可以了，然後身体就很自然地会完成接下来的一切。但是，你能保证不再叫我傻瓜吗？
“是不是不高兴被叫做傻瓜啊？”你抚摩著我的脸，好象在安慰我一样温柔。“看来是这样的啊。。。。。。”你的声音沈默了一会，好象在思考什麽？“不叫笑得这麽可爱的你为小傻瓜，那该叫什麽呢？真的很伤脑筋哦？”你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可是我觉得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我脸红。“那就叫。。。”叫什麽？不要吊我胃口了！
“。。。。天使。。。我的天使。。。我最重要的天使。。。。曲希瑞的天使。。。。。。”神，为什麽我总会如此容易地在他面前有哭泣的冲动呢？我开始明白，原来哭泣和微笑都是如此简单的事，一瞬间幸福地哭了，另一瞬间却又幸福地笑著。。。。。。。
26
在神的身边沈睡，醒来，重生，然後得到幸福。神不会抛弃忠於自己的任何一个子民，只是要有坚持到底的勇气和决心，就像凤凰浴火，终将蘖盘一样。
耀司，我忠诚地感谢著神，在我和你相处的第四个月时，让你度过了第二个难关──全身组织器官的部分修补。但是，我渐渐地感到了害怕，因为你终於可以说话，你会问我什麽吗？我该怎样回答你呢？你会想知道实情吗？还是我应该当作什麽都不知道，甚至欺骗你呢？
我不认为在这麽长的时间里，你会什麽也没感觉到。你还记得那个人吗？如果你问我他是谁时，我该怎麽说呢？是你一生最爱的人，我该这样说吗？我。。。。说不出口，他是你最爱的人，这句话让我心痛，让我嫉妒。我原以为我可以不在乎，可以大度地不去计较，可是当我真正地面对时，我却心好疼，因为我是那样地爱著你啊！你过去的一切，我该怎麽告诉你呢？你会怎麽面对你过去的一切呢？如果。。。如果你知道了一切，你会离开我吗？你明明在我的面前那样平稳、安心地睡著，可是你知道吗？我自己却在害怕著，也许下一刻我就会失去你。。。。。。耀司，我爱你，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你。。”抬起头，对上了你的微笑，你醒了。梦是短暂的，尤其是好梦，我该面对现实了。“为什麽。。这麽久不说。。话呢？”你的声音基本上没有变，只是稍微有些高，还有些沙哑，大概是声带还比较脆弱的关系。
“。。。醒了。。很久吗？突然听到你的声音，有些不太习惯，毕竟这麽久了，一直都是我在说。”
“没什麽。。。。”你轻轻地笑了，然後伸出了手，哦，对了，我忘了，你可以稍微活动了，一时之间，我楞住了，我竟然不知道你要干什麽？
“我可以。。。摸摸你吗？”你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什麽让你有这样的反应，是我的犹疑吗？“谢谢。。。你的脸很温暖。。。”你纤细的手缓缓地在我脸上逡巡，为什麽要这样触摸我，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欲罢不能的吗？
“可以。。握著我的手。。吗？”我紧紧地握住你的手，你的手好凉，怎麽会这样呢？“。。。你很久都没有说话，我害怕。。。”你静静地躺著，空气中流淌著你的声音，一瞬间真的好象身处梦境里，“害怕你走了。。。不要我了。。。”
“我一直在这里看著你，一直守著你，我不会离开你。。。。。。”只要你不会厌烦，不会不高兴，我会一直陪著你的，真的。
“恩，我相信你。”你笑了，“因为我已经用我自己的方法确认过了。”我知道你一直躺著会不舒服，我想把你扶起来，“可以扶我起来吗？”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吗？我轻笑，顺从的把你扶起来。“是你，真的是你，连味道都一样。”你的声音变得快活起来，像一个单纯的孩子。
“。。。。我从来没有这麽渴望自己可以说话。。。。”你的手在我的手掌里，我觉得很温暖，是你带给我这样的感觉吗？你的手明明很冷，可是我的手的温度却逐步上升，就像多年前那个寒冷的夜，一样地温暖著我。
“。。。我一直想告诉你。。。”告诉我什麽？我静静地等待著，等待著你的话，等待著对我的宣判。“我相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一起努力，所以。。。”我听见了什麽？我是在梦中吗？我有没有幻听？“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已经确定我不是在做梦，没有幻听，因为我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痛死了！
“啊！好痛了！”“怎麽了？”“撞到鼻子了！”“对不起。。。。”我一定是太激动了，一定是疯了，紧紧地把你拥入怀中，以至於撞疼了你。“你帮我揉揉。。就原谅你了！”你俏皮地笑了，好可爱，我的爱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这一刻我真的好幸福，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就满足了。
“。。。你可以告诉我。。。”你轻轻地咬著下唇，“。。你是谁吗？”
“曲希瑞。”“曲。。希瑞”你轻轻地默念著我的名字，短短的一刹那却像永恒一样。
“那。。我是谁？”
“耀司。。”我说著你的名字，那是我最爱的两个字，“曲希瑞最爱的人。。”
“耀司。。。曲希瑞最爱的人。。”你流泪了，我感到你的泪落在了我的心上，很甜，很甜。。。
“叫我的名字，可以一直叫著我的名字吗？”我要重复著你的名字，那是我爱著你的心情。
“耀司。。耀司。。。耀司。。。”你的泪一定濡湿了我的衣服，“曲希瑞一生最爱的人。。。。”我要告诉你我的心，我要好好地守著你，我一生最爱的人。。。。。。。
恩。。。。。为什麽锡锡的文反应越来越冷清呢？55555。。。。。。怎麽办？
27
瑞士医院病房
“耀司。。。。。”我感到你坐在我的床边，然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麽了？”你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能告诉我吗？我知道现在你的脸上一定有著忧郁的神情，这样让我会担心。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你，因为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而担心，我左想右想，就是没什麽头绪，最近我们一直都好好的啊！
“呃。。。。”你顿了一下，好象有什麽难以启齿的话，我伸出手想触摸你的脸，感受你真实的表情，却被你反握住，然後轻轻地放在你的心口上。我的手触到了你的心，很安心的脉动，我一时语塞，话到了嘴边，却什麽也说不出。我伸出了另一只手，你没有抗拒，我的手顺利地落在你的脸上，沿著脸的轮廓轻轻触摸著自我可以稍稍行动两个月来一直熟悉的地方。
“有什麽事。。不可以告诉我吗？”我触到了你的眉，它们轻轻地纠在了一起，於是，我知道你有什麽担心的事。
“你快要动第三次手术，我很。。。。担心。。。。”手术？自从我有知觉以来，什麽手术没有见过，我不是都支持过来了，为什麽你这次会这麽担心呢？“担心？为什麽呢？”不喜欢你皱著的眉头，我要让他舒展开来，“我又不怕。。。。。”你是不是怕我会怕疼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如果手术成功的话，你就可以看到了。。。。但是。。。。”
“真的？”我几乎高兴地跳起来，你知道我多想看见东西吗？“可是，这次手术危险性很高，要在你脑部手术。。一不小心。。会很危险。。。。”“有多危险？”会死？还是变成植物人或白痴？“这个。。。难说。。。因为要在脑部手术，如果一不小心伤到神经，什麽都可能发生。”这就是你担心的地方吗？
“我并不害怕，大不了就是再一次。。。。”“我不准你说出那样的话。”你的手挡住了我要说的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就是赌上我的命，我也要用我自己的眼睛亲眼看著你，看著这半年来一直陪著我的你。
“我一定会治好你，可是。。。。。”
“我相信你，我只是随便说说。。。。”我轻笑，觉得你有些紧张过度了。
“如果手术有什麽疏漏，你不仅可能永远看不到，还可能因为伤到了记忆神经而再次失忆。。。。。。”
“失忆？你说我会。。。。失忆。。。会忘记你。。。会忘记希瑞，会忘记和希瑞在一起的一切。。。。。”为什麽要这样？为什麽我能看到希瑞却要用有可能忘记希瑞的危险去换呢？为什麽我会颤抖得这样厉害呢？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忘记希瑞，我也不能忘记希瑞，忘却了最爱耀司的希瑞，我会死。
“不，我不要！不要。。。。呜。。。。”我疯了般叫著不要，同时心里像被撕裂般疼痛，疼得泪水不住地流，“我不要忘记希瑞，我不要。。。。。。”
“耀司，耀司。。。。不要激动，耀司。。。。。。”你唤著我的名字，紧紧地抱著我激动的身体，安慰著我，保护著我，害怕我不小心会弄伤自己。。。。。。你反复呼唤著我的名字，我的脸上湿湿的，我不知道，也分不清是谁的泪，为什麽会这样苦涩，为什麽心会这麽痛？心痛，眼泪，嘶叫，你反复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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