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两位殿下......”那太监被一脚踢了老远跌倒在地上。想再阻止.那二人已经走的没影了。他一个奴才自然拦不住两位皇子殿下。但是起来去了不免会被太子殿下厌他办事不利,不如就躺在地上算了。
这个城主府气派.分成了无数院落。后院整整一个大的院落早就被玉痕吩咐留了出来。
五皇子和九皇子走到后跨院门口。流月横剑拦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开口:”两位皇子诸留步!太子殿下有令,舟车劳顿,红鸾公主和太子殿下要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强行进入者,流月手中的剑可不留余地。”
五皇子和九皇子立即住了脚,脸色青白的看着流月,眸中隐隐怒意。刚、才玉痕的那个样子,精神的很,如何像是舟车劳顿。看他温柔乡才是。但是对上流月冰冷寒光的刮。都知道这是玉痕的一等近身隐卫。这些年只要有流月看护之地,即便父皇也是休想进去。
九皇子眼波流转,道:”刚才似乎听太子皇兄说什么明日要见东璃君帝。我等二人没听明白,要问问太子皇兄明日到底是何安排。”
“太子殿下交待了,有何安排明日会通知两位皇子,两位皇子没事儿便不要来打扰太子殿下了。”流月面无表情开口。
九皇子顿时一噎。还要说理由。五皇子伸手一拉九皇子,向着里院看了一眼,轻声道:”既然太子皇弟累了,我们便明日再相商也不迟。”话落见九皇子不愿意走,五皇子又贴近耳边轻声道:”父主可是说了,要她去西凉国永久为人质的,你还怕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九皇子闻言眼睛顿时一亮。阴暗沉郁之气一扫。随着五皇子脚步欢快的离去。
流月自然听清楚了二人说的是什么。不屑撇嘴。想肖想红鸾公主,别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内院中,凤红鸾安顿在一间华丽的房间。玉痕安顿在凤红鸾房间旁边。
二人刚一来到,便有人摇上千膳。
二人安静饭后,凤红鸾看着玉痕:”你别告诉我你的兄弟都是如此人物。“
“自然会有你见识一番的。”玉痕笑着摇摇头。
凤红鸾不置可否。西凉国主子息多人,自然不可能都是这两个如此人物的。否则玉痕也不必汲汲营取了。
饭后玉痕便出去了。
晚膳时分,玉痕只是派人传来话让凤红鸾独自用。
凤红鸾想来玉痕自然是安排事宜了。他毕竟是太子殿下。就跟学生做功课似的,他也是有功课的.当然他的功课怕是每日听取各地前来的消息,将天下掌控在内。连半丝松懈也不能。
从流月严峻凝重的神色中,凤红鸾猜想怕是玉痕遇到棘手的事儿了。
忽然便想到云锦。不知道为何,凤红鸾总感觉流月看向屋内的神色让她觉得每次一有关云锦,流月才会露出这种目光看她。微微蹙眉。难道云锦从千年寒池出来了?还是.....
玉痕一直未曾再露面。第二日早膳后。流月躬身站在门口:”秉公主,主子传过来话。让公主随属下前去风波亭。太子殿下便不回府了,直接前去会见东璃君帝。”
“好!”凤红鸾应了一声。抬步走出了门口
随着流月出了城主府门口,早已经备好了车辆。不是一辆,而是三辆。凤红鸾自然看到了立在马车前的五皇子和九皇子。面色清淡的看了一眼,凤红鸾不理会二人;抬步上了马车。
五皇子和九皇子被佳人甩了个没脸面。心中一怒。想着不过就是个被人未嫁先休的女人。虽然有些才华,但也是女人而已。怕是因为这张脸蛋被天下传扬的神乎其神了。更何况如今玉痕不在。她不过是一个东璃拿来用交易的女人而已。居然给他们摆脸色。简直是不知好歹。
五皇子和九皇子立即上前。刚要发恼。流月立即躬身拦在凤红鸾车前。冷着脸色看着二人:”太子殿下还在风波亭等着,今日可是重要场合。两位皇子若是耽搁了事儿,不止太子殿下那边不好交代,皇上那里也是不好交代的。”
五皇子、九皇子顿时气势一降。其实他们不是真的想将凤红鸾如何,不过就是想让她多看几眼而已。齐齐烦闷的摇手:”本殿下还不知道么?用你来提醒,启程!”
同样是护军统领带领千名骑兵相护。五皇子、九皇子上了马车,三辆马车缓缓向着风波亭驶去。
凤红鸾乘坐的是玉痕的马车,自然是走在五皇子和九皇子前面。
五皇子和九皇子虽然不满,但是太子殿下的马车,他们身为皇子,身份压了一头.他们自然没有办法逾越。不能走在前面或者并排。只是齐齐坐在车厢里想着等到了西凉,那小妮子为人质.便随便任他们为所欲为,压在身下,自然不在话下。
这样想着,二人便很是心中得意。这样的美人,偿一回不知道是何滋味,一定很好。
流月赶车坐在车前,头上的斗笠遮住了他清冷的俊颜。马车走了半响,没有听到车内传来声音,连清浅的呼吸声也不闻。流月心中暗叹,从解除了封印之后,红鸾公主便是高出他不知道多少境界了。越发的深不可侧了,他根本就感知不出丝毫气息。
马车很快就出了城门口
从城门到风波亭沿途三十里地都有兵将驻扎。
凤红鸾透过车帘缝隙面色清淡的看着沿途西凉士兵。金盔铁甲,手中的大刀长枪闪闪银光。一眼望去,一派肃杀庄严之气。马车所过之处,西凉士兵齐齐跪地。可见玉痕在西凉国的地位。这是人人从心底的一种敬畏。
一路平静,很快便到了风波亭。
风波亭更是围满了东璃西凉两国兵将。双方不下数万人相护。这也是数十年来两国第一次边境交涉会晤。
流月停下马车。对着车内躬身:”公主,风波亭到了!”
“嗯!”凤红鸾淡淡的应了一声,伸手挑开帘子向外看去。一眼便看到四外密密麻麻的东璃和西凉的兵士,分别围立在风波亭东西两端。严整肃积。
目光定在不远处风波亭上,风波亭就是半山岭的一座给来往商贾旅客休葱打脚的凉亭.普通无比。被岁月俊饮留下苍老的痕迹。
此时风波亭中君紫钰已经等在那里,一袭明黄锦袍的身影尤为显眼。玉、痕还没到,君紫钰背身背立站在凉亭一侧,看不到他的脸面;只看到背身而立的身子说不出的沉重阴郁。
一人的肩膀担负起东璃江山,君紫钰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二而已。这要是在现代他还是一个不知愁苦滋味的大学生而已。
似乎感知到了凤红鸾的视线.君紫钰背着身子猛的转过头,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马车中挑着帘子看她的凤红鸾。
对上凤红鸾较之以往更加清华无双的容颜。君紫钰顿时怔然。
有一瞬间,他怀疑这不是凤红鸾。但是清楚的知道这就是她无疑。短短时间不见,她就如脱胎换骨了一般,整个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世间女子,都没有她一半清华。
君紫钰一时间怔在那里,只感觉天地失色,忘了反应。
“太子皇兄怎么还没有到?”九皇子从马车走了下来。抬眼看风波亭没看到玉痕的身影,顺着君紫钰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马车上露出的那张清如水,美如笑蓉颜色的容颜。顿时一痴。
五皇子也早已经痴了。
随着三人目光射过来.凤红鸾,啪.的一下子放下帘幕。
随着帘幕落下,遮住了三人落在她脸上的视线。
君紫钰见到凤红鸾安好,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红鸾怕是怨恨他的吧?毕竟他将她送去了云族那个大火坑。如今死里逃生回来,他还有什么资格再谈让她对他有心有意。只求她能体谅他为东璃江山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五皇子和九皇子还没看够。直到帘幕落下许久,还痴痴的看着马车。 “去将公主请过来!”君紫钰遮住眼中一瞬间沉暗的颜色,维持一国君主风范,并没有立即下去接凤红鸾,而是对着身后的凌青一摆手。
凌青喏了一声,立即下了风波亭走向马车。
流月持剑躬身立在马车旁。自然知道凌青不会伤害凤红鸾,一动不动。
凌青带着一丝阴暗气息从五皇子和九皇子面前而过,似乎没有看到数万人马守护的马车,直接走到车前:”皇上请公主上风波亭!”
帘幕昏暗的光线掩盖了凤红鸾清如水的容颜,悔暗不明。半响,恢复清淡颜色,伸手挑开帘子,缓步下了车。
凌青一躬身,当前引路。凤红鸾缓缓抬步跟在身后,流月也立即举步护在凤红鸾身后。路过五皇子和九皇子身边谁也没看一眼。
五皇子和九皇子长这么大还很少被人无视。顿时大怒,刚要开口.流月的声音飘在二人耳边:”今日可是非同一般场合,两位殿下要注意分寸。”
“本殿下还不用你一个奴才教训!”五皇子和九皇子闻言顿时将想要大怒冲。而出的话吞了回去。但看到流月不屑走远的身影,顿时又一股恼怒冲上脑门口不过就是太子的一个奴才而已,倒是趾高气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二人话落,流月忽然转过头来清冷的看了二人一眼,那一眼没有一丝温度,清寒如冰:”若是因为两位殿下而误了皇上的大事儿,两位殿下可是吃罪的起?”
五皇子和九皇子顿时身子一僵。
流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
五皇子和九皇子脸色微白。他们不知道父皇到底怎么想的,明明可以一举攻城掠地,如今非要谈判。不过父皇一直以来就是高深莫侧。怕是此举定有因由。
他们也不是傻子,一经流月如此说,顿时觉得父皇怕是有所筹谋。毕竟父皇的心思只有玉痕能了解参透几分。而流月又是玉痕的贴身隐卫。所以他的话便是八九不离十。如果他们若是节外生枝,不小心办砸了父皇的意思,后果可想而知。
这样一想。二人气焰顿时减弱了两分。连忙举步,不再挑事儿,向着风波亭走去。
君紫钰看着凤红鸾一步一步走来,淡然随意,衣袄如风,整个人如一朵轻盈的云,不等凤红鸾走上亭子,君紫钰的隐忍便再也控制不住了。几步走下风波亭,走到近前,又有些情怯,试探开口,又不敢置信:”红鸾?..
“皇兄可是一切安好!”凤红鸾停住脚步。
一听还喊他皇兄,君紫钰顿时一喜,伸手握住凤红鸾的手:”红鸾,你......你可怪我?”
是怪太皇太后将自己送去云族用来交易么?还是其他?凤红鸾淡淡开口:”自然不怪”,
“你如何能不怪?皇祖母将你送走,我......我本来是可以追你回来的,只是.....对不起”“.”君紫钰见凤红鸾冷淡的脸色一如既往。心中钝痛难受莫名。将心爱人送走去交易换得他的江山,这是自己怕是一生的心伤了。
“既然你心中自有一杆天平。便不用愧疚。”凤红鸾打断君紫钰的话。不出意外,他还是会再将她送人一次。怕是也就是今日。在她和东璃江山面前,君紫钰选掩了江山,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一次和两次并没有什么区别。
君紫钰身手一震:”红鸾.....”.
凤红鸾撤出被君紫钰紧攥的手,淡淡看着他。
君紫钰心底一黯,刚要还在说什么,便听到九皇子的声音插了进来:”君帝和红鸾公主真是兄妹情深!”
随着话落,五皇子和九皇子走进了风波亭,自然看出君紫钰看凤红鸾的
眼神不是兄妹眼神,而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
君紫钰转过身,便看到锦衣华服对他持有不屑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