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妻主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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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妻主是"废物"-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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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绶被堵的无话可说,他的确也帮不上忠侯府大忙,可她不会添乱。

“就是,忌妒就说嘛!我就算签了和离书又怎么样?我们可以再成亲嘛!成成这辈子都是我的,你别妄想他了!”繁星笑着一手搂着谭思成的腰,仰头问他,“成成,你说是不是?”

谭思成听说她签了和离书,虽然已经预想到了这样的情况,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一痛。他想保她性命,可她真要弃他而去,不与他共患难,他心底到底是难受的。如今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忠侯府的事,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会弃他而去。忠侯府的人要是都入了狱,还有她能帮忙。她应该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否则她就不会来了。

谭思成本来见了繁星心情才好了很多,如今见两人吵架,心里又沉了起来。想起祖右蓝的话,忍不住心里疼痛而又愧疚。她人来了,他却默应了别人,要给她娶平夫。祖右蓝不知道她们已经和离,如今他有什么资格去劝她?怕是劝不动的。

繁星见谭思成不说话,心里很不舒服,他难道没想着忠侯府无事后与她再成亲?随即想着在这个时代,将一家人的重担压在他身上,能承受的住也不容易。谭思成心思多想的远,不能随便怀疑,她信他对她的感情。

“成成,你别担心,忠侯府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忙的,我其……”繁星清楚淮南王势力大,要救忠侯府的人应该十拿九稳,可她也知道皇上有些反常,怕有万一,不敢打包票说的绝对,正想着将自己是淮南王的身份说出来,却是被一旁的白绶打断。

“对,你能帮上忙,人家兵部尚书祖大人看上了你,要你做她儿媳呢!今天都求到公子面前来了,如今只要你答应娶了那个男人,祖大人就会在皇上面前为忠侯府说话!”白绶一听繁星的话,那口气好像她有多大本事似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谭思成面色有些难堪,不敢看繁星。

“成成,你答应了?”繁星看谭思成的反应就明白了,不置信的问。

“星星,我……”谭思成只觉喉咙被一个大物堵着,出声干哑,说不出话来。

“谭思成!”繁星一把扔了谭思成的手,气的瞪大双眼,怒视着他,大声喊呵道,“你忘记了我们曾经的约定了?我们说好两个人过一辈子的!”他答应让别的男人嫁给她,岂不是要将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去?这是背叛!

谭思成心疼的双眉微皱,眼底里的挣扎与痛苦浓烈到极致,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声音嘶哑着开口:“我……我有我的责任。”

“责任责任,狗屁的责任!”繁星气的不知如何是好,一把掀了桌子,将房间里的凳子全部踢翻。她急着赶着来帮他,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莫歆有他母亲做借口来背弃她,谭思成就有他自己的责任来背叛她!为什么每一次,她总不是最重要的?

房里的炉子被踢翻,几块火红的炭火滚落而出,两块落到了同桌子一样翻倒在地的桌布上,慢慢的烤着桌布,燃了起来,触到落了酒水的地方,忽尔火势一起,大涨开来,整个桌布瞬间燃起了一半。

手边的热气灼人,谭思成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烤着一样,神色痛苦,嘴唇微张,却是紧紧的咬着牙忍耐,试探的问:“星星,你能不能帮我?如果……”

他本是想问繁星的身份,问她有没有什么势力,而在当下这种情景下,繁星却是误会了,以为谭思成要她娶亲,更是气的大吼:“不帮不帮!死也不帮!我没那个本事帮!”

谭思成袖子里的手轻颤,那种痛苦却要强做坚强的模样,看得白绶心疼,忍不住也对繁星喊:“对个男吼大叫,你算什么女人!这就是你的本事了?!”不能帮忙就算了,她就知道,她一来就添麻烦!

“闭嘴!”步青衣实在忍受不住白绶一再的轻慢繁星,拔了剑就指着她。

白绶实在想与步青衣打一架,可是她知道这个时候生乱,就是给谭思成添麻烦,呸了一声,硬生生的忍住了。

步青衣收了剑,繁星没理两人刚刚的对峙,只是冷眼看着谭思成,见他痛苦她很心疼,可是也很难过他对感情的背叛,心里郁气不得发,又吼着:“你说话呀!是不是忠侯府比我重要的多?是不是只要现在有人能救了忠侯府,就是要你献身你也愿意?”

这话就说的难听了。

谭思成脸色刷的惨白,血色尽去,惶惑的看着繁星。

繁星的观察力一直都很敏锐,见此脑中轰想,心中巨痛,刀剑一样的切割戳刺,一手紧抓着胸口的衣服,摇着头看着谭思成,痛的连吼都没了力气,只是悲声怒问:“那是不是只要手刃我就能救得了忠侯府,你也绝不手软?”

谭思成浑身一震,承受不住般倒退两步,惊慌的看着繁星,浑身发颤,却是紧咬着牙。

繁星哈哈惨笑两句,眼泪顺着脸庞流下去,哭着道:“我懂了!呵呵谭思成,哈哈我懂你了!亏我还将你当做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亏我还将你看的和我的性命一样重要!我如今终于懂你了!”他的责任,比她重要,比他们之间的感情重要,比什么都要重要!

谭思成的眼泪也顺着脸庞流下去,再也沉默不住,哽咽的开口:“我是忠侯府长房的嫡子嫡孙,是忠侯府的一府之主,是六百多人的希望!”他希望她理解并支持,却也知道她不理解也不可能支持。

怕是,要因爱生恨,从此陌路了……

想着,心里刀绞一般的痛,承受不住的弯了身子。

这话一出,正与繁星心中所想相符,咬着牙斜看了谭思成一眼,猛然转过身向着门外冲去。

步青衣正要跟去,看了谭思成一眼,匆匆道:“主子将马术忘记很多,这一路行来,第四天双腿内侧就被磨的起泡发脓,如今还向外渗血不止,就只是担心你,想快速赶到京城亲眼看到你平安,你真是太伤她的心了!”说完,他快速的追了去。

谭思成心里又是一阵大痛,退后了两步,一手扶着墙壁,终于承受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虽然还没有发生,只是假设,可那假设却是对的,她从此怕是恨极了他吧?

谭思成双手捂脸,指头插到了头发里,忍住嘴里的哽咽,眼泪却从指缝流了出来,顺着白皙的手背一直缓缓的流入了袖子里。

白绶一直想让两人闹翻,可是如今真看两人闹翻了,心里也没多少高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很心疼谭思成。

公子从小就是坚强无比的,什么时候会如此无助过?

心里也不能说繁星什么,任何一个女子得到丈夫这样的回答,怕也是心凉至极的。

她心疼谭思成,不忍他脆弱,蹲下身去,伸出了手,想抱,却又生生的收回了手。公子怕是不愿意的,她虽然是关心他,这也是轻薄,趁人感情之危而入侵是不好的。

白绶心里升起了一抹对自己的嘲讽,这个时候,她竟然君子了起来。

“公子!”白绶拍了拍谭思成肩外的手臂,就收回了手,劝解道,“你不要难过,繁星她无忧无虑,不懂你的责任。”

谭思成呜咽了一声,闷闷的声音从手掌里传出,痛苦缠绕其中:“我不知道……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繁星冲出汇翔楼,在街上纵马急奔,也不知跑了多久,等马停了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来到了一家府邸前,红漆大门紧闭,角门里有下人安静的进出,一副肃宁的样子。

她抬头一看,门上正中是大大的“敕造淮南王府”六个红底金漆大字!

一时有些怔愣,脑子里有两个清晰的画面闪过,忽而像是要涌入很多东西,似要挤破了头一样。

“主子!”步青衣终于追了上来,喘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主子想起来了?不然怎么跑回自己的府邸来了?她正要说话,却见繁星猝然从马上摔了下去,吓得心里一惊,飞身掠起,一把就向繁星捞去,骇声惊呼,“主子!”

眼见繁星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步青衣忙去把脉,觉得无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就是劳累后受了刺激,才昏过去了。

她也不让人通传,抱起繁星就向旁掠去,提气一纵,就翻墙而入。没走多远,就有人发现他而追了过去。不过步青衣虽然抱着一个人,速度却是很快,别人一时追不上。

耳听着轻微的吹哨子声音响起,一会儿怕是会此起彼伏,步青衣暗叹一声,白天王府里果真不好混进来,要是他一个人还好,带着主子就不方便了。

他站住脚步,四五个人三四个呼吸间就到了他面前,看到步青衣,意外的挑了挑眉:“步大夫?”

然后再看到他怀里的繁星,集体惊愕:“这、这……这是?”夜无月不喜自己女生男相,出门时总会在脸上收拾一番,将自己弄得看起来女人味浓一点,而王府里并不是人人都见过她,除过亲近的,好些都只是见过一两面,见过四五面的就算多了。是以别人看到繁星一张惊世的素颜,要不是知道步青衣是夜无月的大夫,她们一面之下也猜不到正题上去。

“去青院将我的医药箱拿到凤凰园来,别声张。”他说完,抱着繁星提气而去。

“王爷,真是王爷?”

“王爷回来了?”

“王爷出事了?”

有人兴奋的小声问,随后又禁了声。步大夫能偷偷进来,不走正门,一定是有自己的顾虑。早有人吹着哨子说明情况,让其它人安静,而有反应快的早向着青院而去。

步青衣一带繁星进入凤凰园,就有人注意到了。刚好夜无月以前的大小厮思浓正在外边,看到两人,一愣后紧张的上前:“王爷怎么了?”

“房子干净着吧。”步青衣不答反问,快速向着主屋而去。虽是疑问的词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干净着,整日里打扫,就等着王爷回来呢!”思浓快速跟上,忧心的看着繁星,见她比起往日里来竟是胖了些,不像以前那样瘦的让人心忧,微微放了些心。

步青衣快速进屋,守屋的思情思深思爱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看到繁星欣喜的围着步青衣,低声惊呼:“王爷回来了!”

步青衣将繁星放入床上,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快速对几人说:“不要太过声张,去弄粥饭,再寻凝神香点着,拿一套主子的衣服,再去园外接我的医箱和药箱。”说完,凝神闭目,刚在外边把脉不详细,要再把一遍才放心。

立刻就有三人走了,只留一个站在一旁关心而急切的看着,想问又怕打扰。

步青衣觉得无碍后,才放了心,拿了醒脑的药放在她鼻端,也没见她醒,就知她一路累了,如今正睡着,也没叫她。

谭思成赔了汇翔楼里的银子,与白绶小心的回了自己住着的客栈。

白绶见谭思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道:“公子,你既已经与繁星和离了,如今忠侯府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打起精神来。”

谭思成低着头,坐在床边,轻声道:“你去蚁人门买消息,看范冲与祖右蓝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再看能不能问到定南王这件事情后有没有什么隐秘。”

白绶拿了银票,点头出去,被谭思成叫住:“十有是真的,我担心官府现在也在捉拿我们,你万事小心。”

白绶心里一暖,笑着轻声道:“公子也小心。”

谭思成失力一般靠在床尾的被子上,心里又乱又痛,又怕又慌,对于自己与繁星的未来,看不到一丝希望。

他一向聪明的,怎么就学不会骗她呢?

好像在大事面前,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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