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阮筝她,真的有喝那杯酒吗?
徐天颂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意识慢慢地抽离了大脑,整个人变得虚无飘渺起来。
阮筝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徐天颂裹着一身湿衣服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愣了一下,觉得面前的情景有点诡异,走过去将手放在徐天颂的鼻子下面试了试。温热的气息扑在手指上,阮筝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她慢慢地走到大床边,有些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应该是徐天颂的私人套房,这间明显是主卧,如果她睡在这里,那对方要怎么办?更何况他现在就这么睡着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明天一早起来必定会着凉。
如果感冒能把人弄死的话,阮筝说不定真就随他去了。可他这样的别说感冒了,就是打上几枪也死不了。想想还是算了,阮筝重新走回了徐天颂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你醒醒!”
一点反应也没有,完全睡死过去的状态。阮筝收回手的时候只觉得皮肤上有点烫,于是伸手摸了摸徐天颂的额头。
居然有点烧,这大大出乎阮筝的意料。明明她才是女人,明明她在冰水里泡得时间比较久,怎么反倒是这个据说是黑社会老大出身的男人发起烧来了,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湿溚溚的衬衣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了健硕而有型的肌肉。阮筝不由想起了订婚礼第二天在徐家泳池见到他的情景。他当时就这么毫不顾忌地从水里走了出来,那薄而匀称的肌肉,结实有力的身体在眼前晃来晃去,阮筝没来由地就觉得身上微微发起热来。
男人赤/裸的身体,她其实一共也没见过几回,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更是绝无仅有。
她被自己头脑里不该有的绮思搞得有些恼火,又见对方似乎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索性抡起手臂,冲着徐天颂的脸重重地挥了下去。
那个原本沉静而美好的男人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凝神地望着她。他的手已经抬了起来,用力捏住了阮筝的手腕,只轻轻一用力就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阮筝猝不及防,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直接摔到了徐天颂身上。两人面对面紧贴着,双唇不知何时已沾在了一起。
一阵酥/麻的电流同时穿过两人的身体,他们不约而同感觉到了对方轻微的颤抖,压抑许久的欲/望犹如猛兽瞬间出笼,嘶吼着将两人同时吞没。
作者有话要说:先谢谢哈利路亚妹子给投的地雷,好幸糊。
然后说正题!我还真是没有创意,每次写男女主角感情升华的时候,就喜欢搞什么落水啦洗澡啦之类**的情节。反正我是觉得,两个人湿了之后,很多事情做起来就顺理成章啦。
☆、考验
欲/火张开了它尖利的獠牙,一寸寸地啃噬着两人仅剩的意志力。
徐天颂的身体冰凉而粘腻;喷出的气息却火热而干燥。阮筝感觉那股冰凉透过薄薄的睡衣传到了肌肤上;整张脸却被一团热烈的气息包围住。这种矛盾的感觉最大程度地扩大了她的感官刺激;她的身体忍不住再次瑟缩了一下,牙齿竟不自觉地打起冷战来。
徐天颂捏她手腕的那只手明显用力了几分,眼睛里透出凶狠的光来,像是要一口将阮筝咬下一块肉来。一股危险的气息瞬间袭来;阮筝没来由就害怕起来了。
她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或许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以为自己能制得住徐天颂,她以为他就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艳丽而明亮;却忽略了他内心黑暗狂放的本质。这样一个男人;远远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这个意外的吻,彻底撕破了横在两人之间长久以来薄而无意义的那层膜,让他们更清晰地看到彼此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阮筝全身不住地颤抖起来,恨与爱的感情交织在了一起,如汹涌的潮水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简直要将她生生撕裂成两半。她用心全身的力气朝徐天颂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只听对方闷哼了一声,嘴里立马溢满了血腥味。
这股味道令两人同时清醒了几分,阮筝挣扎着起身,努力想要抽出自己被钳制住的手。可徐天颂却稍一用力,就直接将她推进了沙发的角落里。阮筝重重摔了进去,头撞在沙发扶手上,疼得呻吟了一声。
仅有的几分清醒因为这一声顿时灰飞烟灭。这似有若无的声音就像是催情药,迅速将两人的身体点燃,体温在瞬间升高,两个人同时脸颊潮红一片,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徐天颂依旧抓着阮筝的右手腕不放,整个身体直接压了过来。阮筝吓得脸色大变,想了没想抬脚就往徐天颂的胸前踢去。她弓着身子腿上使不上劲儿,才踢了两下就被徐天颂的另一只手给捏住了脚踝,然后对方一个用力,直接用膝盖抵住了她的小腹。
阮筝这下子是完全动不了了。
她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因为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几乎被这可怕的念头完全打败。徐天颂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那样一张举世无双的脸就贴在她的唇边,轻轻地吻着她的嘴角有。
阮筝快要疯了,这个害死了她父母的男人现在竟然想要染/指她,而这个机会竟是自己主动给他的。矛盾夹杂着羞耻一**袭来,阮筝几乎带着哭腔求饶道:“爸、爸爸,别……别这样。”
徐天颂原本只是在嘴角周围浅尝辄止,听到她的话后突然转过头来,凶狠而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不同于刚才的意外,这一次他用心且用力,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不满足于只是在唇上游走,而是深入腹地,从阮筝口腔里的每一寸皮肤上舔,每每一个勾人的撩拨,被压在他身下的阮筝就会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这种感觉美好到让人疯狂,比他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一次性/爱都要满足与强烈。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他才不会管这个女人是不是跟他儿子订了婚。他会立马毫不犹豫扯掉她身上仅有的遮蔽,刺破她娇嫩的身体,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
从什么时候起,他这么渴望拥有这个女人,这种强烈的欲/望生生地咬着他的皮肉与心脏,疼得他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最后的一丝理智将他从禽兽的边缘拉了回来。他从阮筝的唇边离开,贴近到她耳边呢喃道:“你再叫那两个字,我保证现在就撕光你的衣服办了你。”
阮筝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声音发颤道:“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男人对女人还能干什么。”徐天颂埋在她的颈窝里大口地喘着气,“别考验我的耐心,阮筝,离我远点,远点……”
他说到这里,突然又一次奋起,冲阮筝的耳垂狠狠地咬了一口。刺痛伴随着快/感同时而来,阮筝死死地咬着双唇,也没能阻止那**的呻/吟块从齿缝里流泄出来。轻而薄的声音钻进徐天颂的耳朵里,冲得他七晕八素。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眼前出现了阮筝的重影,意识渐渐从身体抽离,身体滚烫得难受,想要用力却有些力不从心。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只能用心最后一点力气紧紧地抱住阮筝,费力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我病了,叫阿慕过来,叫……”
他最后的几个字没能说出口,整个人突然一软,抱着阮筝的手从她身上滑了下来,身体像被抽去了骨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他所有的重量都压在阮筝身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阮筝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推开,整个人直接滑到了地毯上。看着徐天颂眉头紧皱的脸,她不由伸手摸了摸。刚刚还只是微烫,这会儿却已经烫得骇人了。她又去摸脖子和手,也是同样炙热。阮筝有些被吓到了,也顾不得追究刚才的那个吻,扑到茶几上给何慕则打电话。
何慕则很快就来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阮筝一眼认出了他,居然就是上次她哮喘发作时徐天颂带她去看的那个毒舌医生。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何慕则也不避讳阮筝,直接将医生请到了沙发边。那医生伸手探了探徐天颂的额头,立马吩咐何慕则:“把他抱床上去,尽量放平,另外换掉他的湿衣服,找干净的衣服来。”
阮筝一听要给徐天颂换衣服,赶紧退出了房间。屋子的门没有关上,两个大男人在里面来回走着,显得很忙碌地样子。阮筝尽量不想去听他们的谈话,可还是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些。
他听到何慕则问医生徐天颂的情况怎么样,对方的语气有些不太痛快:“先降温再说。他刚才是不是受了寒?”
“他下了露天泳池。”
“简直找死。”那医生说话很不客气,甚至有点难听,“我早说过了,他要再这么不当回事儿,肯定活不过四十岁。”
“李默……”
“叫我神仙也没用。我救不了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平时在室内温水里游泳我不反对,今天什么天气,外面多少度他知不知道。穿成这样下水,回来还不换干衣服,他是不打算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他这一向身体还可以,我没想到……”
“他看上去永远能活两百岁的样子。”那个叫李默的医生再次不客气地打断了何慕则的话,“不过他内里是个什么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不说别的,看看他身上这大大小小的枪眼儿,他里面早被掏空了。我说了多少回要静养要多休息,你们是不是当我话全是放屁啊。”
李默越说嗓门越高,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阮筝听了他的话本来有点想笑,但一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又有些笑不出来了。徐天颂身上有伤她大概也知道,混黑道的谁身上没点伤,上次他光着身子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她没怎么好意思看,隐约看到了一两处旧伤也没当回事儿。没想到他身上伤还不少,与他看着永远鲜活的面孔完全无法联系在一起。
何慕则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与抱歉:“年轻的时候没办法,说起来他身上有几个子弹孔还是替我挡的。现在不会了,我会看紧他的。只是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对工作……”
“钱够花就行了,要那么多做什么。你趁早劝他把公司卖了,到国外找个清静的乡村去住着。养养花溜溜狗多好,娶个老婆生一堆孩子,不比现在来得痛快?”
何慕则似乎笑了:“别的还好说,让他放弃工作大概不行。他都这么过了几十年了,以前为兄弟们忙,现在为员工忙,让他卖了青膺是不可能的,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娶老婆什么的我也劝过他,他从来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
“青膺青膺,他脑子里除了青膺就没点别的了。”李默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似乎在忙别的,然后话锋一转,“我先替他打一针,一会儿还得吊两瓶点滴。今晚得有人看着他,我就住楼下,有情况叫我。阿慕我可不是吓唬你,你可得把他看紧了。他这个身体,接下来除了手和脚,身上无论发个地方再中一枪,只要中一枪,你就直接给他订棺材好了。”
何慕则连连应声,两人又轻声说了几句,然后就从房里出来了。阮筝在他们出来之前已经进了隔壁房间,关起门来出神。外面似乎传来了开门声,不多会儿她又听到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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