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好的,不会委曲你的。”
阮筝想也没想,顺手抄起旁边的靠垫朝他脸上砸了过去。徐天颂好脾气地没有躲,硬生生就吃了这一下。他这么合作阮筝倒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的恼羞成怒很小家子气,又似乎表明了她确实曾经有想要和他做点什么的意思。
她手里拿着那个靠垫,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徐天颂看出了她的尴尬,主动接过那个靠垫,又重新替她在椅子里塞好,顺便伸手绕过她的身体,去拿保险带给她系:“快起飞了,还是系上的好。虽然出大事的时候也没什么用。”
阮筝乖乖让他给自己系安全带,然后又抖开毛毯盖在身上。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那种尴尬的感觉似乎就淡了许多,她趁机就问徐天颂:“你最近眼睛真的有重影吗?”
徐天颂捏着眉心:“确实有点。”
“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气的。”
“什么?”
“我说,被人气的。”
“有什么好生气的?虽然你没拿到那个工程,现在和我们公司不也合作得好好的。钱总要大家一直赚,难不成全世界的钱全让你一人赚去啊。”
徐天颂淡笑着摇头,指了指阮筝:“钱什么的我根本无所谓,我是被你气的,没良心。”
阮筝气得刚要反驳,就被徐天颂伸手一把捂住嘴。对方一只手臂勾了过来,直接把她的脑袋勾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不由分说来了一个深沉而缠绵的吻。阮筝几次想要挣扎都没能成功,最终被对方挑起了一点兴致,由抗拒变成了迎合,到最后甚至成了主动进攻的一方。
两个人的深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感觉到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时,徐天颂才放开阮筝。一个空姐正好从两人身边走过,意味深长地笑笑,很快又走了。
阮筝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探头看头等舱里的其他人。出乎她的意料,她一眼望去整个机舱空空如也,似乎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位子上全是空的。
徐天颂读出了她的心思,凑过来说:“别看了,这里我包了,除了庄严没别人。就算我临时起意把你放倒,也没人会看到。”
“庄严不是人吗?”
“他这人有个最大的优点,一上飞机就睡觉,一睡觉就醒不了,一定要到飞机降落才会醒。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如果你不信的话,不如咱们做点什么,看看他到底会不会醒。”徐天颂一面说一面就把手伸进了毛毯,趁着阮筝还在找庄严的时候,偷袭了她一把。他的手指灵活地解开阮筝的衬衣钮扣,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的皮肤上游走。
阮筝初时只觉得有点痒,挪动着身体想要闪避,一直到对方的手摸到了胸前关键的地方,眼看就要突破那层面料摸了进去,她终于出手一把将他推开:“老色鬼,滚远点!”
徐天颂一点儿没生气:“你这么大声,会吵醒他的。”
阮筝一边系扣子一边警告他:“你要再动手动脚,我就向空姐投诉你。”
“你觉得会有用吗?”
“那我就去经济舱坐。”
“那边有位子吗?”
“我宁愿睡过道,也不来同你挤。”
“你就算想睡过道,人家也不会同意的。难道每个上厕所的人都要从你身上迈过去才能去解手吗?”
阮筝真的很想翻白眼,想想还是忍住了,一股怨气堵在胸口发作不出来,郁闷得她直想吐血。徐天颂体贴地替她拍背顺气,同时不忘安慰她:“算了,别生气了。那天被顾知桐这么打断,我都没生气,今天不过问你讨点利息罢了。你老实坦白,那天那个姓顾的,是不是和你串通好的?”
“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他要来。再说了,明明是何慕则走的时候没关门,要怪也得怪他。幸好顾知桐来了,要是他不来,万一真发生点什么,隔壁邻居都要听到了。”
徐天颂一下子笑得很欢乐,像只偷腥的猫似的贴到阮筝脖颈间,低笑着呢喃道:“那你说,那天顾知桐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会跟我……”
他话还没问完,就被阮筝伸手捂住了嘴,整个人被推回到座椅里。只见对方一脸正经严肃,深吸一口气道:“爬升了,你坐稳了,年纪大的人更要小心。”
两个人就这么在飞机上你来我往了半天,漫长的旅程也变得格外有意思。期间徐天颂好几次想吃阮筝豆腐,每每吃到一半就被对方用各种“暴力”打断。他也不生气,屡败屡战,玩得不亦乐乎。阮筝真心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下限可言了,这个男人真是有种牛皮糖似的死赖劲儿,明明不见着他的时候心里还是挺恨他的,怎么他一出现在面前,自己就变得如此意志不坚定了?
一定是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搞的鬼,害她总是心神不宁。
阮筝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大悲咒,总算熬到了飞机着陆。徐天颂说得一点儿没错,这一路全程庄严都没醒过,飞机的轮子刚碰着地面,他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立马变得精神抖擞,一点儿不露困意。阮筝看得目瞪口呆,被徐天颂半搂半抱地带下了飞机,一行几十号人拉拉杂杂地去到休息室休整,等待来接他们的小飞机。
阮筝跟着徐天颂自然是进了VIP室,庄严本来也跟他们一起过来,走到门口突然转身要走。徐天颂在后面叫住他:“你去哪里?”
“我去外面坐。我怕一会儿你把持不住,飞机上没干成的事情要在这儿补干。”
他说完这话就潇洒地走了,只留阮筝一脸震惊地站在那里。她转头看看徐天颂,又看看休息室的大门,终于忍不住抱头尖叫了起来。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庄严不是一直在睡觉吗,怎么听他的口气好像从头到尾围观了似的?徐天颂把她两只手从脑袋上抓了下来,好心解释道:“刚才忘了告诉你了,庄严这人有个怪毛病,飞机上睡得再熟,耳朵还是会工作。”
“你放X!”
阮筝骂了这一句后,决定到达那个该死的小岛上之前再也不要跟徐天颂讲一句话。徐天颂也不在意,依旧在那儿很自然地吃她豆腐。他们大约在那里停留了一个小时,期间还有专人特别送餐来为他们服务。时间过得很快,小飞机准备完毕后,他们便一同上了飞机,往那个叫喀嗦丽尔的小岛飞去。
从这里到岛上大约要飞两个小时,阮筝被气了半天睡意袭来,在飞机上就忍不住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徐天颂怀里,口水流了他一身,不由窘迫感极速飙升。徐天颂却一本正经地安慰她:“没关系,我睡觉的时候也流。”
阮筝再天真也不会认为这话有可信度,但对方这么说她总算好受了一些,赶紧收起尴尬的心思,和大家一起下了飞机。
如今已入夏,小岛又靠近赤道,阳光直射下真烤得人有些受不了。不过海风吹来时感觉还有几分凉意,空气里清新的味道像是要把人胃里的浊气都一并带走似的。身处这样美妙的自然空间,人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了。
阮筝和徐天颂道别后,和同事们一起被领到了一座富有热带风情的小房子前。那房子依水而建,底下打了个镂空的地基,整座房子被抬高了近一米,看上去倒也有些壮观。他们这些人会在这里一直住到回国为止,基本上是男女分房睡,两人一间。
阮筝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还是真的人数是基数,反正排到她的时候已经没别人了,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占了一整间房。她拿着钥匙去了自己的房间,一推开门就有些愣住了。
刚才她也留意看了一下别人的房,人家的房间都不太大,跟国内酒店的标准间差不多。可她这一间明显不太一样吧,不说面积大了至少一倍,房间正中也只摆了一张双人床。落地玻璃门打开着,白色的纱布窗帘在风中来回摆动,一股股海水的咸腥味钻进鼻子里,阮筝的脑子一下子就有些不好使了。
屋里的电话适时响起,阮筝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只听那一头传来徐天颂的声音:“还满意这间房吗?”
“是你故意安排的?”
“那当然,我本来想把你安排在和我一栋楼里的,怕你脸皮薄不好意思,就让人给你安排了个单间。”
“你想干什么,这算是特别照顾我吗?”
“当然不是,这是特别照顾我自己。方便我晚上想你的时候,可以直接摸进你房里。”
☆、圈套
阮筝是这个岛上最特别的存在。
因为除了她之外;别人都有特定的工作任务。她来之前没人跟她说过具体的工作安排,等到了岛上一看,一个萝卜一个坑;具体工作都有具体人员负责;而没有一个坑是为她准备的。
同她一起来的小侯前一天晚上就接到了培训通知,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就去培训地集合了。阮筝在门口遇上他,一听之下大为诧异。虽然她什么资料都没拿到,也没人通知她要去培训,但保险起见她还是跟着小侯去了。
等到了集合地一看,原来除了她之外,同一批来的人全都接到了通知。阮筝很郁闷;问负责人怎么回事儿;人家很神秘地瞥她一眼;直接回了一句:“你的工作另有安排,请回房等电话。”
于是,阮筝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灰溜溜地回了宿舍。她在房里来回走着,心情没来由地就烦躁起来了。从在飞机上遇到徐天颂起,她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头了。她现在已经基本肯定辞西跟青膺有某种联系,即便不是徐天颂开的,里面也一定有他的股分。
她甚至怀疑,自己本来是不用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岛上的,没准儿就是徐天颂在后面搞鬼。这男人简直是她命中的劫数,早知道真不该去招惹他,现在想甩似乎也有点甩不掉了。
阮筝正在那儿胡思乱想着,她那命中的劫数就打电话来了。阮筝一听那声音气就蹿得更高了,勉强忍着没发作,质问对方道:“这又是你搞的鬼吧?你要没工作给我做,就趁早放我回家,我没空在这里吹海风……”
“马上过来,有工作。”徐天颂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居然就把电话挂了。
阮筝有些莫名其妙,愣了十秒钟后才把听筒放下。在屋里犹豫了片刻后她收拾东西出了门。徐天颂就住在离这儿不远的一处小房子里,独门独户的一间,跟他在S市的豪宅比起来当然只能算袖珍,但衬着身后远处的碧海蓝天,看上去倒更有风情。
阮筝进屋后就往客厅一站,直接伸手向徐天颂要工作。徐天颂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跟自己走。阮筝有些不大乐意,但徐天颂已经自顾自地走掉了。她没办法,只能跟了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一段窄而暗的走廊,脚下的木地板被踩得吱吱作响。虽然知道徐天颂不会害她,阮筝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好在这段走廊并不太长,阮筝走了没多久,就见前面的徐天颂推开了一扇门,阳光一下子裹挟着海风扑面而来,阮筝整个人为之精神一震。
这外面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小花园,只象征性地围了一圈低矮稀疏的木篱笆,不大的地方摆了一张小圆桌,只有两把原木色的小椅子。旁边一个人工围起来的微型泳池,里面没放水,倒是堆了一堆沙子,还有一些做沙堡的七彩小桶,随意地堆在细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