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咣一声身子往后倒去,再不敢挣扎把主动权交给高再无,心里惴惴不安,高再无从来不亲人的,她刚才强吻了他,他会不会把自己从窗户扔出去,希望相信高再无有这个嗜好的。高再无看着忐忑不安的希望,把她的腿放下去,看了她几秒站起身去浴室。
希望听着浴室内哗啦啦的流水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紧紧裹着,就算他等下把自己扔下去,她也要抱着被子,那样掉下去估计会不太疼。
高再无在浴室内看着蒙上一层水雾的镜子,看不清镜子内他的面容,他嘴上仍带有刚才那奇特的触感,在记忆中,这是七年之后的第一次碰女人的嘴,不难受的感觉,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他说不清是什么,但一定不是生气,不然他刚才就把那个女人踹到床下了。
高再无上床试图剥开希望的棉被,遭到她是誓死抵抗,“再不放开,你和它一起滚下去。”高再无带着薄怒的声音低声吼她。希望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把被子拉到脖颈以下,仍旧防备地看着高再无,这次她没敢用力拽被子,轻易被高再无扯下去。高再无躺进来把她拨弄进怀里面紧紧勒住。
勒,希望觉得这个字眼十分合适,因为高再无抱她的力道实在不温柔,压得她出不来气,高再无察觉到她的僵硬,放松硬邦邦的手臂,强迫她躺上来,希望怪异地瞅着他,战战兢兢地把头放在他铁柱一样的手臂上,忍住咯得慌的抱怨,实在想不通这个男人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粗来找存在感啦~~
要花花要更多爱~~躺平要践踏
静柔还素比较重要滴角色啦~~留神
☆、NO。19
“你为什么不脱衣服,睡觉?”希望没话找话聊,两个人挨得这么近,都是睁着眼睛的感觉太怪异。
“习惯。”高再无配合着聊天,他也觉得这样躺着挺怪,尤其是手臂上的脑袋,很想挥开,总觉得不自在或者少了点什么。
希望再接再厉,“大家都很佩服你,你真的好……厉害。”希望咕咚咽口口水,找到一个不怎么合适的词语,真的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高再无,冷清?绝情?还是精明。
高再无觉得这个词语的称赞实在让他高兴不起来,“哦?怎么厉害?”但他还是配合着继续聊。
希望哑口无言,怎么厉害,你脾气坏,性子说上来就上来,不高兴时候就折磨人,高兴的时候就是在想着怎么折磨人,当然这些希望不敢说,她善意的谎言道,“说你枪法快准,说你……”希望边说边看高再无的脸色,察觉到他抿着薄唇,老实的闭上嘴巴。
“嗯。”高再无清清淡淡的回答,厉害?很多人厉害,贺元洲不厉害怎么坐上双并会当家人的位子,不是只靠着对手下有情有义就能守得住江山的,贺元洲的绝招是恩威并施,赏赐与打压并用。刚子牙也厉害的,要不然不能在贺元洲手下三十多年一起坐拥江山,而没有被贺元洲清理出去,大老粗有点好处就是让人放松警惕,以为他神经粗大没什么心眼,这样的人反而有缜密的时候,在双并会拉拢一帮子人恭维他,只有私底下暗谋些什么,高再无忍不住笑,不到最后一步,还真说不准谁是最后的渔翁。
希望等着身边呼吸均匀绵长,紧挨着的胸膛起伏频率稳定,她睁开眼睛看着高再无的下巴,这个角度看高再无是安静的,甚至面部线条都不复往日的冷硬,他睡觉头微微上扬,更突出喉结,希望轻手轻脚搬开放在她身上的四肢,长久坚持一个动作让她身体僵硬。
希望没穿鞋,光脚踩在地板上往门口走去,拉开门板没关上,溜着墙边钻进另一扇门,接着窗外微弱的光,希望急切地找寻目标,高再无一向睡得不沉,希望快速拉开抽屉,翻弄着里面的东西,书桌上的柜子是四个抽屉,希望一个个打开,急得满头大汗,上面两个空空如也,第三个有些文件夹,希望拿出来一个个摸是否夹着什么,第四个是需要钥匙打不开,她不甘心地用力再拉一下手柄仍旧拉不开,眼睛瞄到桌下有一个密码箱,希望钻进去手轻轻碰到,箱子竟然打开,里面孤零零躺着一枚东西,正是希望要找的,她伸出手要摸到……
冰凉的金属贴上她的后颈,希望整个人僵硬住,那人压低声音叫她,“钻出来。”希望刚跌入谷底的心燃起希望,不是高再无的声音。
希望钻出桌下,举起手转过身,看清身后的人,那人手里的刀子没有收回去,仍旧贴着希望。身后的人见希望配合,冷笑一声,“还是露出马脚。”
这人是希望认识的人,是阿良,希望心跳不规律,她却强迫自己镇静,分析着眼前的形式,阿良是高再无身边的红人,可以用心腹来形容,他知道也就是高再无知道,更何况是这样的人赃俱获,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希望干脆供认不讳,“你想怎么样?”
“你知道你刚差点丢去性命。”指指桌下的箱子,“你以为只是普通的箱子?里面有三步机关,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你轻易丧命。”
希望看着桌下的东西,难怪它这么明显的放在那里,这么明显的存在刚子牙却让她来偷,“你会告诉他吗?”
阿良收回刀子,后退一步,“不会,如果你现在回去继续睡,我就什么没看到。”希望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怀疑他话里面的真实性,阿良为什么要放了她,她想了就问出来,“为什么?”
“因为你能让他睡着。”阿良明显不擅长在这样的环境内和一个主人的女人说话,他冷冷的看着希望解释刚才的行为,“如果我有心杀你,枪比刀子省事得多,那样只会吵醒他,想来这不是你我都不想的。”
希望往前走几步,身后的阿良再次开口,“把你看到的告诉刚子牙。”希望快步离开,躺在床上仍旧在急喘气,阿良只是为了让高再无能睡一个好觉就放过自己?他既然知道自己是刚子牙派来的,为什么放过她,反而让她告诉刚子牙,太多的事情想不通。
希望再面对高再无总有些不自然,尤其是有阿良在场的时候,希望频频跑神,直到阿良弯腰轻声提醒她,“十七号。”希望醒神才看到高再无疑惑地看着她,希望呵呵打马虎眼,终于送走高再无,阿良送她去训练。
“你不怕我跑?”希望坐在车子后座,问驾驶座上的阿良,阿良开车沉默且专注,他们鲜少交流,昨晚上反而是最多的一次。
阿良似乎对这个问题不屑一顾连回答都省掉,希望问出更好奇的问题,“既然你这样在乎他,不怕我在床上对他不利?那是最容易得手的时候。”沉浸在一件事情时候防备会放低,这就是刚子牙送她来的目的吧,只可惜高再无似乎就算沉浸仍旧保持头脑清醒。
“那是不要命的做法,你怕死。”阿良轻易戳穿她的致命点,“每个人都有弱处,你以为握住别人的命门,却忘记自己的脖颈已经放在被人手内,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枪快。”
希望不得不承认,阿良说对了,她怕死,且深知如果对高再无不利,也许她会更快一秒被杀死,高再无能活到现在,不只是他自身的绝情和能力如何厉害,更是缜密的心思,这样的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在暗处设置人。
“我能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希望望着窗外,如果不是阿良怕打扰到高再无睡眠,她昨晚上差点为之而死的到底是什么。
“足够一个人死亡的证据。”阿良嘲讽地回头看她一眼,冷笑着说,“你连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偷,刚子牙没有告诉你?”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胆子大,安排这样一个人在高再无身边,阿良仔细打量希望,粉黛未施白里透红的小脸因为自己刚才的话一下子煞白。除了眼睛大点,鼻子挺翘些,嘴巴小些,耳朵肥厚些,组合起来看起来舒服些,其他看不出特别之处,阿良想不通高再无明知道这是局为什么还要把希望留在身边,这和放一个拉过弦的手榴弹有什么区别。
希望也觉得自己蠢,她咯咯笑,到现在她还是学不会聪明,笑得凉薄疲惫。“自由对你来说这么重要?”阿良被她的笑声吓到,张嘴怪异地问她。
“很重要,我不想死的时候像被埋了一条狗。”希望去看过小雯的坟,除了微微凸出的一块土坡,连个牌子都没有,也是,她们这群人连名字都不能有,就算有牌子也是一串的数字,冰冷的不带任何意义。
阿良又看她几眼,这一眼觉得希望长得还不错,带着点固执地仰着头,可能是光线问题,让她整张脸柔软的不可思议。
希望把昨晚上看到的事情如实告诉刚子牙,省略到阿良那个意外。刚子牙听完脸上的横肉要堆积在一起,狰狞着瞪大绿豆眼的小眼睛,污浊的眼球上狠意久久不散,“果然有把柄留在这小子手上。”刚子牙把雪茄狠狠摁灭在檀木桌上,“大不了和他拼了,我倒要看看大哥帮谁,我跟了他三十年,没有我双并会能有今天!”越说越气恼,咬着一口黄牙急喘气。
阿绿上前柔软的身子依偎着刚子牙,葱白手指在他胸口轻拍,“钢爷你息怒,可别气坏身子,那样正中高再无下怀,咱们也只是听说他有证据,未必真的有,十七号只是说有那样的东西,未必是真的。”
刚子牙眼珠骨碌骨碌转,拍一下脑门,气极反笑,“看我这脑子,还好你心细。”刚子牙对希望下命令,“你到他身边已经有段时间,我对你的表现十分不满,你继续探那东西的虚实,如果是真,拿回来,如果假,咱就好好陪他唱这出戏。”
希望低头接受命令,她低声问,“钢爷说送我走……”
“钢爷岂是言而无信的人,你做好这件事情,我就送你走。”阿绿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对她的待价而沽十分不满,“我找人打听过你被卖进来的地点,已经找到你家人,只要你帮钢爷做成这次,自然放你走。”
希望听到阿绿说找到家人的信息,她惊喜的抬起头,不顾阿绿嫌弃的眼神,努力压制仍旧掩不住高兴,只要能拿到那个东西,她就能离开魔窟,过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做了没有?”阿绿话锋一转问希望,希望刚还膨胀的一颗心顿时跌入深渊,阿绿鄙夷地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那么多东西白教你了,就你这样的还想立功。”
希望默不作声,能说什么,反驳什么?说“是他不让我近身”?这样说了,只会得到,“是你没用没能力,还找借口”与其是这样的结果,希望默默接受阿绿鄙夷的视线。
“去找阿碧。”刚子牙看着希望粗声说,希望不明所以地退出去,规矩就是照办不能问。阿绿坐在刚子牙旁边,手臂搭在刚子牙的虎背熊腰上,娇声问,“这样真的有效?”
“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是不是有能耐熬得住,他不让我舒坦我也不会让他好过。”说着喘着粗气扑在阿绿身上,肆意妄为一番,阿绿嘴巴里叫着讨厌,手早往刚子牙腰间摸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找存在感~~找呀找存在感
存在感在哪里捏~~
☆、NO。20
阿碧听希望说是刚子牙让她来的,眼神怪异地打量她几眼,从抽屉内拿出一个小瓶子,“无色无味,放在水里或者食物里。”希望已经猜到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脸色苍白地伸手接过来,放在手心内觉得咯得慌。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