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说希望长得还不错,就把她卖给人家做童养媳,赚了一笔。那户人家在偏远山村,因为贫穷没有女人肯嫁进来,当地人与当地人结婚,有些甚至是近亲,下一代智障的有,而希望被卖进的那家,就是哥哥与妹妹生的孩子,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
因为希望年龄尚小面黄肌瘦的一把骨头生不了孩子,那人家决定养她几年,希望每天要陪着傻子“丈夫”玩,被他压在身下打着折磨。希望十三岁那边给她办了结婚宴,这在三十多户的当地来说是好事,在土胚子垒砌的高台上摆上猪肉,希望被女人狠狠拧着手臂内侧细肉,喝下了那碗辣喉咙的酒,晚上八点被关在小黑屋内,和那个傻子一起。因为难得有这么多好吃的,傻子贪嘴吃了多些,晚上闹肚子得厉害,上吐下泻,才让希望幸免于难。傻子过了几天仍旧不见好,村头的赤脚大夫说是大问题让他们带去城里看看。把希望放在家怕她偷跑,那户人家把希望带着一起去。
这是希望第一次离开大山,能见到这么多正常的人,她在那家人不留神的时候向执勤人员求助,希望得到自由,她几乎忘记怎么生存,只能去小餐馆打工洗盘子,却不知那家挂着木牌子的店面竟然是给人介绍买卖的黑点,希望就这样又到了蓝莲。
在她短短的十七年中,被拐卖被一次又一次的转手,希望忍不住冷笑,她是不是很幸运,没有断手断脚,没有生一群或正常或异常的孩子,还是该自我嫌弃,命运已经如此待你,你为什么还坚持活着。小雯说,“我希望这辈子可以快点过完。”希望不想,她连父母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只记得门前有两个石墩子,门前是一条水泥路,似乎有一颗榆钱树,因为她记得那满树如雪般的白。
高再无不再,仍旧有人惦记着希望,比如刚子牙。希望穿上衣服到刚子牙那里复命,刚子牙看她还算红润的脸色,假装惋惜,“我以为他至少会念旧情动动嘴皮子为你求情,我这三弟呀,什么都好,就是太一板一眼不懂怜香惜玉。”
希望耐着性子听刚子牙一通吐槽,她心里冷哼,要不是你把我推出去,高再无也许根本不会发觉那个消失的牌子,她在刚子牙这样不过是试探高再无的一枚棋子罢了,偏要给她加上昂贵价格。
“你恨他吗?”刚子牙突然问希望。
希望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还是老实回答,“恨。”她是真的恨高再无的。
刚子牙似乎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肥掌摩擦着放在腿上撑着,“我也恨这小子到牙痒痒,给你最后一个任务,杀了他,就送你走。”
高再无是周六回来的,这次他离开有半个月时间,希望的后背已经恢复,度过难熬的脱痂时候的痛痒,后背上几道粉色的嫩肉,她能坐着不用再整天趴在。今天她溜进高再无的书房,高再无的书房如他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书柜上冷清清放着几本书,希望识字不多,看得艰难,还好她还算聪明猜着看得懂的字眼竟然看懂了。
高再无推开门看到靠着桌子坐在地上的希望,她手里面捧着一本堪比牛津词典的书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轻拧细眉一副苦恼的样子。高再无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一腿伸直另一条腿蜷缩着支着手肘。希望感觉一阵风停落在身侧,吃惊地看着高再无,把视线转移到书上,却再也安静不下来,身边坐着个危险的人,谁还能处之泰然呢。
高再无看她久久未翻一页,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掀起另一页。希望脸突然红了,她刚才只顾跑神根本就没看,高再无靠得她近,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和他一贯的干净清爽有些不同,带着健康男人的汗水味,不算难闻,却有股强壮气息直冲耳鼻。
手上的书突然被抽走,高再无站起来抽出来另一本书塞到她手里面,“看这个。”字不知道识多少的人竟然看国外名着,希望窘迫地双手接过,翻开首页,脸红得更明显,直通脖颈,高再无给她的是本漫画,整本也没多少字的书。
高再无拿开她的手,翻身躺下头枕在她腿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希望僵硬着身体不敢碰到他,唯恐又惹他不高兴。高再无翻个身,面朝着她的小腹,在她看不到的方向裂开嘴露出舒心的笑,只有这里才能舒服睡会儿。
“想不想出去玩?”高再无睡醒有段时间,长些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像去柴火垛里面乱拱过之后的小狗,模样邋遢却带了几分随性,和平时的状态不同。
希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吗?她可以说不吗?
“收拾东西,后天出发。”高再无撑着地站起身,解开袖口脱下衬衣,看地上仍旧坐着的希望,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你没得选。”希望把张着的嘴巴合上,心里偷偷撇嘴,没得选你还问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敏敏兴致勃勃滴问:要升温吗?
寥寥几个声音:不要
敏敏黯淡无光心情低落滴求:……好难聊,求配合下
更寥寥的声音:要= =|||
敏敏内心强大滴厚脸皮:好滴
纯属自娱自乐~~最近心情不太好,总强迫自己找些关于美好的东西来欢乐下
中秋节去厦门,存稿到这章米有啦
等瓦肥来继续更新~~么一个
☆、NO。36
高再无说要带希望出去,希望以为是开车在路上兜几圈,再不济去会员制要求严格的会所,再不然是奢华的酒店,亦或者是某重要酒会场合,都不是,高再无竟然带她出海,希望看着越来越开阔的视野范围,心里欢腾着喜悦,又忍不住思索高再无的目的,他为什么带她出来,或者说是她。
除了高再无与希望,游轮上另有十几个人,依旧是规整到毫无褶皱的西装衬衣外加墨镜,个个表情严肃,有两个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不苟言笑地紧绷着脸,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希望猜不透高再无的意图,转过身面朝大海,碧蓝色的海水泛着波光粼粼,湛蓝如洗的天空,连天上的白云都变得格外白,像摆放在蓝色桌布上的白色棉花糖。希望站在船上用力伸展着身体,入鼻的虽是带着腥味的海水,希望却觉得比花香更好闻些,这是自由的味道。
这是奢华游轮,在船上的高再无穿的稍显休闲,白色的长袖长裤,他光脚坐在船板上,悠闲地转着手里面高脚酒杯内的红酒,红酒液体撞击着光滑的玻璃杯,高再无放在鼻端深嗅,仰头一口喝掉,不急着咽下,让红酒的单宁酸涩味充斥在空腔内,喉咙中品着木桶味及属于红酒的甘甜。高再无一杯一杯地喝掉,已经去掉半瓶,看到希望在看他,慵懒地对她勾手指。
希望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海风吹得她衣裙高高飘起,发丝胡乱蒙在脸上,她似乎看到高再无笑了,与以往不同的笑容,惬意又随意,却是真的在笑,希望第一次发现,高再无的牙齿竟然那样整齐洁白,不知不觉中回想起他长舌在自己口中缴弄的画面,她软软的舌被拖着吸吮进他嘴巴内,软腻腻地触碰到他牙齿,却是第一次注意到。高再无模样是极为俊朗的,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臂膀强壮胸膛宽阔有力,常压得她呼吸不过来。她在想什么,希望唰红遍了脸,有些窘迫地用手压着裙摆,小步朝着高再无挪移过去。
来不及曲腿坐在他身边,高再无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轻微用力拉扯,让她坐的更近些,希望诶一声手下意识要触摸到什么来支撑住摇晃的身体,手……却放在高再无大腿上,偏向内侧的位置。
两个人本就靠得极近,希望感觉到吐纳在耳边的呼吸粗重起来,她赶紧撤回手,拘谨地扯着裙摆老实坐好,不敢抬头看他此时的眼睛。高再无看身旁的希望,到底是年轻,无论他晚上怎么折腾,她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的,她皮肤白衬蓝色,高再无的眼睛从她脸上扫过,落在她脖颈上,一枚深色的印记,是他留下来的。
“你怎么进蓝莲的?”高再无清咳一声,一副闲聊的口吻试图转移注意力。希望在他身边有段时间,这是高再无第一次这样轻松口吻和她说话,仿佛离开双并会,高再无退去三当家的冷硬,他是个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醒来时候已经在这里。”希望手拉着裙子下摆往下扯,她裙子本就短,做乱的海风不仅吹得她脸上粘糊糊的,更耍流氓一样要掀开她裙子一睹风采,露出里面紫色蕾丝内;裤,她确定高再无也看到了,她更窘迫用力往下扯。
高再无听声音带着懊恼,转头看到,正好看到和裙子闹别扭的她,拉住她顾下不顾上的裙子,往上扯盖住已经半露出来的酥胸,“松手。”声音带着让希望诧异的兴奋,希望老实放开手,高再无也放开她的裙子,让她趴在胸口位置,“你被人下了药。”进蓝莲的女孩子都会被下药,也有因此被药出毛病的,就是为了让她们忘记怎么来的,以防被人记住路线泄露出去。
“你为什么带我出来?”希望小声问他,她不算乖巧的,更不懂揣测高再无的心思,他为什么要带她出来。
高再无的手掌揉揉她的脑袋,把被海风吹得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弄得更乱,低沉磁性的声音说,“为了给你放风。”高再无似真似假地说,甚至对希望轻挑眼角,心情似乎好极了,“好好玩。”
希望是不相信高再无有这么好心的,她还没重要到让高再无放下一身繁忙事务,带她出来透气的地步。希望想起刚子牙的话,她要杀了高再无,只有他死她才能取得自由,虽然刚子牙的话未必能当真,但现在的局势由不得希望选择。
她像是一条饿极的狗,无论是谁对她虚晃着类似骨头的东西,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扑上去。
希望身上带着那柄精锐锋利的刀子,是高再无送给她的,希望已经忘记高再无当时为什么要送给她,她一直带在身边,接近十厘米长度的刀子虽小,却真有削铁如泥的功力,希望之前就尝试过。她的手背向身侧,海风把她的裙子撩开,露出光洁的大腿,希望手摸上腰侧,想着,如果她用刀子抵在高再无的咽喉上,他会是什么表情,她威胁他放了她,她的成功率能有多少。
一只宽厚指节修长的大手罩在希望的手背上,她身子僵硬住,甚至微微颤栗。高再无贴在她耳边,灼热的呼吸灌进她耳郭内,“刚子牙说什么你就信,傻子。”希望抖得更厉害,他发现了,或者说她的目的高再无早就熟知,只是没拆穿而已。
“想事情的时候眼睛不要直。”高再无轻笑着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手摩挲着她纤细腰肢,在裙子内侧摸到那把小刀,这刀又回到他手中。高再无没有把刀插在希望身上,只是轻轻推开她,继续喝酒,像没发生这一插曲一样,希望却脊背挺直冷汗直冒。
高再无不是慈悲心大发,他太淡定淡然,好像这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觉得意外,更像是在期待什么。希望紧紧抿着嘴角,她这把赌输了。
本平静无波的海面起了波浪,一波波的海浪推着船晃来荡去,几艘汽艇及一艘规模稍小些的轮船靠近,不平静的波浪就是被突然出现的其他船只带来的,那些船围成一圈,却不再有其他动静,海面似乎恢复到如初的平静。
高再无嘴角的笑意更甚,他把酒瓶内剩余的红酒全部倒在透明玻璃杯内,剩余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