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说明高再无的身世~
敏敏再去撸一章,放存稿箱里明晚上更新~嘿嘿
周六晚上不在家,码不了字啦,周日双更补过来
《爸爸去哪儿》亲们在看么,林志颖儿子好乖呀
这样的内容也会被发黄牌!!!晋江真的大河蟹爬过要纯洁吗?好担忧,后面还有几次呢,肿么写~~
☆、第 66 章
希望觉得自己像花朵一样,只是她绽放花蕾散发芬芳的时间太短,稍纵即逝,剩下的只是衰败,一天比一天蜡黄枯萎,直到水分尽失叶子变干、花瓣飘散着滚下枝头,结束做为花的凄美而短暂的一生。希望才十八岁,她不知道别人的十八岁是什么样子,她这十八年却苦涩、阴暗,像一卷拉不到尽头的黑色胶卷。
希望除了看那些枯燥无味的书本就是摆弄些花花草草,可能是女孩子的天分使然,希望在这方面还有些天赋,大大小小的花盆她种了有十三种,她偏爱那盆肉嘟嘟的石头花。这天,高再无在下午就回来,进门之后在房间和客厅之间进进出出,希望听到声音没有回头,坐在地上看着花盆里的植物,这种花每日都是一个模样,她却看得带劲。
高再无走到沙发处对对他视若无睹的希望说,“明天去上课。”希望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去。”她不出门不和别人说话,一个人倒觉得挺好,放空脑袋什么都不想,饿了就吃,吃饱就睡,要么发呆,没什么放在心上就不会有什么从心里失去。
“你不是一直在看书?找个老师教你。”高再无觉得这段时间的希望太乖,乖得不像她,就算是过去,她不是这么容易认命的人,就算是他强迫她回来,她一定会搞些小手段,就是哭闹也好,但是希望没有。
希望用指头肚拨弄着光滑的植物叶子,植物的叶子竟然可以这么丰满,希望觉得好奇,“不想学。”她看书就是用来打发时间,找点看不懂的东西来充斥脑子,才能没有空暇去想得失去比较,去怨怼。
高再无走过来,站在希望边上,语气和善地问,“中午吃得什么?”两个人总要有一个退一步,高再无选择退一步,这么僵持着希望不难受他还觉得怪异呢,明明是两个人的屋子,却只有一个人的动静。
希望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努力回想却想不起来,她小声说,“中午?忘了。”
“希望,你想怎么样?”希望,在高再无领希望回来的时候,大家对她颇为好奇,这个熟悉的女孩子不是已经死了吗?高再无为她做介绍:她叫希望。有人疑惑:这个女孩子怎么和十七长得一模一样?莫不是失散的亲姐妹,又有人揣摩高再无的心思。知道十七和希望是同一个人的,只有高再无、阿良和阿绿。他叫她希望,给了她光明正大的名字。
希望想,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我想怎么样你会让我怎么样吗?不会,那么我想怎么样又有什么意义。希望觉得高再无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做了恶人的事情,却要用这么无可奈何的语气,低声下气放低身段问她想怎么样?好像自始至终无理取闹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你想怎么样就好。”希望依旧是那副清清淡淡的语气,松松垮垮的不甚在意,她什么样都不重要,活着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希望觉得现在的自己安静极了,明明只是十八的年龄却有着八十岁的心态,看淡了生死和分离,看开了人就平和了,少了棱角没了追求,变得像雾一样薄烟一样轻。
高再无听着她的语气,她就是想这么和自己杠着了,存心不让他舒坦,刚回来那几天,她脸色不好,人有些恍惚,高再无想着不逼她慢慢来,只是已经半个月了,她还是这副模样。“这副脸给我看?起来。”高再无踢倒那盆不知道种了什么植物的罐子,瓶子骨碌碌滚下台阶,里面的泥土翻出来。
高再无打电话让人送饭过来,拉起希望拖进屋里,把她扔在沙发上,“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除了这句话没找到合适的语言,是语重心长的劝说吗?那不是高再无擅长的领域,他擅长威胁,冷言冷语才是真的他。
被甩在沙发上,让希望头晕目眩,她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看高再无气得呼哧呼哧喘粗气,她乐得咯咯笑,“你生气了?可是你为什么生气了呢?你不是不爱我吗?你为什么生气?”看高再无眼神怪异地看着她,希望笑得越发大声,在空荡荡的客厅内回荡着,“高再无,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希望知道,高再无爱上她了,却又不那么爱,是能随时丢下的爱,只是比喜欢多一点的爱。
高再无懒得搭理她,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看杂志。饭菜几分钟就送来,三份菜一碗米饭,送饭的人看气氛不好赶快溜之大吉。希望从早上滴水未进,胃里面像干涸了一样,看到食物没有念头反而想吐。
高再无把米饭拨出来一些,夹了菜端着碗递给希望,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希望识趣地伸手接过来却不见往嘴巴里面送,只是盯着米饭发呆。高再无皱眉问她,“不合胃口?”
希望摇摇头,“我吃不下。”
“多少吃点,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高再无又往上添了一筷子的鱼香茄子,他记得希望是希望吃茄子的。
希望还是摇头,“我真的吃不下。”把碗放在桌面上,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她就真的好小,前几天高再无没发现,希望原来这么瘦。
高再无绕过透明茶几走到希望坐的那张沙发,端起碗提起一条茄子送到她嘴边,“吃下去。”不容拒绝地往她嘴巴里面塞,粗鲁直接。希望张开嘴咬住,咀嚼着却怎么都咽不下去,嘴巴里面干涩得厉害,腥味惹得她想要呕吐,希望也真的吐了,趴在沙发扶手上干呕,吐出来的只是清水。
高再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冷着脸夹起更大一筷子送到希望嘴边,希望偏头躲开不肯吃。高再无举着的手僵硬住,这是他第一次喂人吃东西,这么耐心地哄着她,可是她呢,阴沉着一张脸,连个眼神都不肯给他,真正是弃之如履。
“再吃一口,吃口青菜。”高再无尽量让自己语气轻缓,尽量笑着只是嘴角怎么都拉不起来,干脆不笑了就瞅着希望,让她多吃一口。
希望还是摇头,“放着吧,我饿了自己吃。”
“你什么时候饿?”高再无觉得耐心已经快用完了。
偏希望不觉得,她不在意地说,“那就不吃。”其实希望从回来胃口就不怎么好,这段时间更是变本加厉,吃得极少胃里面还总是犯恶心,吃多少吐多少,只是高再无总是晚上回来,才没发现希望的异常。
高再无眼神冷冷地看着希望,他突然嗤笑着说,“这是和我怄气?为他守身?”高再无压低头,俯身在希望耳边说,“你死了,我让他给你陪葬。”
希望抬头看他,同样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随便。”
威胁不成是什么模样?高再无觉得他应该恼羞成怒,管不上好不好看,一手掐着希望的脸颊让她张开嘴巴,扒拉着米饭往她嘴巴里面倾斜着倒。干干的米粒塞满嘴巴,咀嚼不动吐不出来咽不下,希望被噎得眼泪不受控制流出来,高再无看她这个样子更生气,手上的力道失了分寸,掐希望的手指用了狠劲。希望左右摆头呜呜咽咽地叫,手推着高再无开始挣扎,高再无用腿压着希望把她摁倒在沙发扶手上,挪开碗,质问她,“自己吃。”希望胡乱点头,高再无这才放开她,却把碗塞到她手里面。
希望小口扒着碗里面的饭,不咀嚼直接咽下去,觉得胃里面像是塞了石子一样满当当的。高再无看她狼狈地低头吃饭,去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希望把碗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哽咽着说,“吃完了。”话音未落已经冲向洗手间,乌拉拉吐得稀里哗啦。
高再无看看桌上又是米粒又是油渍,再抬头看看洗手间方向,拿出电话拨打,“找医生过来,”又补充,“妇科医生。”
希望虚脱一样趴在马桶上站不起来,胃里面像按了启动键的洗衣机,搅动着拉扯着翻滚着,那阵压制下去的恶心又翻涌上来,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连苦水都吐不出来。希望听到高再无打电话,心里觉得好笑,她怎么可能怀孕,他不相信那三个月她没有和高有才发生过关系,所以看她这样的症状,第一念头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希望想,如果她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高再无是会把她丢出去还是安排流产手术,无论哪种,高再无都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高再无进来把她搀扶起来,让她靠着自己,见她腿软往下滑,干脆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等医生来,要真怀孕看我怎么收拾你,就将孩子做成标本打包送给他做纪念可好。”希望不说话任由他恶毒地想结局,她的身体她相信。
医生很快来了,竟然是个女的,医生为希望简单检查身体,问了她例假规律和饮食规律,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希望在厂里面积劳成疾落下胃病,加上心情不好郁结在心,她得了厌食症。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而这两个字却远离希望而去,希望没有觉得痛苦竟然觉得解脱,只是这样的死亡面貌肯定好看不了,会瘦的皮包骨头,肠胃内脏扭曲拥挤在一起,她会一直痛,醒着痛,睡着时候再痛醒,直到受不了的时候得抑郁症,杀了自己。
高再无和医生在外面说了很久,希望躺在床上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估计是她情况不怎么好,因为高再无的脸色臭得可以,进来看她几眼就走了,希望懒得管他去哪里,是不是不会再回来,她想趁着这会不痛的时候睡着。
希望不知道高再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醒来他已经在床边坐着,见她醒了问她饿不饿,希望摇头说不想吃。高再无把她扶起来,让她靠着他的肩膀坐着,又把被子往上拉几分盖住她的肩膀。
“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高再无的声音很轻很缓,原来他也会这么温声细语地询问,会耐心地陪着别人说话。
希望有气无力地靠着他坐着,“不想吃,医生走了?她说什么?”
“没说什么。”
“说我很严重?没得治?”希望笑着摸着高再无的脸颊,他不仅头发硬,连新生的胡渣都这么硬,刺得手心疼,“没关系,人总要死的。”
高再无紧紧抱着希望,他的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吃力地说,“别惩罚我了行吗?”
希望还是笑着,笑得空洞,“我没有惩罚你。”你曾经对我若即若离惩罚了我,现在我惩罚了你吗?如果可以,我们扯平好不好,别为难对方了。
“希望你不是一直问我是不是爱你,现在我告诉你,是,我爱你,你好好的行吗?”高再无把她的手放在手心内,希望肤色发黄,手无力地被他的大掌包裹着,那么软弱地依靠着他,哪里还有一点过去反抗他时候的迅猛,就连平时的倔劲都没了,虚弱地要支撑不住,仿佛随时会垮掉会消失。高再无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这样才能留住她。
希望终于等到他说这句话,她笑着点头说好。高再无坐进被褥里,把她圈在身前,脸埋在她的头发内,希望的头发已经及腰,没有营养像一团乱草蓬蓬的,“别想用这种方式摆脱我,希望你敢死,我用你在乎的一切陪葬。”。
希望用力想,她在乎的还有什么?人少了那股支撑的劲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