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利由于想弥补,把那男人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说给了飞儿听!
“是哪儿的地方口音?”飞儿走进了客厅,就守在了座机电话旁!
“那口音听不出来,最喜欢说一个怂字。”
然后,三个女人便围在了座机电话边,等待着那个男人再打过来,果然过了五分钟,电话玲声终于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
“喂!”飞儿刚出声,对面的男人一句凶悍的话语飙了过来:“你是米飞儿?”
“我是。”“你妈在我们手上,准备五千万赎金。”
“五千万?”飞儿听了这个数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尖口!
“我没那么多。”她是一个穷人,普通的工薪阶层,一时间她到哪儿去筹五千万?
“没这个数,你就等着替你妈收尸。”哼!男人没有挂电话,只听到电话说:“这怂太小气了,她说她没有五千万,骗鬼啊!那嫁的那个男人那么有钱,京都权贵呢!哼!”
‘啪’电话挂断了,再也听不到对面的半点儿声音!
飞儿急切地按着回拔键,可是,响了两声便果断挂断,按了无数次也是同样的结果!
怎么办?飞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五千万哪!她上哪儿去筹,真是要了她老命,为了替母亲治病,这些年来,她手边上向来都没有积蓄。
“要不,我们报警吧!”
“可以给四少说说,让他来想办法!”
“不行。”如果这事儿让焰君煌知道了,他肯定是一个子儿都不会出,他绝对会带着人马去把这窝匪徒揪出来。
这伙人是惯犯,逼急了,狗急跳墙,如果撕了票,她就没有老妈了,不行,不行,她心里都烦死了!
“可是,飞儿小姐,我们没有五千万啊!再说,有了五千万,我们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与这伙人交涉!”
阿菊与玉利都是单纯的小女孩,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整张脸白到没有一丝的血色!
飞儿沉默片刻,飞速驱车离开,把车停在了付氏办公楼楼下,将车熄了火就冲上了楼!
当她闯进付氏办公室,把这则消息告诉付笛豪时,付笛豪惊呆了,他没想到,秀芬离开了Y市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与她过不去!莫非是过去得罪的人,对米秀芬怀恨在心,知道她未死的消息,前来报仇!
“爸,绑匪要五千万,我没有,爸,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现在,付笛豪是飞儿唯一抓住的一根稻草!曾经,她怨恨过他,她的亲生父亲,可是,当母亲出事的这一刻,她在走投无路之下,只好跑过来相求,毕竟,她与他血浓于水,而且,母亲与他也做过二十几年父亲,他不可能如此薄情寡意!
“飞儿,不是我不帮你,关键是,这两年来,由于家庭纠纷,付氏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自从你浅姨被强的事情爆光后,付氏的股票一直就没起来,公司现在也需要资金周转,我可以挪一部钱出来,可是,凑不够五千万啊!”付笛豪不是不帮,而是的确有难言之隐!
付笛豪的话让飞儿怒火中烧。“父亲,想想你的公司是怎么创建的,想想你今日的地位与财富,如果没有母亲昔日的扶持与大力资助,你有今天么?我妈为了你,被白浅那贱人那样陷害,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已经不能像常人那样正常行走了,如今,还摊上了这事儿,我妈为你吃的苦,对你的恩,就算你把付氏集团整个卖了去救她,也不是过份的要求。”
“飞儿,你不要急。”知女莫如父,付笛豪知道自个女儿的爆脾气,他不是不救,而是会尽一切力量去拯救秀芬,毕竟,他们是原配夫妻啊!都说一千个不如先一个,就算与白浅结婚这几年来,很多时候,他还是会想念米秀芬的好,也许最开初只是为了贪图荣华,才将白浅母女抛弃,与米芬走入结婚礼堂,也许最开初他动机不纯,被贪欲蒙蔽了心智,可是,他不是圣人,在与秀芬携手共进的二十几年夫妻生命里程里,那份相濡以沫早让改变他的初衷,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会尽一切力量,能不能买付氏集团是最好的,再说,果真卖了,你们将来吃什么,你与焰君煌现在已经离婚了,付氏,我想把它经营好就交到你手上,翰翰还小,所以,公司得交给我来打理。”
付笛豪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白素宛已经被送进了监狱,再也不可能与她争夺财产了,他的公司迟早都是她与翰翰。
“我这边应该可以凑过一千万出来,然后,我再去找朋友借个两千万,你看看有没朋友,也去借一下。”
飞儿想了想,在脑中把所有的朋友过滤了一遍,最后,想到一个男人,张军毅,最近他的生意可是如日中天,据说,他最近开妈的楼盘销量都达好几个亿了,区区两千万应该不成问题。
“爸,凑到钱后,你跟我打电话,越快越好,拖不得。”
“嗯!”这对父女在经历了一番变迁,四年后,为了拯救米秀芬而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坐在华丽的老板椅上,付笛豪望着飞儿离开的身影,第一次如释重负地长长吸了一口气。
如果能顺利救出秀芬,他应该还有与飞儿化干戈为玉帛的希望!自从知晓白浅背叛他,偷人后,他整个人就孤单地活着,回想着昔日的一家三口共聚天伦之乐的画面,他感觉自己的心一日比一日孤寂。
她进张氏的进候,张军毅正埋首于一大堆文件中,繁忙地工作!
听闻脚步声,张军毅眉心拧起刻痕,他头也不抬地冷斥一声:“出去。”
那里来的没素质的女人,连门都不知道叩一下,总是那个被他甩掉的小明星。
“哟,张总裁,几年不见,脾气真是长了。”
好熟悉的调佩声,张军毅从文件中抬起头,当看清楚眼前的女人容颜时,惊得‘腾’地从老板椅上立起来。
“啊呀呀!飞儿,怎么会是你啊!我不是出现幻觉了吧!”张军毅推开椅子,绕过了椭圆形的办公桌,三步两步绕到了她的身边。
飞儿,她的到来让他太震奋了,两年前,他把她从焰府接出来后,他开车去接贝贝,把她一个人丢到了酒店里,然后,他过去的时候,整个飞园已是一片汪洋火海,他没办法找到贝贝,反而被小苏子等人抓住脱不开身!
后来,他就听人说她死了,死于一场车祸,最初他不信,但是,看到焰君煌丧心病狂到处寻找长得与她相似的女人,所以,他信了!
没想到飞儿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张军毅激动地给了她一记热情洋溢的拥抱!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想感受一下她似乎是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人,因为,一切就好像演戏一般。
“飞儿,这两年,你去了哪里?”他拉着她在一把客人椅子里坐下,对她虚寒问暖!关争着她这两年的行踪!
“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死了呢?”
“这两年的经历三言两语实难说清,改天我会好好讲给你听,军毅,我现在有困难,你能帮助我么?”
“你说。”张军毅果然是一个干脆的男人,他对她仍然痴心不改,只是知道她爱的那个人不是他,所以,他只好放任她去寻找幸福。
这是一种升华到一定空间的感情,有人的感情自私而霸道,想把对方占为己有,有些人则默默守候着遥远的地方,她就是他的一座灯塔,为他照明,指引方向,但,而灯塔发出的光亮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对飞儿的感情属于后者,如果他卑鄙,自私,霸道的话,多年前,在她投入焰东浩怀抱的那个晚上,他就应该去争取,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深知,她爱的那个男人不是自己,何苦去为难她,为难自己。
“我……想给你借一点钱。”
“要多少,你尽管开口。”张军毅很爽快地答应了,反正,现在,他张军毅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两千万。”听到这个宠大的数字,张军毅还是迟疑了两秒,然后,便果决地点了点头。
“好,要现金,还是支票?”“现金,你都不问我要拿去做什么?你就这么大方?”
“你不是说了有困难么?你做事我一向放心,我张军毅口袋里的钱再多也得看人,换了别人,一毛都休想拿到。”
“谢谢,谢谢你。”这样的张军毅让飞儿十分感动,似乎,每一次,只要她有困难,只要她开了口,他都会无条件的去帮助她度过难关,而她除了能说两句‘谢谢’,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没事,你也不要急着还,反正,就当是存在你那里得了。”
筹到钱,飞儿告别了张军毅,付笛豪把钱给她拿来了,加上她向张军毅借的两千万,五千万很快凑齐了。
“飞儿,我跟你一起去。”
望着女儿把无数钞票装进了小箱子,付笛豪不放心地道。
“不用,父亲,你就呆在这儿。”她拍了拍老爸的肩膀,安慰了他两句:“绑匪交待了只能让我一个人去,你做过*察官,这种事,我最在行了,放心吧!”
飞儿拎着装满钞票的黑色皮箱与老爸,还有两个丫头告别!
临行前,她给老五打了电话,老五按照她的指示,风风火火赶至了车站!
“四嫂,有什么吩咐?”焰天耀不知道米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眨着眼睛,喘着粗气询问,接到她电话,他可是没喘一口气儿就飞奔过来了。
四哥宠入云宵,爱入骨髓的女人,他焰老五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随我去滨洲走一趟!”“现在吗?”焰天耀没想以飞儿拎着一个黑色的小皮箱,居然是单独要去滨洲!
他搔了搔了头,咧开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四嫂,你得告诉去干什么吧!这四哥知道我单独与你出去,你不怕他吃醋,而且,滨洲那地方是出了名的龙蛇混杂。”
“废什么话,去不去?”懒得与他说那么多,女人的嗓音明显透露了不悦!
“好,好,四嫂,别生气,我陪你去便是。”焰天耀暗自沉思,四哥忙于工作(他刚回来,还没与焰君煌见在,自是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四嫂又执意要去滨洲,她一个女人单枪匹马去滨洲,如果出了事,四哥会怪罪他的,为了四哥的女人能毫发未伤地安全回到京都,他就牺牲一下了。
然后,焰天耀便坐上了车,车子飞速驶向了离京都最近一个下属的县城,滨洲!
“四嫂,那个欧阳妃妃搬到焰府来住了,没想到,我大伯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只要见到那个女人,我大伯就退壁三舍。”
车子驶向了蜿蜒的马路,焰天耀向飞儿诉说家里的情形!
“欧阳妃妃的确是有了你大伯的孩子,她住进了焰家,最不高兴的应该是你大伯母吧!”
“是啊!我看她就是我伯母心头上的一根刺!”
这刺儿插得好,这种结局是李凤娇自食恶果,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四嫂,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啊?”见车子驶向了一段盘山公路,焰天耀不是傻子,自然嗅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氛!
恰在这时,电话玲声响了,飞儿垂眼,看了一下手机屏幕,飞快地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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