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音也不知道要怎么样。薛子瑶被他推在床上,裙子已撩到大腿处,吊带背心一边的吊带也滑了下来,一缕长发从侧脸横飘下来,眼神极为凛冽,可这种凛冽因为她狭长的眼角竟有些冷冷的艳丽。
薛子瑶被他这么一推,只觉得愤怒与无奈,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林南音的目光实在无法从她那双通体莹润美玉般无瑕的双腿上移开。
等薛子瑶意识到时,林南音整个人已铺倒在她的身上,她惊恐地四肢并用来抵抗那个恶魔似的男人。可他没有让她得逞,颀长有力的双腿压制了她乱动乱弹的下肢,一只手紧紧钳住她的一双手,唇在她左躲右闪的脸上来回捕捉。
他的力气大得这样惊人,薛子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挣扎了几分钟后,薛子瑶已觉得自己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恐惧令她绝望:“我会恨你的,林南音!”
林南音已管不了她恨不恨。这一刻,他只想完成他幻想过千万次的事,他只想狠狠征服这个野马一般的女人。
慌乱间,他终于捕捉到她娇润的红唇,拼命将舌头抵开她的双唇,而她死死的咬着贝齿抵抗着他的舌头的攻入,可他孜孜不倦地集中精力想要攻破她的防守。一只腿用力分开她夹紧的双腿,一只空闲的手掀开她的裙子,探进她的裙底。
薛子瑶只顾紧闭着双唇,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接下来的事她也没有办法抵抗。
“子瑶,给我——”林南音呓语般乞求。
薛子瑶还是咬紧牙齿,一脸厌恶与绝望。
他将唇移到她的耳垂,咬住她的耳垂,她的耳珠很厚很软,口感很好。他滚烫的呼吸烙在她娇嫩的脖劲间,她的身体瞬间崩得铁紧。
“喜欢吗?”林南音感觉到她的身体语言,不禁挑逗道。
“你滚——”薛子瑶羞愧得快要死去,羞愧是因为她知道他已然洞悉了她的生理语言。她已经被他的舌头挑逗得又酥又痒,可她是那样抗拒他的攻进,全身依然紧崩如弦。
“我知道你喜欢的。”
“时远,时远——”薛子瑶慌乱之中只觉得对不起时远,她原是多想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给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可现在她的心被一种贞操不保的愧疚与绝望充斥,她只能喊着那个男人的名来宣泄自己的无能为力与内疚,只幻想那个人会在这一刻能够出现带走自己。
时远这个名字在某个瞬间如针一样扎在林南音的胸口,疼痛与愤怒令他脑波错乱,一滞过后,他将那只放在她花蕊处的手抽上来,粗暴地撕掉了她的吊带背心和胸衣,一口咬住她的粉红,痛得薛子瑶欲哭无泪。
当他的坚硬挺进她的紧窄时,她感到自己就像块岩石却被某种坚硬的钝物洞凿开来,那撕裂的痛令她紧紧抓住这个这个男人的手臂,将指甲深深地嵌进他的皮肤。
林南音看着身体底下这张痛不欲生的脸,动作轻柔下来。他伏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也不愿抽身,只是静静蛰伏在她的温暖潮润里,感觉她全身的颤栗与某处的不断紧缩。
12。
“痛?”他柔声问道。
薛子瑶屈辱地别过一张脸去,泪水忍无可忍地从眼角缓缓滑落。
“子瑶,我会对你好的。”
薛子瑶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后来,他抽出自己时,才发现白色床单上那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愧疚后悔疼惜自责令他眼神变得复杂不安。从第一次见面,他断定她是风月场中的高手,现在回想起刚刚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将指甲深深嵌入他的手臂,一定是痛得太狠。
本想离去的他挨着她躺下。半晌,揽过一脸冰霜的子瑶。她如木偶般不再挣扎也不再哭泣,任由他抱着,眼神毫无焦聚地盯着房间的某一处。
林南音反倒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内心太过复杂的情绪让他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偶尔温柔痛惜地亲吻一下她的发鬓,她亦不闪躲。
她这样的沉默令他真心害怕,他宁愿她像只小刺猬一样张牙五爪地反抗他还击她。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心中一千万个对不起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一个女孩面前这样无能为力。他女人不多,但追他的女孩什么样的都有,不管是自己追过的还是追求自己的,他都能从她们的眼睛里看懂她们对他的向往。他出身好,皮相好,气质好,往人群里一站就很扎眼,按李伟和黄明安的说话就是一鹤立鸡群卓尔不凡,是当下的青年才俊年轻新贵钻石王老五,身边多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谨小慎微,唯有这个女孩从不屑用正视去瞧他,他说什么她都赤祼祼反驳他批评他。
或许就是她的与众不同他对她的不屑一顾才令他在一次一次挫败中想要征服她。
或许,这就是是命中注定。
天光,在他们睁着的双眼里一点点浸进房间,一点点染亮房间。他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她在他的怀里,低耸着头,头正抵在他的胸口。她的身体始终冰冷,怎么想捂热她都没有使她热一点点。
早上他还得去公司上班,到了八点不得不起来了。
“我给你去做早餐,想吃什么?”
子瑶将身体侧向窗边,默不作声。
他想承诺什么,张张嘴什么也没有说。
他给她做了早餐,简单的煎鸡蛋煎火腿加牛奶,端进卧室放在她的床头:“起来就吃,我先去公司了。”
子瑶一声不吭地睁着眼睛。
眼睛很酸很胀很痛。
其实她看不见任何东西。
林南音上班之前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把密码写在一张便笺上放在卡下面。
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开了卧室门,子瑶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
连续三天,薛子瑶都没有去old time。
时远都没有在old time酒吧见到薛子瑶,打她电话也一直关机。
第三天个晚上,old time换了新的歌手,乐队还是薛子瑶在的那支乐队。中场休息时间,时远忍不住去问安子薛子瑶去了哪,安子耸耸肩说不知道。
第五天早上,时远发了一条信给薛子瑶:“很想听你的歌。你还好吗?
其实不只安子和时远不知道薛子瑶去了哪,连林南音也不知道薛子瑶去了哪。
那天中午他首无前列的从公司驱车回郡美小镇,他想看看薛子瑶好还好吗,顺便带她出去吃饭。
一进家门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
果然早上放在茶几上的信用卡还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卧室里他早上煎的鸡蛋与牛奶也在那,衣橱里她的衣服全被带走了。
他还有些不敢相信的在楼上楼下每个房间找了一遍。
然后他木立在她的卧室自嘲地问自己,凭什么不相信她走了?他们之间又没有婚姻之约,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关系,最重要的是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甚至,他也谈不上是爱她。既然这样,为什么她不可以随意的离开?
至少,她也应该把银行卡带走吧,这是女人都无法拒绝的东西。何况她那样的女孩。
晚上,他去酒吧,想在那儿见到薛子瑶跟她道歉解释。等了一晚上,李伟大发雷霆,说薛子瑶也太嚣张了,将酒吧当成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个假也不请,让酒吧一晚上都没有人唱歌,顾客也极为不满。
到这时林南音才慌恐地想到薛子瑶被自己伤大了。
刚好碰到来陪薛子瑶上班的黑楠。黑楠也一脸茫然,说前一晚说好一起去飚车的,他在郡美小镇等了两个小时,又不敢喊又不敢鸣音,等到凌晨三点想她可能睡着了,自己也只好走了。
“你知道她最可能去哪吗?”
黑楠凝神思索又摇头安慰道:“她性子就是这样,想做什么也不会跟别人说,但她的自我保护能力很强,不会有事的。”
黑楠说没事,而他每一分钟都在担心。
一直等到酒吧打烊,林南音飞车直奔郡美小镇,一路上他不断对自己说,一定会回家的,一定在家里,一回家准会看到她。
显然他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的。
郡美小镇的别墅他买下来之后都很少过来住。公司附近有一套公寓,为了上班方便他一般都住在那套公寓。是因为第一次带薛子瑶回来他才过来住的,在这里住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时间真的不长,两个人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可是房子里都充斥着薛子瑶的气息。
好几个夜晚,他明明困了,却下意识地等她回来。她若不回来,他就没法安心入睡。所以,她晚归的夜晚,他在无尽的猜测里度过每一分每一秒,这种猜测变在了一种煎熬,煎熬令他失去所有耐性,所以他总会暴跳如雷会失去理性的折磨她。她给他的折磨是无形的,而他做不到无形,因为她的眼中从来没有他,只有时远只有黑楠,妒嫉与愤怒变成利剑,想刺痛她,想让她喊痛的时候才记住是谁给了她这痛。
他承认他在担心她。
这种担心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个月的相处,可以追溯到很远很远的过去……那种骨子里的似曾相识,他都无法跟任何人说:“我一直知道她有天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的。”
这样太文艺腔。他从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他是刚毅坚强睿智果敢的代言词,从懂事以后,他将所有的感性都深埋在自己身体的最深处,很长一段时间,那个叫感性的东西是什么他都忘记了。
唯有见到她,从锦江国际酒店房间灯蓦然间闪亮的那一刻,这张脸先让他大惊,随即心里有了柔柔胀胀的痛。那突然而至的柔胀让他落荒而逃,是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他从酒店出来后,将车停在酒店对面,久久看着那层楼那间房的灯火,无可言喻的感觉,那是一种“欠”。
是的,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脑海里就闪现出这个“欠”字。是前生今世的轮回。是因果必报的宿命。
从不信宿命的他,终于折服于宿命两个字。
欠了就是要还的。
像以往她晚归的夜晚,他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拿着遥控对着电视遥来遥去的等她。
仿佛等等,再晚她也会回来。
不管多晚,她回来就好。他再也不会朝她发火,他也不会让她再搞什么卫生,她想怎么样都可以,哪怕她打他骂他说他有多么流氓多么恶心多么龌龊多么卑鄙,哪怕名正言顺地跟他说她要搬走,这辈子再也不愿见到他了,他都能接受。
电视看不进去,墙上的钟一秒一秒的流逝,前夜彻夜没有睡,白天又是高强度的工作,再钢筋铁打的也开始有点乏困了。
凌晨四点,他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朦胧间,看到一双修长纤细的腿朝自己走近。
他费了好大的神才睁开双眼赶走深浓的瞌睡。
那双腿地主人立在自己的面前,一个身影慢慢蹲下来。
薛子瑶看着他,满脸坏坏地笑:“我就知道我走了你会难过,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负我?”
“不会了,再也不会欺负你了。你去哪了?”他暗哑着嗓子问道,她的头发有点湿有点乱,外面一定下雨了,他忍不住蘀她拂拂粘在前额的头发。这才发现她的白色棉布裙子上有一些土沫,鞋子也脏脏的,仿佛刚刚从泥地里走出来。
“我去看我爸妈了。”
“他们在哪里?”
“他们现在就在外面,是他们送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