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保兴致勃勃的约江江去滑冰,江江并不想去。
“怎么了?不是你一直说要学滑冰的吗?”
江江转了转眼球“那带我爸一起去。”
大保语气很保留“你爸也去呀?”
“你不愿意?”江江不满。
“也不是不愿意,他和我们能玩到一起去吗?有长辈在场,多少都有点别扭吧?”
“你以为我爸和你爸一样古板呢?我爸最平易近人了。再说了,把他一人扔家我不放心。”
“怎么会是一个人在家呢?好吧!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李加虽然也鼓动儿子去玩,可是面对两个孩子热情的游说,多少都有点尴尬,他是滑旱冰都会摔跤的人,有心坚辞,终究架不住江江软磨硬泡。
江江拉着父亲一起出门,又是打游戏又是滑真冰,玩得很开心。看着天真活泼的儿子,李加悬着好几天的心才渐渐放下。到底还是自己的小孩,只想更好好的疼爱他。
冬季的这一个月李加过得很忙碌,期间还有前妻见过一次。
因为前妻想见儿子,于是在年后便约在外面的餐厅见了一见。
甫一见面,姥姥便把江江扯到怀里痛哭“可怜的孩子,你爸把你带那么远,我都看不到你,想死姥姥了。”
对这两个女人江江的印象已经模糊了,想亲近又亲近不起来。尤其是听到老太太说“你爸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带孩子,看把咱江江饿得,像豆腐干一样,真可怜。”
江江可不觉得自己哪里可怜,虽然知道老人是疼爱自己的说法,又替父亲委屈。其实对于他那样一个大男人来说,把自己拉扯到这么大,属实不容易。
这顿饭吃得并不愉快,为免儿子受刺激,当着江江的面并没有谈太多内容。趁孩子上厕所的时候,李加与前妻的气氛便骤然紧绷。
前妻眼角含泪怒睁双目埋怨李加“你知道我妈多想江江吗?我是当母亲的,就算我不要求,你也主动带着孩子来见见我啊?过年也不知道来拜年,打个电话就算了吗?你是想让儿子与我脱离关系吗?你别忘了,他是我生养的。”
“他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从不让他主动给我打电话联络,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我那么惦记着他,有时午夜醒来,想起我还有个儿子在常夏,而我却不知道他任何消息,常常惊出一身冷汗。李加,你太无情了,你这是在报复我对不对?”
他们的关系从最开始欣赏到相处甜蜜直到分手时的厌恶期,李加发现,前妻所有的好脾气都用在别人身上,所有的刻薄都留给自己。
以前觉得这是殊荣,如今反而有点难以接受。
自己爱上竟然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反差极大的女人。随着岁月的流逝,女人体态浮肿,刻薄在眼角眉梢着漫延,就算不说话面容中也含着股尖锐。
就算如今觉得再惊讶,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就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一个人对一个人不再怀有感情时,原来是如此看待对方的。哪怕说的那些话是发自肺腹真的悲痛异常,可是对于自己来说,也是无关痛痒,如同会说话的摆设在述说苦恼,听到耳内只觉得烦。
李加被自己这个新发现震得说不出话来,微张着嘴看前妻,心里隐隐徘徊着一个想法,生生压了下去,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
“李加,你不要总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江江你是怎么带的,瘦得像豆芽菜一样。如果你带不好,就交给我吧!”
“你怎么知道我带不好?”李加将咖啡顿在桌子上,“你早做什么去了?”
多年夫妻,他从没对妻子说过一句狠话,从没发过一次脾气,就算分手也只是默默哀痛着舔伤口。
前妻惊讶的看着他,呵呵冷笑“好啊,多年不见,长本事了。”
父亲与母亲隔着桌子谈话的冷漠气场,就算站得再远,江江也能感受得到。
小的时候特别希望自己的父母也像别人的爸爸妈妈一样,可如今又觉得他们两人怎样都不协调。
有些父母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就算上了年纪还经常悄悄约会,就像自己补课的那位学弟的爸妈。有些父母就像大保的爸妈一样,天天吵闹,甚至可以相互嘲笑对方的缺点,脏话不离口,对方的代号不是傻 逼就是250,可是遇到麻烦,又会第一时间站在对方的立场上一致对外,有苦一起吃好日子一起过。
无论哪一种情形,都不适合他的父母,好像他父亲与他母亲,天生就应该是分开的个体,硬是放在一起,也不协调般配。以前还会幻想,他们毕竟生了自己,多少都会有点默契,今天才算有了真正的认识,再也没有什么幻想可言。
假期几近结束,李加和江江一起回到常夏。
“爸,我把衣服都洗干净了,你把它晾了吧!”
江江不提放李加回去的事,李加也不好意思主动提起。
李加很忙,佩林也一样,自家与索家的亲戚,生意场上的客套、相互拜访,很快二月就到了尾声。
“怎么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回去了。”
“我来送儿子。”
“好的,你安排好就快回来,我买了好东西给你。”
放了半个多月的长假,员工们早已陆续回去上班,佩林也着手部署新的计划。与李加一个月没见,当然想念。
见了前妻一场,李加对自己和佩林的未来关系有了新的认识,虽然忐忑不安也只能默默等待那一天的到来。虽然有点行刑前的悲壮,还是希望那一天迟一天算一算。
佩林说的好东西,他并没有什么期待。佩林送过他很多东西,居住地点里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佩林着人添置的。大到家具小到洗化用品,衣橱里的衣物也都被佩林换了一番,今天穿回来的西装也是佩林安排的,款式很称他。
大保拖着行李来敲门的时候吓了一跳“李叔真是,真的是很帅。”
江江看似不满的问他“我爸本来就很帅,你来做什么?”
“老家伙们又开打了,这次已经开始撇大勺了。”
“那你不留在家里劝架,跑我家来做什么?”
“我爸妈你又不是不知道,越劝打得越凶。看见我这胳膊没?被大勺砸的。”
江江捧着大保的胳膊感叹“你爸下手真狠。”
“不是我爸,我妈干的。”
“因为什么?”
“还不都是二保呗。”
“二保又怎么了?”
大保尴尬“二保被同学勒索,总是管家里要零花钱。”
“被勒索?谁干的?”
“他们班上一小王八蛋。”
“然后呢?你爸妈收拾二保了?”
“没,我把那小王八蛋教训了一顿。”
“。。。”
“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骨折了。”
“。。。”
“我爸说那孩子欠揍,我妈说我手下没轻不重,这一顿揍打进去好几千块钱去。本来咱家有理,变成咱家没理了。就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没什么重要的,两人吵了起来,又扯上以前的事,就我爸跑运输那会儿,得了,别提他们了,烦。再说了,他们总闹,没事找借口都打,更何况现在,我到你这来躲两天。”
江江斜眼看他“我家可没地方。”
小朋友们拌嘴扯闲话的时候,李加已经遛到楼下,钻进停在路旁的一辆黑色轿车。
低调的颜色掩盖不住车的豪华,只需仔细看上一眼就会为它的标志惊叹。而高档车内引挈启动的声音,运行时平衡的底盘都让人有不一样的享受。
那车自李加上来后,迅速关上车门,然后平稳快速的,像离弦的箭一般加大马力飞了出去。
30…31
30
李加看着身边人的侧脸微笑“你怎么来了?”纤瘦的手掌摸上佩林换档的那只手。
佩林快迅的看了他一眼,反手握住李加单薄的手掌,引着他的手握住手闸,然后自己的手心则搭在他的手背上。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佩林提速很快就超过了110迈,李加低呼“慢一点,这还是市区。”
这座城市似乎有早眠的习惯,马路上并不见行人,车辆也稀稀落落。佩林默然不语,车窗外闪过的路灯与街景,倒映在脸上,看不清晰。前方笔直的大路,却像充满希望的沙漠公路,激情与浪漫并重。
他们久别重逢,自然激情似火。就算一波结束仍然紧紧相拥,佩林撩拨挑弄着,再次压将下去深深顶入,听到身下人轻轻哀叫低低喘息,便抱做一团,怎么也无法分开。
亲了又亲,李加手指都软到举不起来,还是不愿意放过。如此幸福时光,像烟花般短暂,让人明知放纵过后是寂静仍然舍不得放手。有种世界末日来临前没顶的快乐与痛楚,当绝望与喜悦交织在一起,那些旁徨无助便变得朦胧而又遥远,如同沉溺在鸦片中的人们,幻像是真实,真实是幻像。
一只手突兀的伸向半空中,如同溺水者启图抓住岸边一寸之遥的稻草,明知毫无希望仍然无人可救仍要求救。很快变被另外一只手握住,十指交扣,一起沉沦。
一时事毕提了裤子,两人都疲惫至极又觉得酣畅淋漓。佩林甚至调笑着说“许久没用,那里干涩得很,要不要做点保养?”都说婚后的男人说话很糙,果然越来越流氓。李加笑“我可分不出来什么干湿,要不你让我试试?”佩林揉弄李加的脸把他搂在,下颌压在李加头顶,微微闭着眼睛享受余韵,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腾出一只手,点燃一根烟,然后什么都不想。
回去的路上,李加半打嗑睡的把脸靠在窗子,心底涌现一层空虚。
不安渐渐扩散时,佩林将他拉过来揽到自己怀里,半搂着单手握着方向盘。
“你好好开车吧!”懒懒的推拖。
车速降得很慢,佩林手上力量加重“希望送你回家的路,越长越好。”
在楼下两人边亲边说话,像一对互相啄嘴的鸭子,边笑边嬉闹“什么时候回来?”
“江江要复习功课。”
“我想你。”佩林的手沿着衣底探上去。
李加浑身哆嗦了一下,刚刚被佩林的舌头一寸寸□过的肌肤如同着火般再次燃烧升温。
李加的胳膊缠到佩林脑后,仔细的打量自己的手腕。
“什么时候?”佩林的舌尖舔上嘴唇
“等我安顿好,啊~”轻喘后李加两眼迷蒙的看向佩林,眼眸中染上一层□的艳丽“尽快。哈~我给你打电话。”
“我接你。”佩林的舌头探进李加嘴里打圈,李加侧过头热情的亲吻,佩林托着他的头,无处可躲也并不想躲,虽然被顶弄得要流出眼泪,仍然变换着角度迎合。
江江听大保绘声绘色的叙述过程“我就啪的一下打他后脑。”惊讶的大张着嘴“就那个小屁孩?二保高他一头,他怎么敢勒索二保?”
大保拿过江江手里的面巾纸擦嘴“你爸炒的菜真好吃。”
“废话,那二保就没说你是他哥?”
大保呲了一声“被人家吓破胆了,他本来就是一纸老虎,两个嘴巴下去就哭,还敢和人家叫阵?对了,我跟你说啊,见到二保千万别提这事。”江江那张嘴,惹到他时一点不给别人留余地,大保已经有点后悔自己一时痛快和他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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