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物归原主,所以还是别断了人家后路。
“不过,儿臣无须那一千士兵伪装山贼,独自去便成。儿臣自有办法,以最短的时间清剿山贼。”看目瞪口呆的梁予枫,跟完全不知所云了很久的木鱼,梁枫仪只是微微一笑。
以最短的时间、花最少的资源、得到最好的效果,这就叫效率。
“你保证你能全身而退?”梁予枫问,到底是自己儿子,怎么会让他去送死?
“是。”梁枫仪答得很肯定,其实心里还是挺没底的,不过如果要带着一千士兵安排指挥他们伪装山贼,清剿山贼?那还不如直截了结了他,天,带那么多人,还不麻烦死、累死?
懒,梁予枫是绝对不会想到,他“儿子”决定只身前往月萤谷大半理由竟然只是一个字而已。
“好!既然你这么说,也罢。朕也不会食言,待你完成任务回来,一千亲兵依然任你挑!”
“谢父王隆恩,儿臣自当不辱使命!”
3
“乱砍乱伐会间接造成土地沙漠化,而土地沙漠化……”
梁枫仪舒服的半倚在床边,一边背着高中地理书上的内容,一边把手中白瓷盘里的凉糕一块块往嘴里送。
“请王爷恕臣愚昧,什么是土地沙漠化臣不明白。”离梁枫仪不远处的书桌旁,当朝丞相墨子雨正伏在桌上,把梁枫仪所说的每一句记录得一字不漏。因为明天一早梁枫仪准备离开淼国王都溟风城去处理月莹谷山贼的问题,所以梁枫仪拍拍屁股一闪人,他留下的那个漫长的可持续发展、资源利用计划便完全全抛在了墨子雨单薄的肩膀上。于是他不但得记下梁枫仪所说的每一句话,还得明白其中道理。
“墨大人可见过沙漠里的沙?”庸懒地一笑,梁枫仪起身走到桌边。
“见过。”
“那可知道大人往沙子里倒水跟往土里倒水,有什么不同?”哎,这个丞相年纪也不过三十出头,既然能当上丞相,自然有两把刷子才对。
“明白。”
“胡乱砍伐树木会导致土向沙变化,如果将河边树木砍伐掉,依墨大人看,到了汛期会如何?”
“谢王爷指教,臣明白了,请王爷继续。”
整整一宿,墨子雨终于明白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个承郡王根本一开始就准备把这件麻烦计划完完全全推给他,才会将每一个细节都极度耐心地解释得清楚无比,如此一来,就算他从月莹谷回来,也会以“一切都交代清楚,这时换人不好吧?”之类的理由再不接手。不过这一夜下来,墨子雨也开始对这位年轻的王爷心悦臣服。
“王爷,墨子雨还有一个疑问。”临走前,墨子雨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回头。
梁枫仪双眼一闭,认命了。
“墨大人尽管问。”
“什么是‘福音’?”
“呃?”
“昨日大殿之上王爷曾说,要将水变成我们淼国福音。”
梁枫仪愣了一下,紧接着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老天,这里没有基督教有怎么可能有福音?
“福音……就是创造幸福的因素和源泉。”梁枫仪半眯着眼把这个扭曲的解释说得很严肃。
“受教了。”看墨子雨一脸正经的离开,罗凤仪终于忍不住用梁枫仪的身体哈哈大笑,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该交代都交代完毕;梁枫仪一刻也不想耽搁地收拾行李上路了。至于这行李嘛,很简单。食物、足够的钱、一辆无比豪华的马车外加一个临时雇来的马夫。不带任何奴仆,废话,这是自然的,因为这一切随行物品除了钱,梁枫仪一开始就打算好,进入月莹谷之后便统统扔给那个马夫,包括身上所穿的这套品质上乘衣物。
想当年,她罗凤仪独自到云南旅游,从昆明到大理然后再从丽江游到西双版纳,整整2个月,身上带的不就是一张银行卡吗?不过既然沦落至此,那些沉甸甸的银子多少也得带点,这儿既没火车更没飞机,为自身利益着想,想少流汗最好的办法就是马车了。
由于昨晚一夜未眠,此时梁枫仪也顾不得马车的颠簸,吃了些点心,便躺在柔软的虎皮垫上沉沉的睡去。待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左胸尚未完全长好的伤处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他某个事实。
“小四,到哪了?”这车夫道很专业,似乎一宿没睡地赶路,这会儿马车速度明显慢了很多,听车外的人声,想必到了某个城镇。梁枫仪庸懒地挑开帘子,斜眼向外探去,外面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小镇,市集上行人熙熙攘攘,黄泥路两边是一个接一个的小摊,挂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那热闹景象倒可以比拟罗凤仪原来那世界的商业街。
“公子,这会儿已经到泉乡了。”那小四回道。
胸口伤处愈发的疼痛,罗凤仪开始怀念起原先自己一直嫌太“颠簸”的未来世界文明产物之一——火车。
该死,早知道那天就该勤快点到食堂吃点东西,否则自己也不会如此受罪了。
“离月莹谷还有多远的路程……”话音未落,罗凤仪立刻为自己浪费了口水感到惋惜。
“公子还早着呢,至少也得五天。”果然,车夫的回答是让人郁闷。
好歹淼国也算三国中地盘最大的,这月莹谷又在边界处,火车一晚上最多也就穿越两三个省,何况一辆破马车呢?
“就在这停车罢,我下去走走,你也好歇息一会,吃点东西。”梁枫仪说罢便跳下车去,虽然他很想快些到月莹谷,却也急不来。
踩着黄泥巴路,梁枫仪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前在电视上看古装剧里,那些个集市怎么就都是水泥地呢?而看穿越小说时也很少描述到这些实际问题,泥巴地集市、没有速度的马车、晚上的没有灯……这稍微的一总结,到让他很有感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确确实实已经不再是罗凤仪了,不是“她”而是“他”,那么说,作为罗凤仪的自己算是死了,不用考虑学分、计算机等级考试、英语四级考试,而自己现在既然是个王爷,那么也不怕拿不到文凭找不到工作的问题。可是,一想到再也没机会跟老爸学开车、陪老妈逛街,也还不了文静上次帮她带炒年糕的三块钱……突然觉得心有些痛了。也罢,人生最后难免一死,要分别只道是无奈,往日种种就当做了场梦,好歹现在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说一句“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小哥,要吃点什么?”
找了个路边小食摊坐下,梁枫仪也不挑剔。
“肉、酒拿点来罢。”
=我割
“老大,你既然亲自动了手,又为何要救那此刺客,将赤焰丹给他服用还特意送他回国都……属下实在不明白这其中用意哪。”
夜晚湿冷的空气下,月莹谷西面的山坳里燃起一簇簇篝火,一群壮汉正围着篝火喝酒吃肉。不用说,这些人正是“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卖路财。”的强盗。
“刺客?这山中怎么会有刺客?”强盗头子邪眼一瞪,无限阴冷。说话的那人立刻闭上了嘴。“那人既有本事潜入这,以那本领怎会轻易落到我手中?”
“是他身边那小厮引起我们的人注意……”
“旺财哪,那人可没有你想的这般简单。”强盗头子浅笑着扬扬眉毛,颇为玩味地看了看身边这个黑实的男子。
“老大,可不可以换个称呼……这旺财……”当狗名也嫌俗了些吧?
“那就叫招财吧……”强盗头子一脸正经地说。
“那我还是愿意老大你早上叫那个名字……地头蛇。”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名字自然要比旺财跟招财好得多。
“那就随你意吧。”强盗头子笑笑,心思却早想着别的事了。
这个梁枫仪也是个奸诈的主儿,恐怕早就发现身边的人不对,却当作不知道随那人捣乱,借机与他交手,又故意受伤,然后落下表明身份的挂佩。如此一来,却是给他制造了个把柄,让他接下来不帮他都不成,梁枫仪一早便识破了他的身份。可是,他又何必冒这么大险呢?直说不是更简单么。焰驰皱了皱眉,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割
梁枫仪躺在马车里;活活生生地颠了三天三夜;命都快没了;这才终于到了月灵镇——离月莹谷似乎不远了(从名字上判断)。
捏着即将散架的骨头,梁枫仪决定早死早投胎,当场遣散了马夫。自己呢,换上路上买来的粗布衣,杠着把剑,买了匹马、干粮顺便把剩下的一包银子随便往个叫花子手里一塞,绝尘而去。
早就该这么干!梁枫仪越想越觉得之前三天折磨是白受了,虽然他骑马技术似乎有待考证,但这速度确实不错,比自己原来那破自行车快多了,而且这感觉也是忒爽。
梁枫仪骑马跑了一晚就到了月云关,一出关就到月莹谷了,然而这里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问题,马,死了。
毕竟马跟自行车物种不同,梁枫仪没喂人家草吃,又连夜跑路不让人家休息,马兄当然不干,刚出关不到30米,四踢一蹬,上天宫找虐畜委员会告状去了。
老天,这虽然属于月莹谷。不过要走到边境那边的山谷至少还的五六小时山路。从前出门打的成习惯的他要靠11路私人公交,那是会出人命的啊!可怜梁枫仪干粮吃尽、身无分文(完全自找的),不得不边开路,边伺机寻找猎物,不然这深山老林里他找谁要饭?
大概是着月莹谷近来山贼出现频繁,一路上除了几个砍柴的仁兄外几乎就没过路。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才终于让他看到了希望。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梁枫仪深吸口气跳上了身旁的大树。只见幽谷间尘土飞扬,远处三男一女扑尘而来,在最前面的是个高大威武的黑衣中年男人,长了张标准的国字脸,手里握剑;紧随其后的是个十六七岁的红衣少女,一张红面纱遮着脸,手握长鞭,后面跟着的是两个青衣男子,手里也有剑,不过感觉上没什么震撼力跟特点。
不会是什么武林人士吧?最好别扯上帮派才好。梁枫仪想了想,这身体武功似乎是不低的……于是一跃从树上跳下,站在了路中间,握剑的手,一举,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仰天大吼声:“STOP!”
那四人果然猛地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确实,以那四人的前行速度,梁枫仪若不是这样大吼一声,他话未成音前四人恐怕已经视他为透明物体绝尘而去。为了避免这样的尴尬局面,梁枫仪不惜选用了ENGLISH。
“在下月云关副将蔡齐,不知这位公子为何挡住在下去路?”那中年男人抱拳问道,声音低沉而不乏刚度;神态自若,决非等闲之辈。
原来月云关将领……可惜他现在身份自是不能曝光。梁枫仪看看那人,淡笑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靠,想来想去,台词竟然只有一句,如此一来形象全毁;只求日后别再见到这等人。
“大胆狂徒,我们已向你表明身份,竟然还如此嚣张,待我蔡少华来教训你!”其中一个青衣青年说着就打算跳下马来。
梁枫仪瞟了眼那个红衣少女,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