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幅度点了点头,又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然后慌忙垂下头,似乎不敢面对我野兽般纯洁的眼神。
“哈哈!”我使劲地憋着,却还是没有成功地憋住这口闷笑,让它破胸而出在口中爆发。这绝对是发自肺腑!我下意识地抓紧了她微微湿润了的小手,心神荡漾间也不晓得自己在做些什么,大概只是淫贱地笑吧。
“少爷你笑什么呢?有这么高兴么?”小双儿还是纯洁的少女,懵懵懂懂地问道。
她姐姐可爱的小脸上愈发红艳,怎么也不敢抬起头来。
我笑呵呵答道:“当然,这是大喜之事。少爷我今天一举得到你们姐妹两个小丫头,绝对是值得大笑一场的喜事。”我伸出另一只手向她摸去。
小双儿忍不住“啊”地一声娇吟,小手已被我紧紧攥住,小脸的颜色也迅速向姐姐看齐。
“少爷不嫌弃小昭,是小昭的福气才对。”丫头忽然微微抬了抬眼,低声说完后又迅速低下,脸蛋已快要滴出水来。
福气福气,大家的福气。我心头正乐着,另一边小双儿也低声说道:“双儿和姐姐也一样福气。”
天,怎么tmd这么蓝?!
空气,怎么tnnd这么清新?!
人生,怎么突然这么美好?!
我的心中,从来没感觉到如此满足。方才还在困惑于满身的淫贱之气,现在仿佛已能感觉到该死的姗姗来迟的月老已向我微微笑着、抛出了他那根细不可见的浅浅红绳——臭老天,贼厮鸟,你变脸也忒快了些吧?
沉湎于来的太快的幸福之中,我已忘却了所有。
我本不应该如此的。
从前生中而来,即使我没有真正爱过,也不该如此沉醉。
我以前总是想着,自己是个极其冷静沉着的人,也常常对着那些痴男怨女不屑冷笑,现在呢?我是不是该苦笑自己?
小昭忽然轻轻地惊叫了一声,从我的手中挣脱:“少爷,奴婢该给您换毛巾了。”
你说你就不能别这么扫兴?
你干嘛非得这么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你多干了我也不会多给你发钱!
屁股上又是一阵暖热,我的心思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也恢复了思考。
刚才我给小昭取名字的时候,隐隐察觉到她的一丝不甘,此时她却显得较为配合,而且主动向我示好表白(我是如此认为的),难免让我感到一些奇怪。
我这人,喜欢走极端,大家也看出来了,一件事情我要么向极好的大圆满结局幻想,要么就向极悲惨的大灭亡结局乱想,如此大悲大喜,人生的经历也大大丰富,而心脏的承受能力,也极大地增强了。
于是我就想,小昭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呢?是什么让她由原本的不太愿意到现在的积极配合而且极为顺从?
这应该还不是本少爷自身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原因。
当然,本少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外形,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我也从来没有否认过,在我们马家,当然是本少爷形象最出色咯!
不过看小昭原来的表现,应该不可能对我一见钟情之类的……她毕竟有点心机,并不像她年幼纯洁的双儿妹妹那般容易被我亲切的外表所打动。
那又是为了什么?
卧底?间谍?奸细?
我的心头猛地跳出这三个词来。
我的脸颊因为微笑而僵硬。
西凉版的小美人计?
针对英明神武的本少爷?
是韩遂老贼精心策划的么?
所以让自己的儿子来亲自实施?
我救了她俩,却杀韩老贼的小儿子。
那些同姐妹俩一起被我解救的牧民们,真的就是逃亡的牧民吗?
谁知道他们不会是潜伏而来的黑影?
那些被屠戮的牧民,也只不过是为了演这出西凉版的苦肉计?
若是真的,韩遂很可能就要对我们下手了。
如此,我马家危矣!
我的心直往下沉,方才因虏获了两名丫鬟而产生的欣喜之气瞬间灰飞烟灭。
剩下的只有自责。
怎么会这样?!
我堂堂马超,难道又将成为马家的罪人?
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能坐以待毙呀。
“小昭,双儿,”我压抑着内心的所有情绪,淡淡的说道,“你们下去给我准备点吃的,这大半天我一直都没吃东西了。”
两个小丫头深深一福。
门被打开,又闭上。
我在心中默默数着,然后响亮地拍了拍手。
门又被打开,然后闭上。
赵承向我一弯腰,站在离床头三尺之处:“少爷有什么吩咐?”
“赵承,派四个人盯紧了那两个丫头,要时刻盯紧了。”我轻声叮嘱,“还有那十来个牧民,也要盯紧了,但是不要惹起他们的怀疑。”
“赵承记得了。”他点点头,等待着我的吩咐。
我盯着他看着,似乎在怀疑这名跟了我家近二十年的仆人是否也是韩遂深埋在我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我已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少爷?”赵承浑身不自在,却不知我为何用如此仇视的眼光看着他。
我收回眼光,决定相信这名我最亲近的下人:“今日我杀了韩忠,迟早要和韩遂撕破脸皮,我刚才让你去派人盯住他们,也是担心其中有人做了韩贼的奸细。你明白?”
“赵承明白。”他的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
“杀子之事,应该不会瞒得太久,所以,”我按了按床铺,疲惫地趴下,“战事也将再起,你我都不会轻松了。”
赵承沉默了,但他的身子微微颤抖,控制不住情绪了么?
他弯了弯腰,转过身子。
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趴着。
听着他推门而出,再轻轻掩上门。
屋外,还是初夏时节。
夜色,已渐渐深了。
第二十八章 决裂的开始
当初晨的阳光再一次照耀在我手中的长枪上时,我已经完成了一个时辰的晨练。
古代没什么好,就是让人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我虽然嗜睡,但每日都能睡足近5个时辰,这在前世绝对是不可想象的。
朝阳自东方缓缓升起,我看着老爹从练武场外向这边走来。
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四年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老爹的确是励精图治,一边对韩遂仍是称兄道弟,时常响应他进攻一些西羌的小城小镇,甚至举兵在三辅进行劫掠,一边在以武威为中心的势力范围内暗自厉兵秣马,广结精兵,对韩遂手下部曲的一些过激行为也尽力忍让,我知道他很克制,很痛苦——仇人就在身边,自己还要强颜欢笑,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我与众姐妹兄弟也是不遑多让,对着杀母仇人竟然还要“乖巧”地称呼一声:“世叔”,而大姐尤甚,多少次了,她都恨不得在韩遂与老爹举杯之时将其刺杀在府里,都生生被我和庞德拉扯住了。
因为,我们要忍,等待时机,将韩遂手下八大部曲全部击溃!一战便要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而自从庞翼之死以后,庞德愈发的沉默,只是终日练枪、整肃部队;庞柔虽是文士,亦努力习读兵书战法,整天对着些地图念念叨叨的,虽然这兄弟两人和我距离尚远,但看到他二人的努力,我依然欣喜不已:他俩进步愈大,我将来手下的战力自然愈强。
而我,再也不曾有一日懒惰,终日除了休息,只有练枪、练枪、练枪!终于在我十三岁时,我的枪法,已经有老爹八成火候,所欠缺的只有力量与经验,大姐马雯已经很难击落我手中的长枪了,而马岱,我已经可以在二三十招内轻松击退了。
我偶尔也想到,马超莫非真的是武学上的奇才?即使是来自现代的对古代武术一窍不通的人,借用马超的躯壳,也能够获得如此成绩,何况真人?难道真的是他命不好?笑。我怎么会信这个?!
我14岁了。
现在是189年了。
董卓已经出动了吧。
袁绍和曹操也已经准备联合诸侯聚集起来了吧。
不知道汜水关前会不会上演关云长温酒斩华雄、虎牢关前能不能上演三英战吕布?
这些,距离14岁的我,还有着遥远的距离,即使是对老爹马腾来说,也是远不可及的政治、权力的中心斗争,与我们没有丝毫的关系,我们的仇人,只有韩遂!
只有韩遂!
老爹已跨进了门槛。
“我们的兵马,已经准备妥当了吧?”我看着刚满八岁、拿起长枪的三弟马铁,轻轻地询问马腾。
“……”老爹略带惊异地看着我,一双眸子里既有疑惑亦有些许的伤感,沉默了片刻,低声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几年虽然我极力征募壮丁,但武威连同周围数郡人口本来就少,即使我从羌人中也招募了不少,如今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万余人,良驹反而也有一万三千余匹;而韩遂那厮,盘踞在金城已久,手下八部曲每人都有四五千人马,加上本部八千,总共便是四五万,我们怎么比的上?!”老爹说到兵力的鲜明对比时,明显有些丧气。
是啊,人马上面怎么比得上。
可是,真正的实力呢?
“是么?”我还是轻声问道。
看着练武场中央,大姐和马岱正耐心地给马铁演练着枪法第一式:横枪立马。作为起式兼收式,这一招算是十分的简单了,就算是个起手式吧。
老爹一怔,想了想没说什么,他随着我的目光看向中央,马铁笨拙的举枪姿势惹得他微微一笑:“不是么?”他喃喃道。
“爹,”我提起手中的长枪,在半空中晃了个枪花,“准备何时出兵呢?明天?还是后天?”
“谁、谁告诉你的?!”老爹明显不会说谎,舌头都打结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爹。”我轻轻笑了笑,用枪尖在地上画着,松软的沙地发出“沙沙”的声音。
“打仗和你平时练枪不同啊,”老爹喃喃地说着,很明显他还是没有信心,既是对我,也是对自己。
“我们未必一定要和他们死拼硬拼。”我停下枪尖,沙地上留下着四个大字。
“分而破之”。
老爹楞楞地看着地面,抬头看着我,沉声道:“超儿,你的意思是……”
我又以枪尖在沙地上划了两道箭头,道:“爹你可以领五千精骑围歼一部曲,我可以和小岱也率五千骑兵,围歼另一部,待韩遂狗贼察觉,定然抽调兵力,我等便在半路各自劫杀,这些士卒平时便人心涣散,老贼手下也只晓得胡乱厮杀,被我们突然一冲,必然士气大跌,歼灭他们应该损失不大,然后让德哥与大姐率其余兵马,配合爹和我两部,合击韩遂,不愁老贼不束手就擒!”我边说边随手划着,两句话说完之时,脚下的沙地之上已尽是枪痕。
老爹盯着这简单的计略,并不说话。
“两位庞公子来了。”赵承跑进来报了一声,又跑了出去。
庞柔和庞德并肩走了进来,庞柔一眼看见地上的杂乱枪痕,以及一旁模糊的四个字,眼前顿时一亮,颤声问道:“将军……是否要准备进攻韩遂了?”
老爹此时再也无意隐瞒,沉声道:“不错,但我们只有两万五千人马,与敌军五万大军对阵,有何胜算?”
“长公子已经说了吧,分而破之。”庞柔又看了看地上,抬头看我时眼中也颇有异色,“我军上下一心,远非韩遂手下八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