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当强势的主导爱情的节奏,会被女人的感性和罗曼蒂克所感动,任何一对情侣都会因为爱情而喜悦,会像她那些小说中的人物一样轰轰烈烈。
夏行止道:“可能会有一个男人因为你的这些举动感动,但是现在这个,完全没有恋爱细胞,我觉得你再把这些女人细腻的小动作投资在他身上,也是白搭。”
夏行止一语中的,伍春秋瞬间颓了气,呆呆的看着夏行止身后的一角出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木着脸的蹦出一句:“我是不是太着急把自己嫁掉了,是不是应该再多挑几个?”
“你别冲动。”
“我没冲动,其实我早就这么怀疑了,只是一直被我们两家的人,还有被他催促着,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总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要是等我结婚以后再遇到那个肯为我感动的男人,那……我该怎么办?”
伍春秋喃喃自语了一番,好似被自己的问题醍醐灌顶似地,很快和夏行止交代了几句,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咖啡馆。
伍春秋前脚走,后脚夏行止就接了一通电话,广州那边正好有个客户急需见他面谈某珠宝设计的案子,夏行止应下此事,再用手机通知周沫。
哪知,手机已关机。
夏行止坐在家中边看电视边等,等到凌晨,才等回了累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周沫。
为了和新同事们搞好关系,周沫一下班就跟着大家伙儿去了KTV,拼歌到这会儿,嗓子也哑了,耳朵也鸣了,脑子里被塞的满满的,和夏行止对话全都处于茫然状态,全以“嗯”、“好”这类词带过,自然听不进去夏行止都说了些什么,更加不知道夏行止第二天就要出差的事。
直到第二天一早,周沫醒来看到客厅桌上的字条,才知道夏行止已经赶赴清晨的班机飞去了广州。
这对周沫来说,是更换备胎的最好时机,一号种子已经胎死腹中,自然还有二号——付明磊,职业药剂师。
周沫和他相识于一年前的某个聚会上,彼此之间有个共同的朋友,后来一起干了一杯酒,却碍于付明磊的少言寡语而说不到三句话,聚会结束前互相留了对方的联络方式,仅仅是因为多认识一个人,将来有难处也算多一条出路。
但是周沫转念又一想,求一个药剂师帮忙的多半是生老病死的事,于是渐渐淡忘了此人,没想到前阵子又相遇在另一场朋友的聚会上,付明磊脱胎换骨般的健谈,并且不吝表示自己对周沫的好感,有意追求。
当时的周沫刚和种子一号男友迈出第一步,只好先凉凉付明磊,没想到种子一号竟然和夏行止的新欢暗通款曲,这才令周沫又想起他。
巧的是,就在夏行止离京的第二天,付明磊仿佛和周沫有心电感应一样,约她晚饭后一起看话剧。
周沫想,倒不如趁着此时一鼓作气的展开新恋情,将在她心里扎根的夏行止彻底拔出,于是欣然应邀。
然而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约会当天,周沫下班后招了一辆出租车,哪知出租车刚开上二环路不到五分钟就抛了锚,正值下班高峰时间,途经的出租车里都有客人,周沫又不能徒步走下桥,只好傻站在原地望着车水马龙唉声叹气。
付明磊的电话一直处于不在服务区状态,周沫随手翻着电话薄,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找谁帮忙,不妨商陆却上赶着毛遂自荐。
手机想了半分多钟,周沫才接起电话。
“周沫,有时间么?”商陆单刀直入,声音悦耳:“我想约你吃饭。”
“今天恐怕不成。我约了男朋友。”
“那明天?”
“明天也约了他。”
“行,后天。”商陆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态度,却不容拒绝。
“商总,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只是吃饭,没逼着你立刻就移情别恋。”
周沫一震晃神,几乎以为自己幻听。露天下引擎声、喇叭声此起彼伏,她一阵头晕目眩的靠在二环路的栏杆边,不得不承认这个商陆虽然完全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心,态度直接却并不惹人反感,但是她既不想刚找到新工作就陷入公私不分的私情当中,又不想靠装傻充愣和男人周旋。
“你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玩笑。你那边很吵,在哪儿?”商陆转移了话题,声音里带着笑意。
“商总,我是认真的,咱们还是保持工作关系的好。你条件这么好,也不缺女朋友,我倒认识不少还在单身的,要是你相信我的眼光,我可以牵线搭桥。”
周沫的四两拨千斤就像用针尖刺铁板,商陆毫发无伤,还颇有意犹未尽的兴头。
“周沫,我也是认真的。你让我相信你的眼光,可是你却看不上我,这让我怎么相信?”
周沫接不上话,总不好在此时耍性子说“你爱信不信”之类的话,又不愿意继续纠缠,只得快速想了个借口:“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看见我男朋友的车了,就这样吧,再见。”
好像就是为了要验证“再见”,他们很快再见了。
因为出租车抛锚而造成了大塞车,路过的车辆都迫不及待的绕行插队,唯独有一辆车不疾不徐的停靠在出租车的后面,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一张笑脸,竟是商陆。
周沫盯着他那口白牙,一阵恍惚,迟疑了几秒种才走过去打招呼。
“你不是说看见你男朋友的车了么?”他一手搭在车窗边,悠闲地姿态似乎将这里当成了自家的阳台:“其实我老远就看见你了。”
第八章 同流合污 08
要忘记一个男人,就要再爱上另一个男人,但若是后来的不如先前的,只会更惦记先前的。——周沫*
想起方才在电话里的谎称,周沫扯扯嘴角,难以成言,反被商陆将话语权抢了过去。
“上来吧,我送你去见他,你男朋友。”
犹豫再三,周沫左顾右盼,又被商陆胸有成竹的眼神迫的拿不起架子,最后只得妥协,坐进车里报了地址后又连声道谢,好似几分钟前的话题并未发生。
不知是否心有灵犀,商陆竟也没再提起,话也不多,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周沫是否适应新工作,或是和同事们相处的是否融洽,话题无伤大雅。
周沫一一应答,小心谨慎,生怕哪句话就被商陆引到感情生活上去。
直到将要抵达目的地,周沫才明白是自己太过多虑了,商陆不仅失去了调侃的兴趣,甚至表现出和她相处是多么的百无聊赖,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车子一停稳,周沫就去解安全带,但不知是这个安全锁太过“安全”了,还是她力不从心,纠缠了好一会儿仍是在做困兽之斗。
商陆一手拉开周沫的手,拇指微一用力,打开了安全锁,声音正拂过她的鼻翼:“越着急越打不开,你急什么?”
周沫不搭话,七手八脚的挣开安全带,快速下车后道了谢,正要转身却因商陆叫住了脚步。
回过身去,只见商陆伸出握拳的手,手背朝上:“给。”
周末下意识去接,商陆五指放开的瞬间正擦过她的掌心,引来一阵轻痒。
竟然是块儿巧克力。
商陆不再看她,踩下油门,徒留一抹意味颇深的遐思,在空气里焦灼。
将巧克力揣进兜里,周沫心神不宁的目送商陆的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这才如梦方醒,转身走进身后的餐厅,环顾了一圈看到独坐在角落里付明磊。
她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走了过去,付明磊为她拉开座椅。
两人落座后,付明磊的第一个问题不是“你想吃什么”,却是:“刚才送你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周沫恍然道:“刚才?哦,一个客户,刚好我打的车坏在半路了,遇上他,他就顺路带了我一程。”
“你这个客户够热心的。是想追你吧?” 付明磊的笑容无比真诚,如果忽略他的语气的话。
周沫不想细究这个问题,最起码在这个尚算陌生的男人面前,谈论自己和另一个男人的关系是极其不聪明的。
她谎称道:“他有老婆,还有孩子。”
“有老婆和孩子也不影响搞外遇啊。”
周沫一怔,放下刚刚拿起来的菜单,半信半疑的皱起眉:“你的意思是,搞外遇是自然而然的事?”
付明磊轻耸肩:“不,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微讶的挑起眉,不过是瞬息之间,周沫已经可以预见未来,尤其面对这样一张嘴脸,想象力尤其丰富。
她大胆的假设着,假如她将付明磊的话当做一个玩笑挥之即去,继续交往,那么会不会终有一天当她因洗手作羹汤而忙得连敷面膜的时间都没有的时候,付明磊正抱着他的“爱情”逍遥快活?
周沫眨眨眼,笑嘻嘻的问:“是每个男人都这样想么,还是你这样认为?”
付明磊反问:“难道你真相信这世界上有只跟一个女人睡过觉的男人?”
倒抽一口气,要不是在人来人往的餐厅里,周沫真想将手里这杯水泼过去,但是手腕一转,终是将杯子送到嘴边,连喝了两大口,压惊、顺气。
“你现在不会是在暗示我,假如咱俩真走到那一步,你也会在享有和我睡觉的合法权利的同时,也不会放弃非法睡别的姑娘的机会吧?”周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趋于平和,虽然她的指甲深深插进了手心。
付明磊没有被周沫的直接吓退,反而从善如流道:“其实这一年来我遭遇过不小的打击。将要结婚的女朋友怀孕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我的,还是我一哥们儿的,开始她以为是我的,决定嫁给我,但是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又证实了是我那哥们儿的,又决定嫁给他。你说,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贱?”
周沫一噎,连咳两声,不知道是该针对那个“贱”字跟付明磊较较真,还是该对事不对人的劝他一句,不是所有女人都如此。
周沫喘了口气,用词犀利了几分:“我还以为今天是咱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没想到你是来和我谈这些的。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女人都会这样,认为我也会这样,所以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宣告你在这回事上是绝对不落人后的,甚至会青出于你的前女友,希望我到时候撞破丑事不要惊慌、着急、手足无措,因为人人都如此,我应该一早做好心理准备?”
“你想得太远了,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我不怪我的前女友,也不会追究在你迟到的这半个小时里,到底和送你来的那个男人做过些什么,但是同样,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对我以后的行为大惊小怪,说的白一点,咱们就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试着交往一下,合则来,不合则散,谁也别装的自己多么坚贞不屈,那多恶心。”当着周沫的面,付明磊就像是背台词一样的流利、平板。
合着他是想找个和他势均力敌的荡妇?!倒不如直接去叫鸡。
周沫一阵头晕目眩,双手“啪”的一声拍在桌面。
“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比起十几分钟前心不在焉的走进餐厅的自己,此时周沫的脸上平添了一抹愤恨,洗手间的镜子清晰地反射出她脸上的不善,任何人看到她这幅德行都会退避三舍。
但是那个离她只有五步远距离的女人,脸色竟然更像是刚捉到老公外遇一样。
女人抖着手补好了唇膏,又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连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一会儿见到付明磊,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