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性感--深刻揭示都市女性心灵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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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性感--深刻揭示都市女性心灵的奥秘-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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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大了解我们这一代人在浓厚的政治氛围中生命便失去了正常的规则,我们结婚
时没有密月。
  “可没想到一段时间下来双方都似失去了元气。毕竟我们都老了。我这才明白
那个时代对我们的影响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尤其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是会影响终身
的……仿佛在渴望一种战斗力唤醒他的激情,F时不时唱《莉莉玛莲》……当然你很
年轻,看得出你很性感,你能不能说说煎熬的滋味是种什么滋味?……”
  望她脸色发白,M的嘴角浮出几丝微笑,似在说:“闺女呀!别怪我对性不肯讳
莫如深,只有性才是爱情与婚姻的实质,你现在不是已经介入到里面来了吗?
  “你以为F是一个大伞,是一个安全的港湾,躲在这个大伞底下你就可以躲避风
雨,你就可以得到保护寻到一份安静,对吗?那你错了!
  “知道吗?晚上睡在他身边,感觉他的躯体有汽车隆隆开过,有火车轰轰滚过,
有汽船呜呜驶过,感觉他正在决策更加宏伟的工程……还安静呢!真有一种卧轨自
杀前的感受!那种将被历史车轮辗成碎片的感受真的令人毛骨悚然。
  “你叔叔给人的感觉是有点像个港湾!可是那么多人都想往这个港湾中挤,你
试想一下还会有那种安全感吗?并且这个港湾中只能停泊一艘船。
  “有一次我陪F去一个大酒家吃饭。F的BP机响了手机没了电去电话亭接电话,
那些灵俐漂亮的服务小姐竟每一位都上来向我打问F的情况。姑娘们还问我是F的什
么人,我只好冒充报社记者。姑娘们争着说:‘我们看你也不像董事长太太!’
(姑娘们问我:‘编辑、记者哪个大?’我说:‘编辑有发稿权。’姑娘们就说:
‘那就叫你编辑吧!’我问姑娘们,哪点吸引她们?姑娘们说F身上似有一个巨大的
磁场一进入这个磁场就似中了迷药,禁不住痴痴地往F身边凑,坐在F身边禁不住呼
呼地睡过去……‘就是有了那事我们也不知道!也心甘情愿!……’姑娘们咯咯地
笑。姑娘们还问我见没过见F太太,我说:‘见过!是个阴鬼!青面獠牙!’她们笑。
这些姑娘们还是一些单纯的追求者,那些姑娘小鸟依人,楚楚可怜,不会给我直接
的威胁。
  “还有一大帮颇富心机的女人们,她们纠缠F的方式是从物质利益上下手的,是
以各种阴谋做后盾的。如她们可以变着法子向F借钱,然后用借的钱造小别墅到处说
是F给她们建的,就仿佛F带把儿的地方被她们紧紧攥在手里。
  “我唯一的方式就是在物质利益上与她们去争去斗,计较利益得失……在这样
的净斗’‘保卫’中你还有那种安全感吗?
  “你会接到没声的电话;你会被告知去火车站接亲人,结果人没接上,回家却
发现女人来过……”
  她有些儿明白董事会给她奖房子后M歇斯底里的原因了。
  “你以为在像你F叔叔那种很有深度的男人那儿可以寻到真正的爱吗?
  “爱是自私的!爱往往使女人想了解对方更多一些,尤其是当意识到有无数竞
争对手时。可是你为了保住爱而说了无数痴话做了无数事情之后,偶尔偷偷看了他
的信件,偷偷翻了他的抽屉,偷偷跟踪了他之后,他会说你是:疑心生暗鬼!他会
大发雷霆。他说我的爱对他是无数看不见的魔爪,像大海中的海藻一般无处不到、
无处不在。他说他的四肢被这海藻缠住了,以致失去性功能。
  “他说他没了勃起都是我的压抑造成的结果……唉他的思绪是‘波澜壮阔’的
似乎根本不愿停在一般女人的思想空间上……”              
  M往她的目光深处看进去,似乎想看到她的肚肠子里,她又打了一个寒颤。是什
么事情能使女人的眼中放出那种阴冷之光?是什么?
  “你以为你占有你F叔叔,你的才气就可以得到进一步的发挥吗?你又错了!
  “F当右派时我下放,就是因为我管理财务上的才能,最后成为全公社的副总财
务会计,之所以是副,就是因我是右派家属找一个人把‘政治业务’关,若不返京,
省里都要调我提拔我。
  “原以为到深圳YM公司我可好好施展一下才能。
  “开始我是董事长秘书。由于我搞了多年财务工作,总公司、分公司会计喜欢
和我一起聊聊天,有的还请教我一些业务上的问题。
  “不想许多人竟说我有野心,插手财务管理,后来又有人说我插手董事会决策。
  “我看这些人是看历史看多了神经过敏!我除了想永远得到F的爱,除了想帮助
F把事情办好能有什么野心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被莫名其妙地从董事长秘书的
职务上撤下来……
  “你会跟我一样,长年没有性生活,事业也没了,整日在昏昏噩噩中生活,在
猜测提防中生活……
  “你会和我一样在漫长的岁月里忍受孤独吞噬寂寞,以理智与生命本能抗争,
最终你会受不了,你每个月都会抽一天时间开了车去深圳郊区苦苦地寻找一个没有
人的地方哭喊一阵,像狼一般长啸一阵……你会和我一样像人们诅咒的那样真的长
出无数透明”的魔爪……”
  M像个魔鬼,以折磨人为乐,干这种邪恶的事M似乎并不开心?别看M总微笑着……
  她这才发现M虽说是个女人却恍惚只剩一个女人性感的符号。长久没注入生命的
血质和灵肉,似乎M的身上有无数暗洞。阴风吼吼地被吸入暗洞,在暗洞里风旋,在
暗洞底部像蛇一般神山鬼没……
  这些话仿佛是一种诅咒。
  一种浸骨的凉浸入她的骨髓里,一时里她更加觉得房子里阴风嗖嗖,凉风阵阵。
  渐渐地她感到自己也将被吸入那些阴森森的暗洞。
  “你以为你做了那么多财产的主人,你的生命就有了一种稳定感吗?那你又错
了。
  “您要有耐心忍受那么多的女人,上到博士研究生下到打工妹在你的财产与情
感中神出鬼没,有那么多的‘商人’在你的世界里上蹿下跳。
  “随着这两种类型人的增加,作为这么多财产真正主人的F对你会像对他的财产
一般一丝不苟,会对你因感觉内疚而说话、做事变得小心翼翼;会怕伤害了你每天
晚上按时与你干‘坏事’不论干成干不成——但是你会觉得这对你更是一种伤害、
一种亵渎。
  “你要他,要的是那时而炽热,时而冷峻,却能感到内心深处对你有爱的激情
的男人!”
  M拼命摇头,泪水溢满脸颊。那表情、神情似在说:我越来越痛苦。爱使我疯狂,
使我精疲力尽,使我丧失理智,也使我越来越得不到爱的满足。
  她明白了M的神态所表达的内容:
  我啜吸过生命的芳醇——/付出多少告诉你吧/不多不
  少/整整的一生/他们说这是市价
  (狄金生)
  “你若跟他结婚,F开始‘干坏事’,可能是行的!因为他服了不少牛鞭、鹿茸、
进口犀牛角……但那一切都是假装的。渐渐地F那玩意儿需靠器械‘夫妻乐’吹出来
——就像我们后来F吹出的那玩意儿已进入我的生命了却仍在问我:‘进去了吗?进
去了吗?’仿佛F的那玩意儿不是长在他身上而是长在我身上,而是我们两人中间夹
的一个虚伪的袋子,F对这一切没有知觉。
  “世界上的一切因此都变得虚伪了!那滋味儿真是不好受。
  “……那感觉与放一个扎住口的香肠有什么区别?可你还不敢表达出来……一
解皮管子那玩节儿就象泄了气的皮球……这时候你会和我一样不敢望入他的眼底—

  “你不明白这种能力在深圳对他这种要魄力、自尊的男人意味什么!你会感到
他骨子里透出的冷,你会感到他眼中死亡的恐怖如山呼海啸从四面八方潜伏而来!
你会看到他的绝望如毒蛇准备吞噬一切了解内情的人!
  “哎!那种没有血的伤口真是令人惨不忍睹!”
  她记起了L的话:“西部的夏天太短,这儿的夏季太长。”
  是的,深圳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夏季?长到仿佛通向世界的末日,长到将一个短
短的时间间隔扯成一个光年。
  且不论怎样的长,里面都充满了焦灼感、危机感。
  这实在是一个长长的夏季。
  长到仿佛没有夜只剩白天,长到仿佛没有了沉思的时间与空间只有机械地随潮
流高速的运转。
  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夏季,似乎这里的四季只有一个夏季。宛如逃不出那些声音
汇成的炼狱,宛如逃不出自己生命的激情,且逼着她一个动不动就羞着满脸通红的
东方女子,于白天走在太阳的刺与刺之间遇到本当是属于月亮下发生的事情。
  M从骨子里透出的阴气再一次使她不寒而栗。这才明白M身上笼罩的不仅是阴气
而且笼罩着一种死气。仿佛M的骨头上吸咐着无数条蛇、布满无数坟丘,磷火隐隐现
现。地狱的阴影似拖着彗星一般的大尾巴从她身上扫过。
  “不行就不行了,所有的思绪还都围了‘坏事’转,像两个幽灵。比如说吧,
你顺口说一句:‘咱家蓝水晶长颈古瓷瓶打碎了!’F会说:‘打碎了就打碎了,省
得每晚焦心!’今年春节我不想坐小车就让F像刚来深圳时那样骑自行车带我去香蜜
湖玩,你猜他咋说?‘带不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自行车已没了大梁!’……”
  “哎你看看他说话说得多绝!你看看一切事是不是都绕在‘坏事’儿上!”M的
面部抽搐起来,像被蜇了似的。
  她似被一个教唆犯诱惑到一个妖雾缭绕、瘴气萦回的鬼地方,跌跌撞撞地走在
并与华表之间,一会儿怕撞在华表上,一会怕跌入古井中。那些石柱、石井一会儿
幻形成毒蛇扭出的巨大阳物,一会儿幻形妖怪绞出的可怕阴物。
  可怜的她在惊恐无助之中将目光投向窗外,她想寻找她真正的西部!冰雪的西
部!
  那一幢幢明晃晃的摩天大楼可是青海的格拉丹冬冰塔林?那重重叠叠的楼影霓
彩可是格尔木盐滩上的荒原蜃气?那重重叠叠的窗户可是互助红崖子沟中红崖上那
一双双没有瞳仁的“眼睛”?那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可是红崖间低低掠过的藏鹰的
影子?那匆匆的人流可是干沟河那些随风滚动的大石头?那出没于楼与楼之间、人
与人之间的恐怖可是北山林场中出没的四不像、狼、野牛……
  M仍在那里口若悬河,一会儿冒出一个“闺女”,一会冒出一个“你叔叔”,将
她幻想出的西部世界击得粉碎……
  她的头越来越昏乎,既然叫“闺女”、“叔叔”,话题为何又终是围了那玩艺
儿转?有“母亲”在女儿面前讲父亲“那玩艺儿”勃起不勃起的吗?是故意刺激自
己还是在像一个商人一般炫耀自己的胜利——就像是M推销出一个标价连城的假货之
后,才在卖主面前揭露货是假的……
  她感到浑身一下子麻嗖嗖的,像身上吸附有千万只蚂蟥,它们一下子将她身上
的血吸干了,又一下子将血吐回她的血管,那血中立刻有万虫钻动,一种温热热的
欲火从血液的颤悠悠与肌肉的麻嗖嗖中升腾起来。她的眼前一下子出现无数对在一
起缱绻绸缨的魔鬼……仿佛陷入昏睡的毒蛇形成的沼泽中不能自拔,自己女性的三
点被三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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