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笼还询问你喜欢哪个样式的笼子,你受得了吗?自此之后他们便鲜少同桌,更别提饭间谈话了。
他一向是很遵守纪律的,虽说这纪律是她订的。
她忍不住又看了眼对面这个又在沉默着就餐的人,无奈地再一次承认自己的段数太低,还跟不上他的心思。
吃完饭后,她一溜烟跑上楼,今天是单日,他也没有生气的样子,那就说明她可以尽情洗个澡,安心睡她的觉了!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她锁了浴室门,脱衣服的时侯不放心,又回去试了一下确定门已经关严,她可不愿意再受一次惊吓。
吹头发的时候想起厨房的小插曲,免不了又是一阵心惊肉跳,最近林钧定是鬼魂附身了,午饭的事都没有跟她计较,她心头惶惶不安,总觉得他对她的态度有一些不一样。这些年她虽然是他的情妇,可他对她实际上也淡淡的,加上她总是避着他,他在客厅的时候她都躲在房里,除却在双日的“交流”,他们真没有多少接触。
可他现在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艾白倒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的一个星期,他们都相安无事,是“非常”的相安无事。因为他甚至主动放弃了双日的权利!
开始她一度以为他出差,可是公司没消息,于嫂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她报告,直到有一次晚上她去厨房喝水,回房上楼时碰上他在玄关换鞋,才知道他最近只是早出晚归而已。恰巧那天正是双日,他既没有跟她去她的房里,也没有对她有什么吩咐,好在也没有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艾白只道他是太忙,对此终于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倒是这几日和温情的友谊突飞猛进,天天都聚在一起吃饭喝茶,闲暇时买买衣服什么的,她们还办了一张美容院的姐妹卡,日子过得开心了许多,果然只要没有林钧,艾白就可以笑口常开了。
当然这只能存在在想象里,现实还是得继续。晚上艾白和温情逛完夜市,回来时客厅亮着一盏灯,她以为是于嫂,走过去才发现是林钧。
他穿着棉质的家居服,黑发柔软随意,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使他添了几分温润的气质,他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想是累极了,她站在一旁搓着手指犯了难,是叫醒他呢,还是喊于嫂来拿毯子,或许冻死他更好?
“站着干什么?”
她听到声音,啊地一声抬头,林钧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她,样子倒像个大学生。
他皱眉说,“最近怎么老被吓着?”
还不是因为你最近精神不正常!她只敢在心里反驳,面上不动声色地回答,“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转身的时候右手被他抓住,她回身皱眉,他迅速撤了手,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他的眼,她看不出他的情绪。
“我有事跟你说……你先坐下。”
她放弃了他右手边的位置,转到他身旁另一张单人沙发。他看着她的动作突生一股烦躁,口气冷下来,命令道,“谁允许你坐那的?”
她的身影一僵,屈辱立即掳住心头,酸酸的情绪饱胀,眼里不自觉竟有了泪花,也许是这几天的放纵让她卸下了防备,忘了她的“本职”,竟变得如此脆弱,她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坐到他身边,不敢再乱动一分。
他的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她忍不住一个瑟缩,立刻紧张起来,生怕他发现,好在他的手又放下了,落在她的腰间,轻轻摩|挲着,摩得她头皮发麻。
“今天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得像情人间的絮语,她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去夜市逛了逛,一时没注意就晚了。”不自觉的,她隐瞒了温情的事。
“嗯……后天晚上早点回来,有个饭局要去。”他盯着她灯光下乖巧的脸,眷恋着这样亲昵的时光。
“很重要吗?可不可以……”
“一定要去!”他轻声打断她,有不容抗拒的坚硬,眉宇间浮出一丝不悦。
她点头,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说得重了,他抚摸着她的黑发安抚道,“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在哪你跟到哪就行了。”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拜托,她以前的应酬可是比他多。没让她在心里吐槽太久,他的头已经埋进她的颈,嗅着她的发香,低喃着,“慰劳我吧,我想要一个吻。”
她的身躯僵硬,搞不懂这又是哪门子逻辑,他这几天是忙,但又不干她的事,凭什么要她慰劳!
他可管不了那么多,扣住她的后脑,嘴唇从脖颈缓慢摸索着向上,迎上她的红唇。
辅以接近,他才知道他又多想多渴望,她的柔|软和她的芳香让他发狂,温柔的假象破灭,防线全数崩塌,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暴风雨般地席卷她的每一寸美好。
呼出的热气,滚烫的耳根,意乱情迷,她被他猛地压上沙发,唇|舌追着而至,紧紧含|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贴上她的裙子,摩|挲着往上。
她被他的热|情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嘤|咛了一声,却唤醒了他的理智,动作戛然而止,睁开眼看她,她的黑发像大段的丝绸洒在白色的毛毯上,红唇微微肿起,是最极致的诱|惑和邀请。
她也察觉了不对劲,眯着眼瞧他,像丝线一样缠绕着他,他笑了笑,眼睛里像有星辰倒映,灼灼发亮,俯身亲了下她的唇,喘|息着说,“现在还不行。”
什么叫现在还不行?她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性感而不自觉。
他苦笑一声,翻下沙发,不自觉又看了她的窄裙一眼,眸色转深,立即起身大步上楼,仿佛多呆一秒都不行,留下还躺在沙发上的艾白挺尸中。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存稿的原因,决定日更,每天下午五点准时更新,今天这章就先放上(字数会有所减少,毕竟前三章是特例,需要交代背景)
☆、饭局
靠窗的咖啡馆,艾白拨弄着跟前的咖啡,陷入茫茫的思考中。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温情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她对她苦笑一声,“你不懂……”
温情一巴掌拍在她头上,“小丫头,世上还有我不懂的?说来听听。”
艾白看着她晶亮的大眼睛欲言又止,“唔,总之,你不会懂的。”
“算了,不说拉倒。”温情拿起饮料开始吸果汁。
过了不久,艾白像哈巴狗一样黏过来,苦着一张小脸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男人明明已经……对一个女人快得逞了,结果又突然停止,你说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温情狐疑地看着艾白,“你谈恋爱了?还有……你确定用得逞?”
艾白黑线,记者就是厉害,太会咬文嚼字了,否认道,“是我朋友,不是我啦,你只要告诉我这男人是怎么想的就是了。”
温情思索了一会,狐疑地小声说,“难道他不行?”
艾白的脸立刻烧红,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吧。”
“那……他们结婚了没?”
“也没有。”
“那就是说他比较珍惜那女孩,想给她给承诺。”
“怎么可能……”艾白否定道,“他们以前发生过关系的。”
“那就简单了,那男人已经不喜欢那女人了,所以受不了和她发生关系……”温情摇头,咬着吸管同情地说,“你那朋友谁啊,这么可怜?”
“可他以前也不喜欢她啊……”艾白皱眉。
温情睁大眼睛,“那他们是……”她聪明的没有做声,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开放,“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男人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了,想给他喜欢的人守身如玉。”
艾白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可很快又苦下脸,“那他为什么不提分手呢?”
“也许和他的家世有关,他要保护金丝雀需要一个烟雾弹,由她去和他的家人周旋,他就能和金丝雀双宿双飞了……”温情自行脑补了这一切,豪门狗血剧她是看多了,撇撇嘴说,“你那朋友真可怜,替我帮你朋友问好。”
艾白沉默着,他的家也是林山的家,她是绝对没有可能跨进去的,何况她是情妇,是见不得光的,轮不到她来当烟雾。也许真相很简单,就是他一方面要有精神伴侣,一方面又不放弃折磨她的乐趣。
“喂,大小姐,听没听到我说话啊?”
“恩,什么?
“我说,这周末你要不要见一见我男朋友?”
艾白抬头,一向男人婆作风的温情难得腼腆起来,她忍不住笑开,“好啊,终于得见庐山真面目了。”
温情笑骂着推了她一把,两人闹在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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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回家,她已拎着大大小小的战利品,林钧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声响回过身看她,她没理,继续上楼,关门时才发现林钧跟了进来。
“你干嘛?”她的语气不好,阴着脸看他。
他倒不在乎,带着笑意看她,他的气质本就清俊,现下更是迷人,“买这么多东西啊?”
“不可以吗?”看他春风得意的样,看来真是养了金丝雀,怎么?现在花他的钱知道心疼了?
“还不出去!我要换衣服!”她恶狠狠地盯着他,扬了扬手里的购物袋,好吧,她承认她看不惯这伪君子的笑脸。
“你换你的,我看我的。”他还是自顾自笑着,仿佛她的张牙舞爪只是增添他的好心情。
她向他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走向衣帽间,他也跟着,抱臂倚在门边,看架势是打算赖着不走了。她只当没看见,她才不矫情,反正他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得多,况且现在守身如玉的是他,又不是她,旁若无人地脱下了衬衣,牛仔裤……
说实话,她对他守身如玉这件事还是持怀疑态度,就他?她还真不信。正想着,她瞥了他一眼,他的目光也不避讳,与她撞个正着,她小声哼了一声,看吧看吧,就这小人,守身如玉?呸,简直笑话,君子的事他干得出来吗?
她慢条斯理地套上连衣裙,白色棉布料,简洁大方,给她增添了几分清纯和楚楚,最适合周末见面的场合了,既不会毫无特色,又能当好绿叶的作用,希望能给温情的男朋友留个好印象,她笑了笑,对着镜子转个圈。
“好看。”他给出评价。
闻言她汗了一下,差点忘了这里还有另一个生物在,不过胜在穿着新衣服心情好,也没力气和他计较。
门边的林钧噙着笑,好像也很是开心。
隔天便是林钧的饭局,艾白犹豫了一会,选择了一件黑色低胸真丝长裙,衬出她窈窕的身姿,简单地盘了发,红唇鲜艳欲滴,她冲镜子笑了笑,标准的情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