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说说看。”顾逸琛翻过身,“不好笑的不听,不带荤的不听。”
“就你现在这个状态听黄段子不怕欲火焚身么?”凌瑾瑜担忧极了。
“这个不用你担心,这叫以毒攻毒懂不懂?你尽管讲就是了。”
“一个男子乘公交车,伸手进裤袋里讨钱的时候,不小心把套套也给掏了出来掉在地上,一女子看到,对那男子说,同志,你老二的工作服掉了。”凌瑾瑜红着脸,一脸窘迫,很是后悔同意跟他讲这个笑话,难为情死了,可某人还偏偏一副饶有兴致的的模样。
“这个我听过,还算勉强吧,继续。”某男听得津津有味。
“不,我们来划拳,输的人讲。”凌瑾瑜学聪明了,不愿意再上当受骗。
“行!”没想到顾逸琛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第一轮划拳,凌瑾瑜胜,所以顾逸琛愿赌服输,开始讲笑话。
“有一个领导穿着短裤做报告,讲到激动时把一只脚抬放到椅子上,咳咳,老二漏了出来,会场一片哗然,他以为大家不耐烦,就大声说,这只是个头,后面还长着呢。”顾逸琛笑着信手拈来。
凌瑾瑜红着脸笑得贼兮兮,“那领导该不会正好就是市长大人您吧?”
“请总裁大人不要对号入座。”顾逸琛闲闲地瞥她一眼,“何况,我长不长你不是深有体会吗?”
他还邪笑着加重了那个“深”和“体”字,令凌瑾瑜更是俏脸火辣。
第二轮划拳继续,这次凌瑾瑜败。
“一女子上公交车,因为裙子太紧,两手又拿了很多东西而公交车体较高,她无法上车,女子急中生智用手悄悄的将后面的拉链稍微拉开,好让裙子可以松点,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于是她又尝试将拉链再往下拉,结果还是没用,前面的人已经不耐烦的再催促,正当她没有办法无计可施时,突然后面的一位年轻人一声不响就她一把抱上了公交车,女子更囧了,面红耳赤质问男子,你怎么可以抱我,我们又不是朋友,我甚至不认识你!那位男子冷静地说,小姐,当你第二次将我的裤子拉链拉开之后,我开始觉得我们已是很好的朋友了。”
“不太黄。”顾逸琛对于她这个笑话不太满意。
“那就不讲了吧,我也觉得没意思。”凌瑾瑜两只眼皮打架,好困了。
“好吧,今天就饶了你。”顾逸琛看着娇妻昏昏欲睡的模样,说道。
凌瑾瑜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浴室。
“老婆,要不要我帮你洗?”顾逸琛趴在门边喊。
“滚!”凌瑾瑜一个字喷出!
“唉,我们又不是没有洗过,都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羞啊。”顾逸琛倚在浴室门前。
门内除了哗哗的水声,不再传出任何声音。
半响,凌瑾瑜身着睡衣出来,“没事过来帮我擦头发。”
“有没有奖励?”顾逸琛牵着她的小手,走向大床,大手覆上她的头顶,用雪白的毛巾殷勤地帮她擦拭起头发来。
凌瑾瑜眯着眼很是享受他的服务,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回A市?”
“怎么?才来就想赶我走了?”顾逸琛擦拭着她头发的手微微一顿。
“不是啊,我当然想你留下来多陪陪我,不过,我想顾市长你日理万机,宝贵的时间怎么能浪费在儿女情长上。”她干脆伏在他的腿上,抱紧他的腰际,任由他垂着头,大手穿过她头皮的舒服感觉,真的令她有一种被人疼宠的甜蜜。
“现在应该是你比我更忙才对吧?”顾逸琛将她的发丝擦得半干。
“唉,虽然现在收回了凌氏,我是很开心了,不过,有得有失,以后我可有的忙了。你说有没有可能将凌氏总部迁到A市去啊,这样又可以顾家又可以顾及公司,一举两得多好。”凌瑾瑜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可以实行,不过,那可是一个比较浩大的工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夫妻齐心,其利断金!”顾逸琛挑眉。
“恩,这个计划倒是可以先慢慢来,头发干的差不多了,老公你去洗吧。”
“那行,你先睡,我去洗白白。”顾逸琛起身,缓步走进浴室中。
安家大宅
雍容贵气的美妇人正拿着剪刀在温室中修剪花枝,玄关处一抹娇俏的身影似乎徘徊了许久,最终走了进去。
“妈妈,我来帮你吧。”安佳颖拿起花洒,为那些争奇斗艳,万紫嫣红的花朵浇水。
麦曦放下剪刀,看着女儿,微笑调侃道,“你不是离开纾寒一步都不愿意吗?今天怎么回来了?”
“人家哪有啊,最近比较忙,所以才很少回来嘛。”安佳颖垂下眸子,不敢正视母亲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纯澈眼眸。
“你有心事?”麦曦很会察言观色,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女儿的躲闪的眸子中隐藏着重重心事。
“没有。”安佳颖怎么也说不出口关于父亲在外面有女人有私生子的事情,她怕伤害到善良柔弱的母亲。
“傻丫头,你呀,就是不会撒谎,什么心事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让我假装不知道都难。”麦曦叹息一声,她的女儿还是太过单纯了。
“妈妈,爸爸最近有回来吗?”安佳颖试探着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麦曦美眸微眯,探究的眸光看向女儿。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她不敢再问了,母亲太敏感,太聪慧了,再问下去非露馅不可。
麦曦手指拨弄着面前一枝含苞待放的玫瑰,语气漫不经心,“纾寒想让你说服你爸爸放权给他是吗?”
“您怎么知道?”安佳颖愕然。
“知女莫若母,你是我生的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
“寒的能力和作为您都是看到了的吧,您觉得爸爸是不是应该放权给他呢?”由于这是自己的母亲,她也就不再避讳,直言道出。
“你爸迟迟不愿意将权利下放都是为了你好,丫头啊,你不会不明白你爸爸的苦心吧?”纾寒那个孩子啊,心眼儿太深太实,连她都看不透他,安斯又怎么可能将手中紧握的权利给他呢?
“我懂,可是……”可是父亲在外面都有私生子了啊,这能让她不心急吗?
她有苦说不出啊!
“我知道你爱纾寒,但是,你能确定在他得到安氏以后,还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吗?别忘了,当初他愿意娶你的初衷是为了什么。”这孩子太单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真是令她无比担忧啊。
“我知道,可是我爱他,我顾不了这么多,只要能让他留在我身边,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安佳颖咬紧唇瓣,为自己感到悲哀,她很清楚裴纾寒不爱她,维系着他们脆弱感情的恐怕只有她这个身份了。
可是她看着他不开心,她也会很难过。
“你给了他想要的,可曾想过当你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他就不会再让你留在他的身边了,就算他顾及恩情不会赶你离开,他的心,你也是留不住的。”
“妈妈,我明白的。”安佳颖有些颓然地转身。
“妈妈,您对爸爸好一些吧,其实他很爱你。”她天真的想,只要妈妈抓住了爸爸的心,爸爸也就不会再受那对母子的盅惑了,会回归家庭的吧。
只要爸爸回来,不再理会那对母子,她让妈妈在爸爸耳边吹吹枕边风,爸爸就会将权利给丈夫了不是么?
听到女儿的话,麦曦修剪花枝的手顿了顿,黯然道,“恩,我们很好,你要照顾好你自己知道吗?”
“好。”她答应着,随后又说道,“妈妈,您听说吗,凌氏创始人凌天彻的亲生女儿回来了,这次在凌氏股东大会上雷厉风行竟将凌氏大权重新收回,真是太了不起了!”
“叮当!”一声脆响,麦曦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手中的剪刀霎时落地。
“妈妈,你怎么了?”安佳颖一脸惊讶地看着母亲一反常态的脸。
“你说什么?凌天彻的女儿回来了?”麦曦激动地一把抓住女儿的手!
安佳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有些害怕,怔怔的点头,“是啊,最近的新闻报纸都是关于凌氏这位回归的女继承人的消息……”
“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麦曦难以形容此时心情,她的心狂跳不停,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也是您认识的人。”安佳颖咽了咽口水。
麦曦心中漏跳了一拍,有一个身影在她心中若隐若现,却抓不住那种异样的感觉。
“她就是二表嫂,凌瑾瑜!”
凌瑾瑜顺利收回凌氏继承权的消息像一阵风一般拂过大街小巷,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凌氏创始人凌天彻之女回归凌氏的消息,随着凌天铭的案子在沈默的手中毫无悬念地展现在众人眼前,当年的真相也浮出水面。
凌瑾瑜正式接手凌氏集团三天后,顺利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这位新上任的凌氏女总裁,不卑不亢的回答了各大媒体记者的提问,睿智聪慧,有条不紊的解答方式和对待凌天铭雷厉风行,果断大气的行事作风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好评。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凌瑾瑜见到了一个令她分外意外的人。
“恭喜你,终于达成所愿了。”俊雅出尘的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嘴角含笑。
凌瑾瑜微微挑眉,“我很意外,这次你竟然没有阻止我。”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裴纾寒长身玉立,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矜贵的气质令人侧目。
“你不是早就在凌氏安插了眼线吗?我以为你会在这次股东大会上有所行动,不会让我怎么顺利夺回凌氏。”凌瑾瑜实事求是地说明,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
“你还是不相信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么?”他一副很是伤感失望的模样,不似作假。
凌瑾瑜淡笑,“所以,你会告诉我凌天铭幕后黑手是何许人也?”
“我不会。”裴纾寒摇头,“不告诉你我是为你好,现在你已经夺回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再执着追究了,好好经营凌氏不好么,那些人你惹不起。”
“为我好?”凌瑾瑜冷笑,“你何不直说你依旧和那些人狼狈为奸?”
裴纾寒叹息一声,颇为无奈,“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不管你怎么想,自从再次与你相遇之后,我就没有想过伤害你分毫。”
凌瑾瑜但笑不语,令他看不透她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裴纾寒的手机响起,在他接电话的空挡,凌瑾瑜悄然离开。
在凌氏总部门口,凌瑾瑜不意外地见到坐在一辆黑色轿车上似乎等候多时的顾逸琛。
“等很久了?”凌瑾瑜打开车门上车。
“你是我老婆,我等你多久都甘愿。”顾逸琛伸手将娇妻拥进怀中。
凌瑾瑜顺势窝进他怀中,指尖把玩着他优质手工西装上的扣子,调皮的启唇,“今晚有个宴会,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顾市长当我的男伴呢?”
“没有好处的事情我可不干,我的身价很高的。”顾逸琛抿唇淡笑。
“顾市长想要什么好处?”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我要你晚上乖乖承欢你老公我的身下!”顾逸琛邪魅的薄唇印上她的。
凌瑾瑜凉凉勾唇,“我要是不呢?”
“怎么?翅膀硬了,连老公的话都不听了?恩?”他佯装恼怒地伸手挠她腰际软肉。
“住手,好痒!”凌瑾瑜娇笑着欲拉开置于她腰际的爪子。
“听我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