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财骗色地人不论男女都是最可耻的!”
冰清玉洁?白琉璃忍住想要吐槽的强烈欲望,这人的清白早八百年都不知道给哪个女人了,竟然有脸说自己冰清玉洁?
他说出来不脸红,她还怕笑掉大牙呢。
可听着众人被这人的演技蒙骗,将所有的错推到她的身上,她没空吐槽了,气急败坏地嚷嚷,“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们别被这人给骗了!”
“亲爱的,我对你是真心的,别抛弃我!”顾思远眨巴着水汪汪地桃花眼,一把揪住她的衣袖,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白琉璃深呼吸几口,忍住想要咆哮的冲动,反手一把将男人粗鲁地拽进房内,“砰”地一声将门摔得震天响!
“顾思远,不要玩的太过分!”白琉璃怒了。
顾思远一改之前的我见犹怜,懒洋洋的抱胸而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谁叫你不开门的,我只能出此下策。”
“无耻!”白琉璃咬牙切齿的扑上来又掐又咬,这人败坏她名声,她跟他拼了!
顾思远一把攥紧她的粉拳,略微用力一拉,就将她揽入怀中,白皙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在女孩惊愕地神情中猝不及防的俯首吻上了她的红唇。
温热的双唇紧紧锁住她的,难抑激狂地撬开她的小嘴,将猛然热情火苗植入她的口中,舔搔过她敏感地口腔上龈,再到舌根,然后肆意逗弄她的小舌…。
突如其来的吻夹杂着男性淡淡地麝香,密密匝匝地沁入白琉璃的心脾,霸道带着显而易见的占有力量将她紧紧萦绕,想要动弹,下一刻,却发现无论身子还是心都是松软的。
她强忍着心头不断跳窜的悸动用力将顾思远推开,眼神戒备的盯着他唇边意犹未尽的的弧度,大口大口地呼吸,纤细的手指带着连他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娇羞指控——
“你不要太过分了,上次我的初吻都被你抢走了,还来?”
顾思远细长的桃花眼紧锁着他的俏颜,薄唇微勾,在她耳畔邪魅启唇,“这都受不了了,我想做更过分的事情呢。”
白琉璃心儿一跳,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以前的他都不曾对她做过这样逾矩的举动的,可是为什么自从他和她一起回家后,对她的态度明显就变了,变得让她感到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我不是你的那些莺莺燕燕,要发泄兽欲找她们去,少来烦我!”
白琉璃想着这人最近变得这么奇怪肯定是玩那些女人玩到腻了,看上了她这样的清粥小菜想换换口味也不一定,毕竟这人一向从不按常理行事,会做匪夷所思的事情并不奇怪。
“是吗?”
顾思远不退反进,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这样莫测高深地目光令白琉璃的心更慌乱了。
强大的压力下,白琉璃忍无可忍,瞪着他吼,“你丫的到底闹哪样?”
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女孩难得一见地慌张神色,顾思远放过她,踱步至沙发上坐下,身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我饿了,去做饭!”
“我只会泡面。”白琉璃没好气地瞪他。
“那就出去买,本少爷才不吃泡面。”顾思远挥挥手。
“我不是你的使唤丫头!”白琉璃咬牙。
“难道你愿意当我的暖床丫头?”顾思远坏笑着解着自己的衬衫纽扣,邪气凛然。
白琉璃大惊失色地夺门而出,“奴婢这就去买。”
一丝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倾斜下来,多少驱走了清晨的淡雾,那成片的茵茵绿树和随风入鼻的淡淡清香令凌瑾瑜沉醉不已。
进入凌氏一周了,依旧是从基层做起,一步步地积累经验,熟悉凌氏运作流程,逐渐融入这个曾经属于最亲爱父亲的心血的地方。
今天是周末,离开顾逸琛独自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也有一周了,更多的是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的独立生活,能这么快适应这里的一切与她一贯的自立自强脱离不了关系,所以她很感激这些年艰辛的生活给她磨练的机会,才让她适应的这么好。
她的楼下就是公园,很清净,也很悠然,而,当她缓步下楼,漫步在这片怡然的氛围中的时候,眼角瞟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时,有一瞬间的怔愣,下意识地黛眉轻蹙,却习惯性地挺直了腰背。
看着不疾不徐向她缓步走了的斯文俊逸的男子,凌瑾瑜眸光微沉。
男人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连同他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都散发着高深莫测的光泽,全身冷凝的气息随着男人的走近逐渐将她围裹,令她的呼吸有些困难,不敢轻举妄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一贯清秀的声音透着一丝警觉。
“我从来都知道你在哪儿。”裴纾寒好笑地一勾唇,明明在笑,却一丝笑意也未入眼底。
凌瑾瑜的心霎时间也紧了紧,心中有些恼怒,那该死的面具男竟然出尔反尔,不是说好了帮她牵制住这个男人,至少不让他有机会分神打扰她的吗?现在这个男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你是不是很奇怪,有那个面具男的阻扰我还是能找到你?被以为你攀上了一个靠山就想要逃离我的势力范围,你太小瞧龙陵门了。”
他出动了所有的势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清楚,原来暗中跟他较劲的神秘势力,竟然是那个神出鬼没地面具男,而那位面具男的身份却是讳莫如深令人根本查不到一丝一毫地蛛丝马迹,这令他很是恼怒,想不到还有他裴纾寒想查却查不到背景的人!
他试图攥紧她的手臂,却被她敏捷地躲过,裴纾寒见此,眸光一眯,语气微沉,“将我当成毒蛇野兽了?”
凌瑾瑜不置可否,她对他的态度一向如此,他应该有自知之明。
裴纾寒不怒反笑,两手却像钳子似的将她箍住,眸光晶亮的吓人,“丫丫,接受我的追求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我以为你早该知道我的决定。”凌瑾瑜不以为然。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早已属于我,而且你并非对我没感觉。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是否口是心非呢?”裴纾寒笑了,嘴角勾起淡淡地邪气,扳起她小巧的下颚,直视着她姣好的容颜,狭长的双眼闪烁着暧昧地光芒,微微倾身,轻触她红润的唇瓣……
“你!”
没来得及躲闪,裴纾寒的气息弥绕在她的鼻息间,男人固有的体温烫附在她的娇躯。
她正想反抗,一股陌生的气息袭来,紧接着腰际一紧,她被那股陌生的气息带离裴纾寒的掌控范围,反而被圈进另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
裴纾寒转首,与来人目光对视,双方对峙着,无形中噼里啪啦产生一连串的隐形火光。
这诡异的气氛下,凌瑾瑜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两人看上去很怪异,他们两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种是她无法理解无法逾越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觉得这清晨泛着一丝诡谲之气。
“丫丫,他是谁?”良久,裴纾寒将目光移向面具男怀中的人儿脸上。
凌瑾瑜这才反应过来,想要从面具男的怀中挣脱出来,却被有力的臂弯箍得更紧。
“我不知道。”她实话实说,对头顶这个连真面目都不曾展现的男人可不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吗?
话音刚落,头顶处传来男人低低地嗓音,如同涟漪一般在她耳畔荡漾开来……
“能够在你需要之际出现,你该感激才对!”
凌瑾瑜冷眼在两个她招惹不起的男人身上游移片刻,波澜不惊的微启唇瓣,“两位,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很累。”
“好,我明天来接你。”裴纾寒不想过分逼迫她,却没打算让她逃脱半分。
“不好意思,她现在得跟我走!”凌瑾瑜还来不及拒绝裴纾寒的话,身边的男人沉冷的嗓音扬起。
“不行!”裴纾寒的笑容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警觉。
凌瑾瑜眉头微蹙,摇摇头,“我只想一个人清静一下,哪也不想去。”
面具男突然俯下身在凌瑾瑜的耳畔暧昧低语,“女人,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的话令凌瑾瑜背脊一凛,怨愤地瞪着他。
“丫丫,有难题我可以帮你解决,不用受他威胁。”裴纾寒虽然听不清他们刚刚的耳语,但,擅于察言观色的他不难从她神情上看出来,他自然不会轻易让步。
凌瑾瑜面色犹豫,想着要是顾逸琛现在在身边多好,她也不用受这样的折磨了。
“只不过是出了虎穴再入狼窝。”面具男的低语在她耳畔漾开。
凌瑾瑜牙咬切齿,恨不能再一次卸掉这男人的胳膊,不过,他的话的确让她想清楚了一件事,两个同样居心叵测,强势霸道不相上下的男人,她虽然与眼前的面具男并不了解,相对来说还是打过交道的,他毕竟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她,可是想到要再次回到裴纾寒的身边,有可能再次被他软禁起来……
想到儿时带给她无限恐惧阴影的地方,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看来,她似乎已经做了决定。”面具男将她细微的举动尽收眼底,唇慢慢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从他深不可测的眸底渐渐蔓延至唇边,薄薄的唇吐出好听的嗓音,“很快我会让你知道,你的明智之举有多么正确,你接下来的日子会过的很快乐。”
裴纾寒的凤眸危险的眯起,这个男人太嚣张了!
衣袖下的大手紧紧攥起,俊脸冷冽地仿佛凝结了一层寒冰,正欲失控地冲上前从那男人怀里将他的小宠物抢回来,却被急匆匆赶来地南宫瑞一把抓住手腕。
“裴先生,别冲动,也许这也是好事,你听我说……”南宫瑞附耳在裴纾寒地耳边轻声低语一番,裴纾寒的脸色渐渐缓和,犀利的凤眸之中带着一丝算计的暗芒。
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从繁杂的事物中抽身,风尘仆仆地赶来见到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却被别的男人堂而皇之地带走,裴纾寒阴沉着俊脸,指尖几乎要陷进手心皮肉中……
“严密监视那两个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上报,这个男人的身份尽快查出来,我要他第一手的资料!”裴纾寒凤眸中闪烁着丝丝火苗,冷硬下令。
静静待命的手下们不敢怠慢,纷纷昂首领命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被面具男强行带上车的凌瑾瑜试图从他怀中退出来,可惜对方的手臂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令她无法撼动分毫。
“我以为你为了利用我逃离那个男人,不论我带你去哪里你都会不闻不问。”
凌瑾瑜的话引来了身旁男人的注意,修长的手指一挑,勾起她的下颚,在见到一身简约大方打扮的她脸上忐忑不安的神情后,凉薄的唇似乎若有似无地勾动了一下,被高档西裤包裹起来堪比模特般的长腿优雅地叠放在一起,浑然天成的高贵与冷漠的气息随着他面具下的眸光注视更加锋利了!
凌瑾瑜倔强的咬紧唇瓣躲开他轻佻地长指,冷哼一声,“既然你早知道为什么还甘愿被我利用?”
“因为,我愿意。”含笑的黑眸透着令人不敢小视的深邃暗芒,折射间带着一丝冷酷却又瞬间被优雅之气取代,黝黑的眸底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仅仅只是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眸就能传达这个男人过于城府的心机。
这个男人……似曾相识!
“顾逸琛……”凌瑾瑜轻喃着这个名字,美眸下意识地抬起,却见他用深邃冷酷的黑眸盯着自己,连忙敛眉,在心底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