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我们两个,还有贾奇呢,他们两个在一起呢,贾奇好像有意在纠缠她。”韩千落听着这话里面有蹊跷,自己是知道贾奇的不着边际的性格的,恐又做些什么惹人生气的事来,也就跟着顾君去了。
且说苏琳琳回到座位,贾奇笑道:“去了很久了,你不会是闹肚子了吧?”苏琳琳听着心里就是犯堵,道:“恩,是啊,好想喝果汁凉到肚子了。”贾奇叫道:“服务员,给我来一杯咖啡。”苏琳琳道:“要咖啡干什么?”贾奇笑道:“给你暖暖肚子啊。”苏琳琳道:“我又没说要咖啡,喝了凉果汁再和热咖啡,那不是更要闹肚子了么?”贾奇没有理会她,只是在玩弄着自己的手表,苏琳琳笑道:“表还蛮漂亮的。”贾奇道:“可不漂亮么,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瑞士浪琴,”苏琳琳道:“恩,是挺不错的,”贾奇道:“你要是喜欢,日后我给你买一块。”苏琳琳笑道:“你可真是有钱啊,这么名贵的表,送人的话都是脱口就出。”贾奇道:“可不是随便说的,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说。”苏琳琳没有说话,只夹起一块牛肉放在了嘴里。
贾奇见苏琳琳没有说话,继续探道:“琳琳啊,我不是叫你再考虑考虑了么,我是真心的喜欢你,你就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吧,你和我在一起,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买给你。”苏琳琳想着:终于说出了你的目的所在了。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的梦想就是有一辆法拉利跑车,你买给我吧。”贾奇心里惊了一下,道:“嘿,开玩笑了不是。”苏琳琳道:“没开玩笑,是你说的,我是真的喜欢,对于你这么有钱的人来说,也不是很困难的事么。”说的贾奇气愤不已,道:“你这是在存心和我过不去吧。”苏琳琳冷笑了一声,道:“是我和你过不去呢,还是你跟我过不去?你这么百般的纠缠是什么意思?”贾奇道:“你就是这样对待对你好的人的么,我是百般的为你着想,接你下班,给你送花,请你吃饭,我对你这么上心,你却说成是我纠缠你么?”苏琳琳笑道:“我们很熟么,需要你对我上心了?”贾奇气道:“苏琳琳我告诉你,我这么忍让你是看得起你,你不要这么不识抬举。”苏琳琳道:“贾奇我也告诉你,你不需要忍让我,而且我们之间不要再扯上任何关系,我明确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和你撇清关系,我不喜欢你,甚至烦你,请你不要再来和我纠缠不清。”贾奇站起身来道:“袄,那我明白了,你是喜欢杨庆凌吧,呵呵,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的,那日滑冰的时候你们俩就暧mei不清,卿卿我我的。”苏琳琳猛的站了起来,喊道:“我就是喜欢杨庆凌,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杨庆凌真是瞎了眼,和你做什么兄弟。”
韩千落、顾君正好走了进来,听苏琳琳这样喊了起来,知道事情严重了。只见贾奇瞪着苏琳琳,自喝了一口酒,将杯子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转身就走,没走几步,正撞在了韩千落的身上,贾奇也没看是谁,闷着头就走了出去,韩千落叫了声:“阿奇。”追出门去,见贾奇早就开了车走远了,只好回过头来去看苏琳琳。
韩千落坐了下来,见苏琳琳已是满脸的泪水哭哭啼啼,顾君正自安慰她,苏琳琳见韩千落,哭道:“你来干什么,是替你那兄弟来找我讨公道来了么?”韩千落道:“对不起啊,苏琳琳,让你受委屈了,实在对不起了。”苏琳琳冷笑了一声,道:“哼,真是有趣啊,自己混账完了,两个兄弟倒是轮流来给我道歉。”
没什么办法,韩千落和顾君两个只是不停的劝解苏琳琳,劝了半天苏琳琳才算是平静了下来,也不哭了,这其间难免又是一顿混骂,韩千落、顾君两人也只是干听着,并不说什么。
见苏琳琳也没什么事了,韩千落、顾君两个人也就放下心来,顾君道:“琳琳你也真是的,气就气了,也犯不上因为那样的人哭成这个样子啊。”苏琳琳道:“我是心里感觉委屈,你都不知道那混蛋有多气人,简直是一混蛋。”韩千落笑道:“可是,听说,难道你是喜欢……”苏琳琳知道是方才一气之下,喊出了喜欢杨庆凌的话,登时举起手里面的叉子横在了韩千落面前,韩千落惊的不敢再往下说,苏琳琳叉起一块抹着浓浓的牛奶的水果沙拉,硬塞进了韩千落的最里面。
韩千落咽下之后,顿时间感觉不对劲,瞬间脸色变的通红,惊道:“这不是沙拉酱?”苏琳琳见情况有些不对,小心念道:“是泡的牛奶,怎么了?”顾君一听是竟然是牛奶,心里面顿时就慌了,只见韩千落咳着嗓子,脸色变得及其难堪,站起身来,俯着身子几步走了出去。
苏琳琳也慌张了,问顾君道:“怎么回事?”顾君急道:“韩千落对牛奶严重过敏,不能沾染哪怕一点一滴。”说着也急急的跟了出去。
死亡是什么模样
话说韩千落只感觉痛楚迅速的遍及了全身,想来此时能够向谁求助,想到贾奇此时应该还未走远,急叫贾奇回来,竟发现连手机也模模糊糊的快要看不清了,幸将情况明明白白的说给了贾奇,贾奇一听,顿时将苏琳琳的气抛到脑后,急忙开车赶了回来。
此时顾君、苏琳琳已经赶了出来,正不知所措间,见贾奇下了车飞也似的跑了过来,搀起韩千落,见韩千落脸部肌肉已经变了形,急的满脸通红,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扶上车。”顾君一听,急忙来协助贾奇把韩千落扶上了车,苏琳琳站在车门口正不知所措,贾奇大吼道:“苏琳琳,韩千落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你。”说着狠狠的关上车门,只见这一辆车飞一般的穿行在街道之上。
韩千落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的变得模糊,全身火烧一般的滚热,嗓子像塞满了泥巴一样堵的难受欲绝,瞬时一阵恶心之间,呕吐物自韩千落的口中吐出,贾奇看着急得心都快炸了,猛地加着油门,只想快些到医院解了韩千落的痛苦,而此时解痛是小,保了性命才是要紧。而顾君此时真是急的无可无可,又不知道能做什么,只好哭哭啼啼干着急。
话说紧急之事真正是刻不容缓,缓了分秒之间就也许后果将完全不会一样。到了医院,贾奇背起韩千落进了去就大叫道:“救人哪,快来救人。”顾君仍旧哭着跟在后面,医院医生听见呼救之声,也急了起来,忙吩咐抬来担架床位,将韩千落放置其上就送往急救室。
韩千落此时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见东西了,耳朵里倒是能依稀听见些声音,而此时在韩千落的意识里面,仿佛世界都静止,自己思索道:我这是要死了么?真不敢想象原来我可以和死亡靠的这么近,可是,死亡也没有人们想象的那样可怕么,反而我更感觉到有一些的亲和感。既然活着就应该好好的活,像个有生命的生物一样;那死和生又有什么不同呢,既然要死就要死的安之若素,此时真的感觉死亡带给自己的也是心灵上很安静舒适的滋味,甚至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烦闷全都消散了。
想着,心里面顿感如一股清风吹过,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韩千落脸上欣然的划过了一丝微笑,坦然的静下了心来,只听有人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那手是柔柔的软软的让人感觉到无限的温暖,这分明是个年轻的女人的手,而那声音也分明是顾君的哭泣声:“千落,我求求你了,你千万不要有事,每到关键的时候,你总是能挺过去的,你会好起来的,千落。”说着顾君有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又听贾奇道:“落落,一定不会有事,只要睡一会就好了。”韩千落想欣慰的笑一下,可是发觉自己连笑的能力都没有了,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除了那微弱的灵魂之外。
而韩千落的灵魂深处,似乎真正感觉到了生命的意义之所在,人情真的如世人说的那样冷漠吗,还是我们根本就没有用真心去感受人与人之间的温情,还是我们心里面都对彼此设了关卡借以防备借以蒙蔽自己的真心。难道只有到了所有的欲wang和悲伤都将不得不是去的时候,才能真正懂得那些曾经执着去苦苦追求的事物早就应该放下,才知道自己本来拥有的应该去珍惜么?韩千落已经无力在想,他失去了知觉,完全的昏迷了。
韩千落被送进了急救室,贾奇、顾君两个人在外面等候,真是一个比一个着急,贾奇着实坐立不安,不停的长吁短叹,而顾君坐者倒是很安静,只是一味的哭泣。两个人正急着,见苏琳琳和杨庆凌一同过来了,却说苏琳琳、杨庆凌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只因方才贾奇、顾君二人走后,苏琳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急之下,竟自哭了起来,忽地想到了杨庆凌,遂给杨庆凌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杨庆凌也急着接了苏琳琳,两个人就赶过来了。
杨庆凌问道:“落落怎么样了?”贾奇没有理会,直奔苏琳琳而来,道:“你来干什么,看到了吗,拜你所赐,韩千落在这里面,是死是活还不知道。”说着指了指“急救室”三个字,杨庆凌道:“阿奇,你也不要再埋怨谁了,现在我们只能盼着落落能够平安无事了。”几个人谁也不再说话,只是你吁之后我又叹,一个愁过一个。
不久之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几个人登时齐站起身来,见医生走了出来,贾奇忙问道:“医生,韩千落怎么样了?”医生笑道:“放心吧,已经没事了,只是食物过敏,现在正在输液,但病人还是在昏迷之中,暂时还是不要打扰了吧。”几个人听医生这样说,瞬时间全都放下了心,医生道:“真的是有惊无险阿。”贾奇道:“这是什么意思?”医生说道:“幸亏送来的及时,若是再晚来个几分钟,估计他的性命就不保了。”说得几个人心中具是后怕不已。
韩千落醒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仍浮现在自己的脑海,清晰可见,想来生命也是很奇怪的东西,自己竟在死亡的边缘游走了一遭而有回来了,可是死亡是多么的安适祥和啊,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整个身心都平静了下来。而现在,自己又活过来了,可是就算自己根本就不想死,韩千落却因生命的继续而感到了些许的失落感。
医生将韩千落安置在病床室歇息,贾奇、杨庆凌、顾君、苏琳琳一同五个人齐来看视韩千落,见韩千落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脸色也平静了下来,只有有点呆呆的,贾奇笑道:“落落,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安静,你都已经没事了,只是一场小小的风波。”韩千落看了一眼贾奇,又看了看其他的人,微微的笑道:“没想什么,真是多亏了你们了,”贾奇笑道:“那是,我可真是你的救命恩人了。”韩千落笑道:“多些奇大人救命之恩,”说着拱起了拳头,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苏琳琳走上前来,满脸的羞愧,道:“韩千落,我实在对不起你,我真该死。”不说还好,这一说贾奇又气上心头,道:“光顾着着急,没留神你怎么还在这?真是多亏了你了,在这看落落的笑话么?”苏琳琳羞的说不出话来,韩千落道:“贾奇你就不能绅士点么,你也别怪苏琳琳了,她也不知道我过敏的事,谁知道就那么一小块果子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贾奇哼哼道:“麻烦是小,性命才是要紧。”贾奇见忙了一整天,天色已经黑暗如墨了,道:“你可真是麻烦,把我的事都给耽误了,我得走了,就不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