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过三言两语+番外 作者:林蓠(文秀网2012-04-2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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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过三言两语+番外 作者:林蓠(文秀网2012-04-20完结)-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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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点点头,说:“你会等他吗?即便他已经结婚了,你会等他吗?你不会嫁给别人吧,我好怕啊,我怕我哥回来找你,你却不在了。”
我摸着她的头,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只好无奈的说:“我不嫁人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自己,我不愿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等他,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没有忘记他。”
我回头,看着我们的儿子,家皓,这个名字很好,难为了他百忙之中还能想起为这个无名无分的孩子起名字。
孩子快些长大吧,长到和我一般高,到时候即便没有爸爸,你也可以保护我。我看着他,那副可爱的模样像极了陌寒,记忆里,我们最后的良辰美景仅止于奎德琳堡,我看着窗外盛开的花,我想我应该回国了,我应该离开这个充满甜言蜜语的地方,或许再过几年我就可以忘记一切,把它当成一场梦,等到那时再次看到他,希望心里不会那么疼。
从此,我依旧是那个不曾陷入爱河的韩玥儿,我不信爱情,爱情不过是场早晚会消失的盛宴,从你中途离场之际,我便陷入了永无止尽的诅咒,那道咒语时刻回荡在我的耳畔:从此萧郎是路人。



第二十章 不诉离殇(1)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来这样一句话:“爱,永不言迟。”
是啊,真的相爱怎么会在乎之间相隔的洪荒百年呢,我们不在一起有什么呢,我等你就是了,可是,你却连我等你的机会都不给。
四年时间,许多事情都历历在目,我一直让自己过的更高傲,更优秀,出席各种场合,把酒刊的规模越阔越大,每一次参加晚宴,总是一袭白衣,我喜欢那样干净无瑕的晚礼服,就像婚纱一样,这辈子,我恐怕只能拿礼服来弥补遗憾了。酒刊由三层扩展到整个十六层,一楼开了酒吧和咖啡厅,广场上就属我的公司最为壮观,从天台往下看,自己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我从不知道,自己在事业上也可以这么优秀,可是,我的名称由韩玥儿改为韩总,每次听到这么形式化的问候语,面上虽然点头示好,可心里却更喜欢别人喊我玥儿。
玥儿,当年于陌寒为我取的名字,过去讨厌至极的名字,现在竟然那么喜爱,我无奈的摇头,大笔一挥签上了名字,示意秘书可以出去了。
桌子一角放着家皓和我的合影,他还在德国,一岁多就会依依呀呀的说话,格外懂事,不哭不闹,聪明的很,每次粤辰要他喊爸爸,他都是别过头不理他,就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四年,有许多事情来了又走,满晴从美国回来,她依旧喊我的乳名菲菲,从前我一直认为她和徐昭早晚有一天会解开误会,徐昭那么爱她,她怎么能没有察觉呢,可是生命轻贱,他始终没能战胜放射性药物的刺激,满晴的泪水滴在我的手心上,我突然有所错觉,如果有人突然告诉我于陌寒病重,我会是什么反应,难道还会是现在这样从容的样子吗?
我和徐昭,交情颇深,他身边的人来的来,走的走,最后守下来的,只有满晴和安艺歆,两个都是痴情的女孩子,只是安艺歆的身上到底流着安家的血,不可能为了徐昭守一辈子,已经被家里安排着订婚了,而满晴…。。她和我那么相像,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她拿起单反相机背着行囊一路行走,经常寄明信片回来,她从不问我相片里的小男孩是谁,也从不打听我为什么隔段时间就去德国,我想,即便我什么都不说,她也是明白的,就像我明白她为什么喜欢大海一样。
“韩总,今天晚宴的礼服已经备好了。”
我直起身子,锁好门接过送来的礼服,径直下了楼,随手把衣服丢进了后座,打开引擎发动了车子。
这个晚宴声势浩大,是于氏成立三十年的纪念日,四年来我一直期待能与他相见,可是就好像是上天早早注定了一样,我们始终错过,他有意躲开我,而我每一次都畏惧退缩,最后竟一晃过去了四年。这场宴会本来是不想参加的,可秘书报告了到场嘉宾后,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只为他也会来。
我想见他一面,我只是奢侈的抱着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而已。
我在更衣间,将拉链从腰部向上抵至肩头,我看到镜子里的锁骨优美的展现出来,微笑审视着自己,我很美,离开于陌寒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我散开头发,为什么不让我穿白色的衣服,为什么不让我穿裙子,原来,只要我稍稍打扮一下就能引来无数人的瞩目,第一次走在德国的街头,遇到第一个和我搭讪的外国男人,我多想骄傲的告诉于陌寒,你看,我也不是没人追,可自信满满的心竟突然冷静下来,真可悲,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想到他。
我走出门,回廊里零星散落着正在交谈的警卫,迎面走来一位身穿水纱兰礼服的女子,淡雅的妆容,曼妙的身段,若是从前我定是会低头灰溜溜的擦肩而过,可如今,我面带微笑,脊背挺直。
她远远的打量我,终于问:“于夫人?是于夫人吧?”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宝贝,一声惊呼。
于夫人?我可不是。
“小姐,您搞错了,我还没嫁人呢。”
她抓起我的手,把我拖进旁边的休息间,我无奈的跟着她,眼前的人有着和她年龄不相符合的童真,我始终是不忍心打断她兴致勃勃的心情。
她拉我坐下,紧紧攥着我的手,兴高采烈的问:“我不会搞错的,你是于陌寒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日日夜夜最惦记的就是你了。”
我不晓得她是怎么知道我与他的故事,大脑努力思索,匆匆浮现着似曾相识的画面,四年前,奎德琳堡,红木屋的电视前,那个头戴王冠的中法混血!
我诧异的看她,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我的敌意,只是扑扇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冷下脸,不再搭理她。
她却滔滔不绝起来:“玥儿姐,你真是天底下最好命的女人了。”
“哼,是吗?”我没好气。
“你知道吗,你生产时我刚住院,于陌寒听说你难产当即就飞奔到你的身边去了,我笑他像个手忙脚乱的老头子,他见你平安无事便喜上眉梢,一再跟我说他有儿子了。”
“你记不记得,你去波兰出差的时候机场延误了航班,于陌寒专门叮嘱波兰方面为你安排酒店,别人谁还有那个待遇啊。”
“你不要怪他不想家皓,他每次都抽身去德国看他,带过去好多东西,可你每次都不要,他又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堆得房间里满满都是。”
“于陌寒嘴上是很冷,可是重情重义,他爱你至深,可你连一句于夫人都不敢承认,你真是不知足!”
我听的稀里糊涂,眼前的混血女不是于陌寒的法定妻子吗?按理来讲我们算是情敌吧,她怎么那么了解我的动向?还这样亲近,我们很熟吗?更何况,当年我难产的时候,身边跟着的不是韩粤辰吗,波兰飞机场的事不是公司安排的吗,还有送给家皓的东西,不是邮递公司弄错了吗,最重要的是,于夫人?她才是名义上的于夫人吧,我算什么!
“你等等,我怎么听不明白,反而越来越糊涂了。”
她住口,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难道,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看她卖关子看的我心里七上八下。
她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怪不得,玥儿姐,你看我的眼神那么恐怖,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不知道我和于陌寒没领结婚证吗?”
她继续讲着自己和于陌寒留学时是怎么认识的,她的爱人保罗和于陌寒是多么要好的兄弟,其余的我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一个电话匆匆打来,她站起来和我告别,灿烂的笑容让我寒冷的心瞬间融化。
我坐在那里破涕为笑,于陌寒,你是傻瓜吗?这算是什么交易,害怕永远受控于人才什么都不跟我说吗?怕我等不起,怕我不再爱你,索性决绝的装出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先把我甩的远远的?
你不是很有魄力吗?你不是能翻云覆雨吗?为什么忍心把我丢下,你把我韩玥儿当成什么了,我的爱就那么轻,我就那么不甘寂寞,你就那么不相信我,你凭什么豪言壮语认定了我离开就能获得幸福,你这个自以为是高傲自大的人!
我抬起头,甩手把编在一侧的头发散开,长发卷曲的搭在肩上,垂落在脊背后面,我就这副样子走进了会场,没有人拦我,没有人要我出示请柬,他,那个曾经在我眼里满是光环的他站在台上和人碰杯,杯子里的香槟轻轻荡漾,他的笑容从看到我的那一刻出现微妙的变化,他的世界里只有我,我知道。
全场肃静,不再喧哗,悄然的好似回到了许久之前。
我站在台下,像从前一样仰望他:“你怎么忍心把于夫人丢了呢?”
“我问你话呢,于陌寒,你怎么忍心把我弄丢,你怎么忍心不要我,你怎么忍心把我抛下和别人举行结婚典礼,你不是说我们的婚礼只要有我,有你就够了吗,你不是说会爱我吗,你不是把我捧在手心里吗,你现在站在这里冠冕堂皇的开着所谓的于氏三十年庆祝大会,你在庆祝什么,你在高兴什么,没有我,很高兴是吗?你骗我骗的很开心是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那么不信任我,认定了我会半途而废!”
我语无伦次,只知道他站在那里微怔,瞬间露出了笑容,任凭我发疯,我见他不说话,心里的火气愈来愈大:“我告诉你,于陌寒,我再也不是那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小丫头了,我问你一句话,你要不要我?”
他的笑容越来越深,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问:“你就那么肯定,四年后我还会爱你?”



第二十章 不诉离殇(2)
一句话,我哑然失笑,是啊,我们相隔天涯,他还会爱我吗?他的默默无闻是为了我,还是家皓?我在这里发什么疯,这根本就是一场预备役,我注定要战死沙场,又何必一定要问个究竟。
我不再说话,在他面前我精心伪装的高贵一扫而空,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是小丫头一个,卑微,不自信。
我垂下头,心知自己真是丢人,本想快些逃离,却被眼前的人拦住去路,他笑着,眉眼里透着光,他笑着问:“想逃?你已经不爱我了,是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瞬间柔软,一个‘爱’字还没吐出来,强烈的拥抱突袭而来,他拥着我,熟悉的吻轻柔的落下,我沉醉的闭着眼,他的吻带着浓郁的霸占,他的手臂紧紧箍着我,这个吻好似要遍布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渗透进去都是如樱花瓣香甜的味道。
他停下来,抵着我的头看我:“玥儿,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终将离去。”
我看着他熟悉的面孔,心里没来由的疼痛,一把推开他:“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已经食言了吗,你说过回奎德琳堡找我,你说要把我接到你身边,可是你让我等到了什么?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胆小的人了!家皓出生的时候为什么不来看看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把你忘了,你知不知道这四年没有你我过的如鱼得水,于陌寒,我已经把你忘了,你怎么哄骗我我都不会回去了。”
我蹲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掉眼泪,我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满厅的人瞠目结舌看着我一手营造的闹剧,我的身边冰冷空洞,他没有理我,而是走到话筒边上,拿下金色的话筒,有力大声的说:“忘了吗?忘了为什么还哭的这样凶,忘了为什么还惦记我说过的话,你知不知道语言太轻,我不愿让那些空洞的话来见证爱情,若你要听,我便说,爱情不过是三言两语的事情,我连整颗心都给你了,还在乎几句话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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