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假日期间,门口只有一个保安驻守着工作岗位,因为是新来的,她们两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不法之徒,说了一下缘由极其轻易地进去了。
范桦芷举着手机走走停停地拍照,“网上都说母校就是你一走就大装修的地方,果真是,你看,那里都建了个游泳池呢。我们那个时候哪有这种待遇。”
唯一没变的,大概也就是校内街道两旁的绿荫,依旧生机盎然。宁薏拾起地面上的一片近乎枯黄的落叶,捏着底部地根把玩着。
“宁薏,你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知道你和江存昱的事吗?”
她没料到范桦芷会主动提及这事,不觉然地手一松,叶子在空中掉落,再去伸手抓住已是无妄。
“就是那。”她指向教学楼一楼,“那次去领书的时候,我看见了。然后我一气急就扔下你一个人跑去打饭,后来不忍心,还是帮你打了一份。”
“再次确定的时候,是我在你的书柜里翻到了江存昱的手帕。”
时间的长河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切都在此刻昭然若揭。
“其实江存昱并没有不辞而别。接近期末的时候你借给我手机,他离开的那晚打过电话,只不过我没有转告给你。自己一个人去赴约了。结果很显然,他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我。看吧,宁薏,我对你那么坏,你却还可以笑着对我好。”
越说着范桦芷的声音越带着几分苦楚,一阵清风刮来,她的声音随之卷入她的耳内,轰隆隆的声音,她的世界全盘崩塌。
最后两人道别的时候,范桦芷轻松愉悦地和她提起:“刘盛觅那厮你还记得吧。现在在国外混了个不错的公司与职位,下个星期回来,我们要好好坑他几笔啊。嗯,还有件挺重要的事。”她掏出一本红色的本子,亮在她的面前,本子上烫金的字体一下就跳入她的眼中,“我结婚了。新郎是刘筒,看吧,缘分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却都回到了原地。”
“我们就不打算摆酒席了,过几天去马来西亚度蜜月,可别总给我打电话报喜报忧啊。我全程关机,大事留言,小事憋着。”
夜色渐沉,每家每户都充溢着饭菜香。宁父将最后一道例汤端上桌,指尖的灼热让他下意识地摸着耳垂散热,接着大喊一句开饭。坐在客厅里谈笑的亲戚听见,纷纷走向餐桌。宁父数了下人头,觉得少了谁,可年纪大了,脑子不灵光,又想不起谁缺席。后脑勺突然挨了一记拍。
宁母提示他:“连自己女儿都忘了数,亏你还是个父亲。”
“她去哪了?叫她赶紧出来吃饭了。”
“刚才回来的时候像见着鬼一样,跟我要了杂物房钥匙就急匆匆地跑下去了……”
狭小的小屋亮着一丝光亮,屋内传来些许声响,熏黄黯淡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迎面而来的细细灰尘让宁薏不由得咳了几声,仍旧踮着脚尖,一只手在架子上摸索着什么,手背打到一打东西,她吃痛,收了收手,接着两只手把那一打书籍搬到了屋外。
月光与街灯的交映下,她的手已沾满了灰,目不转睛地认真翻着每本书,突然一本黄色的薄本子掉在地上。她扔下手中的书,拿起这本老旧且也生了些霉菌的物理练习本。
每一页都看了有十遍,她才翻到下一页,知道翻到最后一页她才停了下来。左上角用黑色水性笔写的字,行云流水,苍劲有力。她怎么会不知道是出自谁的笔下。鼻尖有些酸涩,眼睛竟开始像蒙上了雾般朦胧。微颤地抚上,好似还有当年的痕迹。
宁薏,我喜欢你。
前几个小时,范桦芷说的话宛如刀子刻在她的心头上,火辣辣地痛,“最可笑的是,我知道的,你竟全然不知。江存昱,他对甜食向来过敏。而他却为了你吃掉了你亲手做的曲奇饼,当然,他深情的代价也是挺重的。过敏了好几天,他的惨状你应该还没忘记吧?”
一时心急,她把包包丢在了地上,凝视着她的包,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走过去翻开那本蓝色的日记本。
【20XX年9月31日,遇见了一个看起来很傻的女生,帮了下忙。嗯,心情不错。】
【20XX年11月13日,成为了宁薏的老师。】
……
一切都那么简短,显然的江式风格。翻到后面她手中的日记本滑落,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里哭的泣不成声,不可抑止。微风将纸角卷起,最后一页上写着八个大字。
为之倾心,此生不换。
犹如卷起一番惊涛骇浪,关于爱这件事,在那么长的时光里,她一直都被深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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