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没有死?”眼前的一切不像天堂或者地狱,张湖畔惊讶无比,急民忙仔细观察起自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上似乎有处伤痕,很显然这些伤口都已经经过处理,上面涂着一些古怪的药材。
发生在龙头大山的一切开始浮上脑海,张湖畔内心一阵着急,急忙用神识探视体内,探毕心内万念俱灰。丹田内果然空空也,甚至连身上本来畅通无阻的经脉也已经完全闭塞。这对张湖畔来说意味着什么,元婴被毁,哪怕重新修炼心法,也无法再结金丹,重新回归修仙之路。一位元婴期的高手就此成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本来有着通天本领,现在却成废人一个,张湖畔觉得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全身的疼痛持续不断的袭来,张湖畔从来没感觉自己如此虚弱过。这常人经常碰到的景象,张湖畔根本无法接受它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禁毫无生念,内心暗自诅咒上天的安排。何不让他死掉来得痛快。
“吱呀!”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阵耀眼的阳光照了进来,刺得张湖畔几乎睁不开眼。曾几何时,这样的一束阳光竟然也让自己无法正视,张湖畔心里再次为自己如此无用感到悲哀。
“太好了,你醒了!”清脆优美如出谷黄鹂的声音响起,一位穿着苗族传统服装的女子开心的走到张湖畔的床边。
一股特殊的幽香袭来,张湖畔已经心如死灭。此时根本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但是起码人家是好心的,即便自己不希望这样的施救,也不能太失礼。于是,稍微沉默一会后准备扭过头去回答。
“动不得!”一声惊呼,一只略感粗糙的手急忙轻轻的按住了张湖畔的额头。张湖畔看到一个女人堪称绝美的半边脸,然而当女子的脸再转过来时,却惊讶的发现,在这样绝美的脸蛋上,竟然极不协调地长着一个鲜红的胎印。张湖畔有些看的呆了,看来老天真是喜欢捉弄人。
女子看出了张湖畔眼里的惊讶,一丝哀伤很快的闪过眼睛,不过马上将话题转到张湖畔身上,关切的说道:“你伤得很重,现在千万动弹不得。”
张湖畔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暗自惭愧,心情反而没有刚才那么低落,对眼前的女子不禁产生了一丝同情,说道:“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们苗族最大地苗寨,。西江苗寨。你是我和爷爷在山上采药时发现的,你都已经昏迷七天七夜了。你现在醒过来,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去知诉爷爷去。”苗家女子开心的回答道。张湖畔正准备再问些问题,她却已经满脸兴奋的跑开了。
“小伙子,你终于醒了!”不一会儿,一个带有浓重口音的声音响起,接着门口进来一位白发白胡子的慈祥老头。
在救命恩人面前,张湖畔只好收起低落的心情,与苗家老人聊了起来。
原来眼前的这位老人名熊佰涛,女孩子是他的孙女名熊丽薇。熊丽薇命苦,从小就没了爹娘,一直由老人带大。老人是这一带较有名气的苗医,所以此常上山采药,那天和孙女正好上山采药,发现了张湖畔,于是就将张湖畔带了回来。
老人显然对张湖畔地来历也非常好奇,但张湖畔总是支支吾吾,只是告诉了自己的姓名,其他的却无法以说清。老人以为张湖畔受伤过于严重,如今又刚从昏迷中醒来,神智还未清醒,也就不再多问,叫熊丽薇拿了点稀饭伺候张湖畔吃下,自己出去忙去了。
张湖畔机械似的吃着熊丽薇一口一口送到嘴边的稀饭,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痛苦。想想自己这曾经地半仙之人,今天却落魄到需要别人来喂饭,情何以堪。熊丽薇见张湖畔始终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忙安慰道:“湖畔哥哥,你要伤心,我爷爷很厉害,肯定能治好你的伤的,只是……”熊丽薇盯着张湖畔伤痕累累的脸颊,似乎也想起了自己脸上的胎记,心里不禁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再也说不下去。
张湖畔根本就没有注意熊丽薇的话语和表情,仍然心不在焉的吃着递到嘴边的稀饭,这种情况又让善良的熊丽薇好一阵难受。
张湖畔在床上一躺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聊了最初刚醒来时讲了些话外,张湖畔基本上很少开口,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越来堪越沉默了,别看张湖畔平时和蔼可亲,但在他的内心却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否则在昆仑仙境也不会和昆仑掌教的儿子灵通大打出手。曾经修真界高手如今却变成在修真人士眼里如蝼蚁一般的凡人一个,张湖畔心里怎么也不过不去这个坎。
熊佰涛家的房子在山半腰,在整个苗寨里估计是最高的。张湖畔静静地站在楼道里,眺望着远方,整个苗寨依山而建,眼到之处吊脚楼重重叠叠,沿着山层递而上,把两座小山包挤得满满的。寨前一条小河穿流而过。在小河的两边,成片的稻田硕果累累,微风吹来,掀起一波波金色的波浪,不少穿着鲜艳传统服装的苗人满脸笑容的在在收割着稻谷,有时有优美的歌声在山谷里回荡。
似乎一根心弦被触动,或许在这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这个美丽的异族之乡,慢慢的老去直至消失是最好的选择了。
“多么美丽啊!”一个声音在张湖畔的耳边响起。
“是啊,好美的景色!”或许刚才的那一刻触动让张湖畔终于想通了今后的生活,一直沉默的张湖畔,竟然破天荒的应和道。
见到张湖畔终于开口说话,一丝笑爬上了熊丽薇的嘴角。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我们寨里最忙的时候了!”
“哦,对了,今天没有看到熊爷爷,他人呢?”张湖畔虽然感觉称呼熊佰涛为爷爷很是别扭,不过也没有办法。虽然与凌道子一战,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修为可言了,但是外形还保留在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他也去田里干活了。”熊丽薇回答道。
“他这么大的岁数也去田里干活?”熊佰涛虽然身体健好,但是毕竟也是白胡子白头发的老人了。张湖畔不禁很是惊讶。
“哎,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家里没有男丁。我本来很想帮爷爷地忙可是爷爷就是不肯。”熊丽薇有点忧伤的说道。
张湖畔正想安慰熊丽薇,突然楼下有数人用竹架抬着一老人急速向这边小跑而来。人还未到,急促的声音却早已响起:“熊爷爷,快,快,我爷爷晕过去了!”
熊丽薇脸色大变,急忙下楼,张湖畔也随之下楼,下楼后又快速的急速上前几步,将众人迎到屋下。
“丽薇妹子,你爷爷呢?”一位肤色黝黑的粗壮汉子焦急的问道。
“他下田去了!”
“什么?下田去了。这可如何是好?”汉子急得团团转,众人也都跟着很焦急。
原来苗家田地一般离寨子都比较远,别看刚才在楼上一眼望过去似乎很近的样子,但是走起路来一个来回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以上,此时老人又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支撑不了那么长时间,所以汉子很是焦急。
虽然熊丽薇也跟熊佰涛学过一点医术,不过却只是皮毛,如今老人已经晕厥过去,熊丽薇是万万治不了的。
“让我来看看好吗?”张湖畔问道。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熊丽薇旁边几时多了一位年轻人,只是脸上的疤痕却有些吓人,众人虽然被吓了一跳,不过马上也就恢复了正常。
“您会看病?先生”,在苗族中,苗医是很受尊重的,所以听说张湖畔会看病,虽然心里很是怀疑,但还是尊称先生。
熊丽薇也很是惊讶的盯着张湖畔,她倒不是不相信张湖畔。虽然才相处一段很短的时间,但他却打心底里相信张湖畔不是喜欢信口开河之辈,只是没有想到这半路捡回来的,一直寡言少语的人竟然也是位医生。
张湖畔点了点头,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刻,众人除了相信张湖畔似乎别无,于是纷纷让开。毕竟张湖畔是位陌生人,虽然相信他是位医生却不知医术如何,为防不测,一位精明点的小伙子,还是急速跑下山去,去找熊佰涛去了。
见众人一一让开,张湖畔上前,右手四指缓慢弯曲搭在老人的手腕之上。
看着张湖畔地搭脉手法,熊丽薇双眼顿时一亮,心里暗自震惊。一般的医生搭脉,用的是三指,可是张湖畔用的却是最难的四指号脉术,利用的原理是脉平脉涌脉突脉震原理,从而可以更加准确的判断病人身体状况,更确切的找到病人病变的原因。虽然熊丽薇医术才刚刚入门,但是熊佰涛却绝对是一位老苗医了,平时也不少听熊佰涛讲起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绝世神医
第一百三十六章绝世神医(3248)
在医学方面,修为尽失对于张湖畔来说只是缺少真元力这个极为罕见工具,但学了一百多年的中医基础还是实实在在,不会缺失的。所以张湖畔一经把脉,就马上确认老人发病的原因,血压骤然升高致使陷入昏迷。如果不及时救治,很有可能继续引发脑溢血,后果严重的会落下半身不遂甚至全身瘫痪。
“熊爷爷的医药想在不在,速速取来。”张湖畔头也不回,急切的对熊丽薇说道,同时取来垫子将老人的头稍稍垫高。
熊丽薇二话没说,急忙取来熊佰涛的医药,还好,里面正有张湖畔此刻最需要的几根银针。经过消毒后,张湖畔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快速准确的将银针插入头,脚等位置的重要穴位上。
老人终于有众人期盼的目光中闷哼了一声苏醒过来,睁开浑浊的双眼茫然地望着四周。
众人哪里见过这般高超的医术,凭着区区几根银针竟然如此迅速地将一位老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众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张湖畔,口里满是“啧啧”的赞美之声。
肤色黝黑的汉子二话不说,“砰”地跪在地上连连向张湖畔磕头,“谢谢先生,谢谢救命之恩!”一旁刚刚苏醒的老人也开始明白过来,急忙准备起身感谢张湖畔,急得张湖畔连忙将老人按回竹架道:“老人家,万万不可,你现在血脉刚刚疏通,切不可多动。”
也放进被这位汉子的孝心感动,也许是出于对老人的同情,张湖畔现在竟然顾不得身上阵阵袭来的疲惫感,向老人开口道:“老人家,你先躺着,我给你再做个按摩。”
这个素不想识的年轻人及时出手。救人于濒危之中,现在竟然还当起了按摩工,众人纷纷被张湖畔的举动感动,连连称谢。熊丽薇虽然没有开口。但双眼里闪着神采,张湖畔的医术和爱心已经可以和她爷爷齐平了。
张湖畔对人体容颜的掌握水平恐怕是世间哪怕最好的中医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地,几乎闭着眼睛就可准确无误的按到每个穴位。老人在张湖畔神奇的双手下,多年来由于高血压引起的头胀、头痛问题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难得舒服地沉睡过去。№非凡手打团妖精手打№
老人睡着后,张湖畔继续再按摩十来分钟,然后根据情况开了药方给一旁地汉子。事情处理妥当后,熊佰涛和那位跑去请他的年轻人刚好气喘吁吁地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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