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经试图结束我并不幸福的婚姻,放弃我手中的权势,财富,甚至责任,只为与她厮守。
可当我做好一切准备之时,她却悄悄地离开了我,而那个时候,爸爸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了你。
不管你愿意相信爸爸与否,我在你母亲离开之后,颓然,伤心,绝望。
可生活并不因为个人的得失而对我们进行无限度的纵容,爸爸身上背负的责任太多太多,这些责任驱使着我不得不一直前行。
可自从失去你母亲,我的生命里,几乎都是阴霾天。
直到找回你。
所以爸爸想对你说的第二句话,是谢谢你。
谢谢你能够回到爸爸身边,承欢膝下,让我获得了宁静与幸福。
你是爸爸的人间四月天。
爸爸还想对你说的是,爸爸和妈妈,都很爱你。
即便妈妈现在已经离开了我们,但是爸爸坚信,她依然在某处看着爸爸和你,看我们是不是快乐与平安的。
人生如同一条河流,有激流也有漩涡,你必须学会如何去辨别哪里是安全的,哪里是危险的,才能到达最终的目的地,收获自己的幸福。
爸爸相信,你一定具有这样的能力。
因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过得幸福了。
最后,爸爸想请求你,接受爸爸的心意。
不要拘谨,也不必局促,这些股份,本来就是你应该得到的。
爸爸只是想让你生活得更加无忧无虑。
如果可以,从律师楼出来以后,回家给老爸一个拥抱吧!
。。。。。。
凌菲回神,才发现脸上已是一片冰凉。
她很想按照爸爸说的那样,给他一个拥抱。
却是不能了。。。。。。
或许凌建祥自己写这封信的时候,也不会预测到后来的意外吧。
世事,总是这般的无常。
爸爸。。。。。。
这个遥远却熟悉的人,和凌建祥重叠起来,让她,也不再那么抗拒了。
他陪自己吃路边摊,陪着自己荡秋千,在生病的时候陪着自己,做噩梦的时候给自己讲故事。。。。。。
除了一个完整的家,凌建祥能给与自己的,都一无所缺了。
思及此,眼泪掉得更凶。。。。。。
叶于琛大步进门,看到的就是凌菲独自一人站在阳台的样子。
“怎么衣服也不加就这样站着,今天可是降温了。”
猛地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胸膛,哽咽道,“于琛,于琛,你抱着我。。。。。。”
他一怔,随即将她抱得紧紧地,抱回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任由她这样哭着。
再无奈,都已经无济于事,无可奈何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让她哭得这般无助。
叶于琛看着她手中的那封信,皱了皱眉,到底也没问什么,只是一言不发地抱着她。
任由她哭了个酣畅淋漓。
直到她抽抽噎噎地停下来,他才凝神擦去她腮边的眼泪,“都是过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
将她的眼泪悉数擦尽之后,他才道,“哭起来可真不好看,跟大喵似的。”
凌菲撇了撇嘴,“谁哭起来还管自己好看不好看啊?”
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将她抱得更紧,“以后有我。嗯?”
她将头埋在他的肩窝,轻轻点头,“明天陪我去看看爸爸,还有妈妈。”
“好,”他应着,“明天一早就去,你先睡一会儿,可好?”
“嗯。”
☆、补肾壮阳
一场秋雨一场凉。
转眼已是初冬时节。
“凌菲,快快~!”叶于瑾将手中的咖啡放到凌菲面前,“新调制的咖啡,试试口味如何?”
凌菲扫了一眼面前那杯莫可名状的黑暗料理,心底叹了口气,认命地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会原处,“还行。”
“又是还行!”
叶于瑾不满地嘟哝了一声,打算返身折回厨房,却被凌菲拉了一把,“今天反正不营业,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凌菲凑到她耳边,低低说了一个地址。
叶于瑾吃了一惊,后退了一大步,“干嘛去这种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行,”叶于瑾往厨房走,“我哥要是知道我陪你去看这种乡下土郎中,非打死我不可。”
“于瑾。。。。。。”
“你说什么都没用。”
凌菲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低头摆弄咖啡机的叶于瑾,“你不想陪我去就算了,我自己去,也是一样。”
叶于瑾叹了口气,“凌菲,你觉得有必要吗?”
“当然,”凌菲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急切,脸上也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这可是莫柔那边打听过来,说是好多人都找这个医生看的。
“于瑾。。。。。。”她哀哀地求着,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小姑。
叶于瑾低头沉吟了半晌,终于心软,“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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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次月经什么时候?”
“。。。。。。”
凌菲脸色一红,莫柔可没告诉她在这个老中医这里人这么多。
不过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此刻密密麻麻全是来诊脉的人。
“姑娘,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生儿子?”中年医生开始不满,有些心急地催促着她。
“上个月中旬。。。。。。”凌菲咬了咬唇,轻声道。
“大声一点!”医生拿起劣质圆珠笔,已经开始在纸上沙沙写字了。
叶于瑾看得一脸火光,伸手拉起凌菲,扯过医生手下的处方单子,“对不起,我们不看了。”
然后不由分说便将凌菲拉到了门外。
“凌菲,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凌菲脸色一沉,手不自觉地绞着衣服的下摆,正欲开口,远远地却发现沈月芳朝这边走来。
一身银灰色裘貉大衣的她看起来依旧雍容非常,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凌柏轩去世这件事的影响,脸上依旧是一派傲慢之色。
她怎么会来看这种乡野土郎中?
她身后跟的是多日不见的凌柏凡,他似乎又瘦了几分,脸色,更加不好了起来。
倒是叶于瑾率先开口,“凌柏凡!”
凌柏凡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到叶于瑾,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你们好。”
沈月芳却是一惊,像是被人撞破了什么秘密一样,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不堪,也不理在场的其余二人,转身催促凌柏凡,“快一点。”
然后就径直走进了隔壁的小房间里,像是没看见他们一样。
凌菲被巨大的关门声惊得回过神来,和叶于瑾二人面面相觑。
后者更加直接地指了指房间里,又指了指自己的头部,意思就是她这里有病吧?
凌菲被她这样的动作逗得噗嗤一笑,上前拉过她,“好了,你不让我看,我就不看了,我们先走吧。”
“那自然是最好的,”叶于瑾瞥了她一眼,“要是你再敢来,我可就不能帮你保密了,一准儿得告诉我哥。”
“好了好了,千万保密。”凌菲开始告饶,“我保证不病急乱投医了,行不行?”
“胡说八道什么,你又没病。”叶于瑾敲了敲她的头,“我在书上看到,说这种事,越是着急,越是不中招啊,你越是放松,说不定就有了呢?”
“真的?”
“这个跟心理也有很大关系的,你相信我。”
凌菲一脸怀疑,“真的假的?”
“切,”叶于瑾不屑地斜睨她一眼,嘿嘿一笑,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一边神秘兮兮地道,“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话,你也应该相信,我哥是个神枪手,他的命中率可是极高的!”
“。。。。。。”
神枪手三个字成功让凌菲石化了。
可叶于瑾尤不自知,“我相信,在你们坚持不懈,努力的负距离接触下,肯定很快就会有我的侄子侄女出来的!”
“。。。。。。”
负距离。。。。。。
凌菲泪奔。
大小姐,你还敢再形象一点吗?
“好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好好的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如何?”
“你请客我就去,”凌菲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我当司机,你请吃饭,很公平。”
“。。。。。。,你说我哥怎么就娶了个铁母鸡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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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琛从部队回来的时候,凌菲正在厨房里忙活。
“你先去洗手,顺便帮我喂一下大喵,然后我们就可以开饭了。”
难得叶太太如此之贤惠,叶于琛自是不能拂了她的好意,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往阳台走去。
大喵一直对叶于琛阉掉自己的事记恨在怀,是以每次见到自家男主人都是一副哀怨的模样,继而爱答不理起来。
“凌大喵。。。。。。,”叶于琛弯腰将手中的狗粮倒进大喵碗中,“快吃,吃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汪——”大喵叫了一声以示抗议。
“不吃?”
叶于琛起身,作势要将狗粮踢到一边,大喵立刻服软,摇尾乞怜,埋头苦干起来。
凌菲端着菜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你逗它做什么?”
他起身,看着她,“它老是分享你的注意力,我当然得给它点颜色看看了。”
“。。。。。。”
她翻了翻白眼,“去洗手来吃饭吧。”
“有什么好吃的?”叶于琛走过去搂住她的腰,看向餐桌上的菜式,当场就绿了脸。韭菜炒蛋
枸杞炖猪腰
清炒黄秋葵
。。。。。。
“叶太太,你是不是觉得,我昨晚表现不能让你满意?所以做这些菜式给我?”
全是补肾的,这是要补到流鼻血吗?
凌菲讪讪一笑,“不是打算要宝宝吗?莫柔说多吃这些,几率更大。”
接过她手中的碗筷,叶于琛坐下,再度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式,“我认为昨天晚上你把枕头垫在腰下面,弄得自己像拱桥的这种行为已经是极致了。”
“。。。。。。”
轰的一声,凌菲还是避无可避地脸红了。
昨晚情到浓时,她还颤颤巍巍地拉过枕头垫在自己身下,叶于琛当时不解,她说是为了提高受孕率,结果却又让自己被他多吃了好几次。
“不吃那我去倒掉好了。”她作势端起那一盅枸杞猪腰汤,也不去看他现在比猪腰还要难看的脸。
“不必。”叶于琛按住她的手,“但是下不为例,你老公我,还不需要补。我的实力,你比谁都清楚。”
“。。。。。。好吧。”凌菲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盛好饭自顾自吃了起来。
叶于琛夹了一筷子黄秋葵进她碗里,“今天出去了?”
凌菲心里咯噔一声,用余光观察着他的脸色,“是啊。”
“去哪儿了?”
“呵呵。。。。。。”
她的眼神开始胶着在白米饭上。
白米饭啊白米饭,你为什么叫白米饭呢?
叶于琛本是随意一问,可现在却从她这样的反应中终是察觉出了异样,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跟于瑾出去的?”
靠——
凌菲心中暗骂一声
难道叶于瑾什么都说了?
这个叛徒!
“我保证不去了。”她开始投降。
叶于琛勾了勾唇,“保证不去哪里了?”
“保证不去看乡下郎中了!我保证!”凌菲认栽地长嘘一口气,开始求饶,“保证不去了。”
“你去看乡下郎中?!你哪里不舒服?”叶于琛紧张起来。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