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准骑着车,头也不回的说道:“怜儿,回家我要练功,你得教我。最好有点穴、轻功之类的,我要优先学习这些。”
怜儿坐在后座,回答道:“老爷放心,有怜儿在,一定尽快让老爷恢复功力。只是点穴乃上乘武学,怜儿并不熟练。”
何准笑道:“学点皮毛也行。到时候……”
“砰!”
何准咽回了说了一半的话,一个急刹,将三轮车停在了路上。他看着眼前水泥路上一个凹陷的子弹坑洞,额头冷汗淋漓。
“老爷小心,这暗器速度太快,怜儿恐怕接不到。”怜儿秀美蹙起,看了眼坑洞,疾声道。“老爷你先行躲避,怜儿这就去找出偷袭者。”她话音一落,便施展轻功,向着子弹飞来的地方行去。
“怜儿别去。”何准喝止,以他的了解,这绝不是意外脱靶。
第六章 让领导先走
射击要求非常严格,周围都会有巡逻兵放哨,指引四周游玩的人。而且靶子一般都对向无人区域,就算是脱靶也不可能打到马路上来。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恶意袭击,而且这人背景不弱,要不然怎么可能拿支枪乱射。
在这里,哪有了枪声响动。别人逃都逃不急,哪还会往上扑去,偏偏怜儿护住心切,明知那所谓暗器威力惊人,还要以身犯险。
怜儿飞身追去,何准也一头钻进树林,跟在她身后。幸好林木葱葱,限制了她的轻功奔行,要不然何准早就被甩在后面。
“人跑了。”怜儿皱着眉头说道。
何准在她身后喘着粗气,缓了缓才开口道:“你疯了,那可是枪、火药!打到人身上,非死即伤。”
怜儿面带愧疚的向何准欠身说道:“怜儿大意,竟然让凶手跑掉了。”
何准一副无奈的神情,撇嘴道:“我当你老爷,也就过个嘴瘾。你是知道的,今时不同往日,所谓的替主而死已经没有用了。当今社会唯有让领导先走才是王道!”他干咳一声,补充道:“说顺嘴了,我的意思是。危险的事先闪才是好,以后交给警察处理,就和你那时候的当官差一样。”
其实何准也猜到对方会逃,持枪袭击,这在国内可是重罪,就算是有权有钱也不敢明目张胆。对方如此作为应该是给自己一个警告,至于警告什么,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要不然这一枪他也白打了。
“老爷,你不该跟来的。那歹徒暗器手段高明,如果没走,老爷你可就危险了。”怜儿到现在还顾着何准的安危。
何准无力反驳,沉默了许久才重重的拍了下她的肩膀,认真道:“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别把自己的命给别人使,你不欠我什么。”说完也不容她反驳,扯着她就往回走。
一枪惊魂,莫名其妙遭受这样的恐吓,换谁也安静不下来。
回去的路上,怜儿都是面露思索之色,似乎还在为那个歹徒而烦恼。
回到了店里,何准从老式的冰箱里,取了两个零装的冰棍儿。递给怜儿一个说道:“吃了吧,压压惊。”说完,拆开自己的那个大口的吃了起来。
冰凉香甜入口、入腹。先前的不安也淡了很多。
怜儿捧着冰棍儿,恭敬的向他施礼道:“谢老爷赏赐。”
何准老脸一红,尴尬笑道:“五毛一个,不用客气,冰箱里面想吃随便拿,管够管吐。”
怜儿小心翼翼的拆开塑料纸,淡薄的嘴唇轻轻的抿着,那番模样,诱人之极。她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好奇异的点心,冰凉香甜,入口即化。”
何准见状,摇头感叹道:“当今世界,除了小孩儿,也唯有怜儿能为五毛一根的冰棍儿,喜笑颜开了。”正当他自语时,手机铃响,这次是家庭号码。
接过电话后,何准淡淡道:“大伯,什么事?”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磁性声音,语气哀叹:“你爸找到了。”
何准闻言,身躯一震,半晌才再次开口:“他……还好吧?”
“嗯,就在本地的监狱,不过他不让你去看。起码最近一年别去,还有件事。你爸交代了,你那个小店关了吧,回去上学。”何准的伯伯说道。
“这店是我的命,哪能说关就关。”何准坐在老旧的木桌上,言辞倔强,但语气却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弱小。当初辍学接手这家店的时候,他有过无数幻想,现在随着他爸的下落,也就淡了。
何准的伯伯似乎有些无奈,笑着说:“准子,别闹孩子脾气。以前是家里有欠妥当,你家里的事不该让你一个孩子为难。伯在这里跟你认个错,明个儿回村里一趟,入学手续让你张奶奶给准备下,就可以上学了。”
“判了几年。”何准绕过那个话题,怀着忐忑问道。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好久,才再次开口道:“无期……”
“学我上了,不过要在南广大学。店我不会关的,大伯,就这样了。”何准一口气说出了决定,顿了顿又说道:“还有,我原谅你们了。”
电话另一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都依你。”
“挂了。”何准说完这句话,将电话挂断。诸多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几乎让他窒息,无力的垂首坐在桌子上。他努力的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试图分析清楚自己父亲的情况,可是脑海中总是一片空白一片清明,让他头昏脑胀。
“老爷……”怜儿紧张的看着何准,他身上似乎有着绝望与愤怒的气息,这是怜儿从未见过的。
何准抬起头来,对着她轻松一笑:“怜儿,练功去。”他从桌子上跳下,一把将卷帘门拉上锁住,自己的小店唯一的好处就是,想不干就不干。然后径直走上楼梯。
怜儿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身后,何准看似轻松的神情。却是从眉宇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烦闷。
二楼卧室内,何准与怜儿盘膝在床上。不过是何准面朝外,怜儿将双掌抵在他的背上,就像是电视里的传功疗伤一样。
怜儿频频指导他如何调理体内气血、如何放松全身。然后将自己的内力缓缓输入他的体内,帮助他突破体内的阻塞,使他能够更快的熟练和适应。
“怜儿观这一世,气息浮躁,呼吸之间难以聚敛内力。唯有以外来的内力辅之,才能突破滞涩。”怜儿一语道破为何如今没什么人有内力。
何准吐出一口浊气,责怪道:“怜儿莫要胡说,当今社会正在建设科学发展,利弊难双全,我等不可妄加评论。”
“怜儿知错。”她俏脸一红,面带羞愧的点了点头。
怜儿从初入何准卧室时的娇羞不堪,到现在面带潮红,已经是有了很大的适应。要知道,放在以前,别说是进老爷的房门。就算是见上老爷一面都难,她在何府内之是下人,与那些贴身的丫鬟还差着等级。
内力大多属火,两人在半封闭,不足十平方的小房间内,早已是汗流浃背。
怜儿白嫩手掌紧贴在何准背上,汗水将两人紧紧相连,香汗淋漓的怜儿察觉到这点变化,脸红的就快要滴出血来。男女授受不亲在她心中可是扎了根的,更何况眼前的人是她的老爷,心思乱的不行。
适应了内力,何准浑身舒畅,因为他不知道,不断充斥于身的奇异力量,都是身后的小丫鬟给他的。还以为自己很有资质,才不多时,就要神功大成。
这刻怜儿心思一乱,内力也有了变化。再加上何准已经能够察觉到这微弱的变化,当即身躯前倾,断开了内力的孕养。
何准看着身后错愕的怜儿,开口道:“我还以为我资质惊人,原来是你……”叹息道:“你是何怜,虽然承我的姓。但依旧是一个人,也要为自己着想。”
“我从前世来,只为报老爷的救命之恩。为老爷着想,便是为自己了。”怜儿螓首低垂,声若蚊咛。
“什么恩?”
“救命之恩。”
虽然很俗,但这救命之恩的确深重。可对于何准而言,就算是救了也不属于他的,沉默了许久,缓声道:“好好休息吧,从今天起,你就一直跟着我。我就是丫鬟的贴身老爷。”
无限的感激涌上心头,怜儿掩面抽泣。虽为奴,但有此之诺,此生足矣!
何准嘴角抽搐,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还想说些什么煽情的话,让怜儿直接痛哭流涕以身相许。忽然听到楼下卷帘门被一通乱砸。
第七章 中二病少女
“你休息吧,我下去看看。”何准将房门关上,眼中闪过厉光。他轻声喃喃:“老爷我神功初成,就有人犯上作乱,真是往枪口上撞。”
何准现在浑身舒畅,那若有若无的内力就在体内游荡,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甚至能够上天入地,可惜这都是错觉。但是力量的确比以前大了很多,主要是内劲儿。一掌拍下去,伤肺不伤皮儿。无形之间,就让人中了内伤。
掉漆的卷帘门被一通乱砸,中间深深的凹陷进来。何准瞄了眼一旁的表,已经到了夜里凌晨十二点,练功深入,连时间都忘了。
“外面的谁。”何准站在店里喊道,他这个小店在拐角胡同也算是老牌子,虽然有时会有些地痞闹事,但绝对不会这么凶狠。
“江哥让我们来的,你应该明白怎么回事。”外面传来一声嘶哑的喊叫。
“什么江哥,姑奶奶爱砸谁就砸谁,用得着别人派?”略带稚嫩的女孩声音,故作着张狂的语气,指责道。
“柳姐,说的是,柳姐想砸谁就砸谁。”一阵嘈乱的附和,显然那个听声音,年纪不大的女孩很有威望。
江哥、柳姐?不用想都知道和江琛、柳伊逃不出干系。
何准深吸了口气,先是被甩,然后是差点被一枪崩了,又得知父亲的消息。接连的霉事让他情绪处于低谷,要不是身边有个贴心的怜儿,他都不知道会不会拿着砍刀出去发泄。不过现在既然有人找上门来,那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也发泄下情绪。
“砸门多不痛快,不如直接砸人。”何准将卷帘门上凹陷的部分用力按回,一把拉起。看了眼门外六个穿着怪异,扮相非流的流氓混混,二话不说就朝着最近的一个,抬腿踢去。
“咔。”最前面的小混混,将手中木棍撑在胸前,试图抵挡这一脚,可却感到巨力爆发,木棍应声而断。断裂的木渣,随着他这一脚直接破开胸前衣服,扎进皮肉里面。
钻心的痛觉刺激着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这一声痛苦嚎叫,吓坏了周围的小混混。他们年龄都不打,都是在二十岁左右,平时打架也就虚张声势砸砸东西。哪有往见血了打的。
“你不地道啊,江湖规矩,不能偷袭。”一个黄毛喊道。
“wqnmlgb的江湖规矩。”何准暴怒骂道,冲上前去,一拳捣在他的鼻梁上,顿时鼻血长流。“半夜三更,砸我家的门,你就讲规矩了?”
“血,流了这么多血。”黄毛捧着鼻子,差点哭出来。
以雷霆之势击溃两个,其他的人吓得大吼了一声,全部转身逃跑。帮人打架这事,对他们而言,点到为止,收点好处就行了。如果对方点子硬,还拼破头硬往上冲,那就傻了。
六人中唯一的女孩,穿着红绿麻裤格子衣。耳朵上穿着大型的铁环,一头毛发爆炸而起,还都是火红色,看起来相当扎眼。女孩没有逃,看起来是被吓得不轻,两条丰腴大腿微微打颤。
何准回头看了眼被他打的两人,虽然不是没打过架,但还从没有打出血过。这一刻心里也轻松了很多,他刚要说话,就听到身后黄毛嚷着冲了过来。
“别动柳姐,我跟你拼了。”
何准目光微敛,低垂的右手巧妙的运转体内力量,待到对方冲至身前。他猛然隔空一掌,虽然还有一指之隔,但却这无形气力从他掌心涌出。
黄毛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女孩瞪大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她清楚的看到何准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