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反而让她有了一种不确定。她心中纳闷艾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贪污,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难道其中还有隐情?可又是什么样的人在指点他呢?难道是跟在艾名身边的清夜?可在他口中这主意全是艾名的啊。
想归想,等了帝释迴天,莫愁月整理了下情绪,敬礼道:“师祖,客人带到了。”
帝释迴天还是老样子,一付没睡醒的样子,唯一和上次不一样的是,在他脑袋上的头发突兀的被编成了蝴蝶的模样。莫愁月等人刚开始还没注意,这下一看,惊讶之余,忍不住嘴角上弯,差点笑了出来。
“妈妈。”猫猫突然从帝释迴天的脑袋后面冒了出来,兴奋的扑到了兰若氏怀里,呜咽的哭了起来。好委屈哦,这个怪老头平常也不理自己,老是睡觉,等醒了也不和自己玩,只不停的往自己的脑袋里面念经,吵的很。要不是怪老头身上气味比妈妈还好闻,还不时从他手中喷出香气来给自己按摩,自己非哭死不可。现在终于见到妈妈,猫猫是打定主意在也不离开妈妈的怀抱了。
兰若氏惊喜的看着变化很大的女儿,心中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帝释迴天。猫猫现在可不比以往了,不仅身体长大了一圈,而且灵体坚固,再也不怕普通的风吹日晒了。还有,在猫猫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小小的红色项链,这项链流光异彩,一看就是件难得的宝贝。兰若氏欣喜的仔细看了看猫猫,用手轻轻抚摩着猫猫的小脸,笑着道:“乖猫猫,有没有调皮捣蛋啊。”
猫猫一扁嘴,气呼呼的道:“老爷爷最坏了,不让我出去玩不说,还不理我,老睡觉。”
众人忍俊不禁,猫猫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不得无礼。”兰若氏轻轻斥责了一声,不过看她的样子显然并没有对猫猫生气,猫猫最会察言观色了,当然也不放在心上,只皱了皱鼻子,飞到兰若氏脖子上玩弄起了妈妈的耳垂。兰若氏无奈,只面对帝释迴天拜下,恭敬道:“多谢老前辈成全猫猫。”她是该感谢帝释迴天,以猫猫现在的状态,要是在她的调教下,非要百年的光景才能实现,如今猫猫已经灵体坚固,自己可是要少操不少心呢。
“猫猫与我有缘,施主不必客气。”帝释迴天回答道,这段时间他和猫猫相处,于他并非没有好处。猫猫天真的性格最对老年人的脾气了,帝释迴天沉寂多年的心也因为猫猫的来到而变的不再死气沉沉。不过猫猫确实调皮捣蛋的很,平静多年的生活一下子被打破,时间久了,委实有点受不了,帝释迴天原本打算和猫猫再待上个一两个月的,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师祖,您的头发……”莫愁月还是忍不住了,师祖是什么样的人物啊,脑袋上顶着个蝴蝶结,太搞笑了点吧。
帝释迴天看了莫愁月一眼,那目光犹如实质,直同心底,如同晨钟暮鼓般的声音在莫愁月的耳边响起:“大道唯心,唯业所感,唯心所现。”
莫愁月沭然而惊,赶忙躬身答拜:“多谢师祖提点,孙儿领教。”等她再站起来时,脸上好象蒙上了层薄薄的荧光,显得是那么端庄秀丽。自从京师出事以后,她的武功再无寸进,尤其心性的修为下滑的厉害,性格变的容易暴躁,猜忌之心更是日盛一日,现在经帝释迴天点醒,这才终于有所领悟。
帝释迴天含笑看着莫愁月,在他众多子孙当中,莫愁月是最聪慧,悟性最好的一个。但正因为这样,也是最容易钻牛角尖的一个,他虽然不知道莫愁月发生了什么事,可从她回到山上以来的精神状态上看,很是糟糕。今日用“齐乐而歌”加以点醒,破而后立,对她的前途大有好处啊。
旁边的兰若氏也好象似有所悟,闭目微笑着,手现莲花,静立不动。可艾名和四姐妹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帮人在干吗,不过看见现在的场景是那么的端庄肃穆,心中警惕,大气也不敢喘,只楞楞的看着帝释迴天,莫愁月和兰若氏,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艾名倒是知道一些,毕竟武侠玄幻小说看了那么多,所以心中懊恼的不成了样子。为什么自己那么苯呢,大好的机会错过,要是能听懂那老头子在说什么,自己的功力说不定会长上一大截的,唉,失败。
“这个,这个……”艾名终于等的不耐烦了,嬉皮笑脸的开口了。这帮人不累啊,都玩沉默好长时间了,最可恶的是,连猫猫这小丫头片子都一付高深莫厕的样子。幸好有四姐妹陪伴他,才让他减少了许多郁闷。虽然四姐妹的样子也和兰若氏等人差不多,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四姐妹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珠子却没有停下来,还在那里滴溜乱转。“这个迴天老前辈,小的有些问题想向前辈请教,不知前辈可否指点一二。”
帝释迴天理都不理艾名,在他眼里,艾名纯粹是废物点心一个,浑身乌七八糟,无一是处。虽然艾名的功力在同辈人中也在中上游的水平,但想要再有长进,是难上加难。要不是看在他是孙女的朋友份上,又给自己带来了黄梁枕,这辈子别想让自己正眼看他。也难怪帝释迴天有这种想法,这些日子艾名在帝释宫中干的事情,极其让他看不顺眼。就连那四个小丫头都知道机会难得,在这里拼命的学东西,艾名倒好,整日无所事事,晃来晃去,和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艾名可不管那一套,好不容易见了一武学大师,如果不捞摸点回去,这可不是自己的性格。何况自己要问的,是和自己有切身关联的事情。如果不解决,就象放了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差不多。于是艾名开始自顾自的讲起了关于他自创的功法“油光挫”中遇到的问题。也的确是,自从“油光挫”出现偏差以后,艾名就很少练功了,完全是靠“油光挫”自行运动来增长功力,就是这样,艾名还担心增长的过快,给自己带来麻烦呢。要不是有释能戒保护,自己怕是早到阎王爷那里喝茶去了吧。
帝释迴天对艾名说的内功出偏差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在他看来,这纯粹是艾名自找的。正如同一个平常身体很虚弱的人突然间见到一桌美食,就开始大嚼,丝毫不知道节制,当然很容易撑破肚子了,而且后遗症很严重,轻则腹泻,重则撑死,现在艾名的状况就是腹泻。象艾名所说,他也只是在这一二年里开始认真练功的,以前虽然也有接触,可也和没接触差不多。练习武功最理想的大基础的时间应该是一个人三四岁的时候,这时候无论骨骼经脉都没有发育完成,塑造起来很容易,可以最大限度的挖掘人体的潜能。当一个人二十岁了,骨骼已经基本成型,经脉更是固化了,这时候练功,已经没有多少了发展。
艾名二十岁开始了修炼,要是按正常人的修炼方式,一定是先把基础打好,先练些简单的,从外家功夫着手,让自身的体能得到充分的发挥,使关节和肌肉得到锻炼以后,这才能修炼一些比较简单的内功心法,循序渐进这才可以。而艾名呢,一个破身子就一懂三不知的开始修炼内功,偏偏他自创的内功心法又有许多漏洞,能不出事吗?正如同一个只能装一立方米水的水桶已经被装满了,可还要往里面装,不是找死是干吗?
不过帝释迴天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艾名讲到他内功出了偏差,自己控制不了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一枚戒指,利用这戒指独特的功效,这才把命保住。帝释迴天一听到这里心里就犯疑惑了,这戒指怎么和自己听说过的一枚戒指那么相象啊。可又一想,不可能啊,自己知道的那枚戒指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世代相传的宝物,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小人物的手上呢,不合逻辑嘛。
艾名终于讲完了,讲的这个口干那,他原本口才不好,想要详细的描述自身的情况,有一定的困难,往往话到嘴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帝释迴天沉思一会,开口说道:“你说的那枚戒指让我看看。”现在帝释迴天唯一想看的就是艾名的戒指。
艾名当然不会反对了,那释能戒就长在自己的手上,别人想拿也拿不走,看看又何妨,于是把手伸到了帝释迴天面前。帝释迴天一看就呆住了,他虽然没有真正的见过那戒指,但通过收集大量的资料,所以也不会陌生。艾名手上戴着的戒指无论从样式,花纹,大小上看,都和自己知道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样,这能不叫他惊奇吗?
“这释能戒你是怎么得到的,你和神圣天尸又有什么关系?快说。”帝释迴天的声音如同从深渊吹上来的风,是那么的寒冷,说到最后,连他的胡子都一颤一颤的了。
帝释迴天的话象一把刺刀般插进了艾名的心,神圣天尸?这老家伙是怎么知道的?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吧?要是有,那可糟糕了。难道这戒指真的叫释能戒?自己刚才可没有告诉老家伙这戒指的名字啊。想到这里,艾名心肝都开始颤了。他可不想把现实世界里的事情讲给人听,尤其是关于得到释能戒的事情,这可是和自己的生命有关那。神圣天尸是如何死的,那可是一个大秘密,就是红三角中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霸天门之所以对自己还那么客气,只是给自己发了个什么抗议书的,也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小角色而已,要是知道他们的长老是死在自己手上,非炸窝不可。唉,冤枉啊,神圣天尸什么时候死不好,非跑跑到自己面前才死,自己可是有理说不清那。
艾名是不想说,可不知为什么,帝释迴天的声音让自己有一种丝毫不敢反抗的感觉,于是乖乖的就说了,连编个瞎话的机会都没有,当然,最后艾名还是喘了口气,好好的美化了一下自己,同时把神圣天尸的事撇了个干净。
帝释迴天听的这个惊讶,他不得不承认艾名确实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连这样的事情都能遇到。刚才他用“天音听纶”来试探艾名,以艾名那点微薄的功力,自然反抗不得,相信说的都是实话,如此一来,事情好办多了。最让帝释迴天兴奋的是,他不用再等一百年才去救寿兰了。
“艾施主,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艾施主可否答应。”帝释迴天的话语是那么的温柔,当然了,有求于人嘛,和蔼可亲点才容易让人接受。
艾名这个受宠若惊啊,他也知道,帝释迴天根本就看不起自己,从对他的态度和对众女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这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让艾名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一激动,立即把话接了过来,道:“老前辈要是有什么差遣,小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什么事啊?能让老头子用求这个字来跟自己说话,不会是什么要命的事吧?
“艾施主严重了,老夫要求的是,希望艾施主能相帮把寿兰救出来,不知可否?”帝释迴天对艾名的话嗤之以鼻,赴汤蹈火?他能吗?
艾名听,心就放下来了,道:“既然老前辈差遣,小子当然不敢不答应,可是,据小子所知,要救寿兰,必须要用到黄梁枕,可现在黄梁枕以不可用,小子如何去救啊。”救人啊,没问题,好象也没什么危险。何况在自己的印象里,寿兰姐姐可是个大美人,比莫愁月不遑多让,而且她的身材……想想都流口水,完全不是莫愁月这样的黄毛丫头可比拟的,这样的好事,艾名当然要抢着干了。至于黄梁枕不能用什么的,完全是借口,既然帝释迴天开口了,当然有他的道理,艾名不过是想看看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