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寓眸子一沉,心里更加难过。“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对我的,你完全可以找一个能为你生儿育女的妻子。”他对她这么关心,反而叫她有些亏欠,毕竟当初说好了互不干预,只要做好面子上的事情就可以了。
当初得知她子宫发育不良的事实之后,自己也难过了好久,感觉自己是个不健全的残疾人了,二十多岁的人,早就错过了身体发育的最佳时期,再去治疗恐怕也有困难吧。她自己也挺懒的,在治病上面尤其不勤快,得知子宫小的人怀孕后容易流产,她就想,干嘛这么折腾呢,以后找个离婚带孩子的男人嫁了吧,也不用生育。
可是有这样一个人,在为你的身体担忧,比自己更加上心,这份好,轻而易举地搅乱了坚守的内心。
他把车熄了火,车窗全部提上去,车里顿时形成安静隐蔽的空间,又转过脸来,目光专注地凝视她。
何寓心里一紧,欲言又止地看向他。事情都在朝着预定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似乎感情却失去了控制。
“你做我一天妻子,我便会以丈夫的名义待你一天。”他握了她的手,目光关注而执著。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太少什么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小妖精们,看看我昨天炖的黑猪排骨吧。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文里这道菜念念不忘)
哦对,晚上用美颜相机照的,效果有点失真。
谢谢二壕给的打赏,献上香吻一个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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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亲密照片
你做我一天妻子;我便会以丈夫的名义待你一天。
何寓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他;试图从他眼里找出一丝一毫玩笑的意味,可是没有;只有认真。车内封闭成一个独立的二人世界;外面车水马龙、人潮喧嚣;车里安静到可以听清彼此的呼吸;那一时刻,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个人。
他担起了责任;对她倾以独属于丈夫的爱与关怀,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这样一句有时限的承诺,让她心里泛起不小的涟漪。恍惚过后却有一阵失落,她怕有一天会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沉浸之时迷失自我,变成长久的依恋。
不过有什么呢?与曾谙交往三年都能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割舍,跟他在一起一年半年的,说不定轻而易举就走出来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似乎能让心里好受一些。将另一只手扣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握了握,回应道:“我也会以妻子的名义和你度过这段时间,将心比心。”
他惊讶于她的话,内心悸动无法平静,气氛难得和谐,助长了做坏事的心思。如果两个人更加名正言顺的话,说不定他现在就扑上去把她压在车窗上狂吻一顿,可是不能,他是一个有节制有原则的男人,不能说话不算话。
动了动脑筋,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杜陵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面露薄怒,说:“刚刚秘书发短信告诉我,贾艺所在经纪公司的水军反扑了。”
她眉头一跳:“那怎么办?”
“唔……”他望着窗外思索几秒钟,道,“这样吧,跟我拍一张亲密的照片,传到网上。”
“怎么拍?”
“把脸贴近我,稍微转一下脸看前置镜头,那个,我想在你额头上亲一下,表现得唯美一点,可以吗?”
这倒没什么不行的,她也不是那种非常保守的女人,就点头答应:“可以啊。”
他淡淡一笑,将她搂到怀里,唇轻覆过去,用眼睛的余光瞄了眼手机屏幕,调整角度尽量拍出暧|昧的感觉。付亦歆是个摄影大神,他也跟着学了一点,没人家那么出神入化,但好歹角度平衡什么的有那么点门道。这年头不会帮女朋友拍照的男人怎么找对象?做饭啊,拍照啊,都是学到身上的实用本事,可以用来加分的。
“你拍好了没有?”亲额头可以,可是这么长时间抱着她,贴得那么近,不禁生出异样的感觉,可以轻易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气味最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却最不易寻到踪迹,可是嗅觉却能够识别和记忆约1 万种不同的气味,多次的接触已经让她熟悉了他的气息,那是怎样的联想呢?像是站在海上礁石上远望广袤的苍天,海风烈烈吹过,带给人一种浩荡狂烈的感受。
来势迅猛叫人心颤,她想要挣脱他,却被劳劳禁锢。
他的嗓音微哑:“让我拍好一点可以吗?”
“你占我便宜。”
“再坚持一会让我拍一张满意的,不然我不开车窗憋死你。”
“……”蛇精病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她只好强忍不适,缄默无言地任由他摆布。
过了好一会,感到呼吸一畅,他松了手。趁着收回手机的功夫,她偷偷看了一眼刚拍完的照片。画面之中,她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大概是因为他的用力紧裹有些窒息,白皙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他低头轻吻,颈部却因为长时间维持动作而紧绷起来,喉管和脉络显出轮廓,突出的喉结透着十足的性|感。
说好的唯美呢?都要变成情|色了!
她拿手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大口大口地呼气。
丧心病狂的那位终于把车窗打开了,有些清冷的风闯了进来,她这才知道自己脸上烫得厉害。
…………
下一站到医院,预约的专家是朋友介绍的,是个蛮年轻的女中医,气质上给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何寓进诊室时打量了她很久,一直以为她是个实习生,想等着真正的主任出面,结果人家坐得沉稳,也不看来者,对着电脑屏幕飞快打字。
何寓觉得奇怪,转过头看杜陵一眼,杜陵笑着安抚她,轻咳一声提醒女大夫来了患者。他能理解何寓的想法,说实话一般提起专家,还是中医,一定是往年纪老迈、德高望重的方面去想,起初他也不看好这位大夫,但想到以她的年纪就能进到省医院坐诊,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许有什么过人之处也说不定。
听闻一声轻咳,对方抬起头来,沉吟道:“干咳无痰,体内有燥热,这两天皮肤发干,大便秘结。”
“全中。”他一惊,又问,“需要治疗吗?”
女医生把鼠标推到一边,看着两个人,脸上没什么神情。“用不着,到了秋天跟你一个症状的人多得是。多喝水,弄点滋润的东西吃,两三天就好了。”
杜陵深以为奇,要知道他刚刚也不过是随便一咳,竟然全被她说中了,不禁在心里大赞高明。连忙欣喜道:“麻烦大夫帮我爱人看看。”说着话把何寓领到桌子前坐下,让她把手腕摆在桌子上。
把脉时医生观察着她的面相,漫不经心地问:“你们结婚了?”
“嗯。”何寓点点头。
“那怎么还没圆房?”
“……”何寓神情复杂,如实道,“刚结一天。”
“像你们这么守规矩的新人已经不多了。”医生用调侃的眼神看着她,叹口气笑道,“这病没你们想象那么严重,你身体还好,喝几服药调理一下就没问题了,至于不孕,等真正怀不上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她细细回味这几句话,脸上顿时涌上喜悦,连连说“谢谢”。
这样奇怪的医生也不多见了呢,自古神人多怪癖,也是可以理解的。她看她正拧着眉头写药方,把头凑上去看了两眼,突发奇想,说:“医生医生,能不能给我开一瓶补脑子的药?”
“脑子没病吃补脑药干什么?去切个猪头回家烧着吃呗。”
“不是不是,我送人的。”她压低了声音,脸上表情变得特别怨念,喃喃道,“不用太好太贵,吃不死人就行。”
医生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心里觉得挺新奇,在药物最后划拉两笔,说:“好,给你开上了,拿药去吧。”
“哎。”她接过来看了看药方,字迹潦草看不太懂,但是医师名字看明白了,这人叫元册册。神奇的人身上都带着特殊的魅力,她对这位大夫很感兴趣,想着以后再有个什么病大可来寻她,于是把人记到了心里。
领药的时候杜陵也问她,拿瓶补脑药有什么用?她低着头笑得阴晦不明,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下午上班,几位同事见她春风满面地走进公司,一时感到惊讶不已。原本何寓跟这些同事关系还不错,但还没到真正交心的地步,自从陈霜来了之后那几个人就对她开始疏远了,有时候还会接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试探,女人的心思都格外敏感,私下里被人议论了,不会察觉不出来。
何寓逢人带三分笑意,把那些被陈霜拉拢过去的人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笑着跟她打招呼。一进办公室,看陈霜正悠闲地喝着咖啡,眼梢上挑,不是正视人的姿势,让人非常不舒服。
何寓提高了声音,从包里掏出药来往她桌子上一搁,假装热情道:“来来来,陈霜啊,我婆婆让我给你买的补脑片,趁着病还没严重到不认识人的地步赶紧吃点。”
婆婆?陈霜眼里充满了怨怒,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何寓:“你闹什么?补脑片留着自己吃去。”
几位同事一听两人对话立马转头朝她们看过来,何寓看大家的目光都聚到了这边,有意晾出自己的婚戒,朗声道:“我婆婆说了啊,昨天来公司找我,遇着个女的口无遮拦,嘴上没边儿,她心里还挺生气的,说这种同事要留着过年吗?商量领导把她辞了算了。我说那怎么行,我这位大学同学心眼可好了,就是有时候说话不带脑子,逢人就喜欢拉家常,也不是什么大病,吃点药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话一说完,办公室里面彻底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人看。
陈霜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威胁,死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她好不容易混到了电视台里面,结果那是个拼资历的地方,新人不好出头,她就天天拿着何寓找安慰,心想有人比自己惨多了,何寓比赛失利了,她高兴了一阵子,何寓去了乡下电视台,她又高兴了一阵子,何寓被电视台辞退了,她高兴了好一阵子。但听说何寓一个人坐镇美人娱视频门户网站独家出品的节目,一人独大,名气渐增,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的时候,她又不高兴了。于是她不惜放弃电视台的饭碗,多方走关系来到了美人娱,第一眼看到的是被舆论骂得晕头转向的何寓,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费尽心思跟同事走动,短短时间里散播出不少关于何寓的谣言,看她被停职被同事疏远,整天心不在焉地坐在位置上,心头那股快意像刚磕了药似的疯长,可是今天,又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美人娱的工作得来不易,她还不想这么灰溜溜地走掉,权衡之下,只好苦笑:“药我收下了,回去替我谢谢伯母。”
“一天三顿,正好下午两点,也错开了饭点,是个吃药的好时间,你先吃吧。”何寓拧开瓶盖,把两粒药放在瓶盖上,又亲自去饮水机前接了适宜温度的白水放在陈霜面前。
陈霜愣着不动,面色灰白,看那两粒药恨不得扔在地上踩个稀巴烂。
“我婆婆是个较真的人,她希望吩咐我做好的事情都做好,你吃还是不吃?”
她听到自己呼吸加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