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想了一想,却又消了毁书之念,将纳入了怀中。
“必先自宫……”他细想人体经脉气场。
必有玄机。
不是叫你自宫你就得自宫的。
不自宫,也能好好研究一下其间的道理。
毕竟,这世间最强的两种力量,除了情欲之外,便是杀戮。
而对于男人来说,杀戮的快感,很多时候更胜于情欲。
杨诗诗
“诗诗,备菜,今天晚上我不出去,我们一家人好好一齐吃一顿饭。”
东方中午的时候一个吩咐,令激动到心潮难捺。
“吃火锅好吗?”
紫铜的锅。
火辣的汤。
肥嫩的肉。
碧绿的菜。
汤里专门放了枸杞。
肉是羊肉。
菜是韭菜。
但凡成过家的女人都明白这些食物。若是想要丈夫在夜里奋勇战床,最好的法子就是在晚餐桌上给他炒个韭菜羊肉,饭后再泡杯枸杞子茶。
最为壮阳催情的食物。
好一个火锅……看着那锅子中间高高竖起的小烟囱,只觉得从胸尖开始搔痒,一直痒到了脚心。
再配点果蔬,就是最为温暖舒适的家宴了。
“真好,好久没有大伙坐在一块儿热热闹闹地吃饭了。”
八仙桌上只坐了六人。
东方不败独据主座。
雪千寻在他对面,身旁空荡荡地留着一副给长谷川华的碗筷。
诗诗和温情坐在东方右手。
聂氏姐妹奉陪末座。
“吃吧,吃完了,我要同你们说些事儿。”
东方神色若水。
“东方,多吃点肉……”殷勤地夹菜。“你瘦了,要好好补补。”
“副教主虽然瘦了,气色却不坏。”温情垂眸吃饭,优雅谦逊。
“是啊是啊,昨儿早晨我们听温姊姊在房中叫得那叫一个宛转动人,还在纳闷呢,就见着副教主从温姊姊房里出来……”聂花颜掩嘴偷笑。“副教主真是厉害,我头次听见温姊姊这么叫来着。”
脸色刹那一变。
温情也是一窘。
东方不败看着二人。
“其实……”温情讪讪地开口。“我只是……只是……”
“小情,那个铃呢?”东方不败悠悠开口。“我未叫你拿掉,你可还带着?”
“我带着啊!……”她脸色绯如红霞。
“给我听听。”
温情咬着下唇,半是羞涩,却半是得意地站了起来,略微走了几步。
众人安静下来,果然听见清脆的铃儿音从她裙中传来。
啪的放下了筷子,转身就要离去。
“莫走。”东方不败扯住她的绢袖,竟似有几分醉意。“我最爱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众女齐齐讶异。
东方平日里不是会这样说话的人。
既羞且愤。“我没有吃醋。我只是忽然不适,想回房歇息。”
“要歇息,也要等我将话说完。”东方揽上她不放。
“东方不败,你究竟要说什么?好好一顿饭,莫要让大家难过。”
也只有雪千寻,敢于直呼东方的姓名,还带着谴责之意。
“我在想,”东方一点也不着恼。“我是否该要有个正室为我传宗接代了。”
这下连聂氏姐妹也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说一个字出来。
“诗诗,小情,你们两个,有什么好提议?”
刀驾到了脖子上。
“妾何薄命,岂敢有非分之想。”诗诗咬唇。“蒲柳之姿,终难逃被人嫌弃之命。只求副教主你开恩,早早许我离去,趁着颜色未衰还能再嫁个老实人家。”
她口口声声都是气话。
“哎,杨姊姊何必这么说。”温情抬高眼角,温言软语。“事人未必以色,女子贵在雌伏。副教主决定什么,我们便听什么就是,哪里轮得到自行求去,擅作主张?”
“温情,你莫要欺人太甚!”
“,你也不是不会武,若是心存不满,大不了我们比划比划!”
原来看起来和乐安逸的家中,早就是暗潮汹涌。
这世间又何曾有童话。
女人嫉妒之心,男人权力之欲。
东方心底轻轻叹。
“接住。”东方不败从怀中抛出两把小剑。“要比划的话,用这个,刃浅锋薄,割不坏皮肉。”
温情稳稳接住,粉唇边挑起一抹冷笑。
却接了个踉跄。
她愣愣看着刀尖寒光,又看看东方不败。
这个曾经懒洋洋躺在地上任她将酒倒在肩上再舔舐下去的男人。
如今抛掷一把小小剑给她。
心上似乎已经被剑光割出了伤口。
还有……爱么?
还是本来就没有过?
她喊了一声,持剑向温情刺去。
“东方不败,你莫要太过分!”雪千寻振衣而起,却被东方不败一把扣住了脉门。
“坐下来,看!”
看什么?
看温情侧身闪过毫无章法的攻击,然后回剑割伤的大腿?
看丝毫不觉疼痛,反手再朝温情刺去?
看温情不及闪避,伸刀去划的脸颊?
看不管不顾,宁愿脸颊上划破一道长痕,也将剑刃刺入了温情的背脊?
铃当的音色如一颗颗水滴,还在掉着。
的确是小小的剑。
甚至连表皮也割不破,划得再用力,只是浅浅血痕而已。
心上呢?
温情忽然脸色煞白。“住……住手!”
她如一片飘叶一样,骤然就失去了分量。
整个身体倾倒在地上,砰然一声。
再无仙子般的轻盈。
裙中铃哐然一响而哑。
“剑上……有毒?”她的嗓音已变。
吓得手中小剑落地。
温情难以置信地看她的剑,再看自己手中的剑。
黑色的血从嘴角流出。
她的眼眸睁得巨大,看起来十分可怖——“为……什……么……?”
雪千寻叹了一声,埋下头去,肩膀抖动。
东方不败拈了一枚桌上的樱桃,去向温情挣扎倒卧之处,温柔地塞在了她口中。
“四钱银子十枚的樱桃,甜不甜?”
温情已经吞咽不下任何东西。
“美人要上路,我只愿她心中存留一分甜蜜。”
温情却闭不上眼睛,死死瞪着东方不败。
“定要一个解释才走么?”东方伸手去抚她柔腻的脸。“两把剑,一把有毒,一把无毒,死了一个,剩下另一个,免了争斗。——这是要对任我行说的。”
温情弥留的眼神忽然一跳。
“想听真话?那日早晨在你房里,我找到这个。”东方从怀中摸出一枚制钱,用手轻轻一扳,竟然从中分开,成为正反薄薄两片。
“你负责家中银钱,常常要备散钱打赏仆佣。在这种中空制钱当中塞入字纸传递消息,乃是最为稳妥简易的法子。山下有一个送牛肉的小贩,每次上山送肉都是先来我家,再去任我行那里。其实我并不喜欢吃牛肉,你呢?”
温情慢慢闭上眼睛。
那枚樱桃含在口中,显得妖艳。
“你总是买牛肉,可是你又实在是不爱吃牛肉的。”东方不败顺着她的瓜子面孔一路抚到了她尖尖的下巴,像是在抚一只猫。
“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已经知道,任我行许诺不会杀我,要将我废去武功以后赏给你。你定是很盼望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只过和你一个人的日子。只是很抱歉我不能令你如愿了。若是人有许许多多个轮回的来生,我愿意抽出一生来陪你,对你一心一意,做个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甚至做你的奴隶也未尝不可。”
温情已经死去,再也听不到一句对白。
“只可惜,这一世,我是东方不败。”
忽然拾起了地上的剑,朝着东方不败的背心刺了过去。
东方不败脑后似有眼睛一般,轻轻一带就捉住了她的手,揽她到怀中,凝视她面上的痕。
“我会找薛神医替你除去的。”粉白的娇靥上,淡淡的血痕更添娇媚。“你莫要担心。”
“我恨你。”珠泪密密麻麻,纷纷而落。
“我却是爱你的。”东方不败吻上她的唇。
染毒之剑终于落地。
东方,你纵是给她那毒的剑,你纵是取了我的命去,我也是爱你的。
可是我也恨你。
想必已冷的她,同我一样。
少年
“杨莲亭,你上过别人吧?”
东方不败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杨莲亭没精打采的雀儿。
“我……我才回来……你又没说要找我?!”
“是山下那个么?”
杨莲亭闭口装哑巴。
“住在什么地方?”
“你想干嘛?”杨莲亭被刺激得一蹦老高。
“你真有意思,有时候我一说什么,你就孬了,有时候我说句什么,你泄了,这回我说了句什么,你竟然一下子意气风发了。”
“……你别告诉我你吃醋。你就算这么说我也不会信。”杨莲亭好歹学乖了少许。“说吧,究竟又想做什么?”
“何必视我如魔?我只是想见见那长得似我的男孩子罢了。”
于是杨莲亭便引他见了。
杨莲亭没可能拒绝东方的任何要求。就算东方要杨莲亭将自己的大便炸来吃下去,估计杨莲亭也会迫于不知道什么状况而答应。
“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我,我走了。”
杨莲亭怕东方不败。
犹如怕老婆一般。
只可惜,东方不是他老婆。
吱呀一声。
东方不败真是后悔将杨莲亭放走。
眼前景象,实在该让他看一看的。
那对不太肖似的姐弟,正相互搂抱着坐在床上,嘴对着嘴儿亲吻。
这天底下有多少人伦,就有多少罪恶。
“你是谁?”
小姐姐下意识地挡在了弟弟身前。明明闩了门的,为什么此人竟能畅通无阻?
“我是东方不败。”东方含笑,直言。
“你要……做什么……”小姑娘全身发抖。
原来东方不败这个名字,已经不止在武林中传扬。
“莫怕。”他走过去,温柔地看着她。“我是杨爷的朋友,我找你弟弟有事。”
小姑娘盯着他的黑眼睛,慢慢,慢慢地侧身让路。
其实她不让开,也阻挡不了任何一个有点力气的男人,更无论东方不败。
这个动作只不过代表了一种心理上的放弃戒备而已。
懦弱地呆在里间,人有些愣愣的,却的确是个英俊的孩子。
“你出去一下好吗?把门带上。”东方回头,对着小姐姐灿然一笑。
小姐姐啊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红着脸依言退下。
那看了看姐姐的背影,再看了看东方不败,一句话不说就脱掉了裤子,乖乖趴在了床沿儿上。
东方不败伸手弄了弄男孩的后庭。
房子外面是颗大树。
绿油油的天光可爱。
杨莲亭心中不安。
他在镇上踱来踱去,终于忍不住回去了那栋小房子外面。
透过树叶子,他远远地,使劲地张望,小心潜藏气息,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真是一个迷人的午后。
他似乎听到了欢爱声。
想了想,又不知道该作何感受,终于放弃,转身先行回去黑木崖。
“上山?……入神教?”看着东方不败的粗大阳具在自己面前慢慢疲软下来,顺从地用口去舔干净龟头上残的精液。
“不错,入神教。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小二。”
“入教之后,你便跟着我,我会教你武功,教你使剑。”
“可是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