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威势十足的少爷啊!”眯起美丽的细目,形状美好的樱色唇边浮起了冷笑,朝仓嘲讽道。
“你说什么!?”被人家说成少爷,郁可无法默不出声。
“因为喝醉而把你跟女孩子弄错,你是不是在作梦呀!伊势这个人看起来虽然不很正经,但他可是个道地玩家,不可能犯这种‘初级’失识吧!”
伴着冷笑,朝仓开始反击。
“我看你呀根本是自己潜意识里有‘被袭击’的yu wang吧!就算是被害妄想症,说男的被男的袭击,这种梦也还真是不正常哩!保科先生以前是专攻心理学的,现在也有在作学生心理谘询,你就找个时间好好跟保科先生谈谈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说谎罗!”与其说郁在生气,还不如说他是呆掉了。因为他再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会被这样的说词反击。
“我没说你说谎唷!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是有妄想症罢了。况且,你又无法对你所说的事实提出证据来证明啊!”
“证据!?”郁为之结之结舌。伊势不用说,根本自己干了什么都不记得,自己身上又没什么具体被害的痕迹可供证明。
“还没有证据的话,这就变成只是你单方面对伊势的毁谤罗!只是单纯的毁谤或中伤,我是不能替你换房间的。”朝仓直接下了结论。
“可恶!”郁充满悔恨地低鸣着。
郁这下子终于确信自己是被朝仓视为眼中钉。
“还有,你到底懂不懂礼貌啊?也改改你的说话方式吧!你在理事长跟学生会长副会长面前说话竟是这个样子,你可是新生,下次敢再如此,我可不会原谅你!”
通常这种情形之下早就动手的郁,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也许地是被摸不清底细的朝仓的压迫感给压制了吧。
“唉呀!朝仓君。不必说得那么严重啦!威势十足是好事呀!至于礼仪方面,以后再教他就好了,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健健康康很有精神就好了嘛?”城理事长笑咪咪地说道。
“。。。。。。”看见理事长的笑脸,郁的怒气也就消了大半。
仔细想来,郁当选择这所学校的原因便是对理事长所祟尚的抱持独立自主的精神,拥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性格这个信条颇有同感吧!
“甲斐君,我在面试的时候就对你很有印象唷!人生的道路并不是那么平坦,希望你能在这里渡过愉快的学生生活。”
“谢谢理事长。”看来伊势的这件事,就看在理事长的面子上,暂时让步了。
“甲斐君,等等我会再问你一些关于伊势君的事情。”保科先生小声地对郁说。
“我知道了。那么,我先离邢。”郁向理事长跟保科先生深深地敬了礼,却依旧无视朝仓的存在,小心地推门走出去碍于理事长在一旁,怒不敢言的朝仓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把这点全看在眼底的郁,心里也稍稍舒坦些。
完全不晓得跟自己同寝室的新生要求换寝室的二年生伊势柚树,正悠闲地在马厩里打理着马儿。在佳敦学院里,这也是农业实习的一部分,但在课余时间里这么做,这完全是出于个人意愿了。
“看来你在假日这段日子里胖了唷!爱莉丝。”一边替马洗刷着鬃毛伊势一边和马说话。
“我不在的进修,很寂寞吧!”爱莉丝虽然是匹马,倒也是匹雌马,伊势依然像在跟女孩交谈般说着社交辞令。
“原来你在这里啊!”从马厩的入品传来说话声。
伊势回头一望,原来是朝仓正站在入口的门柱旁。
“啊!朝仓是你呀!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马厩和洋风美少年似乎不太搭得起来。说起来,伊势也是少数几个不畏惧朝仓威势的人之一。
“我有话跟你说,给我出来一下!”好像在马厩里不能谈话,朝仓转身走出去。
(真是~~亏他长了张那么漂亮的脸蛋,说起话来总是这么难听~~)伊势在内心如此感叹着。当然,世故的他是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的。朝仓跟伊势走入马厩后面广大的树林里。虽然这里还是校园内,但却是片如原木林般茂密的树林,还标示了小心迷路的标示牌。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伊势先发问了,虽然跟个美少年一起散步是也不错,但朝仓眉间因心事重重而皱起的直纹却更叫他在意。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寝室的?”
“呃。说昨晚,还不如说是今天清晨吧!哈哈~差不多就那个时候嘛!”伊势常态性超过门禁时间的行为,不光是朝仓,连保科先生都早已习以为常,所以也就没什么必要特别隐瞒。
“哼!你时间倒记得挺清楚!脑袋应该很清醒,还不到烂醉的程度嘛!”
“唉,也没到很清醒的程度啦!”
“那么,你把同寝室的新生当成女的而向他袭击的事,也是真的罗!”朝仓用他那双铜铃大眼冷冷地直视。
(哇~~令人颤抖的眼神连八木泽都要羡慕我了吧!)即使心时想着别的事,伊势外表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那家伙已经说出来啦?话传得还真快!”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吗?”朝仓反覆地确认。
“说袭击听起来多难听呀,我只不过是吻了他而已耶!”
“你真的以为他是女的?”
“怎么可能!我就算再醉也不可能把对手的性别搞混啊!更何况我也不是随便乱抱人的。”
没办法,伊势只好一五一十地招了,毕竟,对手是难缠的朝仓嘛~~
“这么说,你的确是犯人。”
“哪说得上是什么犯人呀,充其量,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借酒装疯嘛!”
“你给我正经点!我可不像甲斐郁那么好骗,给你胡言乱语装疯卖傻就骗过去。”
“那,你还要我说什么嘛~~~”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临时起意借酒装疯,你是早就计画好的。”
“没有啦~~我才没想那么远哩?虽说在第一个晚上我看到他安稳地睡像时,就很想那么作了,可是直到昨晚,看到他拿着手电筒在那等我的可爱模样,我一时忍不住才。。。。。。。。”
“那小子哪里可爱了呀!我看到他就有气!那个可恶的小鬼!”
“啊!这点我和你的看法迥然不同哩!”伊势笑着下了个评论。
“哼!果然跟我原先猜想的一样。”朝仓的不悦极度其明显地显示在脸上。
“那么朝仓希望我怎么做呢?向小郁表明事实真相吗?”
“你要是那样说的话,只会更惹人厌吧!你说你不记得都不觉惹得他气得像烧开的沸水似的,他都不想再见到你第二次马上来要求换房间了哩!”朝仓不怀好意地笑着。
“呀,真的呀!嗯~~有点伤到他了啊!”不是在装样子,伊势脸上染上一抹乌云。
“你放心!我没替他换房间。当然我并不是在帮你,只不过想让那个自以 为是的小子不好过罢了!”
“嗯~~朝仓你身为学生会副会长,这样公私不分不太好吧!”
“不守宿舍规定的家伙没资格对我说教!”
“你真的那么在意甲斐郁呀!”
“我才不在意哩! 我对他那么执着也跟我无关。”
“喔~~~这么听起来,好像是朝仓你在嫉妒他唷!”
“嫉妒?”原本方寸大乱的朝仓忽地冷静下来。
“嗯。要是我真的是要嫉妒的话,你怎么办?”朝仓抓住伊势的手腕。伊势的身高比八木泽要高一些,所以朝仓的视线比平常要抬高了些。。。。。。。。“朝仓对我如此垂爱那是我的光荣啊!”不过对作木泽君就不太好意思了。”
“跟八木泽无关,我们彼此没有束缚对方的权力。”
“真可怜啊!八木泽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很难过的。”
“不要提到他的名字!现在,在我面前的人是你。”朝仓映射出青光的眼眸向上望着伊势。
“那个自以为是的新生跟 我,谁比较有魅力?我知道你有‘那方面’的嗜好,你就老实说,我不会生气的。”
好像在tiao qing似的,朝仓拉起伊势的手腕,腰部以下也紧贴着对方。
“当然是朝仓罗!哪还用比唉!”伊势立刻回答。朝仓说是说不会生气,可是要是说了这以外的答案,之后准会发生恐怖的事,伊势可不会为此冒险的。
“那对我做你对那小子做的同样的事!既然你都说他跟我不能比的话,应该做得到吧!”
“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来真的罗!”收起笑容,伊势一副认真的眼神看着朝仓。
“我是说真的,跟八木泽一点关系都没有。”朝仓更积极地紧抓住伊势的手腕。
不像是在开玩笑,伊势端起朝仓小巧的下巴。
“你很熟练嘛!”
“没朝仓你那么熟练就是了。”
“你交往过的女孩比较多吧!”
“这跟交往过的数量无关吧!我跟她们可都是很得当地在交往唷!”
两人的双唇相贴,随之开始热吻起来。对于yu wang都是相当坦然面对的两人,在这时候可没半点犹疑,而且对这两人而言,对方是男是女都不是问题,只要彼此看对眼就好了,这方面他们的观点上倒很类似。
随着角度的转换他们的双唇彼此交叠,双舌也似在竞技般地交缠。说他们沉醉其间,还不如说他们争相令对方屈服于自己的吻技之下。
“。。。。。。。名不虚传,你的技巧果然不错。“在喘息的空档,朝仓细声说道。
“哪里,朝仓你才真正厉害呢!”伊势也予以回应。
“虽然有噗可异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的确可惜,才正要开始呢!”并非出自真心,伊势如此对应着伊势一直认为这样算是对对方的一种礼貌吧!
“下次还有机会 吧!你有心的话。”朝仓别有用意地微笑着。
“别再跟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一年级瞎混了,要找对象,就该找我这种老手。”最后,朝仓仍不忘再附上这么一句。
“我知道。”伊势向朝子投白旗了。
“朝仓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桐野檀小声地喃喃自语着。
在他旁边的八木泽笃史,脸上挂着恐怖的表情僵硬在那里。
“难道,他知道我们一直躲在这看,才故意这么做的吗?”眼睛追看着往马厩方向回去的朝仓跟伊势,桐野这么说着。
桐野跟八木泽是为了竖立“危险勿入”的警示牌,才走进这树林的。这是身为学生会长的工作之一,而柚野则是身兼学生会会员,及二年级宿舍长的身分。
但他会出现在这帮忙八木泽,则是因为他是八木泽同国中国小毕业的关系。两人虽不同届,由于彼此家住得近,从小就在一起玩,小学时也一直有往来。
“你真的受到很大的震惊吗?八木泽。”桐野在彷彿被冻结住一动也不动的八木泽眼睛前方,挥舞着手。
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因为他的目光全集中在一个地方而已。
“这种事不是常发生吗?更何况这情况又不算严重。”桐野继续说着。
“我还能忍受吗?这样的事情。”八木泽充满血丝的双眼转了过来。浓眉也紧缩成一团。
“哎呀~~~朝仓最喜欢旁敲侧击,射将先射马了不是吗?每次不都不是这样?他只有对你才是认真的啦!他一定是为了那个新生甲斐郁才会这么做的。”
“旁敲侧击,射将先射马?”
“应该是吧!伊势看上那个新生了嘛!牵制他才是真正的目的。我想朝仓不是真心对待伊势的。”
“不是真心。。。。。真的吗?檀,是真的吗?”
“可是。。。。。。对是伊势耶!”
“别这样嘛!八木泽。”原本笑得说的桐野,马上就笑不下去了,因为八木泽的表情一下变得非常严肃。
“圣人从以前就一直对伊势非常感兴趣,那家伙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