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韶:“我的傻乐变得越来越聪明了,就算这一次采不到沉银魄,也是大有收获!”
成天乐傻笑道:“当然有收获了,再这么修炼下去,等我们回家的时候,就可以再省一张机票了。”他的言下之意,既然能持续运转法力定坐虚空,等将来也可以越过太平洋飞回苏州。
小韶笑道:“咱们不用这么省吧?”
眼看时间过去快半个月了,却始终没有发现沉银魄的踪迹。这天中午。四人又聚在山顶上讨论,为何就找不到呢?小韶分析道:“我们刚来的时候,正逢下弦月,天空一直有云层。其中有几天还在下雨。而陶道友的那位邻居看见谷壑中光华乱飞,却不是这样的天气与天象。”
陶宗恒点头道:“是的,据他说当时的月亮很圆。且万里无云,高原上也没有风。”
成天乐:“假如沉银魄要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出现。那么距月圆还有一周左右时间,但愿到时候不要有风云扰动。”
沈四宝:“月圆之夜。又恰好是无风无云,假如运气不好总也碰不到怎么办?”
陶宗恒笑道:“得天材地宝皆须机缘,何况是沉银魄这种罕见之物?我曾听说过有一位高人为等待一株奇花开放,曾在蛮荒中定坐数十年,而我们在这里多等几天又算得了什么?”
沈四宝:“我倒不是没有那耐性的定心,担假如在这里耗上几年时间,可有点太夸张了,家里还有事呢!”
成天乐:“二位来此只是想见识一番,没必要就这么耗下去。假如迟迟采不得沉银魄,二位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和小韶继续守在这里。此番重凝玄牝珠,本就打算要用上几年功夫。”
沈四宝叹道:“修行果然不易啊!”
成天乐又说道:“我们这几日在高空中定坐,远远望见谷壑的另一端有个庄园,有不少人住在哪里,他们日出时聚在一起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那不像一个普通的村庄或者镇子,真搞不明白那些鬼子在干什么?”
陶宗恒皱眉道:“成总这一提,我突然想起来了,来之前我查过这里的谷歌地图,还搜索过很多相关资料。成总所提到的那个庄园,应该是一位印度来的灵修大师的私人领地,住在那里人都是那位大师的追随者。”
沈四宝:“还有这种事?”
陶宗恒:“既然你到了海外,像这种事多着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宽庐尼姑和云少闲那伙人干的买卖,你已经清楚了。而成总看见的那个庄园,曾经上过新闻报道,那位灵修大师前两年还被人指控过呢,但他的买卖倒是越做越兴旺了。”
成天乐与小韶定坐在高空,能俯瞰整条谷壑于夜间的全貌。在谷壑的另一端,大约几公里之外的地方,有一片似村庄又似小镇的建筑群,周围绿树掩映,外围分布着几片花园和农田。
由于成天乐和小韶都是在夜间观望,所以不清楚那些人白天都在干什么,但是每天日出前,那些人都会穿着白色睡衣般的长袍状服饰,走出房舍聚集在庄园中央的广场上,好像在举行什么祈祷或者参拜的仪式。小韶和成天乐这几天都是日出时分才落下云端的,所以看见了。
庄园中生活着四百多人,所以它不可能是一个农庄。因为周围虽然有花园和农田,但面积不算很大,根本不够这么多人耕作,有几十位园丁和农夫也就足够了。这个庄园建在人迹罕至的偏僻高原中,恰好位于国家公园的边界之外。在美国这种地方,它可能是一片私人领地。
有一条简易公路能到达这个庄园,在密林和山地间蜿蜒而去,通往盐湖城方向。庄园中的居民所需的大部分生活物资,应该都是通过这条路运送的。成天乐很好奇,为何有这么多人聚集在这样不引人注目的偏僻之地?他们看上去又像是有目的、有组织的。
这究竟是怎样一群人,难道是类似昆仑修行界中的一派宗门?那么人数也未免太多了!不料陶宗恒却提到了几年前偶尔看到的一条新闻,让成天乐等人大吃一惊。(未完待续……)
946、有来处因能证我,由所遇成以为人
几年前,有一位社会学家经过好几年的调查,终于公开揭露了一位名叫巴普纳达的灵修大师涉嫌性侵幼女、威胁与绑架、谋夺财产并谋杀等种种罪行。那位自称是印度教的灵修大师,是美国籍的印度裔移民后代,他出生在美国,曾在印度活动过很长时间,然后带着一批追随者又来到美国,建立了一个灵修组织。
巴普纳达遭受这些指控后,也曾接受过调查,但最终却不了了之。一方面是因为这个灵修组织的精神控制十分严密,控方找不到足够的证人上法庭;另一方面也与美国的司法制度有关,巴普纳达可以花重金聘请庞大的律师团,以娴熟的司法技巧将诉讼程序无限期的拖延,并将控方的诉讼成本推高到难以接受的程度,最终只能选择庭外和解。
当年这个“案子”发生在盐湖城,而这位巴普纳达大师据报道就在特罗拉多高原上购买了一片土地、建造了一座私人庄园。信徒们加入这个灵修组织,不仅要放弃原先的身份和财产,而且要将一切虔诚的奉献给神,以“得到灵魂的安慰、寻求生命真正的归宿”。加入这个组织的不仅有印度教信徒,后来还包括很多美国本土白人。
这些人目的,刚开始可能只是出自对东方神秘学的向往与好奇,渴望在现代文明社会中寻求内心的寄托,但后来却身陷其中。来到这里之前,陶宗恒曾调查过附近的各种情况,巴普纳达建立的庄园离此处不算太远。
所谓不远其实还有好一段距离。尤其是在这种高原上,几十公里就相当于另一个世界了。但成天乐与小韶在高空上却远远的看见了那座庄园。
沈四宝皱眉道:“这么夸张!后来就没人管了?他们一直在活动,还一直有人加入?”
陶宗恒摇头叹息道:“四宝。你常年生活在中国,但这里的情况不一样。你早已习以为常的很多想法和观念,这些人是不知道的。你也见过云少闲那伙人干的事情,他们还要披上一件弘扬佛法的外衣,否则不会被人们认可与接受。大家对怪力乱神的态度如此,历史上也有过太多的教训。
可是世界上的很多地方,尽管已经是现代文明社会,却缺乏你所熟悉的一切。有人就是直接以神的面目出现,他们谈的就是怪力乱神。在你看来,这或许与原始时代的巫蛊没什么区别。但很多人并不是你我,他们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反而更好奇的去追随。”
沈四宝点了点头道:“陶哥你这么一说,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涉及到一个“我是谁”的问题,比如生活在当代社会的人,与几千年前的蛮荒土著有什么区别?我们看待事物的智慧从何而来?
可能生活在今天的很多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一些事。哪怕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随意使用的某个成语,都可能包含着很多前人智慧沉淀与思考总结的精华。而我们如今可以不经历当初的过程,很直接的去运用,并以之判断和分析所遇到的事物。
但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大家所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就像成总身为一代妖宗。他为何要给那些妖物留下指引?这就是从混沌走向清明、告别蒙昧学会思考的过程,其实人们一直在学习怎么看待这个世界,同时也意味着生活在怎样一个世界中。”
以修为论。沈四宝是四人中最低的,但另一方面。他也是读书最多的,世俗中的有些事情。他可能看得更深刻。
得知了这样一件事,当天夜里,成天乐对远处的那个庄园就更感兴趣了,俯瞰幽沈的谷壑时,总是时不时的望着那庄园的方向。距离太远了,即便以他的灵觉和敏锐的五感,也难以发现什么动静。
日出之前,天光还没有完全放亮,庄园中的人们就纷纷走出了房舍,聚集在广场上,仿佛又在举行每天固定的仪式。小韶悄然问道:“傻乐,你要去看看吗?”
成天乐呵呵一笑:“我正这么想呢。”
他悄然降下云端,向着东方越飞越低,缓缓接近了那座庄园。小韶提醒道:“不要靠得太近,也不到在他们的正上方。我感应到一种不好形容的气息,既源自他们又不像是他们所发出,总之很诡异,那里说不定有什么强大的存在。”
成天乐在数百米的高空、一公里之外的地方停住了身形,假如是一只鹰,眼睛已能够看清楚那边的很多东西。而成天乐如今知觉之敏锐,已经远远超过世上很多强大的妖物,他不仅能看见那些人,还能够感应到他们的生机律动特征。
庄园中央有一座高台,高台上坐着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人,他身边还簇拥着几位妙龄女子,呈半躺的姿势,就像某种古老的宗教雕塑的造型。而台下数百号人面朝着他匍匐下拜,既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唱着赞美诗,太阳就在这时从东边缓缓升起。
这些人一律都穿着白袍,成天乐又发现,在那睡袍状的外衣下面,他们什么别的都没穿,身上只有这么一件衣服。而且这些人的生机律动特征也很特别,处于一种非常旺盛的状态,仿佛生命中所有的潜能都被释放了。
这里的主人、那位灵修大师真是了不得啊!上哪里找来这么多生机元气如此旺盛充沛的男男女女?再仔细一感应,成天乐立刻又发现了不对劲,与其说是旺盛充沛,不如说那些人都处在一种古怪的亢奋状态中,他们的生机勃发或者说在燃烧,在透支着生命的力量,所以才会给成天乐刚才那种错觉。
人不会无缘无故的透支生机元气、呈现出这样一种状态。成天乐多少听说过鬼修之法,知道受人间香火、借助无数人虔诚的心愿力,也是一种修炼形神的方式,但和眼前所见的场面是有所区别的。
那些人仿佛是在无形中通过某种方式,被什么存在缓慢而不断的吸取着生机元气,表面上却显得生机旺盛、精力充沛,让成天乐这种高手都看不出端倪来。他是越琢磨越好奇,悄然落地,隐去身形向着庄园的方向走了过去,想仔细研究这个地方。
小韶说道:“我也没太看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呈现出这样一种状态?他们聚在一起时不好接近,待会儿等仪式结束了,或许会有人走到庄园外的花园与农田中,我们暗中可以好好观察。”
成天乐就是这么想的,他打算穿过密林来到一片农田旁,等待庄园中有人走出来,可以在很近的位置展开神识搜探其形骸百脉。可是他刚刚走进那片环绕庄园的密林,几米外的树根下就现了一条蛇,如上紧了发条突然弹出,张开利齿狠狠的咬向他的脚踝。
蛇的动作极快,甚至连高速摄像机都不太容易拍清楚它发起攻击的那一瞬间,但它不可能咬中成天乐。成天乐早就发现这条冷血动物的存在了,尽管它在树根下蛰伏的是那么完美。成天乐轻轻一弹指,那窜出来的蛇无声无息的就在空中被定住了身形,然后血肉筋骨寸寸碎裂,无声无息的落地。
小韶微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为何要杀了它?”
他们这段时间在崇山峻岭中行游,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大多数时候两人根本不会惊动它们。有时候露出身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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