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怪你给我弄的那个射精障碍,我那天把资料揣口袋里忘记了,今天被我女朋友看到,死活要和我分手,还说要一刀砍了我,现在我躲在卧室都不敢出门,你赶紧过来给我解释清楚。”
“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切,你要是搞得定岑医生就不用拉我做垫背了。”
闻言,梁宥西眉头一挑,“很好,看你精神不错嘛,那继续和你女人上演全武打。”
“哎,别别别,我错了,宥西哥,你还是赶紧过来吧,我撑不住了。”
梁宥西哼一声,挂了电话。
拿起身上的衣服一一套上,鼻间闻到洗衣液的香味,这才发觉她居然把自己的衣服给洗干净了,不由心情大好。
穿戴整齐走到岑欢卧室门口敲了敲。
等了会等不到回应,旋了旋门把,果然是反锁的。
他眉梢微挑,开口道:“劭北和他女人吵得很厉害,我过去看看,等会回来要不要给你带宵夜?”
里头仍是没有动静。
“那我走了。”
他说完又等了一分钟,见她实在没回应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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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3000)
梁宥西走后没再回来。
而岑欢担心他返回来敲门自己听不见,辗转一夜,天快亮才入睡,险些上班迟到。
“岑医生。”
准备去查房时,身后传来耳熟的声音。
回头,见梁劭北朝她走来,面色忐忑览。
她困惑的望着他,却没开口。
“岑医生,宥西哥昨晚不小心弄伤了,所以直接来了医院没再回去,他怕你等他一晚让我打电话通知你的,可我昨晚忙着忙着一下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你不会怪宥西哥吧?”
岑欢所在的位置离护士站几步之遥,原本就对她这位留学归来的泌尿科女医生非常感兴趣的一干护士,在听到梁劭北这番话后,越发肯定有关岑欢和梁宥西处于同居状态的传闻是真实的。
岑欢接收到她们眼里传达的讯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心想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岑医生,你忙完了去看看宥西哥吧,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手头还忙着呢,先走了。”
岑欢望着梁劭北匆匆离开的背影,心想梁宥西昨晚不是说梁劭北和他女朋友吵得厉害,所以去看看的么?怎么把自己给弄进了医院?
查完房返回诊断室时,经过特护病房,想起里头就是昨日藿莛东送来就诊的病人,当时听胡主任说病人是他朋友的父亲,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正想着,特护病房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长相温柔甜美的女子,耳边贴着一只机身超薄的手机,不知是在接听还是在拨打电话。
女子的目光掠过她,开口想说什么,电话却已经接通。
她转开眼,边说边走向长廊一端:“莛东,你什么时候来医院?爸说他浑身难受,我怀疑这家医院的医生根本就不行……”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远,岑欢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
原来所谓朋友的父亲,就是他未婚妻的父亲,他未来的岳父大人。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有未婚妻,但亲眼见到,岑欢心里仍是止不住的难受。
她深呼吸,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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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宥西昨晚去救梁劭北,没想到反被梁劭北的女朋友误伤,右手臂上划开长长一道口子。虽然伤势不算严重,但却极大的影响到了他的工作,毕竟伤的是右手,他至少有一段时间无法上手术台。
岑欢趁午休时间去买了些水果来看他,站在外科高级病房的门口,正抬手准备敲门,里头的对话声自虚掩着的门缝里清晰传出来。
“西西,你受伤的事我已经问清楚小北是怎么回事了。他说你是为了追泌尿科那个新来的女医生才搞成这样的,你还不承认?”
席文绢质问病床上拿左手啃着苹果的儿子,他右手臂上缠绕着的白色绷带刺得她心里发疼。
这是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宝贝儿子,从小到大她向来是宠着他疼着他,从来没舍得碰他一下,没想现在却为了追一个女医生把自己弄得受伤。
这倒让她好奇那个女医生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她儿子迷到这种地步。
“妈,我承认我是在追她,但不承认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实在是劭北他女朋友太神经质了,就算是劭北得了射精障碍又怎样?那又不是艾滋,犯得着要砍要杀么?幸亏劭北认清她凶残的真面目和她分手了,不然往后受伤的就是他。”
“少给我转移话题,你追她也不行,你别忘了馨榆可一直在等着你……”
“得了得了,妈你饶了我吧?馨榆是哪颗葱蒜我都不知道,总之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和爸就别操心我的终生大事了,我自己的幸福我自己把握。”
听母亲念得烦了,梁宥西下床走到门口打算赶母亲走人。
门一打开,视野里便映入岑欢有些尴尬的俏容。
不待他开口,岑欢把手里的水果往他左手一塞,转身便要走。
而梁宥西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伸出右手去拦她,结果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抽冷气,却仍不忘扮可怜,“我都等你一个上午了你才来,就不能进去坐坐陪我说说话?”
岑欢瞪着他横在自己面前那条缠着绷带的手臂,抬头见他疼得额头沁出一层汗珠,撇了撇嘴说,“那不是有人陪你说话么?”
“我妈马上就要走了,你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陪陪我可好?”话落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他把水果重塞回她手里,左手揽过她的肩便带着她往房里走。
岑欢心急想推他,又怕碰到他受伤的那只手,这一迟疑就被他带进了房里。
而席文绢听见两人对话的声音,从儿子说话的语气里判断出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儿子喜欢的那个女医生,打量的目光不由变得挑剔。
只是任凭她再挑剔,都不得不承认儿子的眼光的确不错。
“你是泌尿科的岑医生?”她明知故问。
岑欢点头,态度不卑不亢的和她打招呼:“您好,席院长。”
“刚才我们母子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岑欢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脸上一阵尴尬,不知从何解释。
她原本只是不想打扰两人的谈话,没想反变成了偷听。
梁宥西也没想到母亲会这样问,忙朝母亲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走,席文绢却想没看到似的,又问:“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你心里怎么想?”
岑欢不语,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知道梁宥西在追她,可惜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而这样的话,她无法当着他母亲的面对他说。
席文绢见她沉默,从她挣扎的表情猜测她或许并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不禁有些讶异,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竟然会有女孩子不喜欢。
她看向儿子,意味深长道:“西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勉强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收获的只有失望和伤心。”
梁宥西还揽着岑欢,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僵,怕母亲再说什么,不由沉下声板着脸下逐客令:“妈,你走不走?”
席文绢轻叹一声,重新把目光转向岑欢:“岑医生,不是我自夸,我这个儿子你要是错过,往后可能再遇不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你好好考虑。”
梁宥西一楞,半晌才意会母亲话里的意思是同意了他追岑欢,不由欣喜若狂。
而岑欢却是哭笑不得。
这位席院长刚才还说有个叫什么馨榆的女孩子一直在等着他儿子,不准他追她,怎么这会突然态度转变这么大,竟然要她好好考虑了?
“好了,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席文绢话落走向门口,一会又回过头来:“岑医生,西西右手不方便,还没吃过东西,又不肯让我喂他,你帮帮忙,多少喂他吃点,免得他饿着。”
岑欢神色尴尬,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心里懊恼实在不该跑来看梁宥西,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梁宥西却因母亲的话而眉开眼笑,横在岑欢肩上的手越揽越紧。
岑欢皱眉,待席文绢一离开,她马上拉下他的手。
“梁宥西,我想有些话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她垂眸望着自己的脚尖,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梁宥西像是猜到她要对自己说什么,眸色黯了黯,走向病床坐下。
连母亲都看得出来他和岑欢之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本人又怎会感觉不到?
他从小就喜欢在一些毫无把握的事情上下赌注,要么赢得满堂彩,要么输得一败涂地,不论何种结果,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只要努力过,他就不悔。
他从来没有这么狂热的喜欢过一个人,连自毁形象在她面前扮痞子都不惜。
所以就算她不喜欢自己,他也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
不战而降,从来不是他的作风。
“岑欢,你如果并不讨厌我,那就别急着拒绝。或许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避风港也说不定。”他静静的凝视她良久才淡淡开口,语气少有的正经和严肃。
岑欢抬眸,与他四目相对,翻到舌尖的话辗转几次终是没忍住:“梁宥西,我心里有喜欢的人。虽然他不爱我,可是除了他,我不会再爱其他的男人。”
她不想欺骗梁宥西的感情,更不想欺骗自己,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深入骨髓,至死不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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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他手机里的照片(4000)
从梁宥西那里离开后,岑欢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终于等到下班,脱了白大褂离开诊断室,经过护士站时看到几个护士小声在议论什么,她揉揉额,心里真是佩服这些比自己小一两岁的女孩子,每天上班都那么累,却还有精力去八卦那些有的没的。
“岑医生,”护士小唐叫住她,眼睛亮晶晶的,“你下午有没有看到一个超级帅的男人?”
她微挑眉,“超级帅是多帅?”
“就是很帅很帅,帅到人神共愤,比你家梁医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种帅啦。”
她眼皮一抽,打趣几人:“那你们不是有眼福了?有没有想过把他发展成你们奋斗的目标?”
“没用啦,人家都已经有未婚妻了。”
未婚妻?
岑欢一楞——难道她们口中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是小舅?
念头刚落,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她掏出手机,屏幕显示的来电号码虽然没有署名,但她却无比熟悉。
她想起母亲要她和小舅一起回去的事情,想必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打电话给她。
忖了忖,她边接通电话边走向电梯口。
“我在医院对面等你。”简短的一句,不等她开口便挂了电话。
她咬唇瞪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在‘叮’地一声梯门开启后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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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岑欢一眼便看见对面停着的一辆名贵的黑色汽车。
她站着不动,隔着来来往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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