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飞落。这便是两人不一样的地方,他的安然是她的放弃;而她的放弃却只能得到他的囚禁。
这一切,两人都明白将会有怎样的一种沉沦,却依旧在挣扎、仍然在努力,因着各自的心中慢慢滋长的一种情愫,一种让人魂飞魄散的毒药,而他们却如饥似渴的在享受着,抛却了明知的宿命,只求心中片刻的满足。
第二天月风刚将宿魅的软筋散解去,整个身子便被宿魅点住各处穴道:“本王让你躺一天试试,明日你便给本王开始准备药材,届时若是救不……”
“就铲平我月府,即使这样,王爷也用不着点我的穴道。”
没理他,宿魅手指只是一个轻抚,月风的身子便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
“嘭!”的一声,是月风身体和地板撞击出来的悦耳。
看着已然消失的背影,月风不觉苦笑,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宿魅虐待,却在他的淫威下不得言语。
算算时间,青虎等人应该就在附近了。
缓缓的走进一片林子,刚开始只是随意的走着,不久之后便也慢慢欣赏附近的景致。
远处的高山而进出的林子,错落有致的点缀着天地间的繁华,轻风抚过,片片树叶随风而舞;彩蝶环绕,眼花缭乱。以往总是忽略这静止的事物,总认为没有生命的它们不过也是障碍,如今看来,却也甚是让人心欢。如果此刻十七在身旁,她怕是会陷入其中,忘了周遭的一切吧!忽然之间,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十七静静的看着天地间的纯净,而他却默默的看着祥和的十七,淡淡的十七。
“青虎救驾来迟,请城主降罪!”一虎背熊腰的男子不动声色的跪道在地。
“起来说话,几日不见,身手倒是长进了许多。”殊不知并不是青虎的功力见长,而是自己心神太过沉迷,才会在青虎到身边也没发现:“你到皇城有几日了?”
利落的起身:“到得皇城三日,刚到爷的别院时,紫衣便派人通知末将爷被打入天牢之事。”抬起头来看着宿魅,他果然是料事如神。在皇城他们并没有太过强硬的关系,当时宿魅的飞鸽传书时,似乎已经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便告知自己一旦进得皇城,如若他已入狱,便以密信威胁林丞相,以达到解救宿魅出牢。可令他不解的是,密信的事他刚告知林丞相不到三日,怎地爷就已经出来,林丞相办事果然神速。
竟然到了三日,自然也是刚告知林丞相密信的事,也就是这一告知,便也使得十七落入他人手中呢!宿魅苦笑了一下,怕是自己弄巧成拙呢!才可万事又岂能尽如人意,他又怎能料到以十七那傻傻的性子,竟然还有能救他的一天,竟然还能有参与自己斗争的一天。
眼光流转,却依旧是四周迷人的景致:“我们走吧!”本来以为此番进城可以将月清皇身边的两名大将扳倒,如今怕也不过是竹篮打水呢!
两人到得城中,便在一家酒楼里看到众多将士。
见到宿魅到来,众人皆是满眼的钦佩敬仰,却也知道在这关键时刻,来不得那些虚礼。
此间酒楼乃宿魅从几年前便在皇城置备的,如今不想却派上用场,成为他们的藏身之处。
满意的点了点头,威严的走至众人之前,这种威严,无需任何装饰,无需过多排场,只是他轻轻的一个动作,便是千古风流、万种风情的霸气:“众将士们此番到得皇城,本王却无法让尔等领略皇城繁华。”说完只是稍稍的顿了顿,然后朝众人说:“此番皇城兵马二十万,本王子是不会让尔等送命,因此,此番只需保住性命,出得皇城,五岁过后,本王定帅尔等踏平皇城,成为此处主宰!”
没有喊叫,没有讽刺,只因着说话之人乃他们的神话,是他们的信仰,所以相信他的能力,追随他。
“好,果然是玉翎城的好男儿。现在,尔等先退出皇城,在城北二十里外等候本王差遣!”即使没有准备会有战役,却仍旧有着作战准备。
“但听城主安排!”为首的一名将士说道:“只是城主为何不现在就会玉翎城呢?”
这一句话,问得宿魅心中一个触动,是啊!明明他是可以安然离去,明明他是可以放手一搏,可是变了,一切都已经变了不是么?当那个傻女人惬意的躺在自己怀里淡笑时;当她含笑释然的走向剑尖时;当她一双清澈的眼眸淡淡的望着远方时;当她傻傻的仰起小脸说“爷长得十分好看呢!”;当她在自己怀里低头吐血时;心中的某一个地方已经在缓缓的垮解,一切已不再是他能控制的了,如今,舍弃多年的初次举措,抛却自己梦想的可能,只为了能看到奄奄一息的她,只为了能再次让她在自己怀里安睡。
青虎一看有些不对,便连忙上前道:“爷此番还有其他事,现在情况紧急,等过后与你等细说。”
众人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陆续的走了出去。
久久的,宿魅没有说话,脸上或是淡笑,或是彷徨,或是担忧。
跟随宿魅如此久,这是青虎第一次看到如此的宿魅,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城主,接下来末将该怎么做?”若在平素,他自是不敢打断宿魅的沉思,可如今这种让他觉得太过仁慈的宿魅,他不得不开口。
惊觉过来,宿魅看着青虎说:“现在本网需要你做一件事,就是在一日之内,传遍整个皇城,皇上新册封的贵妃在林府,在林丞相的府上。”这一生,他已不再是他人支配的四皇子,亦不会处于任何被动地位,现在需要的便是将整个局面逆转过来,化被动与主动。
不解的看了宿魅一眼,却也不敢说什么:“末将这便下去安排!”
这一日,宿魅并没有出去,亦没有焦急的等待,撇去心中所有杂念,静下心来打坐。
当天晚膳时分,便听闻林思海四处打听宿魅的落脚之处,似乎是有事相求,而宿魅听后不过是淡淡一笑,却也不会有何动作。
这样,直到第二天午时,宿魅这才出门。
一出门便听闻大街上说道着的惊世骇俗之事,说道着贵妃被林丞相劫走之事,说道着月清皇此刻已开始着手密查林府之事。
一切都如愿进行,端起一杯酒饮尽,在看到大街上觅寻着的一名青衣人时,宿魅只是一个淡笑,轻轻的一个弹指,就被准确的砸在青衣人脚边。
青衣人惊得转过头来,在看到那经过装扮的脸上那双妖瞳之时,心下便一个骇然,却在下一瞬间便跟随着他的脚步。
而宿魅却似乎兴致不错,一双眼眸只是四处观望,脚步亦不会太快。
两人一前一后到得酒楼时,宿魅依旧飘然而进,而青衣人则只是一个转身,迅速隐失在人群之中。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宿魅便在用晚膳了,而有人却已是心急火燎。
“爷,林丞相在外求见!”青衣走了进来禀告道:“似乎还带着十七小姐常用的一个发饰。”
手中的碗筷依然没有放下:“让他候着。”哼!终于耐不住了,嘴角一个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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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回 终于相见
好不容易用完,结果紫衣递过来的巾帕擦拭嘴角,然后再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拭,虽然只是一个平淡的动作,却也是格外优雅迷人。
一旁的青衣已是急得不行,却也不得有丝毫怨言。
终于,宿魅一个起身,缓缓踱出房间,朝前厅走去。
看到宿魅出现在前厅,满脸焦急的林思海慌忙迎了上来:“在下给四王爷请安了!”说完竟然虔诚的一个屈身。
冷笑了一声:“本王还真是不敢当!”讽刺的看着态度大转变的林思海,双眼掠过他手上熟悉的发饰,却也只是不动神色的一个坐落。
讨好的笑着,林思海双手将发饰递上:“回四爷,此番在下过来是送回夫人的发饰的。”一双精明的眼眸却是抬起,细细的打量着宿魅双眼会有怎样的反应。
接过发饰,宿魅端详了一番,随即一个耻笑,发饰已经飞出厅外,在院前打了几个转,孤零零的躺落:“哼!夫人?本王会要一只破鞋?如果本王没有听错,她此刻该是月清皇的容贵妃吧?怎么?如今想用她来威胁本王么?”说完一双眼眸在瞬间结上冰霜,冷冷的看着林思海:“林思海,你好大的胆!”
在宿魅扔去发饰的时候,林思海一双眼中的精明已被惊憟取代,当宿魅一声怒下时,他那平日里骄傲的身子便被宿魅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吓得跪倒在地:“四爷饶命,在下并无此意,在下只是将她送还给四爷。”宿魅手中有着他的罪证,而他手上又有着月清皇的容贵妃,如今就算他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掉啊!让他不懂的便是宿魅,明明冒死将容贵妃携出皇宫,如今却又这般嫌弃,他的脾性还果真是传闻中的令人无法捉摸。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宿魅绝对是不好惹的角色,当初想抓住宿魅的宠妾来威胁他交出密信,不想如今反被他制住。
“哼!给本王,那也要看本王愿不愿意。若是当初没有任何伤势的她,或许本王还有兴趣,如今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且还是月清皇的宠妃,你想本王会傻到跟月清皇过不去么?”缓缓的端起一杯茶轻酌一口,悠闲的仿若天地间轻飘的云彩一般:“你该不是以为本王跟你一般会有其他想法吧?”意有所指的眼眸一个情挑。
还没缓下的心绪被宿魅的一个情挑,林思海的心有提到嗓子眼了,堵得他哑然失言,久久之后才深深的一个磕头:“在下知错了,请四爷网开一面!”那一刻,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再是得意,不再是那不可一世,而是悔,深深的悔。世人说的一招下错,满盘皆输,而他,错不在通敌,错只错在与宿魅为敌,如此噬人不见血的人,他不得不浑身打颤。
他的话刚说完,宿魅掌中热茶已然向林思海砸去,冷得让人结冰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反倒求饶了,当初与本王过不去之时,你可曾想到有今日?”见他不曾有丝毫动弹,依旧维持着磕头之势:“对本王有过一丝欺骗和不利的人,本王绝不留情!”
虽然身上的热茶烫得浑身疼痛不已,却依旧忍着,一身刚硬只见老态,抬起头来深深的望着宿魅:“但请四爷手下留情!”一个响头再次磕下,已是血水的轻溅声响起。人在高处站久了,便也就习惯了那种享受,若一旦失去那一切,他该何去何从?家人又该何去何从?
久久的,宿魅没有说话,只是随意的看着窗外已然暗下的天色,明月霸道的洒下,使得原本略显黑暗的前庭多了几分柔意、添了几许温暖。
十七,便是以她那不甚夺目的光芒,不动神色的浸透到他的心田,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享受,渐渐的沉迷,待到发现已是百年身,一切皆是身不由己。
深深的吸了口气:“要本王手下她也不是不可以,但看你的表现了。”
惊得抬起头来,一双老眼中已闪出点点星光:“但听四爷吩咐!”
“好!”顿了顿他才说:“往后谁是你的主子?”
林思海怯怯的说:“自然是四爷!”眼下这种状况,他已经无暇顾忌自己此番选择是否会更加地狱了,只能想着现下能够保住性命便是紧急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今夜子时你便将人送来吧!”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