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合上双眸,眉间的宽松是真实的放下。仿佛一曲凄凉的音调,激起了夜间的沉睡者,却噶然而止的让人辗转难眠。
她,依旧是那么的凄美,祥和的脸上是初生婴儿般的纯洁,唇边那淡淡的微笑仿若睡下般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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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回 生生死死
喜欢什么他已无暇顾及,只是迅速的拍打着马身,一旁的青虎渐渐被抛远,没一会儿便失去了踪影。
刚到月风的别院,浑身是血的宿魅便疯了似的抱着落雪奔入府内。
那一刻,他身体上的伤势已然痊愈,只是那不断留着的鲜血在叫嚣着主人的淡漠。
“月风,快,快些,十七回来了。”刚将落雪放置在榻间,便双手拉住赶来的月风:“看看她,快些,快些!”说话间已经将月风的手放置在落雪的脉搏上。
顾不了去细想宿魅脸上的紧张,月风只是专心的诊断着。
一旁的宿魅并没有急催,只是耐下心来,紧紧的观察着落雪脸上的丝毫表情,却无奈一切不过是惘然。
久久的,月风这才松开手来,不等宿魅发话他便开口:“羽姑娘此番毒性过早发作,若要再救醒,似乎……”为难的看着宿魅那双渐渐死灰的瞳眸。
像是想到了什么:“应该可以的,十七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便离去。”是笃定,亦是不信。
犹豫了一番,月风才缓缓的说:“除非四爷能够用四爷殇绯神功将羽小姐身上的毒全部转移。”抬起眼来看着宿魅,似乎觉得这有些不可能:“而毒转到四爷身上,那么四爷便会……”
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问任何后果,宿魅点下头来:“没问题。”随即又看了看落雪微微凸起的腹部:“那孩子呢?”
耸了耸肩:“孩子中的毒也会被四爷吸收,并无大碍。”
随后跟进来的青虎连忙阻止道:“不行,爷身上的内伤还没好,如今又受了重伤,怎可用殇绯神功救人,让我来,我也有练殇绯神功。”在与月清皇交手时,青虎怎能不知道宿魅受过内伤,怎能不清楚他此刻的身体状况。
一手挡开青虎:“你让开,本王决定的事岂容你多话。”随后转身问月风:“本王该如何做?”
“咳!”轻咳了一声,月风有些脸红的说:“首先应该在一间满是蒸汽的房里,这个我早有准备,四爷和羽姑娘必须脱去衣衫,爷方可运行殇绯神功从羽小姐的天灵盖开始往下,进行全身的吸毒。”说完不觉有些变扭的看向他处。
一把抱起落雪:“医室在何处?”得到月风的指示后,宿魅便一抹烟的离去,所经之处皆是一片血红,绯红绯红的在烛光的照耀下妖冶。
看着地面的血水,月风这才注意到宿魅的伤势,猛地一拍脑门:“糟了!”却在看到一旁青虎脸上的一条条黑线时止住。
“什么糟了?是不是爷……”
摇了摇头:“没,没有!”慌忙的否认,只是在心里自私的想轻盈能够好起来,希冀着宿魅不会有任何事情。
缓缓的,夜褪去朦胧;静静的,天亮了;默默的,日上三竿了。
宿魅和落雪却还没出来,紧闭着的房门青虎已然急得好几次要进房去找人,却被月风一次次栏了下来。
直到午时,只闻一声巨响,在湖心独立而处的医室一个爆开,一缕缕淡淡的青烟从房中向四面散开。
青虎一个飞身,却在看到从烟雾中缓缓走出的人时,整个人怔住了。
急忙奔至的月风亦傻傻的看着从朦胧着的眷侣。
只见一身穿绯红衣衫的男子,怀中紧紧抱着一名昏厥的女子,女子脸上淡然的微笑仿佛在甜美的梦想沉浸,而男子一双绝美的瞳眸只是暖暖的望着前方,偶尔会低下头来看怀中昏迷着的人儿,一张本来冷漠的脸上竟然淡出些微暖意。只是一头银白的发丝,随着微微的风懒懒的飘扬,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目,那绯红的衣衫衬着只是分外的妖娆。
银白的是发,绯红的是血衣。
若说满头青丝的宿魅是妖魅的,那一头白发的宿魅,只是更加冷冽了几分,妖娆了几许。
是没有注意到自己那一夕之间变白的发丝?还是只在意怀中人儿的安危?宿魅一走出湖心,刚进到房里便淡漠的说了句:“快些给本王医好她!”随即整个人便硬生生的向后倒去。
本应是向前倒的身子,因为顾及着女子,在昏迷过去的那一刹那,硬是将身子向后倒去,忽略自己头部撞地的可能,重视着女子的安然无恙。
“爷!”青虎一把接住宿魅倒下的身子。
当再次醒来之时,落雪看到的便是一脸冷漠的宿魅坐在床前,一头青丝一丝不苟的用白玉簪子别住,一双眼眸看到她醒来也不过是淡漠的扫过:“你这一觉可真是睡得够长。”责备的口气中带着轻微的颤意。
随着他的扶持,落雪缓缓的坐了起来,当看到自己凸起的腹部时,灿烂的一丝笑容瞬间绽放:“爷,十七保住孩子了呢!”仰起脸来看着身旁的他,一切都不是做梦,她真实的活在他身边,孩子真实的在她腹中存活。
“你也就惦念着你的夫人之位。”语气中不再是过往的讽刺,而是带着丝丝宠溺。
并没有说话,落雪只是看房中熟悉的一切,一双美眸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宿魅:“爷,这是在何处?”难道她昏睡了如此长的时日么?她竟然回到了玉翎城的王府,回到了宿魅的寝房。
“也不想想你躺了多长时间,回来已好几日了。”从月风救活了她为止,她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才醒了过来。
试着动了动身子,似乎并没有任何不适,不觉有些不解的说:“妾身的伤势怎么……”当时中了那么重的毒,怎么此时她却完好无事?
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朝一旁的紫衣一个点头:“该喝药了。”便将落雪的身子交到她手上。
随着他身子的离开,暖意也跟着离开,落雪不觉有些落寞。如此淡漠的宿魅,除去她刚醒来的些许温情,并无丝毫情意,淡漠得那么理所当然。那日他的焦急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他对自己的紧张难不成是自己的幻想?
蹙了蹙眉便张开口缓缓的喝着那黑稠的药汁,丝丝苦涩瞬间在心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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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回 不能发现
随着她的身子日渐好了过来,落雪便回到了当初的简单,或许是身心比较闲适,先前一直略显小的腹部反倒快速的凸出,五六个月的身孕走路已是有些笨拙。
仿佛在皇城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宿魅似乎也不怎么乐意他人提起皇城发生的一切,他不喜欢,落雪自是不提,即使在皇城发生了她少女憧憬的爱情,她也将它默默的埋藏。
只是,她与宿魅之间却开始了一些变化,他看她的眼光依然冷漠,却总是带着宽容。最让她吃惊的是,宿魅竟然让她回家三天,回去与爹娘好好团聚。
坐在轿辇里,听着街道上喧嚣的叫卖声,落雪不觉有些恍惚,久违了的玉翎城依旧是那么的让她感到温馨。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几十年来,由落后的部落成为一个繁华的神话。白日的接到繁华有序,深夜的街道百姓深眠,不曾有过杀人放火,因着宿魅,因着她的男人。
“小姐,到家了。”甜甜喜悦的声音传了进来。
轿帘被人掀开,缓缓走出,印入眼帘的便是爹娘激动的跪拜
是呵!她如今是宿魅的宠妾,是世子的娘亲,是将来的城主夫人,这便是皇亲国戚与百姓之间应有的礼仪,爹娘理当跪拜,而她理应接受,可她是落雪,无法坦然的接受爹娘的跪拜,无法将此当成一种光环。
困难的跪下六甲之身,却也无法磕下头去:“请爹娘恕孩儿不孝,不能完成孝贤之礼。”
“小姐万万使不得!”羽仁德慌忙起身扶起落雪:“甜甜,还不快快扶起小姐。”
不再让爹娘为难,落雪只是起身,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得羽府。
一整个白天,落雪都是静静的听爹娘细细诉说着家中发生的一切,大到哥哥不得不回营,轻盈因着她的离开一直在别院黯然落泪,小到家中的一草一木的增加或减少。羽仁德更是带着落雪到她喜欢的花园里面去,指着一株株的花,说着一棵棵的树。
落雪知道,爹娘是为了能让她能迅速的熟悉这个家,让她不会因为新出来的东西而感到陌生。更有着就是落雪喜欢看那些花花草草,喜欢在花丛中站着,一看就是整整的一天。
直到用晚膳的时候,娘才笑着说:“老爷,好了,再不让她吃饭,小世子也该饿了。”说话间已让丫鬟们端了膳食上来,大多都是落雪以往最喜欢的一些食物。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用完膳,一天的时间便也过完了,众人便商量着明日去看轻盈。
翌日,一家人便已避暑为由,去了别院游玩。
撇开下人,三人刚坐落,便听闻旁厅撩帘子的细微声响,随即轻盈一张消瘦的脸才出现在落雪的眼中。
流着泪奔至落雪身旁,轻盈紧紧的抱着她:“落雪,傻落雪呵!”一句句的叫喊,那是对落雪的思念,那是对自己的责备。
直到轻盈出现的那一瞬间,落雪才意识到,宿魅不过是轻盈的夫君,她只是一个替身。如今自己倒是喧宾夺主,将一切理所当然的当成了自己的所有。夫人之位是轻盈的,孩子是轻盈的,宿魅是轻盈的,而她拥有的便是一缕香魂。
轻轻的回抱轻盈,怎办?越来越不想将一切还给轻盈了,这似乎不是一个好兆头。
理好自己的心情,落雪笑着说:“好了,轻盈,我没事。”
好不容易,轻盈歇了下来,这才转过身来向一旁的爹娘福了福身:“轻盈见过爹爹,娘亲!”已然不复刚才的脆弱。
二老笑着点了点头,看到一向骄傲的女儿如今这般憔悴,心下自是酸楚难当,却也别无他法。只是悔恨当初没有站出来反对,而是让轻盈自己决定,如今落得个落雪失去阳光,轻盈却也如此不开心,真是罪孽呀!但能怎么样,若是当初站了出来,以轻盈的脾性,一件事情没有完成,她又怎会放手?如今一切不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么?
“好了,都坐下来说话吧!女儿可是饿着呢!”自是知道爹娘心中的想法,轻盈反倒主动的说:“女儿也好长时间不曾见到爹爹和娘亲了,心里想得紧。”
羽夫人笑着宠溺的轻点轻盈鼻尖:“你这丫头。”
就这样,众人坐了下来,却没有任何人动用饭菜,只是欢声的谈笑着。
落雪没说话,只是面带笑容的看着一家人的温馨,轻盈在爹娘的面前撒娇,对爹娘说着暖心的话语。
恍惚中,她竟然像看到自己跟宿魅坐着,膝前是他们的儿女,在静静的享受着儿女们给的幸福,享受着天伦之乐,那将是一幅怎样的画面?憧憬却也逃避,只是傻傻的笑看嬉笑怒骂。
轻盈回过头来,一把拉起落雪的手:“落雪,我决定了,你继续当轻盈吧!”
惊得迎向她的眼眸,落雪心下闪过一丝喜悦,却也在瞬间隐去,看着轻盈眼中的不舍,她笑着说:“瞧你说什么傻话?在王府我呆不下去的,那不是我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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