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迎向她的眼眸,落雪心下闪过一丝喜悦,却也在瞬间隐去,看着轻盈眼中的不舍,她笑着说:“瞧你说什么傻话?在王府我呆不下去的,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是在向轻盈承诺,也是在提醒着自己不要忘了初衷。
忧郁的看着落雪的腹部:“可是你……”只要落雪一个点头,她可以舍弃的,落雪到底知不知道?
慌忙打断她:“不怕,我不怎么在意孩子的,要不当初也不会主动……”意有所指的说着上次自己流去孩子的事情,让轻盈能够安心。
一直,羽仁德夫妇都没有说话,在听到此时,羽仁德站了起来:“不行!”正待接着往下说去。
却只听甜甜大声的在门外别有深意的喊了声:“奴婢给王爷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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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回 白发何来
一句话惊得屋里所有的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反倒是轻盈迅速的站起身来:“女儿先走了。”身子在瞬间隐入偏厅。
落雪还没反应过来,宿魅的身子便已霸道的进入屋内,身子在下一刻便被他的味道萦绕。
“草民给王爷请安!”
“贱妇给王爷请安!”
羽仁德夫妇慌忙跪下行礼。
并没有理他们,宿魅只是深吸了几口气,带着几分不解:“你今天扑粉?”香味虽然很淡,却不是他已经熟悉了的幽香。
“没的事,该是院里的花香吧!”
一听这话,紧随宿魅而进来的甜甜连忙走出打开窗子,大开门庭。
空气中霎时扑进来一阵清香,掩去了房中轻盈留下的味道。
“爷怎的过来了?”这才想起他怎么突然之间赶来。
毫不客气的在上座坐落,看着桌上摆放的四双碗筷,一个轻微的扬眉:“本王是来得巧了还是不巧呢?”一双眼眸深深的看着落雪。
幸得碗筷都没动过:“前些日子哥哥离开了,爹娘想得紧,便也摆上了他的碗筷。”如此贴切的回答,竟然不说他来得不巧,却也不会逢迎,只是为着想念羽清夜,实在让人无可挑剔。
跪在地上的夫妇两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坦然的落雪,这是她们傻傻的女儿么?怎么能在他们慌乱不已的时候,她能如此落落的说出一番话来。是她一时灵光杂现还是她本就如此,只是一直以来他们对她太过疏忽,只看到轻盈的闪光,却隐藏了落雪的灿烂。
点了点头,宿魅只是说了句:“本王正饿呢!”
“饭菜都凉了,草民再让下人重新备些饭菜!”
摆了摆手,想来实在是饿了:“罢了!你们下去吧!”多么霸道的人,自己唐突了人家的天伦,却还将人赶离的如此好无愧意:“你也坐下吃些。”
心下松了一口气,却被宿魅一句话惊得差点失去魂魄。
“你似乎很少戴这些。”指着地上的一个耳坠,漫不经心的看着落雪。
天,这不是刚才轻盈耳上带着的,肯定是刚才太过激动,落下而不知觉:“妾身也没见过,该是平日里打扫的下人落下的吧!”随意的夹起一些宿魅平日里喜欢的菜置备在碗里,放在他面前。
“哼!连下人的耳坠都这般精致,羽仁德果然还藏私了!”口气中虽然有着不满,却也没有再深究下去的意思。
好不容易一顿饭用完,落雪感觉后背已冷汗涔涔。
怕屋里还有什么让他怀疑的事物,落雪站起身来:“妾身想出去走走。”
“本王也想四处走走!”
两人走到花园,宿魅看着身旁有些心不在焉的落雪,伸手握着她的掌心一个用力:“跟本王在一起不许神游!”霸道的夺回她的心绪。
转过身来看着宿魅,落雪不觉有些好笑,刚才紧绷的心也缓和了下来:“十七自是将爷放在心上。”因着是心中所盼,所以说出也不会觉着虚假。
淡淡的一个笑,宿魅拉着她在一处阴凉处席地而坐:“这天气委实有些闷热,歇息一会儿。”看到她额间的薄汗,他硬是无法忍心。
刚坐落下来,宿魅便将头轻轻的枕靠在落雪的大腿上,如此羞人的姿势,也只有他才能理所当然的无视会被经过的人看到。
反倒是落雪觉着有些不自在,却也只是一会儿,心下一个叹息,这样的日子又有多久?更何况此处比较隐蔽,想来也不会有人看到。
手下拿出丝帕,轻轻柔柔的擦拭着宿魅额头的薄汗,若春日里的彩蝶轻吻,让人昏昏欲睡:“爷怎地会过来呢?”惊吓过后,便想着他会赶来的可能,仅仅一天,心已经开始思念。
宿魅倒也享受,头往她的怀里靠了靠,伸出手来环着她那不再柔软的腰身:“太无聊了。”轻轻的闭上双眸,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太无聊了?呵!希望是因为她的离开让他无聊,这兴许就是满足吧?
丝帕轻轻的抚过他的发根,指尖享受着他发丝带来的摩挲。却在一个细细端倪之下,看到他发根泛着淡淡一层银白,不细看很难看出来,惊得她困难的弯下头来。因为月份大了的原因,肚里的孩子因为她的弯腰,有些难受的动了动。
刚睡着的宿魅惊得一个弹起,慌忙看着落雪的凸起的腹部:“要生了么?”
落雪被他的神情逗得一个“扑哧”轻笑出声:“才五个多月呢!”笑容中带着的是从来不曾有过嗲意。
看她无事,宿魅这才躺了下来:“本王再听听!”说话间耳朵已经轻轻的凑到落雪的腹部,感受着她腹中生命的蠕动。那一刻,宿魅才发现自己并不孤独,他也有了自己想要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
满眼含笑的看着贴耳倾听的他,她已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他不再有着对孩子的冷漠,甚至还有着些微的盼望。
直到腹中孩子不再蠕动,宿魅这才回过头来感动的看着落雪,那双勾人心魂的眼中不再是寒冷,而是载满了柔情:“十七,今生不要离开!”是祈求亦是命令,只是那脆弱的口气是前所未有的。
心弦一个触动,她想答应,她更想承诺,可是今生怕是不能呵!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一个低头,撇开世间诸多闺训,放肆的献上自己的红唇。
宿魅只是单手撑地,以便她不适弯腰的身子,一只手紧紧的勾住她的颈项,不时的揉捏着她颈后的肌肤。
怯怯的丁香探入他的唇内,学着他素日里的动作,生涩的挑逗着他的玉齿,一个一个的顽皮流连,像在数着他的牙,浅浅的品尝着他的味道。仿佛不想让她那么惬意,宿魅蓄势待发的舌一个攻击,紧紧的纠缠着她小舌,铺天盖地的夺走她的呼吸。
一会儿如狂风暴雨般的肆虐,一会儿又像猛风过境后的灿烂,不时的在落雪的唇间徘徊,引领着她走向神奇的殿堂。
就在落雪快窒息的时候,宿魅轻轻的送了一口气给她,淡笑着移开一些距离,却也只是在她的唇角流连。看着她酡红的双颊,不觉有些心旷神怡,一只早就隐入她衣衫内的手轻轻的逗弄着她因孕后而膨胀的花苞。
满眼迷离的落雪挣了挣:“爷,不要,会有人看到的。”想起可能会被经过的人看到自己如此轻浮的举动,不觉羞得满脸通红。
自古以来,无论是怎样随性的女子,总是会在意自己的行为,即使随意如落雪。
双眸邪魅的一笑:“没事,看到的是本王!”一个轻挑,落雪本就半敞的衣衫全然褪下,一双粉嫩的蓓蕾顿时出现在眼前。
轻轻的将她放倒,身子已然覆上她白嫩的身子。
两人就在这天地间辗转,男子轻微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吟哦声的交织,使得整个盛夏的气温在瞬间升高好些。
久久之后,满身汗水的落雪轻抱着怀中的宿魅,手指依然轻轻的插在他的发间,却在下一瞬间想起,低头看着怀中假寐的宿魅:“爷的发何时变白了?”话刚问出,她便感觉到宿魅的身子一个轻颤,很轻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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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回 移情别恋
懒懒的将身子往她怀里靠了靠:“从小便如此!”慵懒的声音让人心神荡漾。
她敢肯定,宿魅是在骗她,却也没有再问。
被宿魅一闹,原本三天的省亲,硬是变成了一天半便被接回王府。
虽然心中有着失望,但被宿魅重视的那种甜蜜却也占了鳌头。
因为换了心态,所以觉着王府里拘谨的生活也不是很难熬,白日里独自听风看日,夜间在宿魅怀里入眠。
日子很单调,很重复,却很随意。
自从回到玉翎城,宿魅便不曾召任何侍妾侍寝,即使会去烟花柳巷,也不会在落雪面前与其他女子缠绵。
对于这些事,落雪坦然接受,从一开始,她便知道宿魅不会因为某一个女人而停留,如今给了自己宠爱,却也不会奢侈的要求他的忠贞。以宿魅如今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子不是手到擒来,一时的兴起或许会有,让他长期的忠于某一个女人,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有一件事,却改变了落雪随意,让她发现自己原来也会在意,也会心痛。
这天晚上,为了迎接邻国——北仓国南城守将乌尔多的到来,宿魅举办了一次盛大的晚宴。
因着宿魅命令所有侍妾都必须参加,落雪便也过去了,宿魅没有特殊对待,她理解。
晚宴刚开始,落雪便被玉风领着坐在上座的旁边,那时宿魅还没有到,她只是默默的看了眼坐下分散着的其他侍妾,很显然她们也在看她,有的嫉妒,有的一幅看好戏的神情,更有的人带着羡慕。
耸了耸肩,落雪索性将低头看着案前摆放着的干果食物,无聊的数着盘子里面放着的水果,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
直到一片嘈杂的声音响起,她这才抬起头,看到宿魅与一名英挺的男子步入厅内,见到众多侍妾的行礼也只当无视。
在下一瞬,宿魅便做到落雪身旁,脸带笑容的与乌尔多寒暄的隙间,低声说了句:“无聊了?”手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
只是一个随意的问起,并不需要她回答,落雪也有自知。
整个宴会中,落雪没有说过一句话,既不想也没有立场。那些侍妾依旧是陪着宴会中的重要客人,宿魅看着自己的侍妾与那些人的嬉笑怒骂,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不悦。看着冷漠的他,落雪不觉想着若是自己没有身孕,没有跟他去皇城,此刻是否也是如此的宿命!
低头沉思的她没有注意整个宴会中的曼曼舞姿,更没有听闻歌姬的绕梁之声,只是在一片沉静的时候,才觉得不寻常的一个抬眼。
那一眼抬起,她便忘了收回,那是怎生的一名女子啊!一头青丝只是绑了两个辫子垂在胸前,发间没有任何点缀的发饰,小麦色的肌肤虽然不白,却也均匀得细腻,樱桃小嘴将一脸的英气褪去几分,多了些女子应有的柔软;一身紧身红衣衫,将她修长的身子刻出,如此装扮,竟然不会让人觉着太过破格,北方女子的英姿飒爽在她身上展露无遗;一双精明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却也透出几许单纯;精明与单纯的综合,世间竟然还有此等女子?
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宿魅,却也见他在淡淡的看着,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兴趣,仿若一个马师碰上了一匹没有驯服的野马一般。
心下闪过一丝苦涩,这便是嫉妒么?女子一旦失心,便会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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