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右丞相求见!”公公在门外轻轻说。
玉凤见宿魅没有反对,便朝外喊了句:“宣!”
不一会,右丞相于墨走了进来跪道:“臣参见皇上!”手中似乎还拿这一本奏章。
并没有抬头,只是依旧写着什么:“免礼,何事?”这几日事务倒是越来越多了。
“皇上,臣这里有一本奏章!”
“哦,为何早朝时不递上来?”虽然如此,却仍旧说道:“递上来。”
缓缓打开,宿魅用心的看着,无论任何事情,他向来认真,因此他会成功。
放下手中的奏折,宿魅紧紧的盯着他:“你是从何得知这些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皇上,如今血砂宫在整个江湖中的地位日渐攀升,并且她们手上有着月清皇嫡子宿颜笙。”
“难不成这就让你紧张了么?”
“臣等相信皇上的能力,自然不是。只是对于宿颜笙,皇上是不是……”
想想也是,宿魅点了点头:“传朕旨意,捉拿宿颜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种嗜血的神情才是他的真性情,才是那残酷的魅翎皇。
高声回到:“臣遵旨!”
点了点头,宿魅没再说话,只是拿起笔来继续批阅奏章。
一天的时间便在他这样忙碌的朝事中过去,抬起头来,不知不觉房中的夜明珠一件开始取代白日的光芒,柔和的散落在整个房间。
淡淡的勾了勾唇,或许就像那个女人一样,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赶去周围所有,唯独剩下她,驻守在他心田的净土之上。
叹了口气,爱上了便是爱上了,不是么?即使她有着太多的责任,但那不就是她,又何必去理会她太在乎他人,过多的忽视自己呢?他需要的是她唯一的心,可是世间千万的事情,却是不容许她的心只装下他。
缓缓的回到暖雪宫,却见十七静静的坐在厅中,似乎在想着什么,宿魅走到面前了也不曾发现。
这样的十七,他已经许久不曾见到,如今再次见到,心里自是不忍,想来这些日子对她的冷落,让她也十分难受吧?虽然她不问、不抱怨、不低头,但他不怪她,因为那是十七,连对不起都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傻女。
但是能怎么办?骄傲如他,怎能次次妥协,怎能总是放弃自我?
所以他骄傲,她淡漠,两人之间易发的纠结。
宿魅一声令下,整个临月国都在四处搜寻月清皇的遗子。
宿魅做事,向来嚣张,即使没有任何罪名,也就不怕世人说道,自然是满城张贴告示,捉拿罪犯。
那日早朝,羽清夜便传抓住宿颜笙了。
上次落雪母子出事,宿魅万分的愤怒,此番羽清夜自然需要格外积极。
并没有欣喜,也没有不悦,只是平静的说道:“传上来让朕瞧瞧倒是怎生模样,竟让敢联合妖魔邪教造反。”
“传宿颜笙晋见!”
一声声的传令染开,在整个金銮殿声声回响。
只得片刻功夫,便见众人领着一少年上前,一头青丝高高束起,翩翩衣衫长曳地面,即使受制于人,却也不若一般人物,竟是万种风情。
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薄薄红唇格外诱人,肌肤白如凝脂,如此绝色,竟也有着阳刚之气,不会让人觉得太过胭脂。
“还不快参见皇上。”一人轻轻一踢宿颜笙后膝,想要让他下跪,不想他却屹立不动。
狠狠的抬头向那十二玉阶之上望去,却见一比女子美几分,胜男子英气几许的宿魅,虽然心下感叹,却也只是嘴硬道:“哼,我平生只跪父皇和死人,若一定要我跪,倒也不介意。”很明显的这是忤逆欺君。
冷哼一声,宿魅并不见怪:“你似乎对朕很不满?”这个孩子,不若宿云的温文儒雅,反倒一声霸气凌人。
头一个扬起:“你?还不配让我评价。”孩子毕竟是孩子,即使已成为阶下囚,但十五年来天之骄子的生活,消磨了他应有的低调。
笑着点了点头:“放心,朕会让你记着朕的。”冷冷的一个转头:“将他送至清灵台,朕亲自监刑。”向来,对于不服自己之人,宿魅不做其他动作,不能为其所用,便被其凌死。
“是!”众人应承完,便押着宿颜笙离去。
宿云,你看好了,朕虽然不能亲手杀你,却可以亲手诛杀你子。我要让你后悔当初的举动,要让你死不瞑目。
坐在白玉龙椅上,宿魅看着被高高绑起宿颜笙,这是他的侄儿,也是宿云仅存的儿子,那一脸傲气,不觉有几分熟悉。
“宿魅,你有何了不起,若不是当初你让那个妖女来迷惑父皇,怎么可能将父皇打败?如今又怎么可能如此耀武扬威?”十五岁的少年一脸不屈,还带着几丝嘲弄,浑身被鞭打过的痕迹交错而出,彰显的白色的囚衣更加的适合。
“啪”的一声,是宿魅狠狠的一掌扫过他的脸颊,此生,他不允许任何人对十七不敬,不许!
被打的头偏向一旁是宿颜笙,双眸狠狠的看着宿魅:“哼!你知道心疼了?那我母后呢?为了你她甚至放弃了皇宫的雍容华贵,却也不过换得你将她打入天牢,十六年前若不是我母后用自己的身子将你救出,有你现在的风光么?”
冷哼了一声,宿魅不言语,只是结果一旁侍卫手中的长鞭,一个速的转身,鞭子已经迅速的袭上宿颜笙的身上。当年宿云差点让他失去十七的愤怒,至今他都不曾开怀,此刻他全招呼在宿颜笙身上。
眼中满是讽刺,一张倔强的脸上满是不认输:“宿魅,你除了利用女人,还有何能耐?”虽然身上疼痛难当,但骄傲的心,始终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即使自己对同是骄傲的宿魅有着那么一丝丝的钦佩。
骂声交杂着鞭打声,在太子殿前响起,本就幽静的太子殿显得更加让人心酸。
从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奔跑声,急切中带着几许害怕,惊慌中带着几丝期盼。
“皇上,皇上请收下留人哪!”一声惊呼伴随着玉丞相的泣声传来。
准确的说此时应该是玉尚书,不知是宿魅有意让玉光明难受,还是怎地,在杀去大批贪官污吏之时,只留下玉光明一人,在新君朝堂之上。
狠狠地转过头来,宿魅看着玉光明:“怎么?难不成你在嫉妒着朕没有罚你?”只要是当年有愧于他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至于玉光明,他要慢慢的折磨他。
世人皆知,魅翎皇乃有仇必报之人,这一点,玉光明自然省得。当年最近对他的伤害,也不希望魅翎皇能够放弃,可是这个外孙,却是让他们保命的首要啊!“不知皇上还记得十六年前与先皇后在冷宫发生的一切不?”不做任何铺垫,直接面对问题核心。
那一段往事怎能不记得,只是已经开始尘封罢了,已经开始被某位女子慢慢扫去那尘土,刻上她的名字。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倒想知道他能说出一番什么话来。
“当年皇后被送进宫,正因为珠胎暗结两个多月,臣才不得已如此的,不然已皇上当时的能力,实在是无法让先皇后诞下皇子啊!”激动的说完,不觉已是老泪纵横:“臣当年虽然赏识皇上的聪明才智,却也不得不将皇后送进宫,不然以当年月清……呃,以宿云的脾气,怎么可能不将皇上……”后面的话没说,如今宿魅身为帝王,自然对于死字是格外的忌讳。
说道是神情并茂,感人肺腑,但宿魅却不以为意:“你的意思是说,若不是你太过高尚,朕已经深埋黄土十五年了么?”他,是毫无顾忌,无论生与死。
头深深嗑下:“皇上,臣万无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说话,玉光明只是默默的将头点地。
冷笑了一声,紧紧的掐住宿颜笙的下颌:“别说现在一切不明了,即使他是朕的儿子,对于朕来说亦算不得什么,照杀不误。”狠狠的一个推开,霎时宿颜笙的下颌出现一圈白白的印子,可见他有多么用力,冷冽的转身朝一旁之人淡淡的说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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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便看到隐隐奔来的那一抹白色身影,六年来一直魂牵梦绕的女人,这一刻的他,看到她,眼中蕴含着的是不悦。
刚走上前来,落雪仅喘息着说:“妾身给皇上请安!〃
见到魅夫人前来,众人举起的刀不知该不该落下,只得高高的举起,气氛一下子变得格外紧张,众人都不敢说枯,一双眼眸只是密切的盯着宿魅的一举一动,只要皇上有任何指示,刀便可即刻落下。
看了看架上少年,眼中并没有过多表情,只是深吸了一
口气说:“可不可以……”
羽清夜看出宿魅的不悦来,连忙一把拉开落雪:“夫人,有话回宫再说”这个傻丫头,总是这样让人担心。
冷冷的看了羽清衣一眼:“让她说完。”这个女人一旦犯傻,不傻到底是不会罢休的。
被宿魅一瞪,羽清夜顿时吓得松开手来,只得在心里为默默希冀着落雪平安无事。
虽然知道宿魅不悦,落雪仍然吞了吞口水道:“皇上,宿颜笙真的是皇上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师姐…… 呃,皇后跟妾身说过,当年是因为有孕在身才会入宫的。”双眸紧紧的看着他。
“是又如何?与朕有关么?”
“他是皇上的孩子,自然… ”
后面的话落雪没有说,因为她看到宿魅那冷如冰雪的目光,吓得吞了回去。如一直都怕他,即使知道他待自己与众不同,却始终害怕他的怒火。
没说枯,宿魅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久久的才一个转身,手抬起挥了挥,不理僵住了的落雪,缓缓离去。
怔怔的看着远去的宿魅,她似乎看到了一丝落寞,这一次,她又做错了么?她不觉茫然。
回来看到,静静的坐在殿前栏杆之上的十七,宿魅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一眼便默默的走进寝宫。
沐浴过后,紫衣等人正欲侍候宿魅歇下,落雪缓缓走进来,无声的让众人退下。
轻轻的自身后抱着他:“皇上在生十七的气么?”虽然明知他过于冷漠但仍然受不了他对自已也走这般无情。
并没有转过身来,宿魅只是任她抱着:“朕不生气,第一次,朕竟然也有了不敢的事,因为怕生气会让你离开。这一生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便是你不在身边,可你却总是那般的令真失望,而朕能怎么办?不取对你生气,所以朕隐忍,不断的告诉自己,即使你忽略朕,你觉得遇见朕茸是个错误,也绝对不可以动怒,因为怕一生气,你便真的离开了,连错误的遇见也要抹去,从朕的心里抹去。但是朕讨厌你的善良,憎恨你对所有人的好。”淡淡的说出,没有怨意,却听着太过冷淡。
如此淡漠的神情,自是让落雪更加难受:“在很小的时候,妾身因着身子较为羸弱经常生病。城中传染病情,无论大小,只要有并发,妾身皆逃不过、还记得那年,妾身四岁之时,玉翎城出现小孩生龙疮的状况,那种龙疮格外眼重,当时城中已经死过好几个小子了,身子比较弱,妾身自然也染上,病了十多天以后已是奄奄一息,当时轻盈不知打哪听来如果将龙疮用毛笔在两人身上连下一条龙,龙尾画在病患身上,龙头画在另一个人身上,龙疮便会从患者的身体慢慢爬向另一个人的身体。听她这么说的时候,妾身自然是万分不情愿。本以为她放弃了,不想在深夜之时,小小的她却如此做了。”说到这里已是泪水涟涟,想到小小的轻盈费劲的将两人的衣衫脱尽,颤抖着手画着那条龙,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