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当道渣女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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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当道渣女逆袭-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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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爷。”

何三爷?

婉奴明白了,是桦逸王帮她还了债,以前她怕店家不借给她赌本,在写欠条时特地在自己名字下面写上了宇文桦逸的名字。

既然他还了就还了吧,反正与他有扯不直的关系。

婉奴收了银票,扫了一圈大堂四周,要了二楼一间正对台子的雅阁,再点了一壶菊花茶点。

她和恒乙坐在二楼窗边品茶,透过珠帘瞅着楼下说评书的老爷子走上台来。

这时走进茶馆的两人吸引了婉奴的目光,那容光焕发的年青人,虽然换上了干净衣裳,婉奴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就是范家老三,林子。那个年老者与他轮廓几分相似,应该是他爹范当家的了。

看他俩人手里拿着扁担,应该是卖完了农货,进来听听评书解闷,真是好雅兴。

婉奴向恒乙介绍了那两人,是帮他们看院子的佃农,恒乙特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说评书的先生提起醒木一敲,刚一开口就引起了婉奴的注意。

今天说的是,朝廷二品官员,贪官苏泽源满门抄斩之事。

苏泽源?她抚摸着脖子上的刻有苏字的玉佩,在她记忆当中,朝中朝野没有姓苏的显赫人家。既然满门抄斩,她倒想听听这个故事。

‘永项六年……’她听着评书先生报的年号推算,现在是永项二十二年初,那就是十六年以前发生的事了,自己那时还没有出生。想想那时多美好,自己的娘还在世。

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绘声绘色说着:‘红日高照的浩空,突然乌云密布……顷刻间,豁亮的古城一片晦黯……’

‘囚车浩浩荡荡,‘咕噜咕噜’而来,面目森冷威仪的黑衣侍卫提着寒冽的腰刀,向靠近的路人比划,人们望而退避,拥挤的街道瞬间亮出一道惨白的分水岭,犹如通往阴曹地府的黄泉之道,囚车畅行无堵,流入广场正北半圆台前……’

‘第一辆囚车里独站着一位帅气的年青人,此人正是罪魁祸首苏泽源……台上跪着的十二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惨白、或垂目、或耷首、或失魂、或悲泣、或昏厥,似乎魂魄早已飘过奈何之桥……’

‘刚正不阿的丞相西门庭亲自送上一碗断头之酒,四目最后一眼幽幽的对视,唇角抽出一抹决绝,转身毅然而去……他果决地从签令筒中抽出签令牌,毫不犹豫掷向空中,所有人的目光随着签牌作抛物线移动,个个面色复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签牌落地,斩!立!决!’

‘雪亮森冷的钢刀削掉一个个头颅,鲜血井喷……广场四野一遍血腥,贪官当街抄斩,看者无不称快。’

丫的,这样血腥的场面还称快?真是毫无血性,居然老人孩子都不放过,这也只能是说书,帮朝廷着官方政治宣传。

‘“嚓……”,一道闪电撕裂苍穹,才二月的中原京都,本是寒天满地,却迎来今年第一道雷电,分明是上天的欢呼,为民除害……’尼玛,分明如六月飞雪,非说是上天的欢呼。

‘刹那,雷电交加,大雨倾盆,不休不止,举国欢腾……’

丫的,那场面谁会欢腾?分明是狂放悲怜,血流成溪,尸骸惊目,天空恶嚎,悲染四野,居然说成是举国欢腾,无语。

下面响起热烈的鼓掌和欢呼声,反正是听故事,评书先生说得带劲自然博得大家的喝彩。

但婉奴发现,惟有范家父子俩紧握拳头,满面悲愤,似乎亲临其境,站在断头台下一般。

以范当家的年纪算,十六年前他也不过三十来岁,他见过那个场景也是自然。

范当家的将茶水饮个底朝天,父子二人拿着扁担断然离去,没有多停留一分钟。

本是出来散心,却听到残酷血腥的故事,心情颓废。

恒乙揭开黄澄澄的菊花茶盖,清瘦的面容凑上前去,轻轻吹开浮茶,儒雅地递到婉奴嘴前。

婉奴看了他一眼,接过茶盏喝了两口。她放下茶盏,拉着恒乙的衣袖就往外走,“不听了,我们走,扫兴。”

“好。”恒乙好脾气地跟着,曾经她女扮男装,在外总爱拉着他的衣袖已成习惯了,但回头见她身着女装,总感觉有些别扭。

此时婉奴被楼道的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那不是那位惆怅清高,淡漠如冰的琵琶美人月烟吗?婀娜身段,抱着琵琶款款上楼来。

南宫婉奴瞧着她身后的男人,更是一惊,那不正是南宫府夫人西门碧的哥哥丞相西门庭么?按辈分还是婉奴的舅舅。他与月烟?儿辈们喜欢的女人他也沾染?

☆、036 什么货

婉奴拉着恒乙又退回雅阁,站在窗边审视着他们上楼来。

她让恒乙在此等她,不等恒乙劝阻,她已从窗户翻了出去。

来到隔壁窗下,听见悦耳的琵琶弹唱声,正听得兴起,突然乐声嘎然而止,随后月烟娇哆的声音飘来,“大人,请自重,月烟只卖唱……”

婉奴透过窗缝,窥见西门庭走上前去做出轻浮动作。

“月烟姑娘,不要有顾虑,我会对你负责任。”西门庭说罢,拉起她的手揉在掌中。

“大人,你坐下,月烟帮你彻杯茶。”月烟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放下琵琶,安抚丞相西门庭坐下,背过身子拿杯倒茶水,婉奴见她动作敏捷地从衣袖里滑出一小包东西,撕掉一个口子,用指头搓进茶中。

南宫婉奴迅速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二人大惊,“你,你是谁?你怎么从窗户进来?”西门庭见她有些面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本来私会歌女并没什么,只是事出突然,让他来不及细想便惊叫起来。

“没事,没事,路过,讨杯水喝。”婉奴说着端起月烟刚才倒的那杯茶水,回头对西门庭说道:“大人,有些女人可以乱睡,有些东西不可乱吃,谢谢你的水,告辞。”

她说罢,端着茶水冲出门去,留下二人在屋中凌乱。

月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女人可以乱睡?

西门庭听出话中玄机,东西不可乱吃?他迅速走上前查看,见到桌边有细小白沫,应是刚才她的突然撞入惊吓抖到桌上去的。他反手扼住月烟喉头,恶狠狠道:“你想害我?亏我对你一片真心,说,你是谁的人?谁派你来的?不说我掐死你。”

“大人,误会了,月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怎么会害大人?”月烟并不怯懦,潋滟水眸楚楚可怜地瞧着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那这是什么?”西门庭指着桌边的白沫,眼光犀利地瞅着她。

“这是什么月烟并不知道,如果大人不相信,月烟可以证明。”

西门庭见她手无缚鸡之力,便松开了她,“你怎么证明?”

月烟二话没说,将桌上白沫扫进杯中,一饮而尽,眸里噙着委屈的泪水,福下身子,“大人,月烟告辞。”转身离去。

“月烟,月烟……”他叫了几声,月烟好似生气般没有回头。

月烟没有作半分停留,匆匆离去,在楼梯口吐了一口鲜血在袖中罗帕上,强撑起身子,迅速将解药放入口中。

这一切没有逃过婉奴的眼睛,她刚才回到房间用银针试过那杯水的毒性,银针瞬间漆黑。

月烟皱着眉,想着刚才那个女子,是宇文桦逸心上的女子,是西门庭的侄女,虽然不是亲侄女,丞相居然不认识她?

她与自己并没交情,虽然阻挡了自己的行为,但并没有当场戳穿她,而是将毒酒端走。她抱着琵琶匆匆离开月明楼,向藏缘楼走去。

婉奴绞着恒乙的衣袖跟出月明楼,恒乙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衣袖。

——叹,古街景真忒玛古朴清爽,让人感觉空气都是洗过的——

徐徐春风轻拂面,春天的风真是沁人心脾,瞬间心情透好。

婉奴拖着恒乙进了成衣房,给他买了一身公子装。

她瞧着身边的恒乙欣慰地笑了,“这才与你的气质般配嘛。”

般配?“小姐,不好吧,我本是奴才,这样穿回南宫府会被人笑话的。”

“你可以挺胸告诉他们,从此本公子不再是奴才,那二两银子的月银不要了,谁稀罕。以后帮我管月银,帮我管账。”婉奴说罢,折扇顺手往他胸膛一敲。

“是,小姐。”恒乙挺直腰板,小眼儿波光潋滟,婉奴瞅着这个同吃一胞母奶长大的发小挺直了腰板,心里自然比谁都开心。

“恒乙,这个铺子是我买下的……”

“婉奴是你吗?”话没说完,被一个姑娘打断。

“阿娟?找我何事?”婉奴诧异地看着她,身着透露,粉肩若隐若现直逼眼球,春色乍现,让恒乙都不好意思,扭过脸去。

“真是婉奴,还有恒乙公子,都长标志了,婉奴,跟我来,我们里面说去,妈妈正找你呢。”阿娟拉着婉奴来到对面藏缘楼。

刚走到门前,从前面马车上跳下一个人,正微笑向她走来,婉奴瞅着他,干笑了几声。

楠楷瞅着她那戏谑的笑,不好意思地将拳头凑在鼻端‘咳咳咳’咳嗽敷衍,婉奴的不计前嫌对他来说是不打不相识。

“婉奴姑娘也逛藏缘楼?”楠楷那说话时脸上自带三分笑意让人看了很惬意。

“也?哦,楠公子也是来逛藏缘楼的,这儿的姑娘不错吧?”婉奴举着折扇轻轻一挥,扫向楼上阳台的姑娘们。

“楠某是来送货的。”他回头扫了一眼正在下货的镖师,慌忙解释。

“藏缘楼的货楠公子理应会亲自押送,理解理解。”婉奴那欠扁的笑,让他感觉自己没穿衣服一般,又被她剥光一回。

“婉奴姑娘的货,楠某当然得亲自送到。”楠楷仍然得体地说着,微红的脸被他的微笑掩了下去。

“对了,婉奴,”藏缘楼妈妈玲嫣扭着身姿来到婉奴身边,不解地问道:“你给我们送这么多鱼……”

没等她说完,婉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回头对楠楷说道:“楠公子请便,一会儿等你验货。”

“好,恭敬不如从命。”楠楷满口答应,好奇地看了一眼恒乙,向他点点头,恒乙傲慢撩撩眉,看向别处。

婉奴捂着鸨母玲嫣的嘴,走进楼内,道:“玲嫣姐,小声点,过路的良家妇女听到不好。”

“这和良家妇女有什么关系?你给我们送那么多鱼鳔做什么?江湖出了一道新菜品吗?”

“嘿嘿嘿,”婉奴干笑几声,“亏你还是做人肉生意的,你在姑娘和客人们的酒菜里下铅避孕,你就不怕哪天放多了害死人?”婉奴敲着折扇,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别给姑娘们提起此事,不然,朋友没得做。”玲嫣叉着腰瞪着她,一副要撕破脸的架势。

“所以,我给你送避孕套来了,你既可以向客人出售赚钱,彼此又不伤害身体,何乐而不为?”

“避……孕套?”

“对啊,对女人来说是避孕套,对男人来说是避病套。别愣着了,你自己检查,口径都是三点五到五厘米之间,长短在十五至三十厘米之内,适合各种型号,你先让人晾干,用时在温奶里泡泡就成了,我收价很便宜,一两银子一人。”

婉奴说完,若无其事地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手掌,似乎是一个老道的商人。

“一两银子一个还便宜?十条鱼也要不了一两银子。”

“你这内地的鱼有这么大的镖吗?还要尺寸大小合适,需要人手挑选,大姐,人工费很贵的。”

玲嫣拿着鱼鳔吹了吹,再用力扯了扯,在婉奴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翻,说道:“我说,姑娘,你才几岁?老实交待,和谁试过了?”

“我呸,你别乱说话,我还是黄花闺女呢。”她用扇子捅了捅玲嫣。

“黄花闺女?知道这么多,还了解他们的大小长短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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