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委屈,所以她还顾及那么多做什么!
sherry不傻,她当然看出来陆衣衣跟殷仲之间出了问题,心里高兴的很,面上却还不得不伤感又深明大义的劝殷仲几句,从那次被送回家之后,她的身体就不好,当然,这也是她用来调起殷仲愧疚感的武器,之前她找了殷仲很多次,殷仲都假装看不见她,这次却带了她来魔都,sherry知道,这对她来说,很可能是一个机会。陆衣衣毫无形象的样子,正好能衬托她的好,谁知道现在的陆衣衣是不是殷仲的米饭粒,而自己是抓不住的月光白呢。
于是被米拉请进去的时候,sherry是想了好些既能显示自己气质又能让人心疼的安稳的话的,可是没有想到陆衣衣手里抱着一盒纸巾,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而米拉上来就对着她扇耳光。
这哪里是在扇她的耳光,根本就是在扇殷仲!
跟着进来的米荣庆吓坏了,一个电话让丈夫赶紧过来,她这回是明白了,母女就是母女,这陆衣衣发起疯来跟她那神经病的妈根本是一个号段的,米荣庆想拦米拉,可是米拉身份特别,虽然是陆衣衣的用人,但是对她来说这女人代表的却是殷家,她对着米拉就跟对着殷仲差不多,陆衣衣好歹还是自己的外甥女呢,米拉可不是。
她想劝陆衣衣让米拉停手吧,可是人家坐在那里专心的抽纸擦鼻涕,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至于殷仲,黑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那里木桩子一样什么话都不说,而sherry就更简单了,她知道自己这是在代殷仲挨打,别说躲闪哭叫了,她乐意的很,不过心里都要笑了,脸上却万分的委屈,眼泪刷刷的往下落,眼睛只看着殷仲。
这房间里,一时间除了米拉扇耳光的声音之外,就没有其他声响。
等了好一会,发现殷仲没有反应,陆衣衣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生病了,脾气不好,有事就说,没事就滚。”她不相信殷仲会没有反应,可是最后殷仲哼了一声,还真走了。
陆衣衣傻了,她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事了,可是又觉得很爽,打他带来的人比打他出气多了。
本来生病就没有好,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心情一起一伏,到晚上病的更重了,还发起烧来,陆衣衣迷迷糊糊想起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给殷仲说,哦,金崇云的事情,但又隐约想起自己把殷仲打跑了没有说,又觉得好像殷仲还没有到魔都,她烧的厉害,脑子根本不清楚,一会想起一道一会就睡着了。
她生着病不知道外面的事,但是现在,基本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他们两口子吵架了,闹得厉害的很,顾及连婚都要离了。
当然,这些话不是米拉他们传出去的,米荣庆跟何万禄更加不会,他们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陆衣衣跟殷仲好的都像一个人,但是,sherry不会乐意,她那张被扇的肿了好几天的脸就是一个很好的引子,甚至为了让脸多肿几天,她自己对着镜子扇了自己好几巴掌。
魔都是个大城市,它人多,但它也是个小城市,它的圈子就那么大,于是不过两天,殷仲来到魔都跟夫人争吵的消息就都知道了,当然现在的殷仲已经不是从前的殷家三少爷,媒体已经不敢将他当八卦新闻拿来报道了。
但是防不住人们的口耳相传,魔都所谓的上流圈子里,都在静候结果,所有人都在猜测陆衣衣会怎么样,毕竟陆衣衣的这段婚姻,他们一开始就没有看好过,灰姑娘的故事是很吸引人,但灰姑娘她爹可也是个有爵位的贵族,并不是真的草根女,他们从不会觉得陆衣衣在殷家会得到善终。
有人煽风点火,有人推波助澜,何万禄夫妇都愁死了,每天要见陆衣衣,想说服她赶紧给殷仲赔礼道歉,陆衣衣不搭理,他们把何金华都说服了,于是米荣庆,何万禄,何金华,三个人轮换着劝陆衣衣要大局为重要看的长远,要深明大义,要委曲求全。
他们说,陆衣衣就听,也不说话,至于殷仲,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出现,更加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当然sherry倒是来找过她,但是她一来,陆衣衣也不理,直接让米拉上,不就是扇耳光么,反正sherry不敢还手,她在等殷仲的反应,可是等到后来,发现殷仲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衣衣委屈极了,殷仲根本不搭理她,sherry担心极了,她猜不到殷仲是什么意思。
正当这么僵持着,以为僵持不出什么结果的时候,陆衣衣的爷爷奶奶到了,两位老人家相互搀扶着,拄着拐杖到了魔都。
自从在结婚的时候见过之后,陆衣衣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不过电话还是常打的,虽然并没有说过什么贴心的话,但一般平常的问候之外,也时不时的会派人送点东西过去,虽然不贵重,但也算是心意,其实陆衣衣并不是真的没有一点时间去见他们,她是不敢,她当初是跟着母亲何金华一起离开的,母亲带着父亲所有的财产改嫁的时候话说的很绝,陆衣衣看见他们,就觉得惭愧,根本不敢面对两位老人家。
如果她还是父亲在世时候那样被娇宠着的小女孩的话,那么想要见爷爷奶奶,不过是说句软化,撒个娇,一切都迎刃而解,可是她不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她心变的冷了,还硬起来,她习惯了一个人承担自己认定的事情,时间久了,连自己曾经会撒娇会对着老人们装可爱的事都忘了,或者说没忘,只是再也不会做了,于是带着一份惭愧,陆衣衣躲着他们,电话会打,听见他们的声音,问候一声,但不会去见他们。
听见他们来看自己的时候,陆衣衣害怕极了,就连殷仲跟sherry都被她忘在了一边,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说话,不知道怎么跟他们相处,也不知他们为什么会过来,是不是听见她跟殷仲闹翻了,是来劝她的,还是安慰她的?
陆衣衣辗转反侧,电话是她二婶打来的,两位老人家之所以知道她在魔都还跟殷仲吵架,就是因为她去看还在监狱中的丈夫这才听见的,回去就把听到的话给他们学了一遍,原本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本来么,陆衣衣攀上高枝儿却又傻得只知道伏低做小,连自家的二叔都不帮一把,现在好了,人家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儿,身边随时带着女人呢。
她说话的口气虽然装的担忧,但两位老人家吃过多少盐了,对她肚子里几弯几道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一生气,身边连一个小辈都不让跟,老两口拄着拐棍就买了到魔都的票,不过家里还是担心的,他们刚一上车陆衣衣就接到二婶的电话,让这边注意着接人。
陆衣衣这样惶恐的等了一整天,又不敢出门,于是让米拉亲自去接,何万禄夫妻两个,包括何金华也知道老人家要来的消息,这会都消停了,他们都知道自从何金华再婚之后陆衣衣跟那边的来往也没有了,保不齐他们来是要做什么。
不过殷仲倒是再也装不了高深,他听见老人要来,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派个人去,而是亲自去车站,身边带着杜军,表现出十二分的孝顺,不管他跟陆衣衣怎么样争吵,但是绝对不能闹到老人家面前去。
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殷仲到车站的时候,两位老人已经上了米拉的车,殷仲只好在后面跟着,直到在酒店停了车,这才上前问好。
老太太本来听说陆衣衣病了正急着上去看人,这会一看见殷仲,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挥着拐杖照着殷仲的脸就砸了过去,陆衣衣也拿茶杯砸过他,但是跟老太太这一下比起来实在温柔的很,而且关键是,陆衣衣砸他他可以躲,不躲是他让她,可是老太太砸他,他不敢躲啊!
这可是陆衣衣的亲奶奶,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怎么说是个小辈,还是孙辈,殷仲硬着头皮准备挨一下,只是他想挨杜军哪里敢让他被打,杜军一步挡在了殷仲前面,老太太一看,哟呵!还有帮手?
只听她大喊一声:“老头子,这还拉帮结派的呢!帮把手,我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
这里是酒店停车场,自从陆衣衣住进酒店,经理就给上头报备了,酒店也不敢随便接待其他客人,等到殷仲也来了之后,原先的客人也大部分送走了,就连服务人员都被一一排查过,之后还经过杜军的检查只留了一部分,其余的都放了短假,所以这会也没有什么人,两个服务员看见停车场有人打架想要过去劝,跑去一看,一个老太太在打人,打的还有可能是酒店的神秘客人,他们也就不敢劝了,赶紧去向经理求救,实际上经理在监控室里什么都看见了,这会正想找个地方躲着不敢出来,废话,殷家主人被打了,要是知道被人看见,会不会被灭口啊
不管他们敢不敢出来,米荣庆跟何万禄是终于出来了,一看见老太太在打殷仲,两口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去拉人,老太太中气十足,不管是谁只要来拉她,她就挥着拐杖乱揍一气,嘴里也不闲着,一边骂道:“你们这一个一个还要不要脸,衣衣病了,你这流氓居然带着女人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本事大的很?有本事来跟老婆子威风!欺负我儿子死得早?我儿子死了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还在呢!我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敢欺负人看我老婆子不打死你!”
别看老太太平时走路不方便,这回打起人来拐棍挥的虎虎生威,殷仲没敢动,杜军被老太太打了几拐杖心里就踏实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被打了,接下来自家老板再挨多少他也没罪了,于是心安理得的站着当木桩,老太太得空给他一拐棍,他就像模像样的哎哟几声,陆老头见老太太打的差不多了,而何万禄两口子也实在碍事接下去也打不到个什么,于是敲了敲拐杖,哼了一声:“走吧老婆子,闲着没事打狗干什么!”
这话太狠了,杜军想吐血,他家老板是狗你孙女是什么啊,而且刚才打的时候怎么不见您开开金口……
老太太这会也有些喘气了,听了老伴儿的话,对米荣庆呸了一声,又走到老伴儿身边,老两口搀扶着往里走。
陆衣衣听见说下面在打人了,被吓了一跳,刚走到电梯前就看见米拉带着两位老人家上来了,殷仲他们乘着另一个电梯这会也到了。
陆衣衣病还没有好,虽然知道爷爷奶奶要来提前准备了一下,还画了淡妆,但是这在老太太跟老爷子看起来,脸上的白粉就是用来掩盖的了,肯定是被欺负的狠了还不敢给他们知道,是呀,他家衣衣多白啊,比他们的儿子还白,哪里需要抹那些东西。
陆衣衣看见他们,是紧张,但是老两口看着就是说不出的委屈可怜,老太太心疼的要命,心疼完又气不打一出来,这都是她们自找的,要不是她那个妈跟她自己不争气,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老太太一生气就着急,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首先就开始数落,“你看看,这都弄成什么样子了!看你攀的好高枝儿!自己不心疼自己,谁还心疼你,你看你哪点像你爸爸,当初你爸爸的一个饼被人偷了,他跑到人家家里给钱也不要还饼也不行,应是弄得人家求情下话三天才给送回来,你怎么就该着被人欺负!”
老太太生气起来就止不住的罗嗦,关于她爸爸被偷了的一个饼的故事的黑历史都给抖了出来,陆衣衣知道奶奶气的厉害,哪里还敢说话。
何万禄想要跟老太太解释清楚是陆衣衣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