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九夜(强强,虐)作者:玖紫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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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香九夜(强强,虐)作者:玖紫陌-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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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粉末。
  
  他也看了一眼那玉佩,有些困惑:“这……这是谁的?”
  
  萧祈白却在看见那玉佩的第一眼时,突然变了脸色,这玉佩……这颜色,形状……花色……都和他的一模一样!
  
  不,简直就是他被抢走的那一块!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块玉佩,连怒视着他的二王子都忘了一个一干二净。他几步向前,似是想把东西取回。
  
  注意到他一连串举动的从越王便又是一声冷哼,将东西扔了下来。
  
  玉佩在柔软的地毯上并没有收到任何损伤,只是它在地上滚了一个圈,让萧祈白的心也跟着滚了一个圈。他蹲下,立马将玉佩紧紧的握在手里,那带着些棱角的边边角角,就算刺痛了他的手掌,也不愿意撒手。
  
  从越看他:“是你的东西?”
  
  萧祈白这时候才注意到从越王已经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不过之前他的一番举动已经很好的宣告了东西的主权,即便是否认也是没用的。
  
  他点头:“正是。”
  
  “这么说……”从越王眯起眼睛,“你就是那刺客?”
  
  突然如泰山压顶般的罪名压了下来,把萧祈白压了一个元神俱晃,他抬头:“不是,昨日我一直和赵茴儿公主在一起。”
  
  他是听见了有刺客的消息之后,才走出来的。
  
  可从越王显然不信:“不是你?哼!你昨日好好的去茴儿那里做什么?又为了什么刺客出现的时间和你出现的时间如此巧合?跑进了后花园便不见了人影,可也有人指证看见你从夜香殿里走出,之后便一直没有再抓住刺客,难道你还敢说你没有嫌疑?”
  
  不错,听了这一番话之后,就属他萧祈白的嫌疑最大了。他转头看了一眼指控他出现在夜香殿里的人,正是那一天来问他有没有看见此刻的那个侍从。
  
  “不是。”萧祈白为自己辩解,“昨天我一直和赵茴儿公主在一起,未曾离开。赵茴儿公主可以为我作证。”
  
  “茴儿现在还在休息中,不能出来为你作证。”二王子抬眼,站在了与他同一高度的地方与萧祈白对视,“好,就算按照你说的,你当时真的和茴儿在一起,那又如何说明你与那刺客不是一伙儿的?这玉佩一说又如何解?它为什么偏偏会落在了后花园里?”
  
  萧祈白一时哑言。的确,他总不能说有人夜闯丞相府抢走了他脖子上的玉佩,然后栽赃嫁祸吧?
  
  这种说法的开脱罪名的嫌疑太大。
  
  他无话。
  
  从越王手指点着一旁的桌子:“你这反应……是认了?”
  
  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萧祈白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个刺客,从王宫跑到了丞相府,只为了他脖子上的一块玉?这种事情说出来,只会如二王子所言那样,让别人想到他们二人之间是否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却没有人能够相信,在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他萧祈白作为了一个受害者,被人给诬陷了。
  
  他苦笑一下:“我……解释不清了。”
  
  的确是解释不清了,他们的怀疑句句在理,却与真相不符。
  
  从越王再一次挥手,让地上的人统统起身,命人将他们全部发配到边境处为在那里打仗的士兵们服务。众人皆是一副苦难的表情,却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当大殿里剩下的只有萧祈白和其他一些朝臣时,萧祈白猛然有了一种感觉:现在的罪人,不过只有他一个了。
  
  从越王指着他,手指颤抖:“你……你说……你要我怎么处置你?”
  
  处置?这个词真好,为什么不直接说:要我怎么赐死你?
  
  萧祈白笑,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萧祈白愿意听王吩咐。”
  
  “哼!这个时候倒听话了起来。”从越王看着他,一道光从眼睛里闪过,“二王子为你求情,你应该明白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二王子?
  
  “是为了让我送赵茴儿公主前去北冥?”
  
  “你现在愿意了?”
  
  “是。”
  
  “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的了?”从越王又问了一次,加重了心甘情愿四个字,好像怕萧祈白临时改变主意一般。
  
  萧祈白苦笑:“是。”
  
  是不得不愿意。
  
  从越王立马下了一个新命令:“宣布出去,明天早上,萧祈白护送茴儿公主出使北冥国,萧祈白完成任务后,不得再回到从越,从此被驱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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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祈白这19年活下来,一直都风平浪静的,唯独这一年,大风大浪的,总打的他措手不及。
  
  每年当第一片雪花落下来的时候,就是他的生辰快要到了,所以他叫祈白,祈求白雪,在这一向温暖如春的南国从越,有了瑞雪的兆头,总是好的。
  
  只不过今年的生辰,恐怕他已经流落异乡了。
  
  南庭国和从越翻脸的原因,在于他。现在曾经久负盛名的丞相小公子又被逐出从越境外,从此不得回来,又让他没有了可去的地方。
  
  只剩下一个偌大的北冥,却是他明天不得不踏上的路途,却是他打死也不愿意停留的最终归宿。
  
  天下之大,竟然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百姓们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也一片哗然了,自从他们的萧公子出使了一趟北冥回来之后,似乎遭遇了接连不断的灾祸。不过作为百姓的他们,能说什么呢?
  
  听说是萧祈白化妆为刺客,并且因爱生恨,想要杀了即将成为北冥妃嫔的赵茴儿,才放火烧了夜香殿,现在被驱逐出境而不是被判死刑,已经是对他的莫大恩典了。
  
  因此当萧祈白出了宫门,迎接上众多百姓目光的时候,不觉一阵可悲。
  
  亓元宏,与你有关吗?是你做的吗?
  
  你曾说过我一定会乖乖回到你身边的,是这个意思吗?
  
  当天下无处可去的时候,只有你那里,在等着我,你就是布置好了这一切,请君入瓮的吗?
  
  萧祈白看着枝头灿烂了满树的芳菲,瞬间模糊了双眼:现在,还不是下雪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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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元宏得到来报之后,表现的是错愕。他愣愣的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士兵,重复了一次:“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是……”那人刚在外面寒冷的地方过来,牙齿还在打颤,“张大人他叫我回来向您汇报,萧祈白被从越王驱逐出境了,具体原因张大人还在调查之中。”
  
  “哈!”亓元宏丢掉手里还在看着的呈报,拍了腿两下,大呼,“痛快,痛快!”
  那小子不是一心为国吗?他不是特别爱民吗?现如今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
  
  萧祈白,你看清楚了没有,一腔热血的爱是不顶用的,它随时有可能被折断,脆弱的像是一块早已腐朽的木头。
  
  他笑够了之后,继续问道:“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回禀陛下,萧祈白将于今日起程,陪同和亲公主赵茴儿一同入境。”
  
  “很好,准备下去,到那一天我要亲自去迎接。”
  
  “……是。”小兵迷惑的抬头看了一眼,便立马低下头飞快的做了答。
  
  刚才陛下说的,是迎接,而不是迎亲……
  
  亓元宏瞪眼看他:“还不快去?”
  
  小兵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夺门而出,生怕耽误了时间。而亓元宏则在人全部退出了之后,再一次掏出了自己的那块玉佩细细端详。
  
  这一块玉佩,是母亲生前留下的唯一一块东西。亓元宏带着它,只不过为了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曾经受过的屈辱而已。却一点也不喜欢它。
  
  带着它,就像带着一块烙铁,烫在他的胸口处,隐隐作痛。
  
  然而,就在这块恼人的玉佩终于被弄丢了的一年之中,自己竟然像是一个没有了魂的人,千方百计的想要找到它。
  
  它有什么好?有什么好的?亓元宏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就为了这么一个东西,自己竟然不远迢迢去从越把它给找回来?
  
  怒气顿生,他又在和自己闹别扭了。他现在最恨的就是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呼啦一声,玉佩被扔进了一边敞开口的炉子里,火苗轻曳,转瞬便吞噬了那东西。
  




征途

  九耳自从那夜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萧祈白暗思是否是那黑衣人武功太高,竟然能把九耳给弄失踪。
  
  天下间能有那般武艺的,萧祈白只想起一人,那就是亓元宏。
  
  又想起了亓元宏啊……萧祈白晃晃脑袋。今天就要起程去北冥了,而亓元宏却像一个被烙在了身上的影子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起身,拍掉了身上沾上的泥土。头顶上的枝叶缝隙里,倾洒下来的日光,看上去是那样的温暖。到了北冥,那可是一个天寒地冻,与南方完全相反,除了寒风,还是寒风。
  
  赵茴儿的马车,早已到了玄武门处等候,从那个门出发的,便是往北而去。萧祈白想起了自己爹曾经说,他的姑姑就是从这个门嫁出去的,从此再也没有回来,那种红色,燃烧了一路,灼伤了行人的眼。
  
  赵茴儿,你的一生也从此要埋葬在那万年寒冷的北方了吗?
  
  果然,与当年一样,赵茴儿从上到下都是红色。那种喜庆的颜色映衬的她昨晚因为惊吓而稍稍失血的脸,有了些鲜艳的色彩。
  
  红色的马车,连马匹身上都罩着红色的绒布,萧祈白走过去的时候,二王子已经离开,而赵茴儿正被人扶着要上马车。看见了萧祈白过来之后,她从马车上重新又跳了下来。
  
  “祈白哥哥!”
  
  这一次的叫唤,却没有人再扑过来。穿上了嫁衣的赵茴儿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很多,不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一个待嫁的亭亭玉立的少女。
  
  萧祈白知道这都是幻想,赵茴儿就是赵茴儿,是他一直宠爱的小妹妹,他很难想象赵茴儿也有要嫁人的一天。
  
  萧祈白站定脚跟,看着赵茴儿的笑脸。
  
  “你不后悔?”
  
  “后悔?怎么会呢?”赵茴儿原地转了一个圈,那绣上了金丝的裙摆让她看上去就像一只翩然要飞的凤凰。
  
  她停下来,抬头看向上面:“你看!”
  
  顺着赵茴儿的目光,萧祈白看见了头顶上那一树的繁花。
  
  萧祈白惊讶:“怎么会?早已过了梨花的季节,这花怎么还不落?”
  
  赵茴儿仰着头回答:“不知道,可能在等着人吧?”
  
  说话间,一阵强风吹过,那一树的梨花竟然纷纷落下,落了一地,像是下了一场雪。
  
  赵茴儿从肩膀处摘下一朵梨花,递给萧祈白:“就算是离开从越前的礼物好不好?”
  
  赵茴儿她知道了,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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