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被时墨驰找到?放心,他要想找去哪儿都能找到,我家反倒好些,他要敲门就干脆装没人,他总不能强行破门。”
“不是因为这个,我刚刚小产,去你家不合适的。有那么种说法……”
没等她说完,穆因再次将她横抱了起来:“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
********
将电话打到快没电,时墨驰才终于得到了姜侨安的消息,赶到她做手术的医院,却终究晚了一步。
“病人做完流产手术休息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流……产……”
“嗯。”护士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是不是搞错人了?”时墨驰抓住她不放,心存最后一丝侥幸。
“今天只来了一个姓姜的病人,27岁”见了他的脸色,护士好心提醒“替她检查的是陈大夫,您想知道具体情况可以找他问。”
听完医生的大致介绍,再三核对了身份信息,时墨驰顿时怒不可遏。
“谁允许你们替她做手术的!技术不行不会治病就安排转院!好好地怎么会流产!我是孩子的父亲,你得到我的同意了没就拿掉我的孩子!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你!”
走廊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活到三十岁,时墨驰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在公众场合喧哗。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那位姑娘自己同意动手术的,自己签的字,你告谁去呀你!”医生将单据递到了他的手里“看清楚点啊,这可是医院,克制着点。”
雍戈见拽不住他,只好打给了熟悉的副院长,值班主任接到电话立刻过来调停:“这儿都是人,小陈,有话好好说,先带时先生进去。”
听完主任的耳语,刚正不阿的陈医生颇有些不耐烦地嘀咕:“什么有背景,什么时副总,背景好还那么没素质,土大款暴发户二代还差不多。”
听到这一句,时墨驰更火大,雍戈边强拉着他边说:“人家医生姑娘说的没错,别那么没素质,丢人!医生姑娘,他媳妇跑了,找不着着急,平时不这样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知道什么赶紧说,明儿我请你吃饭赔罪。”
“……”陈医生以为雍戈是流氓,便没有理会,转而对时墨驰说“的的确确是我建议她做的手术,她被送来的时候情况很差,就算不动手术,以后稍不留意,哪怕咳嗽打喷嚏都有可能自然流产,那样更糟。转到哪个医院、换哪个医生都得这样判断,我跟她说了,别说保不住、就算暂时保住了这孩子也难生下来,她虽然不想,最后还是同意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儿。你要真想告我就告好了,我问心无愧、自认倒霉!”
时墨驰呆坐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会流产是不是因为生气?”
“这个不清楚,不过孕妇最忌讳情绪大起大落。”
雍戈见状赶紧拍了拍他:“得了,咱们赶紧走吧,别跟这儿现眼了!先找到人再说,把孩子他妈哄回来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时墨驰一脸颓然:“你不明白,她不会原谅我的,我以前没犯错儿,她都因为和杨瑞琪赌气转身就走,隔了四年才回来,更何况这一次全怪我,她现在一定有多远躲多远,再也想不见我。”
陈医生看到他的沮丧又觉得心软,忍不住插嘴:“她刚做完手术,至少卧床一两周,走不远的。对了,她和一个姓穆的男人一起走的。”
“叫穆因?”时墨驰反问。
“没错的,就叫这个名儿,人家就特别温和,说话特有礼貌,哪像你。”
“雍戈,你自己回家吧,我一个人找她去。”时墨驰起身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几个小时前因为福利章被秒盗一时生气,放着更新没写先写了快两千字的牢骚,现在已经完全不生气了,以为素更新踩进来的姑娘不好意思T…T,大半夜的让乃们听我说这些,鞠躬。。。
明天是公休日,不更新。。。
56、
走到了门前;穆因才发现自己没带家门钥匙。
“听完我妹妹的电话后直接就往医院冲;忘在办公室了。”
“现在回去拿?”
“办公室的钥匙也在一起。”
“……那还是去酒店吧。”
穆因想了一刻:“不用;我有个同事要去外地进修半年;明天走,你不是不想被时墨驰找到吗,借他的房子住一段正好。”
“会不会太麻烦了;害你欠同事的情。”
“有什么欠不欠的;我帮他看房子,要欠也是他欠我的情”穆因不以为然“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样怕麻烦。”
“是呀,这段日子我欠了你实在太多;哪怕用‘无以为报’也不能形容;也不差这一次了,总说谢谢连我自己都嫌自己矫情。”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穆因笑着脱口而出。
姜侨安面露尴尬之色,挣扎着要下来:“我还是自己走吧,你也累了。”
穆因心中黯然,脸上却仍是笑的:“开个玩笑,电梯要到了,你别再折腾。”
穆因的同事家住在城市的另一头,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下了车穆因依然坚持不让她下地,一路横抱到门外才放下。
见到穆因大晚上地带了个女人过来,对方总是要开玩笑,姜侨安只当作没有听到,待客房收拾出来,道过谢后就进了房。
“他就这样,不用理。”隔了十分钟,穆因也跟了进来。
他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又拿了客厅的加湿器过来,帮姜侨安整理过被脚才说:“先在这儿凑合一夜,他明天一早就走,我出去买床新的被褥,再帮你换进主卧。”
“这儿就挺好的,不用再麻烦,你今天要睡沙发?”
“主卧有洗手间,你要卧床休息,总是方便一点。别饿着肚子睡,我去煮碗面”这一次没等她推辞穆因便先说“这可不是单单为了你,晚餐我也没吃。”
单身男人的厨房里当然只有泡面和火腿肠,穆因怕刚动过手术的病人吃这个没营养,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乌鸡、蔬菜、挂面和高压锅,对着电脑上的食谱折腾了好一阵儿才做了碗鸡汤青菜面出来,端到客卧却发现姜侨安已然睡着了。
她蜷着身子侧卧在床的右半边,左手护在小腹上,眉头轻蹙,睡得并不安稳,穆因不忍心将她吵醒,拧上了床头的台灯,端着面碗轻轻退了出去。
这一觉姜侨安只睡了一个半钟头,她觉得脚趾冰冷,习惯性地往床的左边探了探,发现并不如往常般温暖便不满地开口:“时墨驰。”
可是并没有回应。
她猛然间清醒了过来,没有时墨驰,也没有了宝宝,全身像是被抽空了般无力。
姜侨安起身坐在床边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穿上鞋子去客厅的卫生间洗漱。
穆因在沙发上睡得同样不沉,一听到响动就立刻醒了,见她找不到毛巾,便将手边的抽纸盒递了过去。
“醒了正好,我去弄吃的,吃完再接着睡。”
姜侨安本想说不饿,却又听到他讲:“我动作太慢,一碗面煮了快一个小时,盛出来时你却睡着了。”
她全无胃口,又不愿愧对他的好意,只喝了点汤。乌鸡汤的味道太过熟悉,为了腹中的孩子,住在时家的那一个月,奶奶常逼着她两碗两碗的喝,想到这些,姜侨安心中难过,便将碗推到了一边。
“穆因,我怕爷爷奶奶和时叔叔担心,明天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回去报平安,别提孩子的事儿,就说我挺好的,晚些再回去。”
“你还要再回去?”
“不管我与时墨驰怎么样,那里也是我的家。只是现在不敢回去,孩子没有了,爷爷奶奶一定会骂我。”
“你怀着孩子时墨驰还气你,骂他才对,怎么会怪着你。”
姜侨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从医院跑出来并不止是因为生气,还是想让他着急,杨瑞琪毁了证据,我再难扳倒她,可时墨驰或许可以。”
穆因全然听不明白:“扳倒杨瑞琪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冲穆因笑了笑,再不迟疑:“这些家庭**我只告诉你。”
“我妈妈不是时家的养女么,我去她住过的地方整理她的遗物,发现了本日记,知道了很多当年的真相。原来杨瑞琪嫁给我爸爸并不是因为什么照顾我而日久生情,早在我妈妈和我爸爸结婚前她就对我爸爸存了份不该有的想法,或者说是一直蓄意破坏,终于在我出生后得逞,我妈妈会出意外就是知道了她与我爸爸有染一时接受不了。除了婚姻,她还间接破坏了我妈妈与父母的关系,就连得国际大奖的作品也是抄袭我妈妈的。可以说我妈妈所有的不幸,我糟糕至极的童年全是她一手造成的。”
“知道了真相后,时叔叔与她离了婚,我觉得相对她做的事儿,离婚这样的结局远远不够,就四处收集证据想告她抄袭,可是隔了二十七年,这几乎就不可能,只好偷偷录了一段她亲口承认抄袭和插足我妈妈婚姻的录音,本想交给媒体,可却被时墨驰骗走,还到了杨瑞琪的手中。”
穆因不知道怎么接话,只问:“时墨驰这样做时难道没料到你会气走?”
“他大概以为孩子都有了,无论怎样我都会妥协,他当杨瑞琪是母亲,宁可伤害我,也绝对不肯我伤害她。他很自私是不是?其实我比他还要自私,你知道么,决定走掉的时候我在想,绝对不能听时墨驰的欺哄,绝不能让他觉得我好摆布好说话,他找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因为他知道我两次都险些失去孩子,根本不能再生气。我以为他一着急害怕说不定就会妥协,答应帮我对付杨瑞琪。”
“我明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却丝毫都没有犹豫,以为稍微注意一些就不会有事儿,可到底还是失去了孩子。这样自私地只考虑自己的委屈和利益,和他的做法有什么区别?哪里还有资格指责他,哪里还配做孩子的母亲呢。”
57、
“你以后准备怎么办;还和他在一起吗?”
姜侨安低眉不语;好一会才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他这样不为你考虑;做的这样过分你也不准备分手?”
“应该的事情太多;可惜未必真的能做到。”
穆因自嘲地笑了笑:“这句话说的对,我也是一样。”
姜侨安自然听得懂,这一次她不愿意再装傻:“时墨驰如果提前与我商量过再决定也不会让事情变得这样无法收拾;只是他怕我不会同意。我和他都是自私的人;所以才能相爱,所以才能在一起,而你不同,从来都是我配不上你。”
********
在门外立了近两个钟头;时墨驰才肯定穆因家里的确没有人;接听完欧阳炀的电话,他更加失落,酒店也没有两个人的入住记录。
如果说四年前他还可以怪她狠心,四年后他能怪的唯有自己。
姜侨安曾说过,当年会走得那样干脆是因为那时不懂什么是分手,待懂得了分手就是彻底淡出彼此的生命,已经闹到了没有脸面再回头,若是一早就明白,绝不会果断至此。
如今她懂了,却也一样不肯留下来等他解释,时墨驰明白姜侨安恨错了自己,若她知道真相,断然不会不顾身体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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