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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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 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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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禁发出疑问:他这样年轻,为何是一头白发?然后就是他那双冷峻而又犀利的黑眸,由于黑眼珠偏多,显得特别的深遂迷人,令人一见就忘不了。

黑衣白发的男子,黑与白的强烈对比,但是,你也只能从他脸上看到这么多,因为他戴着半张银色的面具,面具从眼睛以下,完美的嵌在他的脸上,令他显得神秘莫测,不可捉摸。

正文 、 113 小姑娘变妖精

黑袍男子的气场极场,满头发丝如雪不说,还戴着精致的半张银面具,他甫一上楼,卫离精致的眼尾微微一撇,幽深略冷的目光便转向他。

若雪被他藏背后,想探出头来瞧一瞧是谁来了,卫离却仿佛长了后眼睛一般,也不见他的颀高笔直的身躯怎么动,却总能不偏不倚的将她挡得刚刚好,楞是不让那个一脸风流邪气的男子再看她半眼。

好在那男子见卫离一脸生人勿近,又将他身后的少女藏的严严实实的,便将目光转向黑袍男子:“主子,是金夫人碰到了熟人。”

金夫人立刻点了点头,见到黑袍男子,她脸上的神情透出几分局促,似无心在此地逗留,直接对黑袍男子道:“我们走吧。”说毕,对着神情清冷如玉雕的卫离勉强笑了一笑,率先扶着丫鬟匆匆离去。

金夫人一走,那个黑衣白发的男子若有似无的看了卫离一眼,见他眉如远山,眸若寒星,束手而立,丰神如玉,通身气度卓然不凡,俊朗的眉宇之间更是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清华高贵之气,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但也只是多看了两眼,随后淡漠地撇开目光,负手离去,从头至尾,他好像都没有看到卫离身后藏着人。

这男子黑的出奇的双眸仿若千年古井,沉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目光寒凉如水,昂首阔步的伟岸背影透着无上的尊贵与威严,绣着金边的华丽黑袍,随着他的流星般的步伐翻飞,轻旋成一朵朵硕大的金边墨莲。

而那个长相花俏的男子也没有再过多的纠缠,收起玉佩和嘴边的邪笑,一本正经随他的主子走了。

“你怎么总挡着我?”若雪实在忍不住了,盯着卫离的挺直的后背,不满地发出质问。

她本来是打算憋住不说话的,奈何卫离像座巍峨的高山般挡在她身前,任她如何想挣脱出去,却始终被这五指山罩着。

人都走了,卫离也就没有防着的必要了,回过头望着她,墨眉一挑,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溢出惊喜:“总算肯理我了么?早知道这招管用,我就该早用。”

若雪不看他,偏头望着金夫人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正好瞧到那黑袍男子的满头霜发。

客栈古色古香,二楼高挂着一溜的灯笼,那男子披在背后的白发在灯火的渲染下,宛如晶莹剔透的雪花,泛出玉一样的莹润光泽,形成朦朦胧胧的光影光圈,彰显着如雪的寥落与说不出的寂寞。

“黑衣白发,发如雪?”她轻蹙眉尖,由这个黑袍男子想到了周董的那首《发如雪》: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卫离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温柔地问:“在想什么?”

思绪被打断,若雪收回目光,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卫离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微微一笑,“你刚才在看那个黑袍白发的男子,肯定是在奇怪他的头发怎么全白了吧?”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的年纪一大,谁不是老态龙钟、满脸皱纹黑斑,齿摇发白的。

见若雪虽然不说话,可脸上却透着不以为然,卫离伸手拂了拂她背后的青丝,灿若明珠的美目中透出狡黠:“他可不是老头子,是个顶多二十八九,绝对不出三十的年轻男子。”

那也没什么,这时代虽然没有漂染头发一说,但有些人可能因为身体方面的原因,也会有一头白发,不足为奇。

“他身体没什么奇怪的病痛,也没有练乱七八糟的武功,是一夜白头。”卫离犹如她肚子里的蛔虫,对她的心理活动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到卫离说那黑袍男子是一夜白头,若雪首先想到的是武侠小说《白发魔女传》,那里面的白发魔女也是一夜白头。

为君一夜愁如海,连累人间见白头!情愁催老,为情所殇,白发魔女为情所困,为爱成魔,就不知这黑袍男子是不是为情白头,又是为谁白头?

忽然间,惊觉自己竟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而胡思乱想,若雪立刻抬头盯着卫离,这家伙说了这么多,显然是想引自己发问,但同时也说明他对那个黑袍男子并不陌生,不然哪能说的这么头头是道。

也不知是卫离的洞察力太可怕,还是真有心有灵犀一说,反正卫离迎着她灵动摄人的目光,黑眸中清光点点,宛若银河里的繁星在闪耀,性感好听的声音中蕴藏着诱惑:“对,我知道他是谁,你想知道吗?”

他满眼,乃至满脸都写着“亲,想知道吗?来问我啊?”

尽管心里也有那么点好奇,但若雪是个非常有原则的姑娘,依旧冷着脸,当场赏了他几个鄙视的眼神,蹬蹬蹬的下楼吃饭去也。

望着那青丝飞扬,身姿轻盈翩然,宛若蝴蝶蹁跹般的美丽少女,卫离柔的似水的眼眸中有掩饰不住的骄傲,发自内心的莞尔一笑。

然后又无奈的摇头苦笑,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骨,低喃道:“这招都不管用,难道非要我用绝招吗?”

※※※※※※

京城。

凌侍郎的府邸。

“轻烟,开开门,是为娘啦。”

钱氏摒退几个神色忐忑不安的丫鬟,只带着赵妈妈站在凌轻烟的香闺门口,伸手拍了拍闩得紧紧的洒金雕花檀木门:“你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做什么,有什么事,打开门和娘说说。”

不苟言笑的赵妈妈也帮着敲了敲门,“大小姐,夫人都快急死了,你就开开门吧。”

主仆两人隔着一扇门,不停的劝说关在里面的凌轻烟,奈何她们的嘴皮子都快说破了,里面的人根本不回应,只有铮铮铮的瑶琴声传出来。

那琴声丝丝入耳,本该如行云流水般的琴声,此时听起来却似幽似怨,如泣如诉,仿佛昭示着弹琴之人低迷哀怨的心情。

“轻烟!”担心女儿在里面出事,钱氏扬高了声音:“你再不开门,娘就让人将门撞开啦!”

这句话倒是起了效果,幽幽怨怨的琴声戛然而止。

不一会,门被人从里打开,一身绫罗白纱长裙的凌轻烟站在门后的阴影里。

她双目低垂,细长的柳眉紧紧地蹙着,形状美好的双眼微带赤红,一张妩媚动人的花容月貌颜不见半点喜色,只余无尽的幽忿与哀怨,还有一丝不甘和微不可见的愤怒。

“轻烟,你这是……哭了?”见女儿这副模样,钱氏心疼的不得了,一边拉着木木的凌轻烟往里走,一边示意赵妈妈在门口守着。

屋子里很安静,锡炉里熏香袅袅,飘散在空中的是一股淡淡的杜若香。

布置陈设颇为华美,镶金嵌玉的雕花紫檀绣榻,锦衾罗缎,绣花玉枕,粉红的轻纱幔帐低低垂落,镂刻精美的梳妆台上置放着铜镜,各种首饰盒和胭脂水粉摆放其上。

镂空花窗边,一架瑶琴横在琴几之上。

丫鬟和仆妇们早就被凌轻烟谴了出去。

她这人和一般的大家小姐不同,但凡遇上点不开心的事或恼火的事,很少乱发脾气的砸东西,大多只是骂丫鬟几句,拿她们撒撒气,然后就将她们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生闷气,或弹琴发泄。

凌轻烟甩开钱氏的手,低头坐到琴几旁的绣墩上。

“儿啊,到底发生何事了?你不吃不喝,都在屋子里闷了几个时辰了,有什么话就不能和为娘说说吗?”钱氏也拖了一张绣墩在凌轻烟身边坐下。

凌轻烟抬起头,却将视线撇向另一旁,淡淡地道:“和娘说了就有用吗?”

“怎么就没用呢?”钱氏搬着绣墩转了个方向,正好能看到凌轻烟的脸:“这老话不是说了么,一个计短,两人计长,你不说出来,娘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啊。”

凌轻烟烦恼的将手按到琴面上,纤纤玉指在琴弦上快速的拨动几下,带着泄恨的意味。

“铮——铮——”瑶琴声乍然而起,连响好几下,声音并不如何好听,显见主人的心情尚未好转。

做为京城四美之一,凌轻烟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平日抚琴前,她都会先焚香祭拜,但心情不郁时,瑶琴也就是个出气的物件而已。

钱氏也不笨,女儿聪明美貌,且遗传了她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心性,兼之攻于心计,这世上能让她烦恼的事真不多,今日这么烦躁和憋闷,只怕是跟羿世子有关。

“是不是羿世子又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钱氏眯着吊梢眼擅自揣测:“或者他又做了什么令你不高兴的事,让你下不了台?”

凌轻烟喜欢周羿世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诺大的京城里,凡是有点眼力见的人,只怕都能看穿她的司马昭之心,有许多人还很看好他们这一对,认为男俊女美,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

钱氏本人就非常看好女儿和羿世子,所以她不遗余力的支持凌轻烟倒追周羿。在她看来,以凌轻烟的美貌和心计,倒追一个男子,那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吗。

只是周羿这人不能以常理推断,说他喜欢凌轻烟吧,他那若即若离,神出鬼没的态度就让人吃不了定心丸;你说他不喜欢凌轻烟吧,又不尽然,至少凌轻烟是京城里少有的能与他说上话的贵女,甚至还可以坐他的马车。

而且他这人怪癖多多,经常搞些出其不意的事情,有时会让别人下不了台,有时也会让凌轻烟下不了台。

僻如上次凌轻烟在翟家,衣裙莫明其妙的着了火,当时周羿也在场,虽说周瑶也出了事,但周羿却只顾着周瑶,对凌轻烟不闻不问,完完全全当她是个陌生人。

那会子凌轻烟的头发都烧了一些,衣衫更是被烧毁的衣不蔽体,急得跟什么似的,还是旁人帮她将火扑熄,后来又是翟家的丫鬟们拿了衣衫来替她遮丑。

而周羿呢,他忙完妹妹的事,也没有过来帮凌轻烟,就是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他这种事不关己的表现,让凌轻烟被一些妒忌她的贵女笑话了好久,暗地里没少受到冷嘲热讽,过份的甚至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依着钱氏丰富的人生阅历,她已察觉到周羿对女儿应该是还未上心。

不过周羿对任何女子都不上心,想嫁给他的贵族名媛大有人在,却一直没有人能将他抓牢,所以钱氏认为女儿嫁给周羿的希望还是挺大的。

但是,凌轻烟的话却让她觉得不那么确定了。

“何止是让我下不了台!”

凌轻烟眼眶倏地一红,编贝似的牙齿轻咬红唇:“如果只是让我下不了台,何者是惹我生气,那也就罢了,左右日子一长,他总归会感觉到我的好的……”

她攥紧小拳头,百般不甘地道:“我总以为,他对我只是冷淡一点,我和他之间只是时候未到,火候未到,总有一天他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对我俯首贴耳,谁知,这全是我的一厢情愿!”

“怎么,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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