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刚走,门就被撞开了,裴逸风目光在房间扫了一眼,就发现倒在地上的我。然后看了眼大开的窗户,冷冷的对徐管家下令。
“窗户明早立马换掉,多派些人在周围巡逻,还有,暗中派人保护她。”
“是,少爷!”徐管家也隐隐感觉事情不对头,点点头,然后带着其他人离开房间。
将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裴逸风坐在床边,手指侵上我的脸庞。他半眯着眼,低声呢喃:“小汐,我不会再让你被人夺走,我好不容易,才看到你的心。绝对不会被那个影有机会让你忘了我,绝对不会!”收回的手握紧,一双眼在黑暗中变得坚定。
感到身体睡到要散架了,我拧紧眉,想翻个身,结果手却受到了限制。疑惑的张开眼,视线从模糊转为清晰。原来是裴逸风握住了我的手。
我低头思索了起来,渐渐想起昨晚的事。影呢?走了吗?逸风因为没看到他吧。
收回思绪,猛然发觉裴逸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趴在床沿,一动不动的用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眸看着我。他一直都没有睡么?
“逸风,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声音有点沙哑,但是没有什么大碍。我没有询问他多久没睡了,只是着急想知道真相。影为什么坚持说我是落,我想知道,也必须知道。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幽黑,带着血丝的眼眸,似乎想从其中看透什么。但是他的眸中很平静,平静地有些诡异。
突然,从他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温雅的笑容。他的眼角弯起,眼里满是笑意。他伸出手,轻捏我的脸,带着宠溺。
“想太多了你!”找不到一丝破绽的我决定放弃,真相,总会知道的。没必要急于一时,但是裴逸风的隐瞒,我不能理解。
我扭开头,侧过身,任凭他的手停顿在旁边。像死意识到我的不高兴,裴逸风低着头无言地将被子拉好,然后离去。整个过程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故意回避似的。
我懊恼地闭上眼,打算小眯一会。
原本只是打算小眯一会,结果没想到起来的时候已经正午了,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射进来。我关着脚丫下床,脚板踩在毛毯上有点痒痒的。走到窗前一把拽过帘子,刺眼的光线争先恐后地在房间里占领地盘。我打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目光远望。
上午的时候是不是对逸风过分了点呢?或许我真的眉失去什么记忆,或许真的如逸风所说的,是我想太多了。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逸风……
想到记忆中温和的少年,我双手握拳,在一瞬间转身冲出房门。我觉得,我该向他道歉,因为,楚汐和裴逸风,根本不适合冷战。
这样的想法在我到了他房间前就止步了。徘徊了几分钟后,还是没有勇气跟他道歉,于是手楞是在空气中敲了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是敲上门板的。直到门被打开的前一秒,我手猛地敲向门。于是手最终还是没能敲上门板,而是敲上了裴逸风。吓得裴逸风一愣一愣的。
“小汐,你怎么?”看着敲在自己脖子的我,裴逸风显得很吃惊。
“那个……”我涨红了脸,将手收回,一对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半天,最后眼一闭,大声的说。
“逸风,早上的事很对不起,我不应该发脾气。就这样,希望你不要介意!”才说完,我就立马消失在他视线里,还没回过神的裴逸风呆了半天。嘴张了张,却没一句话都没说,但是一双含笑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内心。本章已完
第三十四章:影
又是影,为什么我不知道的一切她们都知道,我想知道,真的!
几天后。
“小汐,今天我父亲会回来。”正窝在阳台的摇椅上看书的裴逸风放下书,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倚着墙的我将视线从书上收回,望着裴逸风,目光惊喜。
“伯父要回来?和伯母?”
“嗯,对。我父亲说他已经快一年没见到你了,怪想念你的,所以决定回来看看。”
“呵呵,是吗?我也很久没看到伯父了,他能来我当然很高兴。”我合上书,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伯父什么时候到?”
“他说估计能在下午赶到!”裴逸风想了想,说。
“那岂不是要到了,我马上去准备。”说完我就要去找徐管家,谁知道裴逸风却笑着说:“看把你紧张的,徐管家早就知道了,而且都准备好了,到时候我们去门外迎接就是了!”
“啊,不早说。”我重新回到原位看书,但是一颗心却平静不下来。
裴逸风的父亲叫裴瑾,当初他收留我后,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便到他妻子那里去了。因为逸风他母亲从小是在一个普通家庭长大的,所以一生勤俭惯了。也见不得这个豪华的别墅,便自己到外面租了一个房子生活。而十分疼妻子的裴瑾自然也就跟去了。当年裴瑾在这里住的一年多里,他对我特别的好,还曾一度让裴逸风吃醋了呢。我欠裴家的,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
一辆车定在别墅前,在全别墅人的欢迎下,满脸笑容的裴瑾携带着妻子范雪怜下了车。
我看到许久未见的裴瑾,忙走向前,十分恭敬的道。
“伯父伯母,欢迎你们回来。”
“哈哈,是汐儿啊!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念伯父啊?”裴瑾带着爽朗的笑,走到我跟前。
“当然会想念您们!”
“哎,汐儿,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用‘您’,听着生疏。”范雪怜是个温柔、贤淑的漂亮女人。已经快四十了,容貌却依然那么迷人。
“是的,伯母!”我乖巧的应着,在一旁的裴逸风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他就算说话还是会被无视。但是最终还是忍不住说:“父亲,母亲,你们似乎忽略了我这个大活人!”闻言,裴瑾和范雪怜对望,然后相视而笑。
客厅里,所以的佣人都自觉得退下了,只剩下徐管家一个人笑眯眯地站在裴瑾身后。
我、裴逸风、伯父伯母四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坐在我身侧的范雪怜握着我的手,戏谑道。
“汐儿我是越看越漂亮了,当初见到你的时候还只是个小丫头,如今都长成一个大姑娘了。瞧把逸儿迷的,上个月都不来看我和你伯父这两个老人家了。”听到妻子这么说,裴瑾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而裴逸风红着脸摸摸后脑勺,也不答话。我干咳下,别开了头。这下把裴瑾和范雪怜乐得。
“逸儿,没想到你也会脸红,还真是难得。”裴瑾啧啧感叹道,明显是在取笑他。
“咳咳,我去给你们冲咖啡。”见话题不对,我忙开口道,以免转到什么不好的话题。
“那你去吧!”范雪怜松开手,我起身,走向厨房。冲好咖啡后,我端着咖啡正要走过去,却突然听到伯父说:“逸儿,那个小子还有没有再骚扰汐儿?”裴瑾的声音很冷,明显带着怒气,我停住脚步,打算继续听下去。
“之前一直没有,但是前几天的半夜那人又来了,还把小汐给吓晕过去了。”裴逸风抿着唇,脸上很是冷峻。
“这小子还真不死心,看来要多注意点了。”裴瑾皱着眉,似乎有所打算。
“瑾,别说了,别等会给汐儿听到了可就糟了。”一直沉默的范雪怜突然开口提醒道,父子两立刻醒悟,没有再提,气氛立刻转为轻松。
他们说的是影!而且听他们的语气明显是认识影的,为什么我不知道,究竟我和影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墨黑的眼眸变得深沉,思索片刻后我心里已然有了打算,便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当我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裴瑾正问裴逸风,说我和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裴逸风看了我一眼,笑笑的回答。
“不久前,小汐刚变成我的女朋友。”
“哦?汐儿,是吗?”范雪怜惊讶道,看向我,我微红着脸将咖啡放在他们面前。
“看来是真的,估计过几年,我们都有孙子。雪怜,你说是吧?”范雪怜笑了笑,点点头。
“伯父伯母,你们想得太远了,而且我和逸风也未必会结婚。”听到我这么说,三人都不太高兴,特别是裴逸风。
“汐儿,你怎么说,我就不高兴了!要知道,我和你伯父是一直把你当成媳妇来看待的。”伯母的话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裴逸风见状,忙护着我。
“母亲,这个就让小汐自己选择,而且现在说这个太早了。”才说完,范雪怜就瞪了他一眼,而裴逸风只是笑笑,没当一回事。本章已完
第三十五章:心乱
爱情最重要的是诚实,没有谎言。然而你们的谈话,让我对你的信任破裂。
白天陪伯父伯母聊了很久,我才独自回房间休息,躺在床上,瞥了眼桌上的手机,脑海闪过许多念头。于是一骨碌爬起来,快速拿起手机。在查了一会联系人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一阵铃声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我沉默半响,才开口道。
“陈辰,是我。楚汐!”我垂下眼帘,在黑暗中,眸光泛起了不信任、困惑与浅浅的忧伤。
“楚汐?!”陈辰的语气很是惊讶,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
“嗯,我有事需要你帮忙,不知道可不可以?”在说出这话的同时,我脑海闪过裴逸风的面孔,他温和的笑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揪紧手边的被单,直至心里的怀疑压制了的笑容。
逸风,你真的欺骗了我?你明明知道有影这个人,为什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陡然,伯母的话快速地闪过,我咬紧了牙,心微微生疼,一想到裴逸风会骗自己,就特别难受。
就在我肯定了他骗了我的时候,心底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她说着:不,逸风是不会骗我的,他说过的,一辈子都不会欺骗我。嗯,我相信他,只有查清楚了就知道他没骗我了。
“楚汐,楚汐?在听吗?”陈辰见许久没人回答,问道。但声音慢慢小了,像是知道我的不开心。
“嗯,在,我想要你帮我查个人,可以吗?”说到这,我有点紧张,揪紧被单的手甚至冒起了一层薄汗。
“可以啊,查谁?”
“我想要查的人,叫楚汐!”在说出名字的刹那,原本带着犹豫的语气变得十分肯定,瞳孔也在那刻收缩,握拳的手随之松开。
“什么?”陈辰彻底蒙了,不由地惊呼。
……
挂掉电话后,我躺在床上,一颗心跳得厉害,就连呼吸都是急促的。
与此同时。
“哥,你是不是又去找她了?”白衣男子眼眯成一条缝,细缝中迸发着明显的怒气。
“你有何证据?”坐在阳台的栏杆上的黑衣男子指间夹着几张牌纸,无趣地翻来调去,明显没有把白衣男子的怒气放在眼里。
白衣男子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冷冷一笑,从黑衣男子挂在墙上的夜行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玩意。 霎时,黑夜男子的脸色一变,随即变为冲天怒气,从牙齿硬挤出的字仿佛来自地狱,携带着无尽寒意。
“你竟敢追踪我?”
“哼,彼此彼此而已!”白衣男子可没忘,当年他也是这样对待他的。
“好!你够胆!这次我饶过你,下次,可没那么轻易放过。”黑衣男子狠狠地将牌丢在地上,从栏杆上跳了下来。身体快速地擦过白衣男子的肩。见状,白衣男子一个转身,朝黑衣男子吼道。
“她已经死了,死了,在5月13号那天死了!”黑衣男子一颤,一眨眼周围满是骇人的煞气。随即一声震天怒吼,仿佛发疯的野兽一般,朝着白衣男子冲去,不由分说的双手掐住白衣男子的脖子,撕心裂肺的不停的叫喊着:“她没有死,她没有死,没有……”
“她死、死了……”白衣男子艰难地说完,便察觉黑衣男子的劲道是越来越大了。
“她没死,落不可能就那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