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情错相噬:谁拿情深乱了流年 作者:衣露申(新浪2013-02-28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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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情错相噬:谁拿情深乱了流年 作者:衣露申(新浪2013-02-28vip完结)-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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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你就算不为大伙儿的胃着想,也得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是?”覃珏宇上个星期刚刚得知晋升老爸,每根毛孔都想朝着全世界叫嚣,“我要做爸爸啦!”可想而知,两个急于得瑟的男人聚在一起会怎样的局面。
  简宁还是第一次去池乔家,准确地说这还是她第一次以霍别然女伴的身份去见霍别然的朋友,即使这个人她也认识,难免也会有点拘谨。她依旧没办法像霍别然那么理直气壮的招摇面世,与其说她介意的是旁人的眼光,不如说她根本就没适应眼下自己给自己的定位。
  池乔压根就没有当孕妇的自觉,一路跑着过去开的门,见着霍别然就是一记老拳,覃珏宇跟在后面像个患得患失的老妈子,“哎哟,我的祖宗,你小心点。”
  霍别然也是不知情,反手过去就握住了池乔的进攻,“干嘛?就这样招待老朋友的?”说着朝池乔肩膀上一拍,覃珏宇眼疾手快把池乔往自己怀里一搂,“干嘛呢,干嘛呢,你给我小心点!”
  “哟!你还挺护主的呀!这还碰不得了。”霍别然说着就要挡开覃珏宇了。
  几个人在门口疯了一阵才走进去。池乔拉着简宁一路在沙发上坐下,“别理他们,跟俩长不大的疯子似的。喝什么?”
  “不用麻烦了,听霍别然说是在家里做饭,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简宁刚才把这两口子的亲昵看在眼里,眼眶有点热,这种久违的温馨让她有点不习惯。
  “你来得正好,总算来了一个会做饭的了。我让他给你打下手。”池乔也不客气,拉着简宁就去了厨房。

第十四章 几生几世几诺(3)
  覃珏宇一看池乔又进了厨房,也顾不得跟霍别然比试拳脚了,连忙跟了进来,“放着我来,放着我来。”
  “来的正好,给简宁打下手吧,你做饭来来去去就那几道,我都吃腻了。”
  “我说池大主编,你还真不客气啊!就这样使唤我们家宁宁,你跟她很熟么?”霍别然见不得池乔那女王样。
  “宁宁?哎哟!你搞定人家了吗?就宁宁宁宁的叫上了。”池乔哪里是嘴上能吃亏的主儿。
  简宁受不了被这两人打趣,她总是忍不住想起当年在大学的时候这两人也是这样疯来疯去的,她真的没想到这都十多年了,这两个人的情谊还是没有变,反而更好了。霍别然居然还是个长情的人,想到这个结论简宁首先把自己给吓到了,连忙出声“还想不想吃饭了?都消停会儿吧。”
  吃饭的时候,自然是一桌的人满**赞。池乔本身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能够下厨弄几样简单的小吃都能让覃珏宇满眼含泪了,两个人想必,覃珏宇至少做的东西还能吃,虽然谈不上什么美味。
  霍别然家的厨房在简宁没出现之前根本就是个摆设,可想而知,简宁做的那一桌饭能够受到多高的礼赞了。虽说这几个人都是山珍海味吃惯了的人,但偏偏还喜欢这种温馨的家宴,简宁做的菜虽比不上五星级的大厨,但那种地道的家常味又是在外面最高档的餐厅都吃不来的。
  霍别然听着那些赞美心里美得跟啥似的,就好像这桌子菜都是他做的一样,再加上池乔两口子又不是外人,就难免有些得意忘形,“覃珏宇,知道什么叫中看不中用了吧?瞧瞧你媳妇,再瞧瞧我们家宁宁,啧啧,这女人真是没法比啊,这差距真是……”
  “吃饭吧你,闭上你的臭嘴。”池乔凶神恶煞地夹了筷子菜扔到他碗里,她刚好坐在简宁对面,刚好能把简宁刚才嘴角那股冷笑尽收眼底。
  霍别然没看见简宁的表情,但好歹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是有点过了,讪讪地吃了一口菜难得的是没有还嘴。
  覃珏宇觉得气氛有点怪,刚好想起还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还没公布呢。就放下筷子,咳了几声,“我宣布一个消息哈。先别忙着鼓掌。这个消息呢,关系着我的终身幸福,关系着我全家的幸福,关系着……”
  “不是说好了不说么?你怎么那么藏不住事儿呀!”池乔嗔怪了一句。
  覃珏宇凑到池乔耳边,用四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着悄悄话,“我就见不得他那得瑟的样子,说出来好打击打击他。”
  霍别然不知道这两口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很不屑地说,“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我们家池大人呢,准备辞职了。”覃珏宇先扬后抑,“但这辞职的原因呢?”
  “被炒了?”霍别然不怕死地接了一句。
  “滚!这辞职的原因呢,她有了更重要的事业要经营。”
  “事业?你又要折腾什么生意么?”
  “你能让我把话说完么?”
  “你能不卖关子么?”
  “好啦,你们俩别吵了,没多大事儿,就是我怀孕了,想休息了。完了。”池乔受不了这两个人在那磨叽。
  池乔不知道这是霍别然的心病,霍别然第一反应居然是回头去看简宁,简宁倒是神色如常,笑着对池乔说了句“恭喜恭喜!几个月了?”
  “才一个多月呢,上周刚检查出来,还没来得及跟双方父母说。”
  霍别然下意识地去握简宁的手,才发现自己的手比简宁的手还要冰冷。
  覃珏宇还火上浇油来了句,“霍总,你们也赶紧得呀!我跟你说,这女人呀还是要生孩子,这年纪越大吧身体状况就越危险,我前几天查了好多资料,可我把吓得,这不昨儿晚上她就开始抽筋了,我一晚上都提心吊胆的。”
  “你说谁年纪大呢?”池乔很不高兴覃珏宇提年龄的事情。她离过婚又比覃珏宇大六岁,三十二岁才怀孕,她虽说自己也很想要孩子,但怀孕最高兴的还是覃珏宇。
  “是我,是我,我最大。你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孕前抑郁症。说话轻不得重不得,怎么说都是错。”
  “你真是小题大做,那是没见过真抑郁的,你还说我?”
  霍别然罕见地没有搭腔,霍别然不知道简宁听到这些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自己过不去这个坎,他只要想到这个女人因为他的缘故受了那么大的罪还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他就心如刀绞,这个坎在他心里,迈不过去,也碰不得,一碰就痛得他心脏都要萎缩,一阵一阵抽痛。
  “你捏痛我了。”简宁皱着眉,她本来也没什么但是那只手被霍别然捏在手里都快要断了才忍不住提醒他。
  回去的路上,霍别然没有说话,简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头朝着窗外发着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致,霍别然沉默的很反常,一点也不想往日没话找话都要唠叨几句。果然,刚一进门,霍别然就把简宁堵在墙上,他亲吻着她的发丝,额头,鼻尖,然后才是嘴唇,他闭着眼,藏住了眼底深处的愧疚和伤痛,像是一个灵魂被打上十字架的人恨不得奉上自己的所有只为赎罪。
  他缓缓地吻着,用一种无比认真而又虔诚的吻,一点一点,轻柔但是不容拒绝。简宁被困在原地,不能动,也不想动。她整个人像雕塑一样站在那,只有心脏跳动着的声音证明着她的存在,她睁着眼睛看见他一件一件脱掉她的衣服,缓缓地蹲下身,帮她脱鞋,双手过处都带着一股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她深吸一口凉气,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像一个祈求爱与宽恕的乞丐。那一刹那,她的眼眶湿润了。她的心中被一种排山倒海的情感所侵袭,叫嚣着,翻滚着,要冲破那道摇摇欲坠的城墙,她受不起,她也给不起,但是她却没有叫停,她没有力气叫停,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来抵御那快要夺眶的眼泪,她不能软弱,她真的不能再伤一次了。

第十四章 几生几世几诺(4)
  “霍……霍别然……你不要这样。”她开口请求,还是带出了哭声。
  他抬起头,眼睛里竟看得见水汽,这样的**无关情欲,再也不能等同于**的本能,是两个灵魂的对持,他在祈求原谅,用一种卑微而又坚决的姿态,她在抗拒用一种摇摇欲坠的姿态。
  他想在她的灵魂深处刻下自己的忏悔,刻下那些因为年少轻狂犯下的罪孽,笔墨轻展,推纸平宣,他要书写下他心中那个懵懂而又性感的白衣少女,他要写下他在无数个辗转的深夜里反复啃噬过的那些记忆,他还要写下自己那不知所措而又无心伤害的往昔,他还要写下茫茫人海中的相见不应识,他要写下他是如何的痛悔,他居然一次又一次放走了她,他让她长成现在这样孤傲又可悲的模样,拒绝期待,拒绝相信,拒绝恨,也拒绝爱。
  他的动作猛烈起来,他在灵魂的深处叫嚣着,你恨我吧,用尽余生,用尽你所有还能感知到的情感来恨我吧,倘若你已经不会爱了的话。
  他哭了,一滴一滴滴在她锁骨处,将滴欲滴,他需要这样一场仪式来完成对岁月对青春对爱人的忏悔。
  简宁感到铺天盖地的一场湿意,这不是一场披坚执锐的攻伐,这是四面响起的归家的楚歌,一首她无法抗拒的灵魂深处的镇魂歌,是菩提树下的往生咒,是不如归去,不如归去,青春如丧,不如往生。是执于恨,执于怨,是放下,是堪破,是涅槃,是重生。
  她在这个男人身上过早地耗尽了自己所有的情感,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倾注的都是她过于猛烈的爱与恨。她从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不是因为羞于启齿,而是她真的把爱一个人演变成了只是一个人的仪式。
  这个男人,在还是男孩的时候,是让她打开情欲之门的钥匙,早在他尚处于混沌的年龄之前。
  她还记得他在她的耳边唱着的那些歌,即使如今听来都会感伤落泪,她记得她站在教室门外的栏杆处看着他在篮球场挥汗如雨的样子,每一次篮球弹到篮板发出的声音都像极了她如雷的心跳,她在人淡如菊的信笺上给那个民谣歌手写信,她在信里说,“我爱你的歌声,歌词,还有那青春般的旋律,因为我也如歌里唱得那样,忧伤而又孤独地爱着一个男孩。恋恋风尘里,我爱着他,是我的青春无悔。”她总是那么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和他身边的那些女孩,傲慢而又不屑。那是因为很久之前,在她还来不及去感知什么是嫉妒时,她就过早地领略到了嫉妒的伤痛,如同自己的心脏中了一记暴雨梨花针。她偏爱那些倔强的少女,哪怕偏执,哪怕性格扭曲,就好像《倚天屠龙记》里的赵敏,还有因爱生妒的周芷若,她总是在这些角色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误会了不肯澄清,决绝地爱着,但是也决绝地恨着。在那些个冰冷的夜晚,她的前方是万丈悬崖,她的身后空无一人,她却始终不肯低下头回到那个男孩的身边。因为他是她的唯一也是第一,所以她从不屑于做他的其中之一。那是属于少女时代的骄傲。当她还可以骄傲的时候。
  再后来呢?后来的后来,她渐渐地像是一个被掏空了情感的行尸走肉,她终于发现那种情感的早亏与耗损让她再也没办法对另外一个人投入对等的感情。她只能靠着浅薄的演技,也一日复一日锤炼着自己的演技,演到似假还真,演到信以为真。
  她说,如果不是他,那是谁又有什么要紧?
  然后,她说,只要不是他,那随便是谁都好。
  而这些,他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她突然不确定,她的那些爱与恨被解除了封印,快要破体而出。她多么想狠狠地把他踩在脚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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